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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現(xiàn)世修真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沒有了長生鼎的影響,穆白就不會再繼續(xù)變笨,但在靈魂補全之前,智力永遠(yuǎn)不會提高。不過穆玄還是希望他能夠修煉,能夠?qū)W會最起碼的文字,否則就浪費了這具天生的修真體質(zhì)。

    除了每晚拽著穆白一起做日常功課,在自己學(xué)習(xí)的空閑時間,穆玄還會教他習(xí)字。國慶節(jié)假期時,穆玄以讓包小明震驚的速度寫完成斤論的卷子(正確不論)后,就一點點叫穆白寫字。三歲小兒尚且使得一些文字,穆白腦子已經(jīng)發(fā)育完全,就算靈魂缺失學(xué)習(xí)東西會慢一些,但能夠記憶的東西可比孩子多上太多。

    “這個字是穆,這是玄,這個是白?!蹦滦诩埳蠈懴逻@幾個字,最先教穆白寫自己的名字。

    “穆是姓氏,白是墻壁的顏色,云彩的顏色?!蹦滦托牡亟忉尩?。

    穆白用力捏著筆,一筆一劃地抄下三個文字,那么認(rèn)真,寫出的卻是極為幼稚的字體。將“白”寫好后,他指著“玄”問:“這、是、什么……意、意思?”

    穆玄教他說話要慢點說,就算慢一點,也盡量不要結(jié)巴,穆白最近在努力克服自己結(jié)巴的毛病,說話很慢很吃力,每一個字都要停頓好久。

    “玄是……”穆玄猶豫了一下,玄的含義有很多,他選了個最簡單的解釋,“就是黑色的另外一種說法,黑色是……”

    他蒙住穆白的眼睛,道:“這就是黑色?!?/br>
    “另、一、種、說、法?”穆白顯然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穆玄想了想艱難地解釋:“就像穆惜晨,你應(yīng)該叫他爸爸,不過也可以叫父親?!?/br>
    他在紙上寫下“穆惜晨”三個字,盡量讓穆白知道穆惜晨是自己的爸爸,而不是爺爺。

    “爸、爸……父、親……”穆白手指撫摸上穆惜晨這三個字,認(rèn)真道,“不、是、爺爺……是、爸、爸爸。”

    穆玄微訝,抬眼看向穆白,只見這呆傻的人,正在紙上努力地寫著穆惜晨這幾個字,那么幼稚的字體。

    “什么!”一個一直拼命讓自己目不斜視寫作業(yè)的某人終于忍不住了,對面秀恩愛(咦?為什么會用這個詞?)實在太戳瞎人眼睛了,包小明插嘴道,“不是爺爺是爸爸?神啊,老乞丐真厲害,八十八,還結(jié)瓜。”

    事實證明,包小明過去雖然學(xué)習(xí)成績不怎么樣,但某些偏門的知識水平還是不錯的。

    “閉嘴,”穆玄抽了他后腦勺一下,“寫你的作業(yè)去!”

    于是他又在紙上寫下“包小明”和“胖子”兩個詞,對穆白道:“這是包小明的大名,但是我不介意叫他胖子。今天就學(xué)這么多字和小學(xué)課本上的幾個筆劃加拼音,練好了明天我要考試。”

    “不是胖子!”包小明據(jù)理力爭,“我長個了,還瘦了,腰帶都松了兩圈,根本不胖,就是臉圓!”

    穆玄無視小胖的抗?fàn)?,捏了捏他依舊嬰兒肥的娃娃圓臉,非常確定地對穆白說:“就是胖子,完全可以這么叫?!?/br>
    簡直就是霸權(quán)主義,完全沒有人權(quán)!

