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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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橫了眼一旁的阿蠻,又道:“或許你可以試試讓那人帶他潛逃,從這江域游回岸上去。這也未嘗不是個選擇,嗯?” “……”好吧,我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高城對瘋子的敵意由來已久,在瘋子公開對我“表白”情感之時,他心底存著介意。而剛剛在他與阿蠻斗在一起時,偏偏又是我壓著落景寒去把瘋子放出來阻止阿蠻,此后……盡管我覺得沒什么,但落在他眼里可能是我與瘋子之間舉動曖昧,所以當阿勇突然死亡而矛頭指向瘋子時,他提出選擇:問我站哪邊?若當時我但凡肯多花一點心思細想這其中究竟,而選擇站在他那邊,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情形。 我選了瘋子,是徹底激怒他了,所以這刻連“小竹子”的稱呼都改成夏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是一點情面都不會留給我。后一句話,不光是對我,也是對阿蠻和瘋子的警告,意思是他們大可以試試反抗,那么下場就是扔進這江中! 無奈我只得扭頭拍了拍瘋子的肩膀,道:“你先回剛才那艙房吧?!?/br> “小匣子,連你也不信我?”瘋子委屈地看著我。 我信。可是沒用,事實俱在,阿勇先猝死在前,蜘蛛從他身下鉆出在后,而阿勇背后又有一個明顯被蜘蛛咬的大膿包,讓我如何辯駁?咬了咬牙,認真地對瘋子道:“清者自清,咱不怕被審查。把花花交給我,向你保證它不會有事?!?/br> 瘋子收了臉上的委屈,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看了我一會點點頭說:“小匣子,我信你?!惫鎻囊露道锬贸隽四侵淮笾┲耄瑴惖酱竭呑屑殗诟溃骸盎ɑ?,你暫時先離開我一會,小匣子是自己人,你認得她的,乖啊?!?/br> 前一瞬會覺得這樣的瘋子好笑,后一瞬卻感覺瘋子是真心在對這只蜘蛛,像很多人喜歡養(yǎng)狗養(yǎng)貓養(yǎng)出了感情,只是他養(yǎng)的怪異一些,是只蜘蛛。 第246章 花花(2) 蜘蛛移交到了我手里,瘋子被謝銳帶走了。阿蠻腳步一動,我就輕聲開口了:“連瘋子都懂個中道理,難道你還不懂嗎?”他頓住,黑沉的眸看過來,我與他正視,口齒清晰:“想救他,唯一的方法是找出真兇。” 他斂了眸,低冷而道:“我去搜尋花花的氣息?!闭f完就身形極快地掠了出去,落景寒追出兩步已是落下一大段距離,他回頭去看高城,“城哥,就由著那怪人去嗎?” 高城淡答:“無礙?!表庖晦D劃向我,冷著臉越過我身旁,卻在擦身而過時丟下一句:“過來換藥?!蔽易旖浅榱顺?,埋著頭跟住他,余光中看到落景寒戲虐的眼神,經(jīng)過他旁假裝一個不留神狠踩了他一腳,只聽他夸張地痛呼出聲。然后走在前的高城頓步,回頭瞥了眼我們,盯住我身側:“寒,你很閑嗎?給曲做副手尸檢去?!?/br> 落景寒一臉驚恐狀,“oh,no!” 重回到船艙,剛坐在床沿上就見高城拿著一個托盤走過來,里面是各式醫(yī)用剪刀與鉗子之類的器具,看得我不由腦袋發(fā)抽。換個藥不需要這么大陣仗吧?哪知他在我驚懼的眼神下,將托盤往我身邊床板上一擱,挑了其中一把往我頭上比劃了幾下,看得我心驚不已,忍不住詢問:“你會不會換?