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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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期自然是欣然應好。旋而兩人一路縱馬至溫泉莊子,因著山間有溫泉,這里四季常青,溫暖如春。那一片桃花梨花常開不敗,微風吹過,片片花瓣如同雪片落雨,紛紛揚揚。 薛衍與魏子期兩人一路慢行游逛,看著紛紛揚揚的梨花,魏子期突然說道:“我給你舞劍好不好?” 薛衍聞言,不覺笑著看了眼俊美無儔的魏子期,因想到他在花下舞劍的風姿,不覺笑道:“當然好。那子期兄舞劍,我為子期兄撫琴?!?/br> 說罷,登時吩咐莊中下人拿琴來。 對于后世穿越而來的薛衍,雖然已經在大褚這么多年,然在風花雪月上的技能確實不怎么樣。不過他在后世時便是劇組道具師,因為職業(yè)需要,偶爾也需要做個文替什么的。再加上家學淵源,薛衍也會彈幾支曲子的。 如今他為魏子期彈的這一曲就叫做《鳳求凰》,乃是他會的幾首為數不多的琴曲中比較契合現下這個場面的。 《鳳求凰》乃漢代司馬相如之作,魏子期身為鎮(zhèn)國公府世子,文武雙全,自然知道這支曲子的。不覺面容有些微紅,卻是滿目欣然的向薛衍勾了勾唇角,右手持劍于前,向薛衍抱拳行禮,這才隨著琴聲緩緩舞之開來。 霎時間,只見滿目梨花潔白,魏子期一席紅衣立于樹下,持劍翩然。其姿翩若游龍宛如驚鴻,銀色劍尖追逐飄零落花,忽而東西,飄忽不定。薛衍則一襲白色錦袍盤膝坐于樹下,輕彈撫弄一首《鳳求凰》。 一陣清風拂過,夾雜著梨花與琴音飄飄蕩蕩直向遠方。 魏子期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幕。 直到曲終人散,回劍手勢。魏子期仍舊閉目斂神,久久不能忘懷那滿樹梨花,一人撫琴一人舞劍的場景。 直到周圍傳來轟然的叫好聲與輕浮的吹口哨及尖叫聲,魏子期緩緩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卻是燈光閃爍的舞臺,場下滿滿當當地坐著的身穿校服的學生們,以及周圍不斷閃爍拍攝的鏡頭…… 一瞬之間,已隔千年。 魏子期滿目愴然,喟然長嘆。直接轉身下臺。場外的學生們激動的喊著“安可”的聲音?;氐胶笈_時,嚴煊頗為激動的跑到他的面前,語無倫次的道:“我靠,魏子期你太牛了。你太厲害了太帥了。你剛才那幾下簡直比圈內最有名的武打明星還厲害。你是怎么練的呀,能不能教教我……” 魏子期哪里有心情應付嚴煊,仍舊一臉沉默著從眾人群中擠出后臺。離開時恰好看到了目瞪口呆站于角落中的那幾個同嚴煊關系不好的同學,此刻也都一臉訕訕的看向魏子期。 是夜,魏子期身穿大褚長袍悠然劍舞的這一段視頻被傳到網上,登時引起了無數人的點播與膜拜。 魏子期也一直抱著身在潘多拉的薛衍能夠看到這一段視頻然后與他聯絡的消息。然而直到三天以后,薛衍仍舊杳無音訊。 魏子期不得不黯然失落的放棄了這個幻想。一門心思的想著快點錄制完這個節(jié)目,然后利用節(jié)目組的獎勵飛去潘多拉直接去找薛衍。 然而魏子期并沒有想到的是,雖然他安然著快點完成節(jié)目錄制的主意,卻沒有想到外面人看到這一段視頻的反應。更沒有想到那些娛樂圈內經紀公司娛樂公司的反應。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不斷有人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找到魏子期,百般游說他同自家公司簽合同,然后進入娛樂圈…… 魏子期不勝其煩,最終只好請嚴總幫忙擋駕。嚴總在錄制節(jié)目時沒說什么,卻趁著魏子期回家后把他叫到了書房,同魏子期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就是魏子期吧?” 無論是在大褚還是后世,魏子期都只有這一個名字。嚴總也是知道的。