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重生之重歸于郝、[綜]廢太子求生記、穿成炮灰之后[快穿]、[綜武俠]公主藏劍、紅樓之黛玉為妻、把我的爽文劇本還給我[快穿]、懸疑文的偏執(zhí)反派都想獨占我[快穿]、循循善誘、最寵愛的你、泥垢,重生不是這樣的
第104章 感謝杜雪懷的四處活動,原本已經(jīng)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就差被塑造成反動文人典型的子不語竟奇跡般淡出了大家的視線。一夜之間,所有黑她的,挺她的文字全部從各大報紙上消失了,只有《三毛流浪記》依然在堅挺地堅持著每日的連載。 “《三毛流浪記》真的沒問題嗎?”雖然杜雪懷說了沒問題,但陸秀終究還是有些忐忑。周廣平說的沒錯,當局的確正在四處抓捕左翼文人,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在擔心會不會有人突然破門而入。杜雪懷再厲害,胳膊也擰不過當局的大腿。 杜雪懷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放心,我打過招呼了。雖然那篇《贍養(yǎng)人類》的確有些犯忌諱,但《三毛流浪記》又不牽涉政治,其實無所謂。連載繼續(xù),電影你也放心大膽地拍好了?!?/br> “你怎么做到的?”陸秀被他逆天的手腕震得一愣一愣的。 “我有個把兄弟,是搞情報工作的。他說話特別管用?!彼f的應該是現(xiàn)任總統(tǒng)的首席鷹犬胡力。能不管用嗎?情報機關(guān)可比黑社會可怕多了。 聽到他抬出了胡力,陸秀終于徹底放心了。 《三毛流浪記》在經(jīng)歷了痛苦的難產(chǎn)之后,終于順利進入了拍攝。有了先前《日落》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拍攝進行得有條不紊。就連令陸秀擔心不已的大頭,表現(xiàn)也比她想象中好得多。這臭小子簡直就是個天生的演員,只要陸秀演示一遍,無論多么復雜的場景,他都能演得惟妙惟肖。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著水生干壞事的時候練出來的。 雖然一開始困難重重,但因為無論舞女還是流浪兒都是本色出演,拍攝的過程竟然前所未有的順利,很多場面往往一條就過,效果還出奇的漂亮。這幾天都快成了陳秋實的口頭禪,惹得那幫小孩子不停拍飛克特,拍飛克特的叫。孩子們聯(lián)想能力超群,聽過陳秋實的解釋后,就自動把這個詞的意思理解成了好到讓人想把人拍飛到天上去。 后來打招呼都變成了,你今天有沒有被導演拍飛? 孩子們顯然把拍電影當成了一場好玩的游戲,每次開麥拉(camera)一響,就爭先恐后地拼命表現(xiàn),想要獲得被導演拍飛的殊榮。 在這種愉快的氛圍之下,陸秀根本就不擔心片子會被拍砸。 電影拍攝一切順利,她的注意力又落回到了雪球的監(jiān)護權(quán)上。林鳳麟果然還是沒有死心,不僅沒有撤訴,甚至還大打感情牌,在報紙上發(fā)文表達了對兒子的思念之情。不知道的,說不定真的以為他是世上難得的絕世好爸爸。 陸秀真佩服他的臉皮,既然他不要臉,那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馬上發(fā)文還擊,一改往日冷靜的筆調(diào),聲淚俱下地控訴了他當初在孩子問題上的冷酷無情。有《日落》打底,讀者會更加相信誰,結(jié)果不言而喻。 原以為林鳳麟這就該閉嘴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不甘心,馬上又發(fā)文懺悔了自己當初豬狗不如的行徑,表示愿意舍棄一切,只要能夠奪回孩子的監(jiān)護權(quán)。并且宣稱孩子只有跟著自己的親生父親才是最好的,寄人籬下,將來長大了也必定會地位尷尬。 這個時代的人最買浪子回頭的賬,林鳳麟先前給大家的印象又不錯,此文一出,竟然有讀者寫信過來勸陸秀放棄孩子,給孩子一個更好的未來。 更好的未來?笑話!跟著林鳳麟這樣只愛自由,沒有責任感的父親會有更好的未來?陸秀對此嗤之以鼻。 反正杜雪懷信心滿滿,對這場官司志在必得,她也懶得再跟他多費唇舌,干脆不再理他,一邊給《三毛流浪記》存稿,一邊靜待著法院的開庭。 自從雪球徹底學會了喊daddy,杜雪懷也徹底變成了蠢爸爸,一有空就逗著孩子喊daddy,讓陸秀忍不住擔心,小家伙會不會被他逗得逆反心理,從此再也不肯喊daddy。還好,孩子還小,不僅沒有不耐煩,反而十分喜歡這個蠢蠢的游戲,每天樂此不疲。 有了雪球的示范,毛團也終于慢慢學會了喊daddy,可惜,依然沒辦法把這個詞跟杜雪懷這個人聯(lián)系到一起。有時候甚至會蠢蠢地對著雪球喊daddy,雪球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詞的含義,只要她一喊,就手舞足蹈地指著杜雪懷想糾正,只可惜這個時代沒有dv,不然陸秀真想把這一幕拍下來。 