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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寸相思在線閱讀 - 第128節(jié)

第128節(jié)

    等碼完后再次發(fā)文,至少要一年以后了,我會盡量努力早日與親們再度相見;

    謝謝大家的愛,謝謝大家的鼓勵和包容,我會一直寫下去,愛你們。

    咳咳,下章甩鏈接啊,未滿十八歲的親退避不要看,做個純潔滴好孩子,看我的正經(jīng)臉

    第114章 雙雙飛

    左卿辭的身體在水中浸久了,極是冰涼,冷得她微微發(fā)顫,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刺激。

    左卿辭自然也能感覺到那種輕顫,只覺懷中的溫軟越發(fā)脆弱而不真切,臂間摟得更緊。蘇云落的衣服早爛了,忘形之下一絲不掛的奔過來,這時才想起來,瞬時紅了臉,抬起頭要說什么,已經(jīng)被他吻住了唇。

    這個吻起于撫慰,卻戀戀難分,直到一只魚游過打中腰際驚得她一跳,才將兩人分開。

    左卿辭吸了口氣,啞聲道,“我忘了你剛愈合,不能受涼,先送你上去?!?/br>
    她卻是不肯走,太久不曾沐浴,見著清水越發(fā)渴望,左卿辭拗不過,草草替她沐洗了一番,將她抱回宿地,重又鋪了蕉葉,還摘了一片給她遮住身體,“我一會回來?!?/br>
    宿地就在溪畔的緩坡上,她抱著大葉子坐了一陣,左卿辭濕漉漉的走回,神氣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我方才算了一下方位,應(yīng)該很快就能出林,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就給你弄件衣裳。”

    他按住脈又細(xì)診了一會,若有所思,“是我關(guān)心則亂,你的肢體能恢復(fù)力氣,正是兩毒相爭已平,內(nèi)腑趨于調(diào)和,待外毒潰盡即可痊愈,沒想到愈合時這般古怪,猶如破蛹,這一次實在太險?!?/br>
    蘇云落在輕觸他的手臂,酸楚而疼痛,“阿卿為了我,流了好多血?!?/br>
    他垂下睫,淡笑了一下,“原來刀割rou竟是這樣疼,你只怕經(jīng)受過無數(shù)次了?!?/br>
    “疼也罷了,昨夜那樣更可怕,我差點瘋了,幸好阿卿一直叫我。”想起來蘇云落禁不住戰(zhàn)栗。

    左卿辭看出來,溫存的將她攬在懷里,輕撫她的頸背。

    他本意是安撫,卻忘了自己的手已經(jīng)十分粗糙,新生的肌膚被他撫過,頓時生出一種異樣的刺癢。蘇云落想避又有些舍不得,被觸撫了一陣,漸漸的攀住他的手腳都蜷緊了,呼吸也亂起來。

    左卿辭疑是她有什么異樣,稍稍放開她,“阿落是哪里不適?”

    這些日子左卿辭在林間負(fù)重前行,百般辛勞,身形變得更為精健,胸膛堅實有力。離得這樣近,她越發(fā)看得分明,耳根都紅了。被他又問了一次,她忍了又忍,忍不住微聲道,“我想吃掉阿卿?!?/br>
    左卿辭一怔,見她面頰緋紅,兩眼水汪汪,果然是情動之兆,忽然有些好笑。

    既然說出來,她也不再害羞,“已經(jīng)隔了很久,阿卿來了西南也不要我,是不喜歡了?”

    “胡想什么?!弊笄滢o睨了一眼,唇角輕勾,“我來西南太匆忙,忘了帶避子的藥,不碰你是怕萬一有孕。昭越雖然有菟藤子,畢竟偏寒毒,你的身子舊傷過多,本來就需要調(diào)養(yǎng),哪還能再亂用。”

    原來他想得這樣細(xì),她有點心喜,又有些安慰,“你以前好像不擔(dān)心這些。”

    “以前如何不用,有辦法讓你覺不出來而已。”左卿辭似笑非笑,近幾個月忍得何等艱難,她卻懵然不覺,少不得要討回來。既然她已無恙,又到了西南邊緣,也無須再忍耐。

    左卿辭吻住她,很快調(diào)弄得她心神搖顫。明亮斑駁的陽光從碎葉間撒下來,兩具年輕赤裸的身體在碧綠的蕉葉上相纏,幼嫩的肌膚吹彈可破,擁在懷中如一塊甜白的軟糕,他愛不釋手,含著情欲的聲音低喃,“阿落想吃我?”