所以魏子期不會誤會嚴總的意思,淡然問道:“嚴總已經知道了?” “不錯,我已經知道你給我們影視聯盟基地客服部打過電話的事情了,也愿意相信你就是那個魏子期?,F在我們要談的是另外一件事……” 嚴總說著,便向魏子期提議道:“我知道你現在心急如焚,只想快點見到薛衍。我也希望你們能快些見面。不過我還是要給你一個建議……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不是那個大褚了,你也不再是歷史上那個赫赫有名的冠軍侯……你有沒有想過……即便是找到了薛衍之后,你又該怎么生活下去?” 魏子期在嚴總坦然承認已經懷疑他是魏子期卻不肯幫他與薛衍見面,而是執(zhí)意讓他錄制節(jié)目的時候還有些不滿,可是在聽完嚴總這一席話,不覺一愣。只見嚴總沖他意味深長的笑道:“身為一個男人,又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將軍,你該不會想要同薛衍見面后,讓薛衍養(yǎng)著你吧?” 當然不會。 魏子期微微沉默,然后開口問道:“不知嚴總有什么好的建議?” 嚴總聞言,便知道自己盤算的事情已經成了一ban,臉上笑容愈發(fā)深邃,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份合同,笑向魏子期道:“你可以同我們影視聯盟基地簽約,成為我們影視聯盟基地的演員。到時候我會盡量向你傾斜資源的捧紅你……而且薛衍也是我們影視聯盟基地的工作人員,只要你簽了這份合同,今后你也可以同薛衍一起共事?!?/br> 魏子期聞言,又是一陣沉默。旋即將桌上的那份合同拿起來略略看過一遍——受環(huán)境所限,他其實不太懂得這個世界的法律。不過他知道嚴總說得對,身為一個男人,就算當務之急是與愛人相認,可是在相認之后也要有一份工作支撐自己的生活——乃至是養(yǎng)家糊口的重任。 原本在魏子期的打算中,他是想在找到薛衍后繼續(xù)自己的老本行——參軍的。不過一來現在的情況跟大褚不同,星球與星球之間的戰(zhàn)爭需要的更多的是將士的科技素養(yǎng),這一點正是現下的魏子期最為欠缺的——他既不會機甲也不會戰(zhàn)艦,甚至連那些高科技的網絡還有些弄不大明白,即便要參軍,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 二來如果他參軍的話,必然同薛衍聚少離多。這件事在上輩子就有些不可調和,到了這輩子……說老實話魏子期自以為已經“老了”,不太想過那種與愛人遠隔天涯的日子。 所以嚴總給他的這個進入娛樂圈的選擇看起來就很不錯。 至少魏子期能夠發(fā)揮他的長處,也不需要同薛衍離得太遠。 魏子期略微沉默了片刻,向嚴總提出要求的道:“如果我答應同影視聯盟基地簽約,你要保證我的工作時間大部分是跟薛衍重合的。即便是有出差之類的工作,需要先征求我的同意才可以接下?!?/br> 嚴總原來看到魏子期時,只是覺得魏子期的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值得簽下來好好培養(yǎng)??墒窃谥牢鹤悠诰褪俏鹤悠诘臅r候,已經開始盤算著“奇貨可居”的主意。因此他也專門查閱了歷史以及薛衍對于這份工作的回憶錄,大體上了解了魏子期這個人的秉性。聞聽此言,登時笑言道:“這個沒有問題。你要相信我們影視聯盟基地的聲譽。我既然有捧紅你的打算,自然會給你最好的條件。況且薛衍也是我們影視聯盟基地最優(yōu)秀的道具師之一,所以基本上你會參與的項目,大都是薛衍也會參與的?!?/br> 魏子期聞言,不過略想了想,欣然笑道:“成交。” 嚴總看著魏子期英俊無儔的精致面容,也十分得意的笑開了。他起身走至酒柜前,從里面抽出一支保存了很多年的紅酒,分別到了兩杯,其中一杯遞給魏子期,笑瞇瞇的捧杯說道:“合作愉快。” 看著魏子期面無表情的飲下紅酒,嚴總老懷大慰……他之所以布置了這么多做了這么多,為的不過是成功簽下魏子期。至于簽下魏子期后的各種優(yōu)惠條件……不要說這樣的條件對于別人不公平……誰讓魏子期這個人的存在本身就不公平呢? 