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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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好像……又……”她捂住話筒,看一眼旁邊的兩位中年夫婦,不敢直接說出來。 “重生?”那邊立刻接道。 “嗯。” 然后那邊傳來急促的呼吸聲,許久才平復(fù):“那你現(xiàn)在在哪,我過去找你,對了,還有白譽安,得和他說一下,他……”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徹底對白譽安放下了成見,瑤瑤的事情,如果不是他那天要帶她出去,如果不是他沒有保護好她……白譽安要恨他也是應(yīng)該的,連他都恨死自己了,可是他卻…… “阿白怎么樣了?”安子瑤著急的問,“我打他的電話都沒有人接?!?/br> “他……因為你的事情,最近他都把自己關(guān)著一個人,可能電話也關(guān)了,我現(xiàn)在去找他,你把你的地址發(fā)過來,我們馬上過去?!?/br> 安子瑤“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中年婦女奇怪的問道:“你剛才是在給誰打電話,男生還是女生?” “……”安子瑤不太敢回答是男生,她現(xiàn)在的年齡好像又減小了,大概十七八歲?倒是和她的實際年齡差不多,不知道這兩個爸爸mama嚴(yán)厲不嚴(yán)厲,如果知道她現(xiàn)在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會不會生氣,不讓她出門了。 好在對方見她還是病中,沒有多加追問。 “對了,媽,這里是在哪兒???”安子瑤想到自己要問的問題。 “市中心醫(yī)院,那天你出事之后,是好心的路人幫忙撥打了120,把你送到了這里,幸好送來的早,否則也不知道……”女人說著又忍不住要哭,安子瑤安慰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您別擔(dān)心?!边@一次的爸爸mama似乎人很好,她還是不要戳穿他們的希望吧,假扮一下他們的女兒應(yīng)該也沒什么。 女人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 “嗯?!卑沧蝇庨]上眼睛,根本睡不著了,身上到處都疼,想著自己死前的事情,想著自己那時候懷著的寶寶,終究還是沒有了,她抹了抹眼淚,又想她再次活過來了,想著什么時候阿白會過來,又緊張又期待。阿白一定很傷心,聽到哥哥在電話里說的,她也覺得很難過,如果有一天,阿白也死掉的話,她一定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知道阿白再次看到一個陌生面孔的她會不會不習(xí)慣,她現(xiàn)在沒有之前好看了,身上還有疤痕……但至少她活了下來,比起那些在意外中喪生的人,她幸運的甚至有些心虛。 閉了眼沒一會兒,安子瑤攥在手里的手機響了。她一看號碼,是阿白的,趕緊接通。 “喂,阿白,阿白,你是不是看到我的短信了?!?/br> 長長的沉默,安子瑤不禁把手機拿離耳邊,看到顯示的正在通話中,奇怪的再次貼近聽筒:“阿白……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白譽安怔在原地,安子謙來找他的時候,看到手機上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和短信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這一刻,真切的聽到了聲音,雖然不是以前的聲音,可是那語氣,那稱呼,他甚至都能夠想的到此時此刻,電話那頭她是怎樣的表情。 “是我……”他忍不住顫抖。 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安子瑤心臟仿佛被什么擊中,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怎么也說不連貫話了:“嗚嗚……阿白……我……好……想你……”明明才醒來一會兒,卻似乎已經(jīng)和他分別了好久好久,她只想立刻馬上就見到他。 “我馬上到機場,等我?!