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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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幫忙嗎?” 這種情況下還能這么說話的人,毫無疑問只有一個。 “你為什么沒事?” “誰知道呢?!弊儜B(tài)略有些輕佻地笑了,“也許是因為我的血不夠純?”他沒有戴眼罩的那只眼中翻騰著與炎眸中一樣的霧氣,而另一只眼……卻意外地清明,只是時不時會閃過一點恍惚。 看得出,他正處于某種爭奪的夾縫中,并且,自我的意識占了上風(fēng)。 胖達已經(jīng)開始抱耳朵,一旦它回復(fù)真實體形,空間被壓縮都算是好的,她真擔(dān)心它一個抬手,就把飛行器的頂給捅開了——雖說它肯定沒這么脆弱,但胖達它也不可能只捶一下啊。 毫無疑問,她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選擇——現(xiàn)在大家肯定一起死還是待會大家可能一起死,這其實很好選。 她動作迅速地從空間紐中取出了一管解毒劑,一口咬掉瓶塞后,直接朝后座丟去。趴在后座上的青年一口叼住管子,仰起脖十分干脆地將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幾秒鐘后,他雙手手臂出傳來“咔嚓”的輕響,緊接著,他驟然起身,雙手似乎只是普通的伸出,卻已然穩(wěn)準狠地將正準備舒展身體的胖達給牢牢制住。在一旁敲邊鼓的包工頭也遭了池魚之殃。 于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這樣—— 包工頭被壓在胖達的肚皮下,變態(tài)好整以暇地坐在胖達的身上。 毫無疑問,他在報復(fù)。 做完這一切后,他的雙腿也發(fā)出了幾聲骨響。 青年微微笑著動了幾下腿,好整以暇地看著凌曉:“要幫忙嗎?我知道一勞永逸的好方法喲?!?/br> “閉嘴?!绷钑詻]好氣地說道,他能有個【嗶——】的好辦法!八成是直接把炎給干掉吧? 她借著心中的這口蓬勃怒氣,一把將炎掀翻在座椅上,又從空間紐中找出了一條材質(zhì)特殊又極其堅固的繩子,將他的雙手綁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后,她松了口氣,順手丟了條繩子給變態(tài)。 “把胖達也綁上?!?/br> 變態(tài)接過繩子,以手試了試韌度后,并沒有行動,而是頗為玩味地笑了。 凌曉瞪他:“笑什么呢?” “笑你太天真?!?/br> “你什么意思?” “意思?”青年挑眉,笑得肆意,“孤男寡女,封閉場合,還有繩子,你猜我是什么意思?”他托著下巴,從上到下一寸寸細細地打量著她的身體,“說起來,你也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雖說某些地方略有些缺憾,總體來說發(fā)育地還不錯?!?/br> 凌曉:“……” 第306章 對于變態(tài)的這種發(fā)言,凌曉的第一反應(yīng)是——特么的什么叫做“某些地方略有些缺陷”! 然后才進一步反應(yīng)過來——她這特么的是被調(diào)戲了?。?/br> ……太久沒被人調(diào)戲過,一時居然業(yè)務(wù)不熟練。 而且,她現(xiàn)在也沒心情和他玩什么“臭流氓調(diào)戲小村花”的把戲,直接說了句“把它綁好”,就駕駛起飛行器,朝紅霧更深的地方?jīng)_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胖達和包工頭的反應(yīng)她雖說觀察地還不太清楚,但炎的掙扎顯然越來越大了,那捆綁在他雙手手腕上的繩索越陷越深,直接將他勒出了血。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把自己折騰死。 事實證明,她的舉動是相當(dāng)正確的,因為隨著飛行器的行進,原本躁動不安的一人兩獸,居然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當(dāng)然,這種“安靜”只是表面上的,一旦她稍微放慢速度或者后退,毫無疑問會激起反效果。 事到如今,哪怕明知前方是虎xue,她也必須要走上一趟了。 誰讓她是個盡職的老司機呢? 下定決心后,凌曉將飛行器的控制暫且轉(zhuǎn)交給了凌泉,現(xiàn)在的霧氣已經(jīng)相當(dāng)濃厚,光靠rou眼以及飛行器上的儀器什么動向都捕捉不到。而剛才傳到她腦中的圖片和分析結(jié)果都證明了,系統(tǒng)君能夠做好這件事。 被以重任交托的凌泉同學(xué)在表示絕對會完成任務(wù)之余,還提醒了她變態(tài)的狀況有些不對勁。 而事實上,就算他不提醒,她也已經(jīng)知道了——因為他的呼吸越來越重。之所以會讓凌泉cao控飛行器,也有這方面考慮在其中。 凌曉轉(zhuǎn)過身,不出意外地發(fā)現(xiàn)某人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她的背都快被這視線刺穿了,感覺不到才怪。 