    就在這一個平凡又溫馨(?)下午,有人敲了他們家的窗子。

    平房的門沒有防盜沒有貓眼,從窗子敲最能看清是誰。穆玄一抬頭就看見程云逸和另外一個不認(rèn)識的中年人在門外,就直接喊道:“門沒鎖,進(jìn)來吧?!?/br>
    程云逸帶來的中年人眉眼雋秀,一舉一動都透著陳年的古韻,只是一個平凡人,卻生出了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要單純論氣質(zhì),他比穆白更像年輕時期的穆惜晨。

    這樣的相似讓穆玄沉默了一會兒,年紀(jì)、氣質(zhì)以及能夠讓程云逸帶他找到這里的能量,大概只有一個人——

    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袁成潤,二十年一同下古墓得到長生鼎拓文,卻從頭到尾置身事外的人。

    穆玄不認(rèn)為袁成潤這么多年沒辦法破解長生鼎的拓文,完全破解當(dāng)然不可能,但只言片語他一定是懂的。心法陣法無法破譯完全,不過袁成潤他一定能看出這鼎身上究竟刻的大概內(nèi)容。

    可是整整二十年,他卻都沒出手,甚至是在穆惜晨和董鴻海失蹤后,都不見他有任何動靜。唯一能夠表現(xiàn)出他對這件事十分關(guān)注的證據(jù),就是讓穆玄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去裕芳齋工作,而徐常輝掌柜和陳老卻是一無所知,只以為袁成潤要找穆惜晨,是因為他帶走了一件極為珍貴的戰(zhàn)國青銅鼎。

    這樣的人,穆玄認(rèn)為他的性格最起碼有三個特征——

    敢于與董鴻海兄弟盜墓的勇氣與膽量;能夠二十年不動聲色的忍耐;以及居然抵御住長生鼎窺探人心誘惑的意志。

    這三種性格分開來看哪個都是優(yōu)點,但合在一起,便又多出了一個特征——深藏不露。

    第34章 悄然成長(四)

    即使城府如袁成潤,在見到穆白的一瞬間他依舊露出一抹震驚的神色。但很快的,他調(diào)整了自己的表情,一臉懷念地對穆玄說:“這就是穆惜晨的孩子吧?果然與他生得一模一樣,乍一看,還以為是他返老還童了,哈哈哈!”

    他朗聲笑著,可穆玄卻不想笑。城府如此深的人突然說出返老還童這樣好似說漏嘴一般的話,其意圖著實讓人心里不舒服。

    穆玄看向程云逸,眼神有些危險。程云逸無奈搖頭道:“我是想瞞著他的,可是董明海莫名失蹤,而我前些日子又帶著一個人下葬。就算我們沒驚動任何人,有心人只要一調(diào)查就能查出來,更何況穆惜晨的墓碑可是你要求刻的,就在公墓那里,不發(fā)現(xiàn)是不可能的。與其讓他在暗處搗鬼,我還不如把人帶過來,明面上解決一些事情?!?/br>
    袁成潤見程云逸居然對一個孩子如此敬畏,不由得對這個傳說中穆惜晨的弟子高看一眼。雖然不知道一個酒鬼的混混兒子為什么會變成了穆惜晨的親傳弟子,可是很明顯,現(xiàn)在這個家他做主。

    袁成潤會找來這里,就證明他已經(jīng)做足了準(zhǔn)備。想必三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查了個清楚,穆白也好,包小明也好,勢必會暴露在他面前。

    一種自己珍視的東西被人覬覦了的感覺涌上心頭,穆玄腦中那根名為情商的弦再一次崩斷了。前生今世都是如此,一旦觸及到穆玄的底限,他對對方就絕不姑息。前生他的底限是自己那虛無縹緲的尊嚴(yán)和身為魔宗第一高手的怪癖,今世的,則是兩個實實在在的人。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繞彎子我不會,意圖對我們不軌的,有多遠(yuǎn)給我滾多遠(yuǎn),否則,董明海就是你的下場?!蹦滦敛豢蜌獾卣f道,他沒有什么耐心與袁成潤糾纏。

    很顯然,袁成潤是第一次遇到這么不給面子的,不過他城府很深,表面上并沒表現(xiàn)出來,而是依舊如和藹叔叔般說道:“你不要著急,我前來,只是想弄個明白。你也知道,當(dāng)年去徐福墓地的人都死了,活著回來的只有我們四個?!痹蓾檱@了口氣,眼神有些悵然,“而就是這四個人,十三年前失蹤了兩個,十三年后除了我以外的三個人都死了。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能不著急嗎?”

