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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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大的可能!”胡力長嘆了一口氣,神色凝重,“劇組的其他成員我已經(jīng)派人保護起來了,電臺的總部也撤到了劇組成員不知道的安全地點。就算最壞的狀況發(fā)生,也不用擔(dān)心電臺會落到日本人手里。只是……” 他語氣一頓,表情尷尬地望向陸秀,苦澀地道:“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受不住刑供出你……” 日本之聲最早的廣播劇成員都是陸秀親自選定的,別人可能不知道日本之聲真正的創(chuàng)建人是誰,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有人被俘,也就意味著她已經(jīng)暴露了。 回想起自己回國以來給日本人使的那些絆子,陸秀可以想象得到,一旦日本人知道讓他們吃了大虧的日本之聲竟是她一手創(chuàng)建后,會是多么的暴跳如雷。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這已經(jīng)不是打臉,而是赤裸裸的踩臉了,如果日本人再不有所動作,那么,他們也就不是日本人了! “這幾天,你還是留在美國大使館里,不要出來了,日本之聲那邊,有其他人頂著?!焙︼@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一臉無奈地道。 陸秀乖乖從命,接下來的幾天里,一直躲在大使館里,龜縮不出。 日本人果然沒那么容易放過她,沒過幾天,各大報紙上便不約而同地出現(xiàn)了關(guān)于《無間道》作者的爆料。那位倒霉被俘的劇組成員顯然沒挺過日本人的酷刑,不僅抖出了陸秀的身份,甚至把她一手創(chuàng)建日本之聲的事也全盤托出了。 “《無間道》作者真實身份曝光!” “《信長的野望》作者真實身份曝光!” “《望鄉(xiāng)》作者真實身份曝光!” …… 日本之聲開始雖然只有日本聽眾,但后來,隨著口碑的傳播,不少曾經(jīng)留學(xué)日本的中國人也愛上了這個特殊的電臺,甚至有人主動將每天的廣播劇內(nèi)容翻譯成中文刊登在中文報紙上。因此,日本之聲的廣播劇雖然小眾,但在中國卻也不是沒有粉絲。 在這樣的情況下,忽然有人爆料,這些廣播劇的作者竟是一個中國人!不僅是個中國人,而且還是個在國內(nèi)外都享有盛名的中國人!消息傳開,舉國震動。 子不語這個名字,再次成為了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 然后,陸秀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也獲得了一個漢jian賣國賊的頭銜。 “給日本人講故事的賣國賊滾出去!” “打倒?jié)hjian賣國賊!” …… 憤怒的學(xué)生甚至自發(fā)地在大使館門口集會,開始聲討她這個向著日本人奴顏婢膝的大漢jian。 望著外面學(xué)生揮著小旗,舉起橫幅,恨不得下一瞬間就沖進大使館將自己亂拳打死的模樣,陸秀欲哭無淚。憤青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被煽動的人群,要不是她躲在美國大使館里,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會被活活打死。 “這幫中國學(xué)生是白癡嗎?難道看不出來,你是反戰(zhàn)派?”站在窗口,望著外面學(xué)生群情激奮的模樣,連美國大使都忍不住替陸秀抱不平,“我看過那些廣播劇的中文版后,才總算明白了前段時間日軍內(nèi)部動蕩的原因。你所做的一切對日軍的影響,甚至超過了當(dāng)局的十個裝甲師啊!這幫中國學(xué)生怎么會這么蠢?” 陸秀郁悶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她一直覺得,這個時代的學(xué)生是進步的,是正義的。