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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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籮不吭聲,還是不回答。 小姑娘不說話,他自然有辦法。 趙玠抬頭,看著她白皙粉嫩的小臉蛋,薄唇輕輕印了上去,“你從什么時候醒的,是我這樣親你的時候么?” 魏籮身軀一僵,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頭。 他眉梢含笑,看著她的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小嘴,又問:“還是我這樣親你的時候……” 說著,一口咬住她柔軟的唇瓣。 ☆、第073章 魏籮錯愕地睜大眼,不敢相信他居然又來一次,而且這次還是在自己清醒的情況下。他沒有深入,只含著她的唇瓣吮了兩下,纏綿又悱惻。她動都不敢動,只能呆呆地任由他吃豆腐。 很快,她的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終于想起來他們這是在御和樓,趙琉璃和楊縝隨時都會回來…… 魏籮不敢想象被他們看到是什么后果,她抬起手,終于想起來要推開他??墒撬膽驯怨?,她推了半天都沒有推開,反而被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不疼,有點像威脅。 趙玠的吻很強勢,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上回那個根本不算什么,他只是淺嘗輒止,這次才是真真正正地要把她吃下去。她無力反抗,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只能閉著眼睛低低嗚嗚地“嗯”了一聲。 門外不時傳來客人走動的腳步聲,仿佛近在耳邊,喧嘩熱鬧的聲音傳入雅間,愈發(fā)顯得他們這里是多么安靜。魏籮聽不到別人的聲音,只能聽到她和趙玠的呼吸聲,交織在了一起,就像隔壁雅間一樣…… 她心如擂鼓,渾身綿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琉璃和楊縝若是再不回來,她可能就要被他吃下去了……魏籮小手揪著他胸前的衣襟,腦子里胡思亂想。 不多時,雅間槅扇的門被人推開,伙計熱情洋溢的聲音響起:“客官,您的菜上來了……”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伙計僵在原地,尷尬地看著房中擁吻的兩個人,高大的男人摟著嬌滴滴的小姑娘,親起來毫不含糊,他站在門口都能聽到聲音。許久,伙計回神,退出門外賠笑:“二位繼續(xù)……” 趙玠終于松開魏籮,小姑娘雙唇被他咬得通紅,還有一點點腫。他抬手,邊用拇指婆娑,邊頭也不回地叫住伙計:“慢著,還有別的雅間么?給我們換一個。” 魏籮唇上的口脂都被他吃了下去,雙頰通紅,烏溜溜的大眼含著瀲滟水光,模樣既無辜又惹人憐愛。 伙計忙停步,轉(zhuǎn)身點頭哈腰:“有有,客官不滿意這間房是么?等小的這就給您換一間?!?/br> 豈止不滿意,簡直是太不滿意了……隔壁有人在翻云覆雨,聲音大得不容忽視,誰還吃得下飯?而且如果不是他們,說不定她就不會被趙玠親吻……魏籮忍不住腹誹。 伙計讓他們稍等片刻,他命人去收拾出另一間房。沒多久,雅間收拾出來,他領(lǐng)著趙玠和魏籮過去。 剛走出房門,恰好看到隔壁房間的人從雅間走出。 一男一女。男人走在前面,推開槅扇,露出一張俊朗英氣的臉。模樣倒是生得挺周整的,眉目風(fēng)流,面如冠玉,好一個翩翩公子的形象。他衣冠整齊,穿著青蓮色直裰,腰綬玉佩,若不是聽到他剛才在雅間里的動靜,大概真會被他的外表欺瞞過去。 他后面的姑娘大約十五六歲,生得容貌清秀,不是多漂亮的美人,但是勝在有一股弱不禁風(fēng)的氣質(zhì),楚楚動人。男人大都愛這樣的姑娘,她們溫柔婉轉(zhuǎn),又體貼入微,極大地滿足男人們的控制欲。若是歡愛時再嫵媚一些,那就更討人喜歡了。 魏籮想起來剛才那一聲“好姐夫”,看兩人的眼神有點微妙。 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男人似乎跟趙玠認(rèn)識,本在低頭整理織金纏枝蓮紋袖子上的褶皺,抬眸不經(jīng)意看到趙玠,揚眉笑了笑:“喲,這不是長生么?” * 熟人? 