彼咽謾C插上耳機,一直沒有掛斷,安子瑤斷斷續(xù)續(xù)的給他講醒來之后的情況。 “我現(xiàn)在叫劉美玲?!背弥鞍职謒ama”不在,安子瑤才敢講這些給阿白聽,“這個名字不好聽……不過她的爸爸mama對我挺好的,剛才還給我買了牛奶。” “‘我’是發(fā)生了車禍才在這兒,也是差點死掉,現(xiàn)在腿上還打著石膏,頭上也纏著紗布,不知道有沒有破相……眼睛這兒縫了幾針,不過好像不影響視力吧……頭發(fā)也都被剃光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白譽安聽著她久違的撒嬌的語氣,有些感動,他沒有回答她的無聊問題。她知道他不會。他也知道。 安子謙坐在副駕駛座,看到他臉上漸漸舒展的眉眼,悄悄的松了一口氣,末了,又有些心癢:“她和你說了什么,你打開免提吧,我也想聽聽她的聲音……”這樣的愿望卻被白譽安掃射過來的一眼徹底打消了念頭。好吧,就當(dāng)是他欠他的,反正他們也快見到人了,不急在這一時。 她這次重生的地點在鄰省的一個小城市,不算太遠(yuǎn),原本到機場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白譽安縮短至半小時,趕上最早的一班飛機,找到她說的地址,一路上,他沒有半秒的停歇,一下車就沖進醫(yī)院的住院部,四處打聽。等找到安子瑤所在的房間時,她正在和護士商量要不要拿掉導(dǎo)尿管,之前是她昏迷著沒有知覺,現(xiàn)在醒過來了,身上有個那東西,總覺得太尷尬了,也不舒服,何況她只有右腿不太方便,可以獨立去衛(wèi)生間。 白譽安站在門口停頓幾秒,看著病床上的那個人,竟有些不敢上前。安子謙跟在他后面奇怪的推他一下:“怎么不進去,他們說是在這兒啊?!?/br> 聽到門口的動靜,安子瑤抬起頭,看到來人,驚喜的叫出聲:“阿白!”說著就要下床去。 旁邊的護士緊張的要拉住她,已經(jīng)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的沖到了她面前,按住她撐著床沿的手掌:“不許亂動!” 安子瑤完全沒有在意他的斥責(zé),激動的抓住他的手:“阿白,阿白,你終于來啦!” 白譽安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覆上她的臉頰,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他就這樣看著,久久的看著,安子瑤也在他的注視下忘了說話,一時間仿佛時間凝滯,直到劉美玲的mama從外面回來,看到這一幕,很是震驚。 “你,你們是誰?”她緊張的質(zhì)問。自己的女兒才剛剛高中畢業(yè),到底是從哪里認(rèn)識來這些人的,對方看起來就不是簡單角色,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安子謙側(cè)過身子微微鞠了一躬:“您好,我們是——” “我是她老——”白譽安正要說出他們的關(guān)系,安子瑤扯扯他的衣角,現(xiàn)在不能直接說他們結(jié)婚了啊,不然會把眼前的這個mama嚇暈吧。 “我是她的男朋友?!卑鬃u安想了想,改口道,“阿姨您好。” 盡管如此,劉母還是嚇到了,先不說女兒早戀的事情,更讓她不敢相信的是女兒竟然找了一個年紀(jì)相差這么大的男朋友! 安子瑤也附和的點點頭,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只希望他們不會太反對,他們?nèi)撕芎?,她不想惹他們傷心?/br> “……如果是這樣,之前的十幾天,怎么不見你來看美玲?!闭痼@片刻,劉母冷冷的反問,女兒昏迷了十多天都沒有來過一次的男朋友,等會她一定要叫美玲和他分手。 “我之前不知道她在這里?!卑鬃u安沒有任何偽裝的喃喃自答。如果他知道,如果他能早些知道她還活著,這十六天,他永遠(yuǎn)也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這十六天的痛苦,“我以為她……” 劉母被他臉上沉痛的表情驚呆,還想了好些反駁的話突然都說不出口了。 安子瑤也眼含熱淚的抱著他的腰,一秒也舍不得松開。 …… 好不容易緩解了重聚的激動心情,白譽安再一次鄭重的面對劉母。 “阿姨,我想幫美玲換一個單人病房,和其他人住一間總是不太方便?!?/br> “這……醫(yī)院不知道……”劉母有些猶豫,單人間環(huán)境的確很好,但他們也不是富裕之家,這次美玲的手術(shù)已經(jīng)讓他們背上了負(fù)債。 “其他方面您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讓人安排好了,以后,就讓我來照顧她吧。”白譽安似是在請求,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肯定。 劉母此刻也能看出,這個男人是用了真心的,問了些他們之前交往的事情,得知他們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也不再態(tài)度強硬。 白譽安說他來安排,劉母以為至少也得要兩三天,誰想下午她帶飯來的時候,就得知女兒已經(jīng)轉(zhuǎn)進了新病房。新病房所在的整個樓層很安靜,這還是她第一次到這上面來,沒有了人來人往的嘈雜紛擾,病房里電視冰箱沙發(fā)衛(wèi)生間應(yīng)有盡有,感覺就像在自個家里一樣。她正在擔(dān)心著這得花多少錢,護士就已經(jīng)拿著單子進來了。然后她被告知,那個男人已經(jīng)預(yù)付了所有的花銷,甚至是,劉父打來電話,他還幫他們還清了所有借過的親戚朋友的錢。 劉母心驚:“這怎么可以,我們非親非故的,怎么能無緣無故就接受了——” “不是非親非故。”白譽安打斷她的話,“她也是我的”他停頓一秒,“女朋友,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謝謝你們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br> “這,”劉母對他的行為很是不解,好像他才是她的親人,他們反倒成了外人似的,“你們又沒有結(jié)婚,這些事情哪用你負(fù)責(zé),我是美玲的mama,自然是會好好照顧她?!焙螞r他看起來是那么一個成熟沉穩(wěn)的人,應(yīng)該也事業(yè)有成,竟然會和自己的女兒談戀愛,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白譽安沒有多做解釋,蹲下來認(rèn)真幫她的擦拭包裹紗布之外的手和胳膊。 劉母看到大驚失色:“這些讓我來做吧。”說著就要去拿走他手里的毛巾。 白譽安微微隔開她的手:“還是讓我來吧,您也累了,這些天就好好休息吧?!卑沧蝇幰苍谝慌愿胶?,畢竟她和這個mama也不熟悉,如果讓人家照顧她也怪尷尬的。 盡管劉母覺得他們這樣的關(guān)系有點太過親密,但女兒是從生死線上好不容易拉回來的,很多東西她也就不想計較了,既然男人也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誠意,她就沒有再阻攔了。 經(jīng)過了這次事故,白譽安再也不敢讓安子瑤離開自己的視線,盡管那些潛在的危機都已經(jīng)解決,他始終心有余悸,在醫(yī)院的這些日子,他依然偶爾會被噩夢驚醒,然后安子瑤會握住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聲安慰。她的聲音,她的笑容,永遠(yuǎn)是最好的藥。 又一次新的人生,安子瑤如愿以償?shù)难a上了錯失的大學(xué)時光。雖然她考的分?jǐn)?shù)一般,但也夠上個二本了,她跳過了“家人”給她的諸多建議,直接選了一個j市靠近白譽安公寓的院校。 入學(xué)那天,父母也只是把他們送到了機場,由白譽安陪同她,一塊入學(xué)。 不同的記憶,不同的人生階段,所有那些讓人惶恐無助的,都被她拋諸腦后。 安子瑤牽著白譽安的手,一起漫步在飄散著桂花香的校園內(nèi)。 “我現(xiàn)在才十八歲哦,我們得先談?wù)剳賽?。”安子瑤仰起頭看他,“你得等我?!钡任议L大。 “好。” ☆、第38章 腦洞腦2 腦洞2 他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親眼看到那刀口沒入安子瑤的脖頸時,當(dāng)觸摸到她身上溫?zé)岬孽r血時。他一度以為自己是陷入了某種幻境,然后母親遞過來一杯水,他沉沉睡去。 睜開眼睛,他回到了和安子瑤結(jié)婚前。哦,現(xiàn)在的她不是安子瑤,她只是宋瑜馨。 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他推掉了所有事情,讓路原奇訂下機票,循著記憶中安子瑤在q市的家,只來過一次,他竟然還記得,紅木漆大門,比記憶中更亮一點,他盯著看了許久,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里面走出來兩個中年男女,中間是短發(fā)女孩,他的女孩。 