當(dāng)自己無辜成為眾矢之的,才猛然意識到他們并不比后世的那些憤青好多少。一樣的缺乏分辨是非的能力,一樣的容易被有心人士煽動。如果用的好,那就是進步的學(xué)生。運動,如果被不懷好意的人士煽動,那就成了眼前這樣的狀況…… 看著外面自己照片上那鮮紅的大叉,陸秀忽然感覺一陣無力。她想到了后世歷史記載中那場持續(xù)了整整十年,兒子逼死老子,學(xué)生逼死老師的運動,想到了她所生活的年代,那一場場以抵制日貨為名,打砸自己人的財產(chǎn),甚至將自己人活活打死的慘劇。 “沒辦法,總有一些人智商欠費。但我們不能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就否定所有中國人……”陸秀長嘆了一口氣,用阿q精神安撫自己受到驚嚇的神經(jīng)。 美國大使苦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工作人員則體貼地拉上窗簾,將使館門口的那些喧囂隔在了外面。 陸秀此刻真慶幸自己當(dāng)初選擇了前往美國,并成功在美國刷足了聲望值,美國人果然是這個時代價值觀跟她最接近,也最能理解她這個未來人的存在。她無法想象,此時此刻如果沒有美國人的保護,她會變成什么模樣。 是被自己人活活打死?還是被日本人千刀萬剮? 她靜靜站在窗口呆立了半晌,聽著外面陣陣義憤填膺的喧嘩,感覺著自己的心臟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下沉。她以為自己很平靜,心臟卻在狂跳。她以為自己很生氣,心中卻沒半點憤怒。她以為自己會委屈,卻只是覺得無奈,至深至深的無奈。 那一瞬間,她甚至產(chǎn)生了早知道就不要回來的念頭。她忽然間對自己沒了信心。自己真的可以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嗎?如果是更壞呢? 想到被提前的盧溝橋事變,想到開局不利的上海保衛(wèi)戰(zhàn),她重重打了個寒戰(zhàn),連忙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被困在大使館無法出門的這段時間,她依然在繼續(xù)撰寫日本之聲的廣播劇。主題一如既往的是普通日本人的悲歡離合,她想要用故事的力量讓日本人產(chǎn)生共鳴,把他們重新由一架架戰(zhàn)爭機器變回到人。然而,在她的自己人眼里,她卻是在通敵叛國。 看著桌上寫了一半的故事,她忽然沒了再寫下去的心情。 如果這是日本人用以破壞日本之聲的策略的話,他們成功了。就算她還能繼續(xù)寫廣播劇,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后,又有多少日本人還會繼續(xù)聽日本之聲的故事? 一個由敵國的文人創(chuàng)辦的電臺,不需要軍方刻意再強調(diào)那是敵臺,那些日本士兵也會明白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胡力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沒過多久,便找來一名日本男子,以那些作品原作者的身份公布了那些廣播劇的日文原稿。怒斥日本軍方為了將日本之聲趕盡殺絕,不擇手段。 那名日本男子其實是胡力找來的翻譯,為了不讓日本人看出破綻,他最后還是選擇了把翻譯的任務(wù)交給貨真價實的日本人。而這個日本人,恰恰是個實心眼,翻譯的時候,連帶著陸秀原文中的那些修改部分也一同翻譯了。這原稿簡直真的不能再真,就算日方想要挑刺都難。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這名日本男子開始在胡力的指使下上躥下跳為他自己這個原作者的身份正名。單純從賣相上來講,這位先生的確很符合一般日本人心目中的大作家形象,相貌堂堂,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憤世嫉俗的氣息。就算把他的相片跟夏目漱石,芥川龍之介之類的大家放在一起,也沒有絲毫違和感。 沒有人會想到,這家伙其實是個欺世盜名的小人。從胡力那里得知,那些作品在日本人中引起了多么巨大的反響后,這個把夏目漱石作為偶像,卻沒有半點寫作才能的家伙毫無懸念地淪陷了。 “你想一輩子默默無聞當(dāng)個翻譯,還是想成為名垂青史的大作家?”這個問題對某些人來說,甚至都可以讓他們毫不猶豫地出賣靈魂。 消息一出,情況忽然變得搞笑了起來。 原本氣勢洶洶地想要打倒子不語的學(xué)生們瞬間啞火了,啞火的同時,竟還感覺有些不甘,這么優(yōu)秀的故事,為什么卻是日本人寫出來的? 正在為揭露了日本之聲的敵臺本質(zhì)而沾沾自喜的日本軍方又再度陷入了陰。謀論的漩渦。為了禁絕一個電臺,竟然把己方作家的作品按在別人身上!這個別人不僅是個中國人,還是個女人,這個女人甚至還從來沒有到過日本,這世上簡直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了! 工藤優(yōu)作!日本之聲御用作家工藤優(yōu)作先生怎么可能是個女人?能夠?qū)懗觥缎砰L的野望》這樣蕩氣回腸的作品的,怎么可能是個女人?能夠?qū)懗觥稛o間道》這樣讓男人都為之流淚的故事的,怎么可能是個女人?能夠在《望鄉(xiāng)》里,把普通日本人生活的無奈與艱辛描繪得入木三分的,怎么可能是個女人? 人總是傾向于相信自己更愿意相信的事情。一時間,日本軍方又一次成了白癡(バカ)的代名詞。而工藤優(yōu)作先生,則一時風(fēng)頭無兩。 他的那些廣播劇原作,甚至已經(jīng)上了日本的讀賣新聞。日本那邊甚至已經(jīng)有好幾家出版社,過來跟他商討過出版《信長的野望》單行本的事宜了。傳說日本那邊甚至已經(jīng)有人在報紙雜志上悄悄地把他稱為日本派遣軍的心靈導(dǎo)師了…… 看到這情景,差點被學(xué)生們的游行示威弄哭的陸秀,差一點沒笑成傻子。果然啊,人算不如天算。她做夢也沒想到事情竟會發(fā)展到這么有趣的程度。 她當(dāng)初取工藤優(yōu)作這個筆名,不過是實在想不出合適的日本名字,無奈之下,才只得借了工藤新一爸爸的名字湊數(shù)。做夢也沒想到,工藤優(yōu)作這個名字,有一天竟真的會成為日本的國民作家。 漫畫里的工藤先生是個推理小說家。想到后世風(fēng)靡日本的日本推理小說,想到現(xiàn)在正活躍在日本文壇上的江戶川亂步和橫溝正史,陸秀眼前一亮,腦海中猛然閃過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如果自己以工藤優(yōu)作的名義,提前把東野圭吾的作品帶到日本,未來日本的文壇格局,是不是會截然不同?如果自己幾十年后,再猛然告訴所有日本人,你們奉為國寶級作家的那個家伙,其實是個欺世盜名的小人,那將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因為某些政治上的原因,這個時代的日本作家,似乎特別容易受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親睞,要是不小心讓工藤優(yōu)作先生獲得了諾貝爾文學(xué)獎,那肯定會更好玩!回美國后,試著向瑞典發(fā)展看看,到時在關(guān)鍵時刻推他一把! 想到這里,陸秀嘿嘿笑著鋪開稿紙,在上面寫下了《雪國》二字。 要毀掉一個國家,首先得毀掉他們的民族自尊心。戰(zhàn)后的日本拒絕承認發(fā)動戰(zhàn)爭的恥辱,那么,自己就送他們另一樁證據(jù)確鑿,連選擇否認都不可能的奇恥大辱! 第220章 雖然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已經(jīng)把注意力落到了“工藤優(yōu)作”的身上,但陸秀的危機卻并沒有因此就解除。日本方面原本就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眼中釘rou中刺了,胡力的這神來一筆又讓仇恨值上升了n個百分點。 別說只是碎尸萬段了,日本那邊現(xiàn)在連把陸秀剁成餡吃了的心都有了。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徹底無法出門了,大使館的警衛(wèi)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在使館附近看到鬼鬼祟祟的陌生人了。陸秀敢肯定,只要她敢出門一步,絕對不可能再有機會重新退回大使館內(nèi)。 