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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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精神潛能,之前是s,現(xiàn)在…… 一般機器設(shè)定的最高值就是s,既然超出了,那么就說明系統(tǒng)那家伙沒說假話,真的幫她又提升了一些。 如果說原主原本的身體素質(zhì)只是普通的話,那么此時此刻,無疑算是正式進入了“天才”的陣營。怎么說呢?“逆襲”的感覺還真是蠻爽的,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 她跳下機器,沒再搭理臉沉如水的凌淵,轉(zhuǎn)而離開。 才走到拐角處,凌曉后退半步,躲開了那只抓向自己的手,皺眉說道:“要說話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你真的不要命了?”相較于凌淵,凌佑晨很是直接地問了出來,“你到底用了多少禁藥?”他原本以為她至多是提高到雙b的標(biāo)準——勉強可以達到星盟軍校“戰(zhàn)略指揮系”的入門標(biāo)準。卻沒想到她居然這么“不要命”,硬是把潛能推到這個地步。聯(lián)想到他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案例,他有種“她可能下一秒就會死”的不祥預(yù)感。 “這和你沒多大關(guān)系?!?/br> “……就算不是未婚夫,我也是你哥哥!” 他目光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少年,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解釋,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她最終也只是敷衍性質(zhì)地一攤手,而后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 “……” 凌佑晨深吸了口氣,終于沒忍住,抬起手一拳就砸在身側(cè)的墻上—— “可惡!” 回去的路上,凌曉抬起頭撓了撓臉頰,這一下好像把原主的家人刺激地有點兇。不過,這事兒她也是真的沒法解釋。 “啾!” 才一進屋,包工頭就撲過來一把抱住她的小腿,來回蹭個不停。 凌曉低頭注視了它片刻,恍然大悟:“你到發(fā)情期了?” 包工頭:“……” 謎之沉默了片刻后,它發(fā)出了一聲惱羞成怒的大叫。 “啾?。?!” 藍后,它奔跑著跳出窗戶,一去不復(fù)返……是不可能的。它最近總是一個人跑出去玩,這座“天空之城”里的人都知道它是她的寵物,壓根不會欺負它什么的。而它臉皮也厚,仗著自己長得可愛,時不時就能混到“投喂”。不過,比起自己出去,它似乎也蠻想和她一起出去的,所以時不時會像剛才那樣撒嬌。 凌曉走到窗邊,注視著正可勁在花園中撒潑的青白色“松鼠”,眼神柔和了些許。 認真說,在這里的日子她雖說過的不算憋屈,卻也好不到哪里去。這是一種發(fā)自心中的壓抑感,相較而言,在外面的日子雖說要自己工作賺錢,卻比在這里要好太多了。 好在,離開的日子不算遠了。 凌淵果然妥協(xié)了,然而,他妥協(xié)的方式卻又與凌曉想的略有些不同,因為他有附加條件—— “你可以去,但在那之前,你必須訂婚。哪怕不是佑晨,其他你看得上的人也可以?!莻€諾特除外,他太老了,不適合你?!?/br> “……你在逗我?” “這是我的條件,你可以答應(yīng),也可以不答應(yīng)?!绷铚Y語氣冷淡地說道,“打斷你手腳將你留下這種事,不要以為我真的做不出?!?/br> “……” “既然你自己都不愛惜你自己的生命,我又何必愛惜?!?/br> 最終的結(jié)果是——沒談妥。 凌曉很不愉快,但這件事的主動權(quán)的確不在她的身上。星盟軍校三月初開學(xué)——并且,會對新生進行入學(xué)測試。她如今所在的這個國家距離星盟非常近,乘坐飛船的話只有三天的路程。雖說時間算不上緊,但只要有時限,害怕被拖時間的人就不是凌淵,而是她。 她不知道為什么凌淵一定要如此,卻也絕對不想坐以待斃,于是,她開始試圖弄到這座宅子的內(nèi)部構(gòu)造圖。 可惜,事情的結(jié)果卻比她所想的還要糟糕,因為清楚知道這座宅邸內(nèi)情的人,居然只有凌淵一個。 這就意味著,想弄到圖紙,她必須從凌淵身上下手。但是,如若她能做到這一點,又何必弄圖紙? 簡直是個死循環(huán)! 而且,她也相當(dāng)不明白凌淵的堅持到底有什么意義,好像如果她不訂婚,出去就會死一樣。在暴力無法解決這件事時,只能求諸于別的方法。而如果不知道原因,這簡直是無解之局。 于是,凌曉找到了凌佑晨,很是開門見山地問——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凌佑晨的回答卻很是出乎她的意料。 第132章 “我不知道?!?/br> 如果說這句話不出乎凌曉意料的話,那么下一句話無疑就讓她很是驚訝了。 “……但我覺得,父親在害怕什么?!?/br> “害怕?”凌曉覺得這個詞和凌淵放在一起,實在是有些不和諧。 凌佑晨的表情有點猶豫,凌曉想,如果這里不是他的房間,他大約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想了想后,說道:“曉曉,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奇怪?” “沒錯,再怎么說你也是父親唯一的女兒,可是外面的人卻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br> “‘唯一’的女兒啊?!