    初愈的身體無一處不敏感,他按住沖動不疾不緩的挑弄,讓她整個人都濕潤起來,纖細(xì)的腰弓成了一彎弧,深楚的瞳眸盈著水,看上去淚朦朦,讓人格外想蹂躪。

    他瞧著越發(fā)熾熱,換了一個姿勢吻住她,腰際有力的一送,她驀的叫了一聲,足趾都蜷了起來。

    他吸了一口氣,忍著銷魂蝕骨的舒爽,沙啞道,“滋味好不好?”

    話尾他重重一頂,太久未親熱,她哪里禁得這般刺激,忍不住叫出來,劇烈的收縮起來。

    他險些沒捺住,緩了好一陣才慢慢動起來,一點點的廝磨,勾得她呼吸又漸漸急促,胸口起伏,手腳如藤蔓般纏上來。

    “阿落喜歡?”他愛極她在欲望中迷亂的臉,輕咬小巧的耳垂,“回了中原,有別的女人要吃我怎么辦?!?/br>
    她仿佛被一根細(xì)絲懸在半空,渴望更深的嵌入,凌亂又細(xì)碎的喘息?!跋矚g,啊——不知道?!?/br>
    左卿辭禁錮住她的腰肢,徐徐進(jìn)退,不緊不慢的撩拔,“不知道?阿落那么強(qiáng),不肯護(hù)著我?”

    她眼淚都出來了,被弄得說不出話,胡亂點頭。

    左卿辭的呼吸也重了,仍然強(qiáng)抑住吊著不給,“阿落不愿?”

    她扭來扭去,怎樣也得不到滿足,失聲泣叫出來,“我護(hù)著阿卿,不給別人吃?!?/br>
    勾出了滿意的答案,左卿辭低啞的贊了一句,驀然撞入她最深處,狂野的沖擊越來越狠,激出致命的快感,靡軟的呻吟幾近嚶泣,忽然一記兇悍的頂撞,她痙攣的絞緊了他,一同飛上了云端。

    一場大悲大喜之后,蘇云落康愈,左卿辭卻病倒了。

    他這一陣擔(dān)了太多,大量失血導(dǎo)致了虛弱,加上長時間跋涉辛勞,在溪里又受了寒,情緒一激未曾察覺,甚至數(shù)度縱情。結(jié)果到了夜里就開始發(fā)燒,他身邊的藥早已消耗殆盡,只能指點蘇云落在林中尋幾株藥草生嚼,雖然左卿辭自知并無大礙,蘇云落仍是擔(dān)憂,決意盡早出林。

    她身無寸縷,林間又別無布料,唯有將玄明天衣從滑筏上解下來清洗,費了好一陣才去了污垢,恢復(fù)了淡銀的色澤,寶衣長久的壓在地上拖扯,已然損得磨痕累累,令人好生可惜,左卿辭一派無謂,“一件死物罷了,比起性命一文不值,全是一些江湖豪客求醫(yī)時奉上,與煙雷珠相類,這樣的東西方外谷歷年積了不少,你若喜歡,我回去再尋就是?!?/br>
    說起來他微微一笑,“我送給血翼神教的黃金,只怕里面還有阿落這十年的辛勞,可會心疼?”