好在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想著該怎么才能把日本人往死里坑,倒也并不特別想出門。 她不出門,并不代表日本人就沒辦法對付她了。 安靜了幾天后,陸秀忽然收到了一封署名日本友人的神秘來信。她不是留日黨,沒去日本留過學(xué),平時也沒什么機會接觸日本人。就算日本之聲的聽眾來信也不可能直接寄到她手里。所以,拿到這封信,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危險! 考慮到那個臭名昭著的731部隊,陸秀的神經(jīng)頓時緊繃了起來。神色緊張地讓大使館把安全等級提到最高,確定里面沒有炭疽粉末跟其他的危險物質(zhì)后,才終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拆開了來信。 來信的的確是她的老朋友,就是當(dāng)初那個在電影院里把她嚇得冷汗淋漓的日本特工。表明身份后,對方直入主題,寫出了來信的原因。大意是,他們不小心在上海抓到了她的幾個好朋友,如果想讓那幾個好朋友平安無事,那就出來,一起喝一杯咖啡吧。要是不來,也可以。那他們就殺人,一天殺一個哦…… 看完信,陸秀很想把信摔到地上,然后嘲笑日本人未免也太小看自己的智商了??上В辞咫S信附著的那份名單后,她卻瞬間僵在了當(dāng)場。 里面不僅有她那個在百代唱片工作的四哥張若瑋,還有她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全明星幾個姑娘,甚至連原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好逃到了香港的全明星御用導(dǎo)演陳秋實也沒能逃脫魔爪。簡而言之,日本人把她在上海的親朋好友全連鍋端了。其中有幾個,陸秀回國后,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見一面,那邊竟然能把人湊這么齊,還真是令人佩服。 她甚至忍不住有些懷疑,如果不是張漢聲他們實在不好抓,會不會連他們也出現(xiàn)在名單上。 估計是害怕她以為他們是在空口說白話誑她,對方甚至還學(xué)了她當(dāng)初在流浪兒童收容所被隔離的那段時間,用報紙表示時間的辦法,給所有人拍了照。照片上明明白白印著昨天的報紙,而名單上的人則一個不少。以這個時代的照相以及照片處理能力,這張照片顯然不可能是假的。 唯一令陸秀稍感安慰的是,照片上的眾人雖然一個個神色萎靡,但狀態(tài)倒都還算不錯,應(yīng)該沒受過什么虐待。 “該死的日本人!”如果是別人,陸秀可能還會咬咬牙選擇袖手旁觀,但偏偏照片上的每一個人都讓她有非救不可的理由。 “尼準備桌摸辦?”她那四個保鏢最近在大使館內(nèi)漢語水平突飛猛進,已經(jīng)能夠看懂信上的內(nèi)容??疵靼缀?,紛紛憂心忡忡地望向陸秀。 “既然日本人如此盛情難卻,那就去吧!”對方根本沒給她考慮的時間,直接簡單粗暴地表示晚一天就殺一個人,就算她不想去,也不可能。 “酒算尼去了,也不一頂能夠救他們!”四個保鏢果然忠心耿耿。 “如果我不去,那他們肯定沒救了?!?/br> “蓑衣,尼要自投羅網(wǎng)?” “對!”陸秀表情糾結(jié)地咬了咬唇,“不過在此之前,請先替我通知南京的所有媒體!” 第二天,陸秀準時出現(xiàn)在了日本人所說的那家咖啡館里。跟她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無數(shù)中外媒體的長槍短炮。 靜悄悄地自投羅網(wǎng),很可能靜悄悄地被日本人弄死。反正就算過來了,日本人也不一定會放了她那幫朋友。那還不如賭一把,把一切攤開了放到明面上來。 日本人沒在信里說不許通知媒體,所以她不客氣地把信跟隨信附著的照片一起提供給了媒體。 于是,第二天,當(dāng)日本人興致勃勃地準備過來收割勝利果實的時候,卻欲哭無淚地發(fā)現(xiàn),對手根本沒按常理出牌。原本他們隨信附上照片,是怕陸秀不肯相信,結(jié)果,那照片現(xiàn)在卻成了不容否認的鐵證。 但凡干情報工作的,一般都默認對手也會遵守相同的行事規(guī)則。如果遇到這事的人是胡力,他肯定會選擇在暗中悄悄把這事解決了,打死了也不可能想到還有這一手。可惜,他們偏偏忘了,陸秀不僅不是什么情報人員,而且還是最擅長把媒體當(dāng)作武器的明星。 