    “當(dāng)初長生鼎拓文其實我也看懂了一些,內(nèi)心深處更是有個聲音在一直催促著我從董鴻海那里搶回長生鼎。我差一點就這么做了,但是后來猛然清醒過來,我從來對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不屑一顧,怎么會只是因為一個拓文上的莫須有的東西,就想與董鴻海撕破臉皮呢?太得不償失了。就因為這一剎那間的清醒,我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打長生鼎的主意。現(xiàn)在來看……我清醒是對的吧?”

    穆玄本不耐煩聽他說話,不過袁成潤果然深諳人心,寥寥幾句話便抓住了重點,讓穆玄認(rèn)真聽他的話,并突然有了一個猜想:“我將事情真相告訴你,畢竟你也有知情權(quán)。但相對的,你必須先告訴我,在你正打算不顧一切地?fù)寠Z長生鼎之時,為什么突然清醒過來沒有出手?究竟是什么事……或是什么物讓你清醒過來的?”

    聽袁成潤一說,穆玄才想清楚,徐福墓中必定陷阱重重,四人能活著出來,真的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嗎?而其余三人都為長生鼎如癡如狂,穆惜晨這種可以為國捐軀的英雄,竟然也抵不住誘惑,這一切真的只是人的貪欲嗎?上古魔器的悍心誘惑,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擋的,即便袁成潤再能忍,沒有外力幫助,只怕也難以克制內(nèi)心的沖動。

    那么為什么他還能活到現(xiàn)在,而不是與董明海相互爭斗而后死在長生鼎中?穆玄只想到一個原因,那就是在袁成潤被誘惑時,他身邊有能夠凝神靜氣的寶物。

    袁成潤此次前來一是打探長生鼎和穆惜晨的事情,二來也的確是為自己的性命擔(dān)憂。聽穆玄這么一說,倒真想起當(dāng)年的事情來,自己的沖動來得匪夷所思消失得也是莫可名狀,當(dāng)時究竟是什么消去了他心中的欲念呢?時間太久,要回憶起來很困難,袁成潤思索許久,久到包小明做好了飯,穆玄穆白都已經(jīng)吃過飯,還在想。當(dāng)然,穆玄根本沒想過留兩人吃飯,如果交飯費還可以考慮一下,余下免談,省得浪費他家糧食。

    思索良久后,袁成潤方才遲疑道:“想來也應(yīng)該是一些古物,只是時間實在太久,而我那時也好,現(xiàn)在也罷,都是整日在研究古物,十幾年前究竟都碰過什么東西,實在是想不起來。不若小兄弟和我走一遭,去我家中瞧瞧,說不定那物還在我家中鎮(zhèn)宅。”

    程云逸與穆玄恍然,也都松了一口氣。看來袁成潤此來不是為了結(jié)仇,而是拉攏。不管穆玄出身如何,他對古物時代的辨認(rèn)以及那不似少年的可怕身手與心性,都注定了他是一個不應(yīng)該與之為敵的人類。董明海雖然是個草包,但就這么人間蒸發(fā)了也實在有些可怕,與其樹敵,倒不如趁他尚在落魄時稍稍予以些恩惠,日后當(dāng)真有什么利益糾葛,也好坐下來慢慢和平談判。

    果然,是只老狐貍。

    不過穆玄藝高人膽大,又確實對那極有可能克制了長生鼎的東西感興趣,于是便答應(yīng)與袁成潤去府上拜訪。不過袁成潤對穆白的邀請被穆玄拒絕了,他可不希望穆白被這老狐貍盯上。穆白純白若白紙,外人稍稍對他好些,他便全然相信,一如自己般。看來日后要給穆白灌輸一些觀念了,至少是要以穆玄的意愿為首位,絕對不能因為對別人有好感而忘記了穆玄的囑咐。

    臨走前包小明終于忍不住了,撞了撞他穆哥的胳膊,低聲問:“他們,怎么回事?到底來干嘛的?看起來像老乞丐的朋友?可是老乞丐要是有這么有錢的朋友,就算只是找個工作,也不至于窮成那個樣子吧?”