    蘇云落哪會在意,心底暖意融融,親昵的吻了他一下,“阿卿為了我真大方?!?/br>
    她用長葉搓成索,束著天衣權(quán)作短裝,將他負(fù)在身上起行。

    左卿辭肢體修長,趴在她肩背頗有些奇怪,心情卻是空前的好,發(fā)熱中不忘打趣,“阿落真能耐,比我行得快多了。”

    蘇云落已經(jīng)在想林外的事,“也不知西南邊鎮(zhèn)有沒有藥鋪,我尋機(jī)偷一些衣服和銀子?!?/br>
    左卿辭一笑,引得又咳了幾聲,“哪用得著偷,我返教前讓白陌以最快的速度撤過去等候,只要尋到人,什么都有了?!?/br>
    蘇云落想過幾次,只不敢提,“不知秦塵逃出去沒有?!?/br>
    左卿辭倒沒有她顧慮的傷感,“他身上帶了不少藥,出教不難,獸亂的目標(biāo)是我們,秦塵機(jī)警,又有自保之能,只要不與赤魃正面撞上,應(yīng)該無恙。”

    蘇云落心頭頓時一松,“我們在林中耽了這么久,白陌會不會離開了?!?/br>
    這一點左卿辭全無慮色,懶懶道,“白陌雖然傻了點,勝在聽話,不說一兩個月,守上一年半載也無虞。”

    蘇云落忍俊不禁,“你也覺得他傻?”

    “見了阿落,才知道傻也有傻的好?!弊笄滢o謔逗,復(fù)又一哂,“以后他不敢再對你有半分無禮。”

    蘇云落的唇角暖暖的輕翹,“出去之后去哪里,回金陵?”

    提及將來她心下一墜,盡管秦塵說他已解除了婚約,終是——

    “回什么金陵,我正被懸紅緝賞,唯有和阿落一道做個逃犯了?!弊笄滢o在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氣,聲音旖旎,“阿落可愿護(hù)著我?”

    她不由自主的耳朵紅了,又有些驚訝,“怎么會通緝你?你拒婚得罪了皇帝?”

    讓她這般以為也無妨,他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蘇云落登時生出了愧疚,全忘了他將血翼神教攪得天翻地覆,高層盡墨的手腕,軟聲道,“阿卿到哪里我都護(hù)著,師父的藥已經(jīng)送回去了,以后我只守著你?!?/br>
    左卿辭無聲的笑了,上挑的長眸柔光流動,情意綿長,似一只狡儈的狐貍。

    密林漸漸稀疏,光線越來越盛,已然到了邊緣。

    蘇云落欣喜的加快了步履,仿佛生了一雙翅膀,輕盈的攜著他飛向了明光中。

    番外 秋鴻至

    從盛夏到清秋,時光已逝去四月有余。

    金陵城多了一位倍受矚目的貴女——沈國公的孫女沈曼青。她自小寄養(yǎng)于正陽宮,得蒙金虛真人青眼,長年拜在掌教名下教養(yǎng),直至吐火羅一役而在朝堂聞名。良好的家世,清麗的容貌,又是出類拔粹的武林俠女,讓她多了一種傳奇色彩,大方溫婉的儀容又博得了一致贊譽,金陵的名門淑媛爭相邀游,一時間炙手可熱。

    而同樣因吐火羅一事而為人所知的左卿辭,則要低調(diào)得多。他隱于玄武湖畔的別業(yè),深居簡出,并未入住靖安侯府。偶然現(xiàn)身于華宴之上,驚鴻一瞥,翩然風(fēng)儀已傾落芳心無數(shù)。

    但凡與權(quán)貴相聯(lián)又模糊曖昧的訊息最是吸引,這位離奇歸來的公子傳聞不斷,近期不脛而走的就是偏好胡姬,身邊時時有蒙面的胡女隨侍。

    尋常的艷聞算做風(fēng)流趣談,未必能持續(xù)多久,偏偏試劍臺上乍現(xiàn)的那位胡姬美人比靖安侯府的公子更神秘,難免令人倍加關(guān)注,私下紛紛猜度隨在左卿辭身側(cè)的姬人的真實身份,有好事者甚至開出了盤口,可惜誰也不敢當(dāng)眾驗證。畢竟他是靖安侯親子,極可能承襲侯府爵位。

    兩下相較,曾經(jīng)在世家中贊譽頗多的左傾懷,悄然陷入了尷尬之境。一邊是天家貴胄安華公主親選過繼,一邊是戰(zhàn)功赫赫的左候親子,圣諭未明之前,很難說哪一邊贏面更高,人們的目光也有微妙的不同。