相較于風(fēng)起云涌的右眼,他左眼中的恍惚意味顯然比剛才要多了許多。 她觀察了他片刻后,非?!昂眯摹钡貑柫司洌骸耙獛兔??”嗯,就和他剛才問她的那句一樣,她絕對不是在暗搓搓的報復(fù)。絕對不是!而是光明正大的。 青年笑了聲,呼出的氣極熱。 凌曉皺眉,微后退了些許。 “你說的幫忙?不會又是給灌藥,再打斷手腳吧?”他揉了下自己的手腕,其中還在不斷地發(fā)出細微的響聲——毫無疑問,它尚未愈合。 “它的確很有效,不是嗎?” “的確……”他笑了,滿含深意地笑,“非常有效?!?/br> 下一秒! 飛行器內(nèi)的形式陡轉(zhuǎn)。 原本相隔若干距離的兩人貼得緊密,并以更為緊密的方式以手鎖住對方的喉嚨,毫不留情地扣緊。而空閑出來的另一只手,也在進行著一場博弈。 凌曉一點點縮緊右手,能感覺到對方沸騰的血液在自己的手下奔騰而過,她正在逐步壓縮他所能呼吸到的空氣,只要再用一丁點力,他的骨頭就會碎裂在她的手中。 反過來,也是一樣的——頸骨“吱呀”作響,呼吸到的空氣快速變少。 而她握著匕首的另一只手,正被他緊緊地抓著手腕,以你進我退、你退我進的方式比拼著力氣。 在這激烈而危險的動作中,青年的臉上浮起了病態(tài)的紅暈,臉上的笑容更甚:“你決定好要和我一起死嗎?”他的話語在她的動作中變得沙啞而破碎。 凌曉言簡意賅地回復(fù)給了他一個字—— “滾!” 兩人的目光對視。 如同約定好了一般,下一瞬,手同時放松。 大口呼吸到的空氣讓人由衷地覺得生命如此寶貴,此刻外面那糟心的環(huán)境都幾近可以忽略不計,然而,她卻知道并不能放松警惕,因為那只被她于無奈之下放出的兇獸正在虎視眈眈。 凌曉皺眉看著他:“你發(fā)什么瘋?” 他卻表情輕松,甚至于居然回答地滿是吐槽氣息:“我在你心目中正常過嗎?” 凌曉:“……” 她幾乎快被氣笑了,這家伙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不對,不是這家伙在她心目中沒正常過,而是他自己就真的沒正常過好么! “你只要稍微還有點腦,就該知道眼下不是內(nèi)訌的時候?!彼刹幌霋煸谶@里,還是因為這貨。 “為什么不呢?”他手肘撐在前排的椅背上,托著下巴看她,“回去對我來說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相較而言,我倒更寧愿跟你死在一起。” 凌曉強行抑制住喊句“可我不樂意!”的沖動,說道:“你這是想跟我討價還價?”果然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猜也知道,他肯定不想進實驗室。 “你猜?” “你想怎樣?”懶得和他玩猜謎游戲的她索性很是直接地問道。 “我想——要你?!彼敛谎陲椀卣f出了這種羞恥意味相當(dāng)足的話,而伴隨著這句話,他右眼中升浮的霧氣如同顫動著的火焰,迸裂出點點火星。 這密封環(huán)境中的空氣仿若更加炙熱了。 他的呼吸越加粗重,握在椅背上的手不知何時爆出了根根青筋。 “啪!” 凌曉毫不客氣地給了眼前人一個耳光,而后冷冰冰地說:“要·你·妹?!?/br> “……”他側(cè)著頭看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肆意地笑了起來,“是啊,要我妹?!?/br> 他的最后一句話的最后一個字語調(diào)上揚,說不出的撩人味道。 凌曉對此的回應(yīng)是—— “啪!” 反手又一個耳光。 對付蛇精病,除了讓他知道痛外,就沒有更好的法子! 就在此時,飛行器驟然停了下來。 兩人同時看向外面,然后表情都凝重了起來。 如果說之前沿途的霧氣只是看來凝實,那么眼前的霧氣就真的是凝聚為了實體。而原本相對安靜的一人兩獸,也終于絕對的安靜了下來。 “……老師?” 凌曉松了口氣,低頭看向正仰起頭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的青年,問:“清醒了?” “我這是……”他稍微動了下身體,對剛才的事似乎不太有印象,于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面對自己被綁著的事實,他雖說好奇,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敵意,只是問,“怎么了?” “你忘了?剛才哭著喊著讓我把你綁起來,否則就跳機自盡的事?”考慮到這倒霉孩子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凌曉非常小心眼地撒了個小謊。 炎石化了。 “啾!”好丟人! “吼!”太丟人了! “你們倆也是一樣?!?/br> 炎風(fēng)化當(dāng)場。 胖達風(fēng)化當(dāng)場。 包工頭風(fēng)化當(dāng)場。 于是三個倒霉孩子都成了一座不朽的豐碑。 他不太相信自己會做出這么丟人的事,然而既然是老師說的,那么…… 凌曉又仔細地確定了下炎目前的狀況后,才伸出手解開他手上的繩索,它早已深深地陷入在他的雙腕中,一扯之下,鮮血四溢。 炎眉頭都沒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