绷钑杂行┲S刺地笑了笑,卻不得不承認,這家伙說的在理。就算再討厭,也不至于會這樣吧?更別提,根據(jù)原主的記憶,她小時候是相當(dāng)受寵的。 “不僅如此,”凌佑晨接著說道,“小時候的事情你可能不太記得了,但是,印象中父親帶你出去,哪怕是度假,通常也都會選擇無人或者人少的地方。簡直就好像……” 他的話沒說完,似乎也沒打算說完,但凌曉已經(jīng)知道了下面的內(nèi)容——簡直就好像在躲著什么人。 然而,又有什么人能讓他躲著呢? 不,他是讓她躲。 “而且……” “而且?” “……不?!?/br> 凌曉挑眉:“你再吞吞吐吐,小心我揍你?!?/br> 凌佑晨很實在地說:“你打不過我?!?/br> “你還打算還手?”她還真不信他在這里敢還手,反正披著原主的殼子,且讓她再無恥上一次。 凌佑晨:“……”他苦笑,“我不會?!倍螅肓讼?,似乎在組織語言,又說,“父親那個時候……讓我和你訂婚,也說過一句奇怪的話?!?/br> “奇怪的話?” “他讓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br> “那又如何?” “就好像篤定你一定會受到什么傷害一樣?!?/br> 凌曉皺了下眉,從這個角度看……她與凌佑晨不同,對凌淵也沒有什么敬畏之心,所以懷疑程度要更深。 不過,凌淵到底是原主的父親,再怎樣也不至于會坑她。也就是說…… 相較而言,訂婚也許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必須的。 凌曉有點糾結(jié)。 如果讓她本人來選,她死都不會和一個壓根不喜歡的人訂婚,頭兒也肯定不會同意——他八成會一巴掌把她拍清醒,說什么“拿婚姻換命?還不如我親自送你去死一死”之類的話。 然而,這是原主的身體,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離開,萬一給她留下一個爛攤子……她到底和她不同,到時候的結(jié)局八成會是個悲劇。 她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就在此時,凌佑晨猶豫著問:“……曉曉,你很討厭我嗎?” “嗯,討厭?!?/br> “……” “是你自己問的,就別嫌我的回答太實在?!?/br> 凌佑晨再次露出苦笑,而后表情認真地說:“我明白了。但是,曉曉,如果你目前并沒有喜歡的或者說合適的訂婚對象,不如先姑且和我訂立婚約。放心,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將來你如果找到喜歡的人,并且對方愿意和你訂婚,我這邊可以隨時跟你解除婚約。這樣也并不妨礙什么,對吧?” 凌曉用微妙的眼神看著凌佑晨,成功地在他的頭上找到了一定若隱若現(xiàn)的綠帽子。她覺得如果上面寫了字,那八成是——這綠帽王,我當(dāng)定了! 他的眼神很是誠懇,她卻沒有立即回答,只抱著手臂說:“那要是你中途結(jié)婚了呢?”她還要臨時再去找個人“背黑鍋”? “不會有這種事發(fā)生的。” “呵呵?!闭f的好像他沒做過一樣。 “……我不知道凌暮對你說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對我存在著什么誤會,但至少這件事——請你相信我。”青年近乎誠懇地看著她,說道,“父親姑且不說,母親……她曾經(jīng)讓我好好保護我,我答應(yīng)了她,就一定會做到。” 凌曉沒有在對方的眼神中找到任何有關(guān)于欺騙的意味,也知道就目前這撲朔迷離的情況而言,這個選擇的確是最好的。只是——到底意難平。 在這種情緒的驅(qū)使下,她直奔凌淵的書房。 她原以為對方會勃然大怒,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沒有。并且,這個總是高姿態(tài)的男子此刻看起來很是疲憊,好像一夜之間被什么東西壓塌了一樣,卻依舊強撐著不肯倒下。 看見她進去,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問:“怎么?決定訂婚對象了嗎?” 凌曉很是直接地問道:“你到底在躲避什么?” 凌淵的眼神微凝了下,很快就恢復(fù)如常,語氣淡淡地說:“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沒思考好的話,就回去繼續(xù)想。” “你是不是和誰做了什么有關(guān)于‘我’的交易?” 凌曉很是直接地把自己的猜測丟了出來,然后,她成功地讓凌淵失態(tài)了。 “住口!”凌淵站起身,胸口因為憤怒而劇烈地震動著,“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他毫不猶豫地矢口否認,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心存偏見,總覺得他有點可疑的心虛。 而她才幾乎這么一想,凌淵似乎就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神色疲憊地說道:“不要胡思亂想,并沒有這回事。你回去繼續(xù)想想吧?!?/br> “不用想了,凌佑晨他說愿意和我訂立虛假婚約。” 看來,她沒得選。 就算逃出去,與凌淵有關(guān)的“舊賬”也可能分分鐘找上門。而比起已知的危險,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相較而言,分分鐘能甩掉的凌佑晨反倒不那么煩人了。 “虛假婚約……這也可以?!绷铚Y點頭,“今晚就在家里隨意辦個小型儀式,再交換一下信物吧?!?/br> 這所謂的“儀式”倉促地過分,好像真的在躲避著些什么一樣。 不過,倒正如凌曉所想,因為她的確沒什么心情陪這對父子一起“大cao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