魏籮立在趙玠身旁,來了精神。 男子的目光從趙玠移向她,勾起一抹若有似乎的笑,語氣也變得曖昧起來:“這位是……” 趙玠眉心微蹙,不滿他看魏籮的眼神,語調(diào)冷淡,不答反問道:“世子怎么有空來這里?” 面前這位正是趙玠的二叔瑞親王的兒子趙玨。瑞王妃溺愛他,從小不舍得教訓(xùn)他,瑞王又對他疏于管教,以至于他如今已二十有三,依舊是這副離經(jīng)叛道,桀驁頑劣的模樣。 他比起李頌,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仗著父親是崇貞皇帝的親弟弟,在戶部謀了一個閑職,偏偏卻又占著官位不干正經(jīng)事。戶部官員大都對他不滿,礙于他父親的身份,敢怒不敢言。不僅如此,他還是一個好色之人,貪慕男女之歡,府上娶了一個正妻,納了三個姨娘不說,私底下還跟瑞王府的丫鬟糾纏不清。如今更是連自己的小姨子都不放過。 禽獸啊。 魏籮默默地想。 才剛聽過他們的壁腳,如今面對他們兩人,魏籮很有些無法直視。偏偏他們兩個仿佛毫不知情,擋著他們的去路,不肯挪開。 趙玨后面的姑娘面色潮紅,眼含春光,一看便是剛被狠狠疼愛過。她抬眸看了一眼魏籮,大抵是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忙又低了下去。 趙玨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手持一柄玉扇,姿態(tài)從容地扇了扇:“阿蕪今日有事,不能出門,央求本世子陪著她的meimei上街轉(zhuǎn)一轉(zhuǎn)。阿萱初入京城,有許多東西不熟悉,正好本世子有空,便答應(yīng)了下來?!?/br> 他口中的阿蕪正是他的正妻向蕪,阿萱則是向蕪的meimei向萱。向萱和向蕪不是親姐妹,而是堂姐妹關(guān)系。 趙玠對他的事情沒有多大興趣,方才不過隨口一問,目下問過了,自然要走。他舉步道:“既然如此,便不打擾世子雅興,改日本王到瑞王府再敘。” 言訖,領(lǐng)著魏籮便走。 趙玨不死心地攔住他,目光卻落在魏籮身上:“哎,好不容易見一面,怎么這就要走了?長生與英國公的孫女兒相熟么,我怎么從未聽過?英國公是個老頑固,你敢對他的孫女……” 他的話越說越不正經(jīng),甚至還伸手試圖搭上魏籮的肩膀。 趙玠握住他伸到一半的手,目光冰冷,毫不留情,把他手腕的骨頭握得咯滋作響:“她是陪琉璃一起出來的,跟你想的不一樣。不要碰她,本王會對你不客氣?!?/br> 趙玨未料到他的反應(yīng)這么大,忍著疼痛道:“不就是……” 正說著,被趙玠冷鷙的視線一看,立即住了口。 趙玠這才松開他,領(lǐng)著魏籮往另一間雅間走去。 魏籮跟在他身后,路過趙玨身邊時,忍不住偏頭向他看去。 小姑娘眼神冷淡,比起趙玠不遑多讓。她的眼里帶著探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陰冷詭譎,讓人沒來由地心頭發(fā)怵。趙玨被她看得一愣,竟然忘了反應(yīng)。 * 魏籮邊走邊想,原來他就是趙玨。 就是這個人把魏常引推下馬背,踩斷了魏常引的筋骨,讓她的大哥從此成為一個廢人,這輩子都沒法站起來。如今他好端端地站在這里,跟另一個女人風(fēng)花雪月;而她的大哥魏常引卻坐在輪椅中,每年都要承受腿疾帶來的痛苦,連喜歡一個女人都不敢,把他愛的女人越推越遠(yuǎn)……上輩子魏常引和梁玉蓉的悲劇,源頭就是因為趙玨。 魏籮繃著小臉,情緒很沉重。 她跟著趙玠走入雅間,默不作聲地坐在花梨木松獅紋繡墩上,早已沒了剛才羞怯的小模樣。 伙計把菜一道道端上來,八葷八素,還有一道清煨甲魚湯,又特意往她面前放了一碗元寶餛飩。御和樓的菜式做得很好,單憑這個小餛飩便讓人回味無窮,湯底是用雞湯熬的,鮮香晶瑩,上面還灑了一層小蝦仁。餛飩皮薄rou嫩,剛吃進(jìn)嘴里,皮兒入口即化,餛飩又脆又嫩,若是再舀上一口湯,那真是人間美味。 可惜這會兒魏籮卻沒什么心思吃餛飩,她捧著小臉,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向蕪是當(dāng)今禮部尚書向行舟的小女兒,向萱是向行舟的庶出弟弟向行帆的女兒。兩個姑娘一個嫡出一個庶出,向行舟憑借自己的本領(lǐng)入京當(dāng)官,向行帆卻在家中一事無成。眼瞅著女兒向萱大了,便想把她送入京,讓向蕪帶著她,多出席一些京城貴女圈子,以便物色一門好親事。