    雖然只是個孩子,但包小明還是懂得不少人情世故的,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著袁成潤笑瞇瞇的眼睛就不舒服。少年人的喜惡相當(dāng)直接,也都以直覺為準(zhǔn),自然能察覺到袁成潤對穆玄那一絲試探和利用。穆玄點了點頭道:“所以,算不得朋友,就是見人死了貓哭耗子假慈悲來著,你們倆誰也不用給他好臉色看,別管他,我去他們家砸場子去。你,寫作業(yè);你,把今天教的那幾個字都學(xué)會?!?/br>
    包小明:“……”

    智商被偶像無視的痛,凡人永遠(yuǎn)不懂。還能哄他玩,想必穆哥心里有數(shù)。已經(jīng)幾乎將穆玄當(dāng)成無所不能的男神的小胖子,帶著一顆被鄙視的玻璃心回去寫作業(yè)了??粗鴮γ嬉荒樥J(rèn)真寫字的穆白,包小明不由悲從中來。尼瑪要是穆哥把他和穆白放在同一個位置,就算被當(dāng)成傻子他也忍了??墒茄巯履赂缤淄椎陌涯掳追旁诒茸约焊叩牡匚簧希鞣N照顧幫助親昵簡直是云泥之別,連個傻子都比不上深深地打擊著包小明,但是和傻子去比關(guān)懷的他真心覺得自己很腦殘。

    倒是穆白,察覺到包小明灼熱、敵意(?)的視線,不由得抬起頭,板著臉對他說:“寫、寫作業(yè)!不、寫、不給、吃、吃飯!”

    尼瑪還被傻子鄙視管教了!包小明頓時胸口一股怒氣,敢不讓我吃飯?等我把作業(yè)寫完了用滿本的漢字鄙視你,漢字不夠我上英文!

    穆玄隨著袁成潤去了他家,同董家老宅一樣,是個舊宅,但質(zhì)量很好,久經(jīng)歲月風(fēng)霜,卻沒有絲毫老舊,留下的只有時光沉積下來的古韻。袁成潤一進(jìn)入家門腳步就好似輕松了不少,之前身上刻意裝出來的一團和氣也變得隨意起來??磥磉@家中的確有能讓他放緩心情的東西,估計是好東西。

    本著好東西都是我的的想法,穆玄進(jìn)門后眼神也不一樣了。來這世界后的幾桶金都是搶來的,小孩養(yǎng)家不易,更何況家里還有兩個糟心的孩子。坑蒙拐騙已經(jīng)快成了穆玄的本能,前生那個孤傲冷漠的魔宗戰(zhàn)神,已經(jīng)被現(xiàn)在的穆玄給踢角落里委屈地蹲著去了。

    穆玄本以為這等能克制長生鼎并且能夠凝神的東西應(yīng)該會讓自己也很舒服,在袁府轉(zhuǎn)了一圈無感覺,走到袁成潤臥室門前倒是有了點感應(yīng),可是不是舒服,而是一種厭惡排斥從心底散發(fā)出來,并且十分的難受。

    偏偏,這又是一股莫名圣潔又慈善博愛的氣息,縛靈訣雖吸收的“氣”可正可邪,但修煉出來的真元卻是堂堂正正的道家真氣,用起來也是凜然不可侵犯的,與這股氣息頗有些雷同,但穆玄就是覺得不舒服。

    “既然大廳和書房里沒有,看來只能去藏寶閣了,可是那里……咦?穆小兄弟,你站在這里做什么?莫非在這里?你的臉色……”見穆玄臉色不對,袁成潤有些疑惑,“莫非此物也不是什么好物?”

    穆玄搖了搖頭,沒經(jīng)過袁成潤同意,便直接推門而入,視線在房內(nèi)掃了一圈,落在被袁成潤掛在床頭的一物上。那物正散發(fā)著普通人rou眼看不見的圣潔白光,有這白光護(hù)持,袁府內(nèi)估計是任何魍魎之輩都不敢輕易覬覦。此物的力量雖然不強,與長生鼎的力量根本毫無可比性,遇上了那點圣潔之光估計立馬被血煞之氣吞噬,不過要是守住袁成潤一個人內(nèi)心的清明,卻還是容易的。

