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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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蔽夯j道,她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也別哭,我不會同情你?!?/br> 魏籮彎腰拉起趙玠的手,領(lǐng)著他往雅間外走,走到門口時忽然停住,轉(zhuǎn)身道:“不過有一件事我應(yīng)該感謝你,謝謝你生了我和常弘,這大概是你做的最對的事?!?/br> 說罷,推開槅扇,走出雅間。 魏常弘沒有久留,魏籮離開不久,他也隨之離去。 姜妙蘭捂著臉失聲痛哭。 * 魏籮和趙玠沒有立即回靖王府,而是去了另一條街的香滿樓買香料。 天氣馬上要入冬了,冬天屋里要燃木炭,木炭燃燒時便會散發(fā)出一些氣味,不太好聞,只能用熏香的氣味掩蓋之。熏香除了遮掩木炭氣味以外,還可以用來熏染衣物。魏籮站在店鋪內(nèi),挑了零陵香、甘松、白檀、茴香、沉香、丁香、腦麝各五兩,等掌柜把她要的東西都包好遞過來時,她還在走神兒。 掌柜的叫了一聲:“夫人?” 魏籮毫無反應(yīng),趙玠接替她過來,付了錢領(lǐng)著她走出香料鋪子。 “阿籮,回神了?!壁w玠停在門口,一手提著香料,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臉。 魏籮眨眨眼,捂著臉后退半步,“疼?!?/br> 趙玠含笑,“既然已經(jīng)說清楚了,為何還總是心不在焉的?” 魏籮想了想,搖搖頭道:“我只是在想事情?!?/br> 趙玠自然是不信的,“哦,你在想什么?” 魏籮沉默片刻,“如果以后我生了孩子,而大哥哥卻讓另一個女人也懷孕了,我是會選擇扔下孩子離開,還是忍氣吞聲?” 趙玠問道:“那你想出答案了嗎?” 魏籮看著他,忽而一笑,笑容璨璨:“我既不會扔下孩子離開,也不會忍氣吞聲,我會報復(fù)大哥哥和那個女人,然后帶著孩子改嫁?!?/br> 趙玠靜靜地看著她,然后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道:“不會有那種事的,傻姑娘。” ☆、第128章 待回了靖王府,魏籮因著這幾日“勞累過度”,又遇見姜妙蘭心情欠佳,是以早早地便洗漱完歇下睡了。趙玠有心跟她溫存溫存,見她已經(jīng)摟著被褥一角睡熟了,不由得無奈一笑,揉了揉她露在外面柔軟小巧的耳垂道:“嬌氣包?!?/br> 魏籮自是聽不到他這番話的,許是覺得綢被不如趙玠的胸膛溫暖,翻了個身,一拱一拱地朝他懷里鉆過來,蜷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去。 趙玠手臂放在她的腰后,順勢將她摟緊了一些,自知這些天累著了她,只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也沒有其他過分的舉動。 趙玠想起今日在香料鋪子門口魏籮說的那句話,寧愿帶著孩子改嫁,也不接受跟別的女人共事一夫。這個小家伙,平日里看著嬌嬌氣氣,其實比誰都有主見,他很久以前就領(lǐng)教過了,想必那番話是她最后的底線,她告訴他,是因為相信他。 她不像別的姑娘那樣,為了心愛的人,能夠退一步,再退一步,委屈求全,到最后底線不知道退到哪里了,與原先相隔十萬八千里。魏籮一旦亮出來的,便是她最后的底線,只要超過這條底線,那就一拍兩散,毫無挽留的余地。 就跟今日的姜妙蘭一樣。 