    即使左傾懷已經(jīng)有所感覺,他也不曾表露半分,依然不時來玄武湖畔探望名義上的兄長。他的態(tài)度既不冷淡,也不過度熱誠,適當(dāng)?shù)谋硎境鲇H近之意,言辭又通徹有禮。每次登門必攜來風(fēng)雅的珍玩字畫,邀左卿辭參與世家聚宴,游園小飲結(jié)束后又親自將人送回別業(yè)。

    “既然大哥喜歡,下次有類似花會的宴賞我再來邀?!弊髢A懷等兄長下了馬車,在門邊寒喧道別?!按蟾缟造o雅,只是整日閉于宅中,難免少了歡趣,父親也不愿你獨住清寂,待大哥熟悉了金陵風(fēng)物,交上一些相投的友伴,必會更為適意?!?/br>
    左卿辭淺道,“傾懷費心了,實是前近一陣風(fēng)言太盛,我有些不慣?!?/br>
    “不過是一些好事之徒在嚼舌,大哥不去理會便罷?!北绕鸪跻姷木执?,如今兩人更為熟悉,左傾懷甚至偶然會打趣,“據(jù)我所知一多半盡在羨慕,說大哥手腕高明,收得神秘佳人侍奉左右,艷福不淺?!?/br>
    只要是個美人,極易衍變?yōu)榧t粉佳話,男人的心態(tài)大抵如此。至于美人是否聲名狼藉,是否當(dāng)眾血淋淋的殺人,一概無關(guān)緊要,成了增添刺激的調(diào)料。

    左卿辭微微一笑,不予置評。若是有人知道他識得她一年有余,卻僅止于一兩次短暫輕薄,不知會作何想法。

    左傾懷又?jǐn)⒘藥拙?,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這才辭別而去。

    左卿辭目送他打馬離開的背影,片刻后忽然道?!案浇倪€在?”

    問的沒頭沒腦,秦塵卻明白話意,徑直而答,“有兩個隱在暗處,街角還有一個賣糖丸的小販?!?/br>
    左卿辭籠起雙袖,長眉一斂,“能堅持如此之久,燕歸鴻倒是有耐性?!?/br>
    秦塵道,“公子可要我去挑明?”

    “不必了,驅(qū)走了也不過是換人再來。”網(wǎng)撒了這樣久,也該收了,左卿辭思了片刻,薄薄一曬,“聯(lián)絡(luò)文思淵,我要知道她現(xiàn)在何處。”

    望了一眼天色,他轉(zhuǎn)身入府,黑漆大門無聲的閉攏。

    書房窗外是一方清池,入秋更增涼意,一陣?yán)滹L(fēng)襲過,蕭蕭黃葉簌然而落,房內(nèi)燭影搖搖。

    侍立一旁磨墨的秦塵覺察到寒風(fēng)侵室,離案去閉攏窗扉,剛走兩步,忽然聽得窗欞輕響。

    左卿辭正在抄錄古本,聞聲腕間一停。

    秦塵臉色一肅,凝神趨近查探,忽然在窗邊定住了。

    有異況,但似乎并非兇險,左卿辭心頭忽的一動,行過去倚窗而視。

    窗外的清塘芙蓉開盡,僅剩零星的殘荷,夜幕籠罩的水面極暗,被書房的燈燭一映,如一碗濃郁的墨。池中有一個人,半身隱沒水中,指尖攀著墻基,略仰起臉。

    濕淋淋的臉龐冰白似玉,烏檀般的眼瞳幽沉,長睫凝著水,胭脂小痣越發(fā)鮮明,或許是冷,她的呼吸帶著一點蒙蒙的霧意,稀薄的氤氳,仿佛池中煙水孕生的妖魅。

    一粒水珠順著纖白的細(xì)頸,滑入了夜行衣的深襟,她望見他,將一枚油布包裹推入窗內(nèi),“你的衣服,有人在監(jiān)視,我只能這樣進(jìn)來。”

    靜謐了一刻,左卿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