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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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旭過了好一會兒才理解:“那么周大志……” “他也從來沒有過女朋友,也沒有孩子,別人一直都以為他是因為老實木訥的緣故,但真相或許是他和樂文一樣身帶殘疾,不愿意被人知道?!鼻G楚做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黃旭果然心領(lǐng)神會,他拿著樂紅的照片:“看來這位女富豪也有不為人知的古怪癖好呢,有錢人家的齷齪事真多?!?/br> 荊楚:“……”我們家可沒有,不過我們家一樣奇葩就對了。 從南城城區(qū)開車到澤山區(qū)大約兩個小時,澤山區(qū)雖然歸到南城名下,但卻與鋼筋水泥叢林的南城大不相同,高樓大廈并不多,視野開闊,一路上依稀可見多家大型工廠,黃旭對照著資料說:“這些工廠有不少都是樂文投資的啊?!?/br> “所以這次去,我們只是拜訪,如果沒有證據(jù),很難。” 樂文的別墅在郊外,鳥語花香,大片的綠化將大型工廠的廢氣隔絕在外,可謂是難得一方凈土。 得知有人要來拜訪,樂文家的管家早就等在一邊,樂文也沒有拿喬,很快出來與他們見面,他坐在輪椅上,卻依舊西裝革履,打扮得極為精神。 據(jù)聞,這棟別墅就是在樂紅原本的別墅之上推倒重建的,樂文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呢?為了向那個已經(jīng)下了地獄的女人宣告,現(xiàn)在他才是主人,他已經(jīng)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了? 若是真的如此,他又何必去一次又一次殺掉和她相似的人呢? “樂先生你好,”荊楚伸手,非??蜌?,“這次來打擾你,是想向你詢問一下你的母親樂紅的事?!?/br> 樂文適時表現(xiàn)出疑惑:“家母已經(jīng)過世很多年了,二十多年前的一場火災(zāi),葬送了她的生命?!彼冻隽藗兄?。 “看起來樂先生和樂女士的感情一定很好。”荊楚微笑著看著他。 樂文雙目一紅,頓時老淚縱橫:“家母雖非我親生母親,但把我視如己出,如果沒有她,我依舊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br> 荊楚不動聲色:“我記得當(dāng)年樂女士一共收養(yǎng)了兩名孩子,怎么始終不見另一位樂先生?” “你是說我弟弟啊,”樂文淡淡道,“母親在世時他就總是不聽話,母親罰他不許吃飯,他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后來就再也沒有回來?!?/br> 荊楚配合得恍然,將周大志的照片遞過去:“那請樂先生看下這位……和你弟弟是不是有些相似?” 周大志的樣貌和當(dāng)年的樂智早已完全不通,畢竟他不惜自毀容貌整容避過樂文的耳目,但樂文拿起照片仔細看了看,仿佛有點不確定:“我弟弟從小就離開了我們,我已經(jīng)認(rèn)不出他的樣子了,很抱歉警官,沒能幫上你們的忙?!?/br> “不要緊?!鼻G楚顯然不是為了讓樂文認(rèn)人來的,他仔細觀察了樂文的表情,他看到照片的時候沒有緊張,沒有疑惑,而是相當(dāng)冷靜克制。 這意味著什么呢?這也許就意味著,他早就知道周大志就是樂智了,但因為人在監(jiān)獄,反而成了周大志最好的保護所,樂文急于知道兇器的下落,所以才派人去心安銀行。 他不是楊綿綿,沒有辦法直接通過物品得知鑰匙的信息,想必是花費了不少功夫才得到鑰匙。 只是那個時候,他為什么不直接拿走呢?是因為來不及,還是故意留下來想要引出楊綿綿。 如果是前者,倒也說得通,物品們沒有提起有人來過也說不定,畢竟它們就和孩子一樣,當(dāng)時楊綿綿問的是誰是鑰匙,也許他們就沒有告知有人來的事情也說不定。 