魏籮既然決定不原諒她,那就是真的不原諒,寧愿形同陌路,也不接受這種不稱職的母親。 既狠心,又讓人無可奈何。 趙玠的手指從她柔嫩的臉頰滑過,輕輕地笑了笑,他怎么可能給她改嫁的機(jī)會?他費盡心機(jī)把她娶到手,疼她愛她都來不及,又豈會給別的男人可乘之機(jī)? 這一夜魏籮難得睡個安穩(wěn)覺,沒有被趙玠折騰來折騰去,翌日神清氣爽地起床時,發(fā)現(xiàn)趙玠正在院子里打拳練劍。 這是魏籮第一次看趙玠練武,她披著月白色繡玉蘭紋薄衫,趿著軟緞繡鞋立在窗邊,光明正大地欣賞趙玠挺拔硬朗的后背。秋天天涼,他額頭卻出了一層薄汗,被早晨的陽光一照,汗珠從眉梢滴下,順著下巴流進(jìn)衣襟里,愈發(fā)襯得他五官深邃,冷漠俊朗。 魏籮托著兩腮,也不急著洗漱,烏溜溜的大眼睛圍繞著他打轉(zhuǎn)。 趙玠打完拳后,站在廊下的玉梭拿著娟帕走過去道:“殿下擦擦汗吧。” 趙玠本欲接過,忽而想起什么,又放下手臂,“日后本王練拳的時候,你不必在旁邊候著了,去伺候王妃吧,王妃這時候該醒了。” 玉梭雖有疑惑,但還是點點頭應(yīng)下了。 趙玠走回房間,見魏籮站在床邊,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衫,腳踝也露在外面,不由得板了板臉道:“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魏籮彎起圓溜溜的杏眼,笑容可愛:“我只顧著看你,忘了穿衣服這回事了?!?/br> 明知道她是故意討好自己,趙玠還是忍不住一笑,俯身攬住她的纖細(xì)的腰肢,將她抱到一旁的羅漢床上。 魏籮“哎呀”一聲,嫌棄道:“你身上都是汗,都蹭我身上了。” 趙玠替她穿好鞋子,手指在那纖細(xì)的腳踝上流連幾遍,這才笑著看向她:“怎么,這時候嫌本王身上的汗了,之前幾次……” 魏籮猜到他要說什么,連忙捂住他的嘴。 先前兩人膩在一起,做起那事兒的時候,趙玠身上大汗淋漓,蹭她身上也濕淋淋的,魏籮雖然愛干凈,可是那時候誰還顧得了那么多?魏籮也就不跟他計較了,沒想到他今日還好意思提出來。 魏籮抿抿唇,轉(zhuǎn)移話題:“你剛才為何不接玉梭的帕子?” 趙玠拿開她的手,在她手心輕輕啄了啄,“昨兒阿籮的話把本王嚇到了,本王哪還敢跟別的女人接觸?要是打翻了醋壇子,你帶著本王的兒子改嫁了怎么辦?” 魏籮抽回手,嗔道:“油嘴滑舌?!?/br> 說罷見他滿頭大汗,便捏著袖子點了點他的額頭,一邊給他擦汗一邊道:“我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只要你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兒就成了?!蓖O聛硐肓讼耄钟X得不滿意,改口道:“算了,這種近身伺候你的活兒,以后還是讓小廝來吧。” 趙玠低笑,忽然握住她的手,湊到她耳邊道:“放心,本王二十多年的積蓄,只給你一個人?!?/br> 魏籮臉頰一紅,推開他道:“不正經(jīng)!” 可是在自己喜歡的姑娘面前,還要什么正經(jīng)呢?這世上又有哪家的夫妻私底下是正經(jīng)相處的?即便有,恐怕那夫妻也不是真心相愛的。 用過早飯,趙玠去外院書房,魏籮本欲試試昨日新買的那幾種香料,偏偏趙玠不許她一個人在章臺院待著。他在書房看書,便讓她坐在南窗榻上練字,甚至還十分有理道:“前幾日父皇不是送了你一套文房墨寶嗎?你就用那個練字,或者你若是不愿意,替我研磨也行?!?/br> 魏籮根本聽不得“研磨”兩個字,瞪了一眼笑得不懷好意的趙玠,道:“……我還是練字吧?!?/br> 趙玠笑了笑,也沒有多調(diào)戲她,見她乖乖地練起字來,便開始處理自己的事。 