    力量不大,東西也一般,只是……

    見穆玄盯著那物,袁成潤不由得走上前將它拿起說道:“這東西有什么好看的?這是二十年前得到的東西了。那會兒正是改革開放,國家大力發(fā)展經(jīng)濟,許多外資企業(yè)入駐我國,當(dāng)時我為了賺老外的錢,特意找了個家教學(xué)英語。誰知道弄來的是個洋和尚,信得不干不凈的,吃rou還不喝血,不知道這是戒的哪門子葷。他除了教英語,還整天給我將什么上帝造人,其子化人救贖世人。我那段時間聽他說也有點感悟,就給孤兒院捐了點錢,他就給了我這個東西。”

    穆玄接過那物,正是一個小小的十字架。

    第35章 悄然成長(五)

    袁成潤也不是真如他所說那般對基督教一無所知,更不是他表現(xiàn)出來對十字架那么不屑一顧,真要是沒當(dāng)回事,還會掛在臥室床頭那么重要的地方嗎?事實上他也是隱約感覺到了十字架的神奇之處,每當(dāng)他心緒不寧時,只要將十字架放在心口,心情就真的能平復(fù)下來。說實話,要不是當(dāng)真下過徐福墓見識過道家的神奇,自己也是鉆研中國古文化的,就憑這一個神奇的十字架,他早就跑去信基督教了。

    會這么說,自然是因為看出穆玄臉色不好,肯定不喜歡這東西,就故意說得不屑一點。

    “不過它畢竟算是某個宗教的圣物,就像佛教的佛像一樣,別人送了,是不能隨便扔的。左右也是個心意,我就一直留著了。穆小兄弟覺得這東西有問題?”袁成潤口是心非地問道。

    穆玄被那上面圣潔的氣息弄得想吐,隨手把東西直接丟到床上,無視袁成潤心疼的神色說:“就是這東西幫你的,沒壞處,喜歡就留著吧,不用一臉心疼地說著不喜歡的話。我真要給你扔了你怎么辦,到垃圾桶里翻嗎?”

    袁成潤:“……”

    臥槽現(xiàn)在的小朋友真是太不懂禮貌了,不知道什么叫含蓄什么叫給人留面子嗎?你眼力好看出來也就算了,用不著這么揭人短吧?你這樣我們以后還怎么一起玩耍,真是太糟心了!

    沒錯,袁成潤就是這么一個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心瘋狂吐槽的人。說來也是,這么多年面對董明海那傻x的叫囂和挑釁,還必須保持風(fēng)度擺出一副我不和你小孩子家家計較的模樣,袁成潤要不是靠著這種辦法來給自己減壓,估計早就被氣出腦溢血來了。

    隨手拿起人家白白的毛巾把手擦了又擦,確定那圣潔的氣息沒再留在自己身上后穆玄才把人家的毛巾給丟一邊去,對袁成潤道:“好了,你想讓我看的我也看到了,放心吧,此后再也沒有長生鼎肆虐人間,你也不必?fù)?dān)心自己像那三人般死于非命?!?/br>
    袁成潤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不知為何,穆玄明明是個孩子,而且直白且無禮,卻給他一種很安心的感覺?;蛟S正是穆玄這種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話方式,毫不作偽的態(tài)度,年輕稚氣的臉龐,才讓袁成潤這種喜歡揣測別人的老狐貍能夠放下心來。不管他態(tài)度如何,袁成潤看得出,這孩子將來絕非池中之物,趁著他現(xiàn)在未得勢,還是拉攏著好。