但如果是后者,是否他早已和周大志有過接觸,從周大志口中得知了楊綿綿的事? 荊楚怎么想,都覺得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兒,否則無法解釋為什么當(dāng)時在心安銀行,他得知楊綿綿來之后會主動放棄。 或許,他希望的是殺掉周大志的繼承人,然后名正言順地把兇器重新找回來,讓樂智逃跑是樂文一生中唯一的失敗之處,而他必須親自修正這個錯誤。 “我聽說樂先生也收養(yǎng)了一個孩子,今天不在嗎?”荊楚仿若不在意似的問。 樂文平靜地微笑:“那孩子在南城讀書,周末才回來?!?/br> “不知道是哪所大學(xué)?” “南城大學(xué)?!?/br> 作者有話要說:身體不舒服,更新x,游戲x,感覺要斷更了qaq 小伙伴對應(yīng)的是第一卷的內(nèi)容,是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楊小羊?qū)?yīng)的是第二卷,對自我意識的探索,物理學(xué)對應(yīng)的是第三卷,如果有的話……就是對世界的探索,連起來構(gòu)成這個故事的設(shè)定 第144章 出現(xiàn) 楊綿綿這兩天的生活很平靜,一旦知道了樂紅的事,所有的謎題好像都迎刃而解了,從前所有想不明白的地方都豁然開朗,對她來說這就好像是解開了一道困擾已久的數(shù)學(xué)題,一旦得出答案,就對它喪失了興趣。 雖然還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比試懸在頭上,指不定有人會隨時隨地來要她的小命,可她其實沒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每天都和海盜在一起,不去人少的地方,可夢想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酷。 以前一直吐槽電影里的女主角花樣作死,不和別人在一起非要一個人出去立flag,但輪到自己才知道,一天到晚被圍觀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去食堂吃個飯要被人圍觀拍照,在湖邊看看書會有人來摸海盜,海盜不大喜歡被其他人碰就避開了,她還要鍥而不舍去抱她,海盜不咬人,只是繞了個彎趴到另一邊去,楊綿綿說:“不要亂摸我的狗,它不喜歡被人摸。” 那個女生卻有點生氣:“你怎么那么小氣啊,摸一下都不行?” 人家好好說,楊綿綿興許也客氣一點,但對方不客氣就別想讓她對人笑臉相迎,她的臉一下子就沉下來了:“我就不讓你摸,怎么樣,請你讓開點。” 那個女生就大聲在那里說:“你這個人怎么這樣?。 ?/br> 旁邊她的朋友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說了,但那個女生臉上掛不住,嘴上就不肯饒人:“不是說她是貧困生拿獎學(xué)金的嗎,看身上這衣服哪里像了,不是騙人就是被人包養(yǎng)了,我上次還聽人說有個老板開車來接她呢,丟我們學(xué)校的臉?!?/br> 楊綿綿一翻白眼,看,這就是當(dāng)名人的壞處了,一點**也沒有,校園bbs上早就把她扒了個底朝天,說她被包養(yǎng)的傳聞是從一開學(xué)就沒斷過,反正學(xué)校門口那些豪車都是來接她的。 真是冤得連話都不想說。 距離晚上的課還有一段時間,現(xiàn)在是整個校園最忙碌的時候,圖書館又因為帶著海盜不好進去,楊綿綿想了想,拍拍褲子站起來,去食堂里買了面包和牛奶,決定去稍微安靜一點的小樹林里看會兒書。 小樹林相比于人流穿梭的校園安靜得多,但也不至于人跡罕至,每到這個時候,總是有小情侶坐在長椅上聊天kiss,大家說話都不會大聲,還有樹林掩映,不至于遇到什么事沒有人,也不會太吵。 她簡直太明智了。 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吳樂站到她面前的時候,她也沒有把他往那一方面去想,只是心里咆哮一聲:艾瑪這個學(xué)長怎么又來了,上次告白拒絕了以后不是一直都繞著她走嗎? 