某天,父子二人難得的沒有玩那個游戲,陸秀還有些不太適應。 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杜先生竟然正手持針線,拿著雪球的小衣服仔細地縫著。 看到陸秀一臉驚愕的目光,杜雪懷連忙解釋:“雪球的衣服有些脫線,我?guī)退p縫。” 看他做得一臉從容,陸秀臉上的表情越發(fā)難看了。這分明是賢妻良母的臺詞…… “daddy!daddy!”看到杜雪懷拿著一根亮晶晶的東西一上一下,雪球揮著小手,這就想去抓住針線。 眼看著他那粉嘟嘟的小手就要被針刺到,他連忙一收手,動作太快,雖然沒刺到孩子,卻刺到了他自己。 “疼不疼啊?”陸秀連忙抓起他出血的手指放到嘴里舔了舔,總覺得這場面似乎又倒過來了。 杜雪懷笑著搖頭。 看著杜雪懷仿佛東方不敗一樣捏著繡花針,陸秀相當不適應:“這種事情讓女傭做就行,何必自己動手?” “我的針線活比女傭好?!睆哪腥丝谥新牭竭@樣的話,這種感覺簡直非一個銷魂能夠形容。陸秀想到他曾在六叔手下當過學徒,這才釋然。 替雪球縫補衣服,這種事情他那個親生父親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 法院還沒開庭,關(guān)于雪球最后監(jiān)護權(quán)的歸屬問題卻已經(jīng)成了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沒辦法,誰讓賭場擺出了監(jiān)護權(quán)的賭局呢?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大概是猜到了杜雪懷不大可能放棄雪球的撫養(yǎng)權(quán),賭局的賠率終于從開始的一賠一,變成一賠十。雖然大家都覺得林鳳麟獲勝的希望渺茫,但依然有不少人抱著豪賭的心思壓了林鳳麟贏。 陸秀原本還想像上次一樣,趁著賭局好好賺上一筆,看到這賠率,頓時沒了興趣。 杜雪懷說得沒錯,他的確是上海灘的打官司專業(yè)戶。他從來不打無準備的官司,所以這么多年來,雖然上法庭的次數(shù)不少,但卻鮮有敗績。不僅如此,每次打官司都能替他帶來不菲的利益,在普通人的眼中,他就是個善于利用法律手段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的頂級大流氓。 他站的從來都是原告席,上被告席卻還是頭一回,關(guān)系到的又是敏感的私生活問題,摸不準他的心理,雖然法庭允許旁聽,但以記者身份到場的人卻寥寥無幾,大部分都是閑著無聊的普通市民。要么是為了賭局而來,要么干脆就只是為了一睹杜先生真人的風采。 陸秀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等到正式開庭,才戴著帽子口罩,全副武裝地出現(xiàn)在了法庭內(nèi)。因為她躲在后面,又包得嚴嚴實實,并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原以為這場官司毫無懸念,然后,林鳳麟那邊卻忽然打了杜雪懷這邊一個措手不及。 “原告放棄原有訴訟請求,改為希望獲得孩子每周一次的探視權(quán)?!贝搜砸怀?,全場頓時大嘩。原本為賭局而來的賭徒則紛紛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 林鳳麟大概也已經(jīng)意識到,監(jiān)護權(quán)有之前的離婚協(xié)議作為證據(jù),他根本沒有半點獲勝的可能,所以才臨時改了訴訟請求。不得不承認,他這一招以退為進,做得十分漂亮。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雖然他跟孩子的母親已經(jīng)離婚,但于情于理,他都應該有獲得探視的權(quán)利。 因為那些不好的記憶,陸秀一見他就覺得惡心,如果每周都必須跟他見一次面的話,這絕對是對她最殘忍的折磨。如果林鳳麟單純只是想惡心她跟杜雪懷的話,他的確做到了。 “法庭同意原告更改訴訟請求?!惫?,法官最后宣布了一個令人沮喪的決定。 杜雪懷一直把雪球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當然無法接受有人跑出來跟他分享雪球,聽到法官的話,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見杜雪懷臉色蒼白,林鳳麟瞬間露出了一臉勝利者的笑容。他果然一開始就對雪球的撫養(yǎng)權(quán)沒什么興趣,單純只是希望借著爭奪撫養(yǎng)權(quán)的機會扳回一城,撫慰一下自己受傷的自尊心而已。 “法官大人,我的確曾經(jīng)簽過放棄兒子撫養(yǎng)權(quán)的協(xié)議,但身為孩子的父親,我有權(quán)利跟自己的親生兒子見面。