而魏子期在同嚴總或者說是影視聯盟基地簽訂了合約后,仍舊安然沉默的繼續(xù)錄制節(jié)目。 嚴總示意魏子期在接下來的節(jié)目錄制過程中盡量多展現一下自己的優(yōu)勢,魏子期也都一一照做了。身為大褚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功勛無雙的冠軍侯,魏子期的文韜武略自然不俗。何況他所會的君子六藝對于早已失卻了這些傳承的現代人來說,也有著十分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在節(jié)目播放到結尾的時候,魏子期已經圈了一大票的顏粉和慕才粉。為今后的演藝圈道路奠定了比較堅實的基礎。 不過魏子期卻懶得理會這些身外之事。因為為期三個月的節(jié)目錄制終于結束了,魏子期同其他幾名參與節(jié)目的嘉賓也都得到了節(jié)目組的獎項——他終于可以飛去潘多拉星球了。 嚴總看著向來淡然面癱的魏子期在得到了自己的星際護照后罕見的表現出來的緊張不安,不免笑著安慰了幾句。 魏子期這會兒已經完全沒心思搭理嚴總了。而嚴總仍舊拉著魏子期絮絮叨叨的囑咐個沒完——除了囑咐這一路旅途需要注意的事項外,嚴總還告訴了魏子期一個喜訊,那就是影視聯盟基地已經按照魏子期的身份和合約條件為他在首都星安排了住宿,公寓就在薛家的旁邊。同時也告訴魏子期影視聯盟基地已經著手替魏家眾人辦理首都星的居住資格,也就是說等到魏子期帶著薛衍從潘多拉回來的時候,魏家眾人也該來了。 這也是魏子期自己的要求。誰讓他占據了這個“魏子期”的身體呢,既然占據了人家的身體,就應該承擔起這個身體需要承擔的責任才是。 不過一想到當他從潘多拉星球回來之后,需要面對得知這一切真相的魏家眾人,魏子期還真的有點兒頭疼。 正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魏子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到來泯滅了這個時空魏子期的靈魂,還是說因為這個魏子期已經死去,所以他才能夠占據這個身體??墒遣还茉趺凑f,對于魏家的那些人來說,都必然要承受一次喪子之痛…… 抱著行李與星際護照離開首都星球飛往潘多拉的魏子期尚且不知如何是好。而留在首都星球的嚴總卻是提前給還在潘多拉星球療養(yǎng)的薛衍去了個電話。他倒是沒說別的,只告訴薛衍他送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去潘多拉看他,希望薛衍能在看到這個人后,感覺到心情愉快。 撂下電話的薛衍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從他來到潘多拉星球進行了一段時間的療養(yǎng)后,已經不像先前那樣時而瘋瘋癲癲的。不過那種丟失了愛人的切骨之痛卻是無法抹去的。這也讓薛衍在治愈了瘋癲之后仍舊保留了抑郁自殺的傾向。所以潘多拉的工作人員也不敢就這么放薛衍離開。 而薛衍在潘多拉的住宿房間,已經被他幻化成了他在大褚最后幾年,同魏子期相依相偎的那個驪山上的溫泉莊子的模樣。 雖然不比大褚真實氣候的四季如春,溫暖宜人,但是經過科學手段處理的潘多拉星球在幻化一切事物的能力仍舊達到了幾可亂真的地步。 于是令薛衍意想不到的一幕竟然真的出現了—— 在微風輕拂,滿樹梨花飄零的紛紛揚揚的季節(jié)里,那個薛衍記憶中最為刻骨銘心的少年踏著滿地梨花飄然而來。他的身上并沒有穿著紅袍,也不是白玉冠系著長發(fā),而是梳著一頭精端利落的短發(fā),穿著一身黑色校服裝,就這么翩然而來。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當當地走到面前。頎長而略顯少年纖瘦的身形遮擋了面前的陽光,魏子期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出現在薛衍的面前,他的眸中仍舊包含著能夠醉死人的溫潤,笑吟吟的說道:“薛衍,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家?!?