是以向萱才會入京。 向蕪是個氣質(zhì)高華的美人兒,只不過性格太過強勢,事事掐尖要強,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不怎么討趙玨喜歡。至于向萱……魏籮記得她最后被向蕪發(fā)現(xiàn)了和趙玨的jian情,向蕪從來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當(dāng)即把這件事告訴父親向行舟和三叔向行帆,至要把她趕出瑞王府。向萱無計可施,只好去求趙玨將她收入房中,可惜那時趙玨已對她失去興趣,自是不聞不問。她沒了清白,又不能進(jìn)入瑞王府,最后想了一個辦法,趁著梁煜酒醉時勾引他,讓他以為自己破了她的處子身,從此進(jìn)入平遠(yuǎn)侯府給梁煜當(dāng)妾室。 她是個不安分的,跟了梁煜以后非但沒有洗心革面老老實實伺候梁煜,反而一門心思往上爬。她跟梁玉蓉不合,據(jù)說她們之間相處得很不好。非但如此,還把平遠(yuǎn)侯夫人氣出病來。 這些事是梁玉蓉死后,魏籮找到她的貼身丫鬟才打聽到的。 這種心術(shù)不正的女人,這輩子可不能再讓她進(jìn)平遠(yuǎn)侯府的門,禍害梁玉蓉一家了。 * 魏籮思緒翻飛,絲毫沒注意身邊還坐著一個人。 趙玠親自倒了一杯茶,把白釉五彩玉蘭紋瓷杯推到她面前,支著下頷問她:“在想什么?” 魏籮抽回神智,偏頭迎上他的目光,想起剛才他在雅間親她,還被伙計看到……頓時小臉一紅,口是心非:“沒想什么。” 他低聲笑了笑,沒有追問,而是問道:“阿籮,大哥哥的心思你清楚了么?” 魏籮正欲回答,忽然看見他唇邊有一抹紅色,她定定地看了片刻,才想起來那是她的口脂。一定是剛才他親她的時候沾上去的……好在她今日涂的是淺粉色的口脂,不大明顯。然而若是離得近了,一定也能看到,難怪方才趙玨用這么曖昧的眼神看他們! 魏籮頓時覺得臉都沒了,都怪趙玠! 好在琉璃還沒回來,沒被她看到,若是看到了,那她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 她沒回答他的話,氣呼呼地指著他唇邊的口脂:“你擦一擦。” 趙玠不明所以:“什么?” 她抿抿唇,解釋道:“我的口脂……被你吃到嘴上了?!?/br> 本以為他會慚愧,孰料他眼里的笑意更深,非但不著急,反而不慌不忙地用拇指拭了拭,“這里么?” 不是,根本沒擦著。魏籮搖搖頭,繼續(xù)指點他:“再往上一點?!?/br> 他又往上拭了拭,“這里?” 還是不對,方向偏了。魏籮擔(dān)心這么耽誤下去,琉璃和楊縝很快就會回來,只好拿起絹帕,上前幫他把那抹口脂擦掉。擦完仔細(xì)看了看周圍,見沒有別的痕跡以后才放心。她頷首,正欲重新坐回去,趙玠卻忽然握住她的一只手,開口道:“阿籮……”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趙琉璃的聲音:“是這間么?不會弄錯了吧?” 說著,槅扇的門被推開。 魏籮慌忙抽回手,看向門口。 雅間門口和雕獅圓桌之間隔著一個四扇百鳥嵌花紋曲屏,趙琉璃走過來時,她正好坐回位上。趙琉璃歡歡喜喜地來到她跟前,把一個油紙包擺到魏籮面前:“阿籮你看,這是我跟楊縝哥哥買的糖葫蘆,我剛才吃了一口,可好吃了……” 油紙包里裹著十幾串糖葫蘆,模樣不一,有的只串了山楂,有的山楂里裹著核桃仁、櫻桃或者橘子。外面澆上一層糖漿,再灑上厚厚一層芝麻,光是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 魏籮還沒動,一旁的趙玠便道:“先吃飯,再吃山楂?!?/br> 趙琉璃乖乖地哦了一聲,沒有反駁。她很聽趙玠的話,不敢忤逆自己哥哥,立即把油紙包收起來,坐在魏籮身旁說道:“我剛才不敢吃飽,只吃了半碗豆腐腦,就留著肚子吃飯呢。” 至于剩下的那半碗……自然是給了楊縝。 楊縝是侍衛(wèi),不能跟他們同席,此時正端端正正地立在一旁。 因為趙玠在場,趙琉璃沒有叫他一起過來吃飯。只不過偶爾會朝他看去一眼,趁趙玠不注意時,朝他偷偷一笑。 楊縝也在看他,雖沒有笑,但眼里的柔光卻是怎么都掩不住。 這一頓飯四個人吃得各懷心思。 * 用過飯后,趙琉璃便要準(zhǔn)備回宮。 御和樓位于西大街,按理說應(yīng)該距離英國公府更近,可是上了馬車以后,趙玠卻吩咐車夫先回宮,再將魏籮送回英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