這是父子人倫,血緣賦予的權(quán)利!我知道我曾經(jīng)犯下過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里,能夠親眼見著自己的兒子長大。我覺得,作為孩子的親生父親,我的這個請求一點都不過分?!绷著P麟對著法官慷慨陳詞,看法官的表情就知道,他也覺得他的請求合情合理。 陸秀見狀,立刻下意識的擰緊了拳頭。要是真的讓他獲得了孩子的探視權(quán),那絕對比吞了一只蒼蠅更加令她難受。別說跟雪球一起享受天倫之樂了,在她眼里,他甚至連看雪球一眼都不配! 第105章 鑒于原告突然改變訴訟請求,被告請求法官給予收集證據(jù)的時間,另行開庭,擇日審理。就這樣,萬眾矚目的撫養(yǎng)權(quán)糾紛竟然以如此出人意料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對于過來看熱鬧的普通市民來說,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歸誰跟他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擇日開庭,那就擇日再看熱鬧。但對于那些一擲千金買林鳳麟勝的賭徒,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法官宣布擇日開庭之后沒多久,他們便趕在記者圍過去之前,撲上去,對著林鳳麟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設身處地想想,他們的確沒辦法不激動,輸?shù)艄偎緵]問題,問題是這家伙連官司還沒開打就直接認了輸。當初他如何信誓旦旦地要得到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這幫賭徒就有多恨他,在他們看來,這混蛋分明是故意拿他們開涮! 能夠申請到法庭的旁聽證過來旁聽的賭徒,無一不是在賭局上花了大價錢的。不戰(zhàn)而敗,他們不直接把林鳳麟打死,就已經(jīng)夠意思了。群情激奮之下,法警拼命維持秩序,也只能是徒勞。等到法警好不容易將林鳳麟從拳打腳踢之下救出來,他已經(jīng)鼻青臉腫,奄奄一息了。 于是,林鳳麟創(chuàng)造了一個剛下法庭就進醫(yī)院的新紀錄。沒辦法,犯了重罪的重刑犯由法警押送,也沒人敢動,一般的原告都是苦主,不可能引起民憤,根本就不會有人去動。像林鳳麟這樣倒霉的,的確是鳳毛麟角。 看到第二天報紙上林鳳麟躺在病床上的慘狀,陸秀的心情終于好了些?;⒖趭Z食可不是那么好干的,當時最先動手的的確是被他坑了的賭徒,但下手最狠的,卻是杜雪懷的幾個小弟。這幾個小弟十分機靈,下完狠手就跑,甚至都沒被法警逮到。 “哈哈哈,看他傷成這樣,還能上庭嗎?”陸秀對著報紙上對林鳳麟傷勢的描述幸災樂禍。 杜雪懷答得一臉得意:“就算傷好了,他估計也沒臉上庭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林鳳麟想要的只是探視權(quán),身為孩子的親生父親,他的確有這個權(quán)利?!标懶阃叛训难劬?,滿懷期待,“叫人去威脅林鳳麟,告訴他見一次雪球打斷他一條腿?” 杜雪懷笑著搖頭。 “警告他要是不撤訴,就殺他全家?”陸秀惡狠狠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杜雪懷搖了搖頭,哭笑不得:“因為最近老是跟阿聲混在一起嗎?你腦子里怎么都是些這么兇殘的辦法?就不能換種更加斯文的辦法嗎?” “斯文?”陸秀皺眉,人家都要跟她搶兒子了,讓她怎么斯文得起來?這幾天她越想越亂,連正常的思考能力都快失去了,“難道真的要給林鳳麟戴綠帽子,故意說雪球是你的兒子?” 杜雪懷苦笑:“當初不過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真打算這么做啊?不必這么麻煩,我自有主張?!?/br> 杜雪懷所料沒錯,開庭當日,林鳳麟雖然身體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卻依然沒有到場,只派了律師做代理人。也不知道是怕丟臉,還是怕現(xiàn)場混入不懷好意之徒,再趁機狠揍他一頓。 “還算他有自知之明,要是他今天上庭,我保證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杜雪懷摸著鼻子,嘿嘿直笑。那表情,混著陰險與得意,的確是一臉的梟雄風范。 “你不是說要用斯文的辦法嗎?”杜雪懷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所以陸秀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的殺手锏到底是什么。 “是??!是斯文的辦法,沒必要非用暴力不可。