成親以前,趙玠將手頭的事情都提前處理好了,為的便是能輕松自在地陪伴魏籮一個多月。只不過汝陽王這里出了點兒問題,不得不立即處理。趙璋在徐州菖南山私藏兵器,兵器足達(dá)上萬件,趙玠準(zhǔn)備放出消息,引導(dǎo)李知良前往菖南山,再聯(lián)通徐州的知府里應(yīng)外合,將李知良甕中捉鱉,到那時,鐵證如山,他就算想狡辯也狡辯不了。趙璋沒了李知良這條左膀右臂,必定元氣大傷,而他坐實了私藏兵器這一罪名,崇貞皇帝便會對他有所警惕,不會再重用他。 只不過李知良不知從哪里聽聞了風(fēng)聲,如今這一計劃,恐怕不得不提前實施了。 趙玠想好萬全之策,提筆寫入信中,用火漆封好,把信交給朱耿道:“速速將這封信交給徐州知府,他自會知道該怎么做?!?/br> 朱耿離開后,趙玠往一旁的窗戶下的暖塌上看去,只見魏籮穿著一襲粉白吳羅芙蓉紋花邊褙子,底下配一條顏色鮮艷的石榴裙,石榴裙平鋪在榻上,像一朵灼灼綻放的石榴花,被窗外的陽光一照,呈現(xiàn)出一種生機(jī)勃勃的嬌美。魏籮練字練得很認(rèn)真,背脊挺得直直的,持筆的姿勢也很標(biāo)致,眼神專注,絲毫沒注意趙玠已經(jīng)辦完事了,她正寫得認(rèn)真呢。 趙玠欣賞了一會兒自家的媳婦兒,半響了,見魏籮還是對他不聞不問,不免有些吃味兒,上前問道:“在寫什么?這般專注?!?/br> 魏籮抬頭看了看他,眨眨眼,“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趙玠見她字寫得漂亮,簪花小楷有模有樣,少不得稱贊她一兩句。 魏籮拂開他的手,埋頭正準(zhǔn)備抄剩下的心經(jīng),趙玠已經(jīng)坐在她身后,長臂一伸將她攬了過去。“你還沒告訴我,昨日英國公府的四夫人跟你說了什么,讓你那般臉紅?” 魏籮因為這神來的一句話愣了愣,很快想起昨日秦氏教的方法,掙扎了一下,“沒什么……” 趙玠自然不信,若是沒什么,她的臉會紅得那般厲害?他的手掌罩住她的豐盈,嘴巴貼著她的耳朵,聲音沉沉地逼問:“嗯,說不說?” 魏籮瑟縮了一下,臉頰慢慢染上一層紅色,“真的沒什么?!?/br> 趙玠烏目深了深,手上的力道重了重,魏籮嗚咽了下,妥協(xié)道:“我晚上再告訴你。” 當(dāng)天晚上,趙玠將魏籮罩在身下,重重地喘息,抵著她的額頭嘶啞道:“你這是要逼死我……” 魏籮汗涔涔的小臉滿是潮紅,身兒顫抖,如乘小舟,舟兒被海上的狂風(fēng)驟雨沖撞,一蕩一蕩地沒有盡頭。她覺得四伯母一定是騙了她,說什么只要緊一緊,縮一縮,男人就會很快投降……可是她怎么覺得今日的時間比以往都長了!這法子究竟管不管用? 經(jīng)過這一晚,魏籮好不容易歇回來的小腰,又開始隱隱泛酸泛疼了。 金縷和白嵐兩個丫鬟收拾內(nèi)室床鋪時,羞得根本抬不起頭來,匆匆卷了床鋪被褥就離開了。不必想也知道那床鋪是什么情況,肯定是不堪入目,濕淋淋斑駁駁的。 魏籮真是太討厭趙玠了,他就不能克制一點兒。她現(xiàn)在的臉皮都鍛煉得很厚了,面對丫鬟曖昧的目光時能做到面不改色,都是從他那里學(xué)來的。 這日魏籮收到趙琉璃的一封信,邀請她一起出城。 信上沒說具體地點,魏籮有些納悶,趙琉璃找她出宮一般是在盛京城內(nèi)游玩,很少直接出城,這次是去哪兒? 午時左右,趙琉璃前來接她。 魏籮上了馬車,問趙琉璃去哪,她卻守口如瓶,甚至有些反常地沉默,若是以前,定是活潑好動的,今日是怎么了?魏籮看出她的不對勁兒,便也沒有多問,直到馬車走出城門,又走了十幾里,來到一處半山坡上才停下。 山坡上立著一人一馬,魏籮遠(yuǎn)遠(yuǎn)看著,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楊縝。 