楊小羊突然蹦跶了出來,推了推眼鏡:“好像哪里有點奇怪?!?/br> 楊綿綿頓時后背發(fā)毛:“前兩天的新聞還記得嗎,男生告白被拒結(jié)果連捅女生七刀把人弄死了?!?/br> “不對?!睏钚⊙騾s否認(rèn),“哪里怪怪的?!?/br> 可是哪里古怪,楊綿綿卻一時想不出來,她只是暗自警惕:“你找我?” “我想和你說說話,那天……”他像是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是我太沖動了,不該說那樣的話。” 楊綿綿沒有吭聲。 吳樂自言自語:“我還是很喜歡你的,所以,再給我們一次機會,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合適我的女生,你知道嗎?我們很有緣分?!?/br> 楊綿綿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惡桃花爛成這樣也不容易。 楊小羊卻苦苦思索了一番,恍然大悟:“你有沒有覺得今天他有點不一樣,之前他不是鼻孔朝天就是笑得特別討好的,今天這個表情怪怪的啊?!?/br> “他不會人格分裂吧?”楊綿綿不想在這個時候多耽擱什么,站起來想走,正好一對情侶也打算從這里離開,可吳樂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特別誠懇地說:“我真的喜歡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他說得大聲,那對情侶還特地扭頭看了兩眼,笑著就走開了。 而原本他不動的時候海盜也不動,他一拉楊綿綿的手腕海盜就站了起來,微微壓低身體,發(fā)出低沉的咆哮聲。 “我要上課了,再見。”楊綿綿想掙脫他的手。 可是沒有想到上次輕輕松松把人擱到,這次卻怎么都無法掙脫,吳樂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絲巾來:“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我不需要,你放手。”楊綿綿已經(jīng)在考慮撩陰腿的可能性了。 誰知表情一變,冷冰冰地微笑:“看起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彼忠欢?,原本美麗的絲巾就變成了索命的利器,他勒住楊綿綿的喉嚨,一腳把撲上來的海盜踢開,海盜落地折返,張開嘴,狠狠咬在了他的腳踝上,吳樂哪怕吃痛,手也沒有松一絲一毫的力氣,反倒是直接抬起腿往旁邊的石凳上踢,想把海盜踢下來。 楊綿綿看見那塊絲巾的時候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絲巾還在那里洋洋得意說自己身出名門價格不菲,可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兇器,它自己都懵了:“你是不是把我勒太緊了呀,我不是這樣用的……” 楊綿綿想掙扎,可還沒有任何動作,就覺得后頸一麻,頓時沒有了知覺,整個人軟軟癱倒在地。 “幸好你上次露了那一手,讓我有點防備?!眳菢匪砷_絲巾,把□□收回了褲袋里。 海盜發(fā)出了相當(dāng)響亮的叫聲,引得有些情侶好奇地看過來,吳樂一手摟住楊綿綿,讓她靠在自己肩頭,如同情人在擁抱。 “礙事的狗?!眳菢妨R了一聲,沒有想到這只看起來像是寵物狗的小家伙咬起人來那么狠。 海盜不再猶豫,一躍而起,這次直接瞄準(zhǔn)了他的胳膊,利齒一用力,直接咬破了吳樂的皮rou,他不得不松開楊綿綿,另一只手去拽海盜的皮毛。 海盜立刻松口落地,虎視眈眈看著他。 吳樂知道自己今天必須解決掉楊綿綿,她活著,后患無窮,而且父親也絕對不會愿意看到發(fā)生這樣的事。 他有點可惜不能完美地結(jié)束她的生命,但楊綿綿最近小心謹(jǐn)慎,他實在是找不到機會下手,再晚就要來不及了。 