就算是用斯文的辦法,也可以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杜雪懷只是冷笑不止。 看杜雪懷這么有信心,陸秀沒有再追問,坐在一旁,靜觀其變。 果然,雙方陳述完案情之后,杜雪懷駁回對方探視請求的理由石破天驚:“法官大人,血緣親情的確無法割舍,但如果孩子的父親曾經(jīng)意圖傷害孩子呢?身為杜云琛現(xiàn)在的監(jiān)護人,我擔心林鳳麟獲得孩子的探視權(quán)后,會對孩子不利!”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大嘩。 連林鳳麟的代理律師都忍不住跳了起來:“你血口噴人!我的當事人是孩子的父親,怎么可能傷害孩子?” “哦,是嗎?”杜雪懷優(yōu)雅地挑了挑眉,朝自己的律師使了個眼色。 律師立刻向法官請求:“法官大人,請允許我方傳喚一號證人上庭?!?/br> 法官點頭:“請一號證人上庭。” 看清走上證人席的一號證人是誰,陸秀頓時眼前一亮,再也不懷疑杜雪懷為什么會那么有自信。因為那證人不是別人,竟然正是張瑞云曾經(jīng)的貼身丫鬟海棠。 陸秀看到了海棠,海棠也看到了她,兩人四目相對,眼神卻再也不像曾經(jīng)那樣干凈純粹。海棠曾經(jīng)放棄了張瑞云,所以,陸秀也就毫無任何心理障礙地放棄了她??此F(xiàn)在這模樣,這段時間過得肯定不好。 “你是誰?” “我是我家小姐,也就是孩子母親曾經(jīng)的陪嫁丫鬟海棠?!币廊皇怯洃浿械穆曇?,說話的語氣卻透著一股至深至深的疲憊,跟曾經(jīng)記憶中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判若兩人。 “為什么用曾經(jīng)二字?” 海棠咬了咬牙,冷冷瞪向原告席的方向:“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林家賣掉了?!?/br> “你為什么會被賣掉?” “因為我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情。” “你聽到了什么?” 海棠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猶豫。 “證人請放心,這里是法庭,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 得到律師的保證后,海棠擰了擰拳,終于幽幽開了口:“大家都知道姑爺,啊呸,姓林的禽獸跟我家小姐離婚的事,但很少有人知道孩子的事。姓林的禽獸不僅要跟我家小姐離婚,連這個孩子都不想要,只因為許微柔不想當后媽。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那些一面之詞,什么浪子回頭金不換,如果那種禽獸也會浪子回頭,那么這世上就不會有壞人了!” 海棠開始的時候表情還算平靜,說到后來,滿目猙獰。 律師連忙抓住時機追問:“林鳳麟做了什么?” 海棠下意識地掃了陸秀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內(nèi)疚:“他曾經(jīng)讓人偷偷在小姐的飲食里面下藥,可惜月份大了,打不下來。” 陸秀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這就是張瑞云死亡的原因?下藥?!天吶,雪球!回去一定要去醫(yī)院給雪球做個全身檢查! “后來因為被許微柔拒絕,他喪心病狂拿了小姐當出氣筒,準備找機會對小姐動手。他說,最好的結(jié)果是打掉孩子,萬一連大人也死了,就說是不小心摔的,只要動手的人力道拿捏得恰當,連仵作也看不出異常。要不是小姐機靈,及時逃了出去,現(xiàn)在別說孩子了,說不定連大人都沒了?!?/br> 封建時代,雖然謀殺親夫需要斬立決,但對丈夫殺妻卻相對寬容,女子三從四德,就算被丈夫弄死了,只要娘家不夠強大,死了也是白死。可惜,這里是租界的法庭,不是舊式的衙門。過來旁聽的大部分都是受過西式教育的進步人士,其中甚至還夾雜著不少外國人,根本不用指望大家茍同封建時代的觀念。 此言一出,全場再度大嘩,連法官也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天吶,怎么會有這么狠心的人?” “ohmygod,ohmygod!” …… 林鳳麟的律師聞言,頓時緊張了起來:“你你你!你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當然有!”杜雪懷的律師微微一笑,“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們傳喚二號證人?!?/br> “請二號證人上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