于是乎,日本人綁架了陸秀的朋友,并逼她現(xiàn)身的消息轉(zhuǎn)瞬間便傳遍了全國。以她在全世界的影響力,以及這個時代記者們的效率,應(yīng)該很快就會傳遍全世界。而且還鐵證如山,不容否認…… 當(dāng)然,日本人也可以選擇在一怒之下殺了所有人,并且辯稱那只是某些人的個人行為。但是鬼才會相信,沒有某些勢力的支持,竟然有人能夠隨隨便便就在敵國的土地上輕輕松松就把名單上的人一網(wǎng)打盡。就算此事與日本當(dāng)局無關(guān),也等于是在某個側(cè)面,印證了陸秀在《菊與刀》里對日本人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民族性的評價。 他們可以不在乎中國人對他們的評價,卻不得不在乎西方世界的反應(yīng)。而陸秀,這個曾經(jīng)上過美國時代雜志封面的女人,顯然有能力借著此事讓他們在西方世界的聲譽一落千丈。在沒能抓到陸秀的情況下,貿(mào)然殺掉她的那些親友顯然得不償失。 所以,當(dāng)那位曾經(jīng)在電影院里把陸秀嚇得夠嗆的家伙坐在咖啡館里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是無限崩潰的。身為一個資深特工,不怕對手耍陰謀,就怕對手玩陽謀。如果不是身旁還有無數(shù)中外記者在虎視眈眈,他絕對連撲過去,一把將陸秀掐死的心都有。 “謝謝你請的咖啡!”望著面前男子那張強抑著憤怒的臉,陸秀的心情簡直好到了極點,“每天都喝大使館的咖啡,都快喝膩了。真是太感謝你了!” 說完這話,陸秀明顯感覺對方額頭的青筋一陣抽搐。可惜,媒體的長槍短炮之下,他連拍桌以示憤怒都做不到,只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皮笑rou不笑的難看微笑,若無其事道:“哪里,哪里,能夠請到陸小姐喝咖啡,是我的榮幸。” 陸秀笑容滿面地挑了挑眉,淡淡道:“既然咖啡已經(jīng)喝了,那么,現(xiàn)在可以放了我的那些朋友了嗎?” 對方顯然沒料到她這么快就切入了正題,竟微微有些愣神。 陸秀則趁著對方愣神的機會,順著自己的思路說了下去:“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厚愛,也很理解你的心情,年輕人嘛,面對自己喜歡的明星,總是容易做出一些沖動的事情來。只要你想,無論是喝咖啡,吃飯,還是握手簽名都沒問題,只希望你別傷害我的那些朋友。” 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只要對方乖乖放了人,她就可以只把這次的事情當(dāng)成一次粉絲的過激行為。 對面原本一臉便秘表情的那位聞言,果然眼前一亮。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目前狀況下,這的確已經(jīng)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身為一個合格的情報人員,在權(quán)衡完利弊后,他果斷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陸秀的面前,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干凈利落地以頭搶地。 “溝玫納薩伊!我錯了!我只是太喜歡你了!太想要見到你了!給你添了麻煩,真是萬分抱歉!” 這家伙演技不錯,等到他再度抬起頭來時,已經(jīng)換了一張仿佛真正的腦殘粉般激動難抑的臉。 “陸小姐,我真的很喜歡你!我聽過你的每一首歌,看過你的每一部電影,收藏著有你的每一張報紙,甚至連你在美國錄的廣播劇都沒有錯過一部!我不是故意想傷害你的朋友,只是太想見你一面而已……” 他說著說著,竟然涕淚橫流,簡直將一個腦殘粉見到偶像后的激動與惶恐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陸秀見他這么有誠意,笑瞇瞇地乖乖配合起了他的演出。這頓咖啡,喝得賓主盡歡。在記者們的眼里,這兩人儼然只是一個太受歡迎的明星跟反應(yīng)過度的腦殘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