他也不是像平日里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平庸無能,樂文并沒有吝嗇給他請好老師來叫她功夫,海盜對付一個普通成年男子尚可,對付吳樂就有點吃力了,何況吳樂手上還有武器,他看準(zhǔn)機會,拿起□□就往它身上摁,海盜畢竟是血rou之軀,頓時癱倒爬不起來了。 有一對情侶正好路過,他就連忙背過身去摟著楊綿綿安慰:“不怕,就是一只狗而已,來,我拉你起來。” 情侶沒有任何懷疑地走開了,那個女孩子還窩在男生懷里嬌嗔一聲:“我也好怕狗呢。” 解決掉了海盜這個礙事的麻煩,上課鈴也響了,小樹林邊徘徊的情侶們也離開了大半,他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間犯案有點冒險,那情侶雖然被蒙混了過去,但如果警方追問的話未必不會想起他來。 還是有點太冒險了,不行,棄尸的地點不能選在這里。 私心里,吳樂想讓楊綿綿與其他女人有同樣的歸宿,甚至他會安排得更加完美,但現(xiàn)在的情況不允許他這么做。 “或許,爸爸也想見見老朋友?!彼敲醋匝宰哉Z著,把人拖上了他早就藏在小樹林里的垃圾車?yán)铮挥猩厦嬉粚邮锹淙~,下面則是隔開的空間,他迅速換上環(huán)衛(wèi)工人的衣服,戴上帽子,借著夜色推著推車從校園的后門走了出去。 此時此刻,腦內(nèi)圖書館。 楊綿綿和楊小羊大眼瞪小眼。 “我好像昏過去了?!睏罹d綿覺得眼前在晃,圖書館都快倒過來了,“你怎么晃來晃去的?!?/br> “你腦袋磕地上了,別忘了,你腦震蕩過,”楊小羊卻顯得有點憂心忡忡,“你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大妙啊?!?/br> 楊綿綿點頭:“我得想辦法醒過來?!?/br> “我實話和你說,你的情況非常不樂觀,電擊對你的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產(chǎn)生了影響?!?/br> 楊綿綿一怔:“你的意思是,我可能醒不過來?” “有可能,如果沒有人能及時發(fā)現(xiàn)你,哪怕吳樂不殺你,你也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以后一輩子都要和我在這里打牌聊天了?!睏钚⊙驀?yán)肅地說,“關(guān)鍵是,這是外部產(chǎn)生的傷害,我們沒有辦法調(diào)整?!?/br> “那我的心還在跳嗎?” “放心,你還沒死?!?/br> 這一番對話以后,楊綿綿和楊小羊同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意識里沒有時間的流逝,她們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本以為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可實際上早就翻天覆地。 警方憑借周大志留下的物證,重新查證樂紅死亡一案,荊楚在打楊綿綿的電話打不通后就知道不好,立刻叫柳玉和武濤趕到南城大學(xué),幸運的是,海盜沒過一會兒就醒了過來,追蹤著周大志的氣味追趕,不停狂吠,引起了路人的注意,海盜更是不顧自己皮毛燒焦,跳到了垃圾車?yán)锱俪隽藯罹d綿的衣角。 吳樂丟下垃圾車逃亡,回到家中看到樂文已經(jīng)被帶走,立刻知道事情敗露,他帶走家中財務(wù)和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套嶄新身份證,偷渡出國,等到警方掌握線索準(zhǔn)備逮捕的時候,吳樂已經(jīng)不在國內(nèi)了。 幸好樂文殺害樂紅的證據(jù)猶在,又在他家中搜出了澤山縣一案中受害女性失去的器官,基本上可以斷案了。 而這些事楊綿綿都不知道,她被送往醫(yī)院,醫(yī)生并不建議她動手術(shù),因為傷勢并不嚴(yán)重,可是她卻一直都沒有醒來,也許是因為之前的腦震蕩對她的大腦產(chǎn)生了無法預(yù)知的影響。 腦內(nèi)世界里。 楊綿綿突然聽見楊小羊問她:“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