/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73章 是夜,薛衍同魏子期相攜返回長安。魏子期親自將薛衍送回了衛(wèi)國公府,方才徹身回家。 彼時平陽長公主正與薛績討論朝上之事。薛泓就被他們夫妻兩個放在身前的席子上爬來爬去。 眼見薛衍歸來,平陽長公主忙問薛衍可吃過晚飯,薛衍笑言說吃過了。平陽長公主又問在哪兒吃的,吃的什么,然后命家下仆人準備夜宵。 薛衍索性盤膝坐下,薛泓見狀,一下一下的爬到薛衍身前,然后爬進薛衍的腿窩兒里坐好。薛衍便把薛泓抱在了懷中,只聽薛績說起昨夜慶功宴上顏鈞集輕狂之舉令朝中御史言官們分外不喜,只怕明日上朝后,必定有朝臣彈劾顏鈞集。 薛衍也覺得顏鈞集經過這幾次戰(zhàn)役后,行事同先前相比,越發(fā)的無所顧忌。聯想到顏鈞集在歷史上的下場,不覺皺了皺眉。突地開口問道:“最近魏皇后的身體怎么樣?” 平陽長公主與薛績聞言,不覺一愣。平陽長公主開口笑道:“你見天兒的進宮請安,難道魏皇后身體好不好,你還不知道么?” 薛衍之前頻繁進宮,乃是為了政事。倒是不曾刻意關注過魏皇后的身體。不過想想歷史上的記載,薛衍決定明日進宮后好生問一問太醫(yī)署的御醫(yī)們。 只是現在無憑無據的,倒是不好多說什么。 于是薛衍只和父母寒暄一回,便各自散了休息不提。 至次日一早,薛衍進宮后,果然向太醫(yī)署御醫(yī)詢問魏皇后的脈案。太醫(yī)署醫(yī)政不知道薛衍好端端的為什么這么問,不過薛衍乃平陽長公主之子,深受太上皇與陛下皇后的寵愛,太醫(yī)署醫(yī)政也不敢敷衍對待。聞聽薛衍所問,忙的開口一一回稟明白。只不過事后特地向魏皇后稟報一回罷了。 魏皇后聞言,也覺得十分稀奇。少不得將薛衍叫到跟前仔細詢問。 薛衍總不好明說“歷史上記載,你今年就死了”,只好當著魏皇后的面笑言道:“昨兒同子期兄至驪山游玩,聽子期兄提起鎮(zhèn)國公近日身子不爽,煞是憊懶。一時便想到了皇后娘娘。唐突之處,還請娘娘見諒。” 這種解釋也未免太過牽強了。魏皇后自然是不信的。不過她相信薛衍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既然薛衍不想說,魏皇后也就不多問了。只是就著薛衍的話笑道:“也不知道近一年是不是年歲漸長的緣故。我也有些精力不濟。偶爾會有頭疼眩暈的毛病,不過略躺躺就好了。倒是不必吃藥的?!?/br> 薛衍聞言,心下不免一驚。忙開口笑道:“恰好今年縹緲真人與孫真人都留在京中。如果魏皇后覺得身體不舒服。何不將兩位真人請入宮來,為皇后診脈?” 這件事情薛衍之前也做過一次,魏皇后倒是并不覺得詫異。只是她素昔身子結壯,倒是很少有病的。如今偶有頭暈之癥狀,倒也不覺什么。因此魏皇后只是笑了笑,便推辭了。只說不想麻煩縹緲真人與孫真人。 豈料薛衍方才還隨口說說的樣子,這會子倒是堅持起來。只說讓兩位真人進宮替太上皇陛下和皇后診脈,也算是定期的保養(yǎng)身子。最終舌燦生花,終久還是說服了魏皇后。 至永安帝下朝后,魏皇后少不得同永安帝商議一番,永安帝也覺得這樣的提議很好。欣然應允。 次日,薛衍親自到上清觀請來了兩位真人為宮中貴人們診脈。兩位真人一一診過,也沒診出什么病癥來,不過開些保養(yǎng)方子叫諸人多加保養(yǎng)罷了。 薛衍見狀,這才漸漸放下心來。然后把心思又放到了汴州的經營建設上—— 前文說到薛衍有感于汴州的水路便利,曾想在汴州興建船廠海坊,且想發(fā)展海運。只是朝中上下莫衷一是,永安帝也任由薛衍折騰罷了。 那薛衍依靠著后世的種種資料,果然將幾種易于建造的船行圖紙畫了出來,又命汴州官員在全國各地搜尋長于造船之工匠,甚至還將消息散步至大褚周邊屬國,用優(yōu)厚的“福利待遇”吸引各國的能工巧匠投奔汴州。 又有魏子期有著后世的記憶,可以配合薛衍的動作,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找到能夠勝任此項工作的人,種種便利之下,此事進展的越發(fā)順利。 