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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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明知道眼前的門不能推開,卻無意識伸出手”一樣,明明不想往前走,卻完全控制不住身體的動向。雖說她早已知道對方的血液能起到這樣的作用,然而這種事真的發(fā)生時,還是讓她亂惡心了一把。 但即便如此,她依舊沒有露出慌張的眼神,只是應(yīng)景地給了點“憤怒”——因為她還不想讓變態(tài)太過得意。 【把現(xiàn)在的情況給我記錄下來?!?/br> 【已經(jīng)在記錄了?!?/br> 如此的對話中,他人的目光中,凌曉一步步、一步步地走到黑發(fā)青年的面前。 后者微勾起嘴角,居然微微躬身,做出了個“邀請”的動作,然后凌曉很無奈地看到自己的身體做出了個“回禮”的動作。嗯,明明沒有穿裙子,卻虛擬地扯了扯莫須有的裙擺。如果保持著女性的外表倒還好,問題是她現(xiàn)在是男性外表,看起來十足十地像變態(tài)好嗎?! 于是她再次默默地苦逼了——惡心到其余人之余,她也成功地把自己給惡心到了。 而后,他這個蛇精病居然真的拉著她跳起了舞,在這種完全不合時宜的時間與場所。 這家伙不這么得瑟會死嗎??? 凌曉瞬間有種把此刻在場的人全部滅口的沖動!?。?/br> 而相對于她的苦痛,變態(tài)顯然心情很好,他笑著說:“你是在瞪我?” 凌曉:瞪—— “為什么不說話?” 凌曉:瞪—— “說點什么吧。” 凌曉:瞪—— “再不聽話的話,”他輕笑了聲,“我就再對你做點什么了?!?/br> 在這樣的威脅下,向來寧死不屈的凌曉果斷地開了口:“麻煩你去死一死好嗎?” “你就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嗎?” 凌曉:“……”媽蛋!他到底是有多信那個“糾纏至死”的狗屁預(yù)言! 她輕嘖了聲,沒好氣地說:“那能麻煩你給我滾遠一些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傲嬌’嗎?” 凌曉:“……呵呵。”傲你妹嬌你大爺! 若不是還在等待著什么,她真想立即找個斧頭劈碎他腦袋,看看里面到底是充滿了雜草呢還是雜草呢還是雜草呢! 她正如此想著,他卻微微一笑,將頭湊在她耳邊輕聲問:“說起來,你的小徒弟呢?” 凌曉心中一跳,就在此時,被他帶的一轉(zhuǎn)身。 再次轉(zhuǎn)回來時,舞步停住,他一手?jǐn)堉难?,另一手抓著她的手高高舉起,臉孔湊近,眼眸中滿是貓捕鼠般的玩弄之色。 他會這么問并不奇怪。 雖說上一次他來時大部分時間都是“躺著”,但想必也知之不少。 炎算是這個部落中與她關(guān)系最為親密的一位,所以他問這個實在很正常。 凌曉挑眉,不答反問:“你猜?” “沒必要猜。”他輕笑著回答說,“曉曉,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br> 凌曉心中夫妻不祥的預(yù)感,臉上卻不動聲色:“什么?” “只要是與你有關(guān)的事,很少有我不知道的。” “哦?” “比如說——”他又抓著她的手轉(zhuǎn)了半圈,從背后將她抱在懷里,一邊低頭把玩著她的手指,一邊幾乎湊著她耳朵說,“剛才第一個喝藥水的那個小子,是叫‘伊澤’沒錯吧?你們相識于凱里,關(guān)系似乎不錯?!?/br> “……” “啊,對了,你知道嗎?他如今也算是我的同行呢?!?/br> 凌曉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風(fēng)云變幻。她的確不知道,也沒有專門問過伊澤,因為如若他想說一定會說,不想說問也沒用。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也加入了某個星際海盜團? “還有那個叫莫爾的,與辛西婭那個早死的、不中用的親生父親也有那么一點關(guān)系,我說的沒錯吧?” 