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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今后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 第56章 在河神祭里搞事情的日子(九) “我仍然能記得十八年前的那個夜晚。” 皓月當(dāng)空,萬里無云。一輪明月懸掛在天空中,不知為何那晚的月亮如此碩大,連那些坑坑洼洼都如此清晰,像神明的眼睛在注視著這荒唐的人間。 冰冷的月光灑滿整個院子,“嗚嗚嗚嗚……”陣陣掙扎的悲鳴從后院傳來。 十五歲的韓朗在墻角探頭探腦,才剛剛到一個新環(huán)境,半夜自然而然睡不著,隨便晃晃哪想到晃到了后院。 “正好來看看這后院有什么?”韓朗掩在墻角后。 “嗚嗚嗚嗚嗚……”安靜到有些靜寞的院子里,回蕩起嗚咽聲。 “什么聲音?” 韓朗探頭探腦地從窗戶往里看,借著月光看到里面的情況,他恐懼地眼睛睜的老大,騰騰騰退后幾步。 他捂住嚇的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一眼就能看出這個裝修的粉粉嫩嫩房間是姑娘的,屋子中間放著一把椅子,綁著一個低著頭十八九歲的女孩,頭發(fā)亂亂的披著臉頰兩側(cè),韓朗正好與女孩抬頭對視,她眼中的瘋狂與絕望直沖心臟。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也是我最后一次見到她。” 韓家主講完了整個故事,整個人蔫蔫的呆在這個小院的外面,他還是不敢進(jìn)來,懨懨地躊躇了一會兒,滿身落寞地離開。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韓珠的身份?!苯瓌P聽完整個故事,深究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聽到什么特別重點的身份和信息。 “你們信他的話嗎?”年齡偏小的小謝首先沉不住氣了,小聲地問了旁邊幾人。 “我覺得可信。”江凱這么說了,丁廣也表示贊同。 “一半一半?!绷炙翐Q了個姿式,讓肩上的小木偶放得更平衡些,“在這個故事里,他把自己摘出去了。” 這么一說,其余三人也注意到這個問題,在這個故事中,過去的韓朗、現(xiàn)在的韓家主與這個瘋子表姐基本上沒有發(fā)生過聯(lián)系,他是以一個旁觀者視角來講述事件。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旁觀者,怎么連踏進(jìn)這個院子的勇氣都沒有。 “我可以相信他所講述的,進(jìn)村背景、見面場景、瘋子表姐的存在,但有些事情他沒說,不代表沒做?!?/br> “否則他怎么會害怕這個院子?有一點拿著鞭子那個表姐呢,如果這個表姐還活著的話,韓家主的位子是怎么都輪不到韓朗的?!?/br> 林肆手里拿著刨刀削平木板上的毛刺,一塊塊木板變得平整和光滑,不知道何時他肩頭的小木偶失去了蹤影,肩上空空蕩蕩。 整合現(xiàn)在所有的信息,韓珠的形象漸漸豐滿起來,韓娟對韓珠很不好,認(rèn)為她是個瘋子關(guān)在后院里,18歲的時候被投河祭祀。 林肆猜想那詛咒必然和韓珠的死有關(guān)系,只是他有一點沒有想明白,如果她是個瘋子,她怎么會有這么重的怨恨。 所有的故事都如同一個零碎的拼圖,已經(jīng)拼出了殘破的一角,剩下的東西也掩飾不住了。 四人相顧無言,誰也回答不出這些問題,只能老老實實的修房子。漸漸的在他們手下,一塊塊木板被放得整整齊齊,磚頭填補(bǔ)了四面通風(fēng)的墻壁,白灰將那些熏黑的墻壁變得雪白。 丁廣爬上爬下,也一點一點地把坍塌的房頂填添起來。 等到天將黑晚飯時間到了時,整個屋子的外墻已經(jīng)被修好,林肆也被韓家主給送出韓家,村長正好等在外面。 而林肆的肩上小木偶已經(jīng)呆在了上面。 “忙好了,忙好了一起回去吃晚飯?!贝彘L領(lǐng)著他們來到祠堂,祠堂里那群女玩家的面前擺放著一段一段的木頭,她們正聚精會神地在木頭上雕刻人臉,“好了,都走吧,吃完晚飯,明天再干。” 村長一臉祥和,與祭祀的惡狠狠截然不同,樓上拿著一個土煙管。嘴里嗒吧嗒的抽著旱煙。 林肆跟在他身后,看起來表面平靜,可早已與剛剛離開的04在心里交談起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04悄無聲息地攤了攤兩只木頭做的手,“沒什么太大的發(fā)現(xiàn),韓朗的警惕心很重。” “倒是有一點不對勁的,地去了一趟韓家宗祠,他好像在跟誰說話?” “晚上,我還要來一趟?!绷炙了伎贾_下的步伐絲毫不變。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這條路并不是回休息處的,空中彌漫著一絲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抓住這只豬,它跑了!”嘈雜的尖叫聲直沖云霄,只見一只氣勢洶洶的豬,直直朝眾人跑過來 它渾身血污,還滾著泥土,身上騎著那個猥瑣男杜勤。身后是一大群人在追它。 “我天吶,救命??!” “快跑快讓開。” “趕緊讓開,這控制不住了!” “這只可是獻(xiàn)給河神的祭品,可千萬不能傷了它?!蓖婪驀?,氣煩懊惱的跺著腳,手里還拿著殺豬刀。 杜勤騎在它身上,雙手抓著豬的耳朵,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骨碌一轉(zhuǎn),死死揪住它的右耳朵,豬吃痛直接沖著林肆的方向沖過來。 “啪嗒。” 不知哪來的一滴水正好滴在了杜勤的臉上,“媽的,哪里來的水?別耽誤老子的好事?!?/br> 林肆一直和04聊這個副本的故事,根本沒有注意到前面發(fā)生的事情,等到他一抬頭就看到那只豬直沖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