直至永安五年的年底,汴州船廠竟然真的造出第一艘海船來,算是給永安帝的新年賀禮。 這艘海船被永安帝親自命名為永安號。而這艘海船的第一趟航行,則是興大褚之威,載著一船的貨物以汴州的名義到周邊屬國互通有無去了。當然,尾隨在永安號之后的,自然是汴州以及大褚各地的商家們自造的隨行商船——雖然算不得正經海船,但是用來進行航程比較短的海上運輸還是沒有問題的。一直以來,大褚的各個商家都是用這種方法與周邊屬國“互通有無”的,這也不足為奇。 只是現下的大褚官民們自然都想不到,這是因為這一個小小的改變,卻推動了大褚朝在陸路上的無敵之后,進一步的發(fā)展了海上貿易。更成為大褚有別于其他朝代,頗為重視海上貿易的一個□□。至于之后圍繞著海上貿易而出現的各種蝴蝶效應,此刻自然不必多說。 如今且說永安六年元月,魏皇后正在立政殿接見妃嬪誥命,處理過年事宜。當中正說道正月十五上元節(jié)該如何籌辦,魏皇后突然覺得一陣眩暈,旋即眼前一黑,登時倒地不醒。 在座妃嬪誥命見狀,不由得將一個魂兒嚇走了大半個,忙的喊御醫(yī)過來為魏皇后診脈。豈料十來個御醫(yī)為著魏皇后診了四五遍脈,仍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糟糕的是昏迷中的魏皇后竟然開始發(fā)熱了。 消息傳到前朝,永安帝大為震怒,忙的匆匆趕制立政殿,接連處置了好幾位太醫(yī)署的御醫(yī),因想到上清觀的縹緲真人與孫真人長于診脈,前太醫(yī)署醫(yī)政孫仲苗也在上清觀陪他哥哥,當即命小太監(jiān)至上清觀傳旨,請兩位真人入宮替魏皇后診治。 小太監(jiān)聞聽圣人之言,忙打馬出宮至上清觀傳旨。哪里知道縹緲真人與孫仲禾孫仲苗兩兄弟早在兩個月前就離了上清觀,至東都洛陽尋友去了。 這下子眾人都急了,忙派人八百里加急至洛陽傳旨,將兩位真人并前太醫(yī)署醫(yī)政接回洛陽。 因著這些年薛衍發(fā)明了“水泥”之便,如今從洛陽到長安的這一條官道極為平整。倘若是大軍疾行,不過一日就能抵達。 所以永安帝派去洛陽接兩位真人并前太醫(yī)署醫(yī)政的車馬也在次日晚上回到太極宮。 事態(tài)緊急,永安帝甚至等不得兩位真人洗漱已畢,就這么風塵仆仆的將兩人引到了立政殿。彼時魏皇后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在諸位御醫(yī)的竭盡努力下,高燒倒是退了,然而還是昏迷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多。 太子與越王、九皇子并魏皇后所出的幾位公主都跪在魏皇后的榻前侍疾。永安帝立在內室焦躁不安來回踱步。平陽長公主和薛績,鎮(zhèn)國公魏無忌夫婦并其子魏子期魏晉也都守在外殿。太上皇年事已高,到不曾親至,卻也不斷打發(fā)小太監(jiān)在興慶宮和太極宮兩頭跑,不斷的傳遞消息。 其余妃嬪所生皇子公主們也都跪在立政殿的外殿侍疾??~緲真人與孫真人兄弟兩個匆匆趕到立政殿,看到的就是這滿屋子的人。 因著人特別多,屋子里的脂粉香料氣息就有些濃厚,縹緲真人皺了皺眉,先是進內殿拜見過永安帝,沒等永安帝開口,先請求永安帝讓大部分人回去,然后開窗通風。 永安帝聞言,生怕開窗通風后會讓魏皇后著涼??~緲真人見此,只得耐心的向永安帝解釋了為什么要開窗的道理。永安帝將信將疑,只得應了。 一時縹緲真人三人上前替魏皇后診脈,然后相互交換了脈案并治療意見,斟酌著開了個方子,永安帝登時命人按方子熬藥。 一時有宮俾送了熬好的湯藥入內,永安帝親自接過湯藥坐在魏皇后的床榻前,小心翼翼地替魏皇后喂藥。 縹緲真人見狀,便說道:“皇后娘娘此時能付下藥,只要過了這一晚能清醒過來,必定就沒事了?!?/br> 越王生性急躁,聞聽此言,忙搶著問道:“倘或晚上醒不過來呢?” 縹緲真人見狀,并沒答言。孫仲禾孫仲苗兩兄弟也只是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