不是夢。只是重生而已。他想起安子瑤對他說過的話,她不是也重生過一次嗎? 他坐在車?yán)?,看到那張?zhí)煺鏍€漫的笑臉,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們也上了車。 白譽安一路跟在他們后面,還能隱約看見車后座里,她的后腦勺。車子經(jīng)過十字路口,他突然看見旁邊有一列大卡車直面而來,眼看要撞上去了,幾乎是本能的,他沖上前去,隔在了他們中間。 耳邊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他恍惚想起,安子瑤當(dāng)時就是出車禍才重生的,他應(yīng)該早一點想到,然后讓他們今天不要出門,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昏迷前,他無比后悔,現(xiàn)在是換他先死了嗎,他才剛找到她,都還沒有抱抱她…… * 再醒來時,他在醫(yī)院。 傷勢比他想象的要好,雖然醫(y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胸部創(chuàng)傷和腿部外傷,但他竟然活下來了,他已經(jīng)很驚喜。 安子瑤的爸爸mama站在他床頭關(guān)切的詢問他的感覺,因為他在中間的緩沖,他們?nèi)齻€都只是有點擦傷,雖然不明白這個陌生人當(dāng)時為什么會有那樣的舉動,但的確是因為他,讓他們避免了那場可怕的災(zāi)難。 那條路不是主公路,沒有安裝紅綠燈,也怪他們當(dāng)時都疏忽了,在路口處沒有減速,肇事司機又喝了酒……安正巖嘆口氣,不忍回顧當(dāng)時慘烈的畫面。 “你好好休息,想要什么和我們說,需要幫忙通知你的家人嗎,你的手機摔壞了,還記得電話號碼嗎?” 白譽安沒有做聲,他看到安子瑤躲在一旁,一邊偷偷抬眼看他,一邊拿手背抹掉眼淚。她應(yīng)該嚇壞了,遇到這種事情。 宋愛萍又問了他一遍剛才的問題。 白譽安搖搖頭:“不用了,我沒什么事情,就不要讓他們擔(dān)心了。” 見他也是成年人了,他們也沒有再強求,好在她平時沒什么事情,可以幫忙照顧他:“那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等會去買菜,順便給你做點帶來。” “謝謝您,我都可以?!卑鬃u安將視線移到自己的岳父母身上,微笑以對。 商量片刻,安正巖還有公事先走了,宋愛萍也準(zhǔn)備先回家做飯。 “瑤瑤。”兩個人同時開口,宋愛萍愣住了,“你認(rèn)識我女兒嗎?” 白譽安猶豫片刻,點點頭:“能讓她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嗎?” 宋愛萍看看安子瑤,對方明顯一臉的迷茫,但是人家都能叫得出名字,難道他是因為認(rèn)識瑤瑤,所以當(dāng)時才特意相救的嗎?可是連自己命都不要了的去救他們,也不太可能吧……瑤瑤還明顯都不記得人家。 “可能她不記得了,我們只在學(xué)校見過幾次而已?!卑鬃u安隨口解釋。 宋愛萍了然的點點頭,然后轉(zhuǎn)向安子瑤:“瑤瑤,那你在這兒陪白叔叔一會兒,mama做好飯再過來。” 雖然是不認(rèn)識的人,安子瑤也沒有反對。 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白譽安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看著她,這樣的情景,仿若隔世。 也的確是,他原就是重來的一世。 盡管事情已經(jīng)過去,安子瑤還是有些沒緩過來,從白譽安醒來,她就似乎沒有說過話,這會只有兩個人了,白譽安又那樣盯著她,原本只是害怕的她,突然還有點緊張起來:“你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水吧。”說著她就去拿桌上的杯子。 白譽安搖搖頭:“你可以坐過來一些嗎?” 安子瑤往前面移了移,離他更近了一點,他還是在看著她,連眼睛都不眨,安子瑤微微臉紅起來:“我們真的認(rèn)識嗎?我好像完全沒有印象?!北M管mama讓她叫他叔叔,她還是并沒有用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