山坡下是一條浩浩湯湯的軍隊,士兵們身穿罩甲,手持兵器,往南方走去。 魏籮這才想起來,南方流寇橫行,外姓王擁兵自重,只顧自己貪圖享樂,不顧百姓貧苦,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這支軍隊,正是前往粵東一帶平定災(zāi)亂的。 ☆、第129章 只不過,楊縝為何會在這里? 魏籮正疑惑,趙琉璃已經(jīng)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這輛馬車比較普通,不如趙琉璃往常出行時乘坐的那般招搖,青帷布簾,半舊不新,就連馬車?yán)锏膶m婢也只有一個,若是以往,只要趙琉璃出行,哪次不是宮女嬤嬤成群結(jié)隊地伺候?今日之舉委實有些反常。 魏籮選擇按兵不動,坐在馬車?yán)镬o觀事態(tài)發(fā)展。 趙琉璃迫不及待地從馬車上跳下去,楊縝匆匆趕上,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緊張地問:“殿下何不小心一些,萬一傷到了身體,屬下難辭其咎?!?/br> 趙琉璃哪里顧得上這些,紅著眼睛問他:“你今日就要走么?” 楊縝身軀一僵,點了點頭。 趙琉璃眼眶蓄淚,紅紅的雙眼像極了小兔子,她緊緊抓著楊縝的衣襟道:“楊縝哥哥為什么不聽我的?我不要你去,我會跟母后好好說的,她那么疼我,一定會同意我嫁給你的?;洊|那里那么危險,萬一你出事了怎么辦?我不要你出事,我不要你去……”說著,淚珠撲簌簌滾了下來。 楊縝抬手,輕輕摩挲她的眼角,她流一滴淚,他就為她抹去一顆,不厭其煩:“我們不是說好的么?殿下,我不能委屈了你,更不想讓你跟著我受苦。你若是現(xiàn)在嫁給我,只會降低自己的身份,我給不起你錦衣玉食,也給不起你榮華富貴。”他笑,頭一次說這么說話,看著趙琉璃的眼神膩滿了溫柔,“我想做出一點成就,凱旋而歸,到那時才能配得上你。” 趙琉璃淚眼婆娑,“那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楊縝想了想道:“說不準(zhǔn),少則三五月,多則一兩載?!彼聪蜈w琉璃,期盼地問:“殿下,你愿意等我么?” 趙琉璃心里憋著一口氣,氣他走得匆忙,氣他自以為是,故意學(xué)他的話:“說不準(zhǔn),母后最近正在為我相看婚事,讓我見了許多王孫大臣之子,若是楊縝哥哥回來得太遲,或許我受不住父皇母后的壓力,嫁人了也說不定?!?/br> 陳皇后為趙琉璃尋覓駙馬一事,楊縝確實是知道的。陳皇后不是那等迂腐之人,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女兒自己的意愿也很重要。有好幾次,陳皇后在昭陽殿召見幾位勛貴之子,便讓趙琉璃便在后面的十二扇紫檀美人圖屏風(fēng)后相看。 趙琉璃為了推脫,不是嫌這個太高,便是嫌那個太壯,又或者嫌人太有心計,總之每個都不滿意。 其中有一次,周左相之子周英伯離開昭陽殿時,恰好遇見趙琉璃從外面回來,兩人在丹陛上相遇,周英伯愛慕趙琉璃姿容已久,沖動之下冒犯了趙琉璃。事后,趙琉璃將此事告訴了陳皇后,陳皇后狠狠訓(xùn)誡了周左相一頓不說,還打消了將趙琉璃嫁給周英伯的念頭。且?guī)兹罩螅銈鞒鲋苡⒉丶衣飞媳蝗私俪?,打成重傷的消息,周左相至今尚未查出是誰人所為。 趙琉璃將此事當(dāng)笑話一般跟楊縝說了,楊縝一邊拭劍一邊淡淡地開口:“冒犯了殿下的人,都不能輕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