他近在咫尺的話音沒有什么阻隔地流入她的耳中,話語間,那淺淡卻guntang的呼吸也噴灑于她的耳畔,明明氣息是熱的,凌曉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用分岔的舌尖舔過了耳,冰涼涼濕漉漉的,惡心地厲害。 “當(dāng)然,這些也許都不是重點?!彼砷_她的手指,轉(zhuǎn)而輕輕地?fù)崤舳塘说陌l(fā)絲,抱怨了句“以后不許再剪頭發(fā)了”后,說道,“你是在期待那個叫‘炎’的小子做點什么嗎?” “……” “因為他與‘紅月’之間有著什么莫名的聯(lián)系?”他再次笑出聲來,緊貼著她胸腔的胸口震動,“曉曉,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從不會把主動權(quán)放到他人的身上。知道嗎?一旦失去它,結(jié)果往往是——竹籃打水一場空?!?/br> 他把話說到了這一步,凌曉覺得自己似乎是不開口也不行了,于是她開了口:“你這是在炫耀?” “有何不可?”他回答說,“雖然你得意洋洋的樣子很可愛,但是因為失敗而垂頭喪氣的樣子也同樣可愛。比起只看到一個,兩個都看到不是更好?” “呵呵。” “唔,對了,還有兩件事忘記告訴你了?!?/br> 凌曉眼皮一跳,嘴上卻不饒人:“前列腺有問題就早點去治。”嘖,x頻x急x不盡,典型地缺乏治療!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變態(tài)似乎無語了一瞬,不過因為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也無從推斷。而他很快就跳過了這個話題,說道:“剛才給這群人喝的,可不僅僅只是藥劑?!?/br> 說話間,他抬起頭,一直專注地看著她的視線投落到部落中人的身上,其中那病態(tài)的執(zhí)著瞬間變?yōu)榱藳霰 ?/br> 凌曉也抬起頭,卻是看向他。 他似乎沒有再禁錮她的身體,所以她很順利地就轉(zhuǎn)過身與他直面相對:“你什么意思?” “你應(yīng)該猜到了我的一部分屬性能力吧?”他雙手插入風(fēng)衣的口袋中,用輕松的語氣說,“你猜地并不算錯,只是,錯估了一件事?!?/br> “……什么?” “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只能控制有限的人。但是,只是一開始?!?/br> “……”凌曉的瞳孔驟然縮小。 “唔,也不能這么說,我一次性能控制的人的確是有限的。只是……” “能夠用于潛伏的血液數(shù)量是無限的么?” “真聰明?!彼α耍路鹗珠_心,甚至于極為親切地揉了揉她的頭,在被拍掉手也不以為意,只繼續(xù)說,“某種意義上說,的確如此。雖說一定時間段內(nèi)能分離出的……唔,叫它什么好呢?‘奴役之血’怎么樣?或者‘主控之血’?” 凌曉冷笑了聲:“叫跗骨之蛆更合適吧?” “這個名字可不夠好聽?!彼瘟嘶问种福斑€是‘奴役之血’吧,以后想到了更好聽地再改。”取完名字后,他將話題轉(zhuǎn)了回去,“雖說一定時間段內(nèi)能分離出的奴役之血數(shù)量是有限的,但只要把它們打入別人的體內(nèi),就不會失效。而過了這個時間段后,我又可以制造更多的奴役之血?!?/br> 凌曉雖然知道,所謂的“奴役之血”作用不可能是無限的,必然會有著相關(guān)的限制,甚至于,無止盡地分離出“奴役之血”必然會對身體造成害處。但是,即便如此…… “你把它加入了剛才的藥劑中?” “沒錯。”他沒有一絲壓力地承認(rèn)了,“準(zhǔn)確地說,是加入了一部分藥劑之中。至于到底是誰喝了誰沒喝,我也暫時不知道呢。”變態(tài)說著,露出了一個極具殘忍意味的笑容,“他們的關(guān)系看起來很好,如果其中的一部分人突然暴起殺死了近在咫尺的族人,那畫面一定很有趣。” 凌曉深吸了口氣,抿緊唇角沒有說話。 因為她知道,這種事他不止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做得出來。 “所以,曉曉,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你能痛快地答應(yīng)我的條件,大約是有什么解決之道吧。只是,這樣的行為反倒將你自己和這群人帶入了深淵?!彼┫律?,與她幾乎鼻貼著鼻地對視,“你知道自己失誤在哪里嗎?”沒有等凌曉回答,他就接著說道,“你也許的確會答應(yīng)這件事,但你答應(yīng)地太快了,甚至于沒有和我‘討價還價’。但正是這樣的舉動,暴露了最大的問題。以及……”說到這里,他露出了些許嘲諷的表情,“你居然真的很在意這些人?” “……” “不覺得不太公平嗎?”他的手從衣袋中伸出,落在她的臉上。 皮革那冰涼的觸感讓凌曉很不舒服,她下意識地就想將它拍落。卻在這一秒,再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我一直注視著你,你卻總是注視著別人?!彼氖只剿难鄄?,繞著眼皮眼瞼移動,“有時候,我真想把它們挖出來,找只漂亮的玻璃瓶裝起來,將它放在我最喜歡的架子上。這樣的話,每當(dāng)我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就能看到它們在透明的液體里飄飄蕩蕩,很可愛。是吧?” 隨著這話,他的指尖一點點地朝她的眼球探去。 三厘米…… 兩厘米…… 一厘米…… 半厘米…… 一滴冷汗自凌曉的背脊滑落。 而他的手指,也在此刻定格。 然后,他笑出了聲:“開玩笑的。雖然那樣也不錯,不過既然你以后都會在我身邊,所以也就不用挖出來了。” 既然他將一切都說破,凌曉也沒有了偽裝的興趣,語調(diào)冰冷地問:“既然你知道我是在騙你,就不該這樣自信滿滿?!?/br> “的確,關(guān)鍵時刻,你也許真的會拋棄這些人。但是,你會拋棄那個叫‘炎’的小子嗎?”說話間,他微側(cè)過頭,看向某個方向,神色莫測,“不用否認(rèn)——你看著他的時候,目光時而會很不同?!彼憛捘欠N目光,因為她很少對人露出那樣的目光——全心全意信任著喜愛著可以將一切盡數(shù)托付的目光。她在很小的時候曾用這樣的目光看過那個“假貨”,每一天都是如此。但那畢竟已經(jīng)是過去,如今的她,從不會這樣做。 所以,能得到這種目光的人才尤為該死。 誠然,那目光未必是投注在那小子身上,倒更像是在透過他看著什么其他人。但即便如此,這清楚地說明了一件事——那個叫“炎”的小子,對于她來說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你對炎做了什么?”凌曉握緊雙拳,“在幾年前?!?/br> 青年目光贊賞地看著她說:“這么快就意識到了嗎?的確是幾年前沒錯。”那時他雖然只能狼狽地躺在床上,卻也因此而進一步開發(fā)了自身的屬性。而當(dāng)時那個叫“炎”的討厭孩子,正是他的第一個“試驗品”。當(dāng)然,這件事除他之外,并沒有其他人知道。 當(dāng)時不是沒想過把它用在她身上,只是一來找不到機會二來那時他處于較為“劣勢”的地位三來當(dāng)時的開發(fā)也并不完全。 “當(dāng)時只是想做個小實驗,”他輕笑著說,“沒想到會有意外的收獲?!?/br> 他不知道她想等待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想讓炎那小子做什么,因為根本不需要知道。 他的手中握著能夠掌控一切的“遙控器”,只要輕輕地按下,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而他,也的確是這樣做的。 伴隨著他的話音,不遠處驟然傳來了極為沉重的腳步聲。 不僅是凌曉,部落中的不少人都轉(zhuǎn)過了頭去,而視線的盡頭——正是炎。 而他的樣子,也驚到了不少人。 原因無它,他的身上滿是血液,整個人簡直像是剛從“血海”中泡出來一樣。甚至于他每走一步,都有若干液體從它的衣角滴落,連沿途留下的腳印都是紅的。 “你做了什么?” “只是想看看他是否足夠聽話而已?!彼灾笓]他去獸群中跑了那么一圈。 輕描淡寫的話語中,穿插地卻是他人的生命。 “唔,接下來讓他做些什么好呢?”變態(tài)歪了下頭,狀似思考了片刻,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對了,讓他跳個舞怎么樣?還是說,讓他唱一支歌呢?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