    于是就是一通讓穆玄不耐煩地留下來吃飯,又是寒暄又是拉關(guān)系的,要不是有程云逸幫著打太極,穆玄這種情商低能又惦記家里兩個孩子的人,估計早就掀桌了。

    末了袁成潤在飯桌上提出了讓穆玄重回裕芳齋的事情,不過這次的工資可不比之前那兩三百塊的了,后面直接多了兩個零,幾乎就是高薪養(yǎng)了個祖宗回來。

    由于穆惜晨的資產(chǎn)都在b市,買了新房子手頭眼看就沒有余錢的穆玄正為這五斗米犯愁呢,袁成潤就來雪中送炭了。穆玄緊皺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但還是謹(jǐn)慎地說道:“我雖然是穆惜晨名義上的弟子,但識古的本事卻沒學(xué)多少。我的專長是古文字和識別年代,但真要讓我對某物說出個典故來,我做不到?!?/br>
    “哈哈哈,穆小兄弟過謙了?!痹蓾櫼宦犇滦谋臼?,頓時真心地笑了起來,本想請尊佛像回來擺著,沒想到佛像挺有用處。袁成潤手下可不缺會賞古的人,他自己就是個中高手??捎行〇|西不是說你會了就能辨別出來的,天朝的贗品,有時可是??有屑业?。如果穆玄真如他所說以及之前三彩馬時所展露出那樣能夠精準(zhǔn)地辨別古物的年代,那么他請這尊佛回來,絕對不虧。

    趁著酒桌上兩人便敲定下了日后合作的細(xì)節(jié),穆玄由于要上學(xué)所以不能常駐裕芳齋。袁成潤只在遇到說不準(zhǔn)的東西需要他的時候聯(lián)系他就可以,畢竟出手古物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敲定的事情,遇上事再聯(lián)系穆玄也來得及。

    于是穆玄除了得到一份高薪到讓人眼紅的工作后,又得到了一款當(dāng)時最流行的諾基亞手機,彩屏的,還有貪吃蛇游戲!

    滿載而歸的穆玄靠在副駕上,對公然酒后駕車的程云逸道:“你之前怎么對袁成潤說的,他居然把我當(dāng)成祖宗一樣供起來?!?/br>
    “實話實說就行,”程云逸喝了不少酒,依舊十分清醒,“只要親眼見過或聽過那晚發(fā)生的事情,怎么可能會輕看你。我對你的了解雖然不多,可是我清楚,你和我們不一樣,和顧遠(yuǎn)廖不一樣,甚至和穆惜晨也不一樣。長生鼎那種東西,一看就不是人間該有的,更不是人類能解決掉的。你究竟為什么會是穆玄,會是一個被酒鬼和賭徒拋棄的孩子我不清楚,可你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或許……根本不是人。當(dāng)然,我沒和袁成潤說得這么多,我只是把你的本事美化了一下而已?!?/br>
    夜晚的燈光打在程云逸身上,襯得他的臉色忽明忽暗。

    “嗯?是這樣嗎?那如果是這樣,你不應(yīng)該想辦法和我這種……怪物虛以委蛇,并聯(lián)合袁成潤對我陽奉陰違,再想辦法除掉我嗎?世界之大,就算我再有力量,也總會有辦法除掉的?!蹦滦囂降馈?/br>
    “如果真心照顧萍水相逢的兩個孩子也算怪物的話,那我希望世界上多一些像你這樣的怪物?!背淘埔萃蝗宦冻鲆唤z羨慕的神色,“一直看你對包小明和穆玄的照顧,突然覺得,他們真的很幸福?!?/br>
    “哼,你想多了,我只不過養(yǎng)兩個將來會有用的手下而已。”穆玄一邊下車一邊毫不在意地說道。

    可是話中的真實性,又有誰會信呢。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墓前強大如山的堅定守護(hù),平日普通生活中的點滴照顧,人前故作不在意的淡然態(tài)度,一切的一切,都在顯示著穆玄對這兩個孩子的重視以及關(guān)心。

    程云逸開車離開,穆玄則是站在家門前,門外和臥室的燈都亮著,已經(jīng)十一點了,早就過了青少年該入睡的時間。推開門,包小明和穆白都抱著被子睜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等著他。

    “穆哥,你回來了?”包小明眼睛一亮,剛要撲過去,就見穆白已經(jīng)躥到穆玄面前,一把抱住了比他矮上二十厘米的少年,還特撒嬌地用臉蹭蹭臉,臥槽你一個成年人了這么對個小孩子撒嬌真的大丈夫嗎?放開那個穆哥,我也要蹭!

    一邊一個,懷抱住他的兩個家人。

    程云逸說是他讓這兩個孩子幸福,可穆玄又何嘗不是從這兩個孩子身上,得到他前世從未得到過的,屬于平凡人的快樂和溫情。

    人類體溫的溫暖,并不是一個人能夠給予的,而是相互的。

    寒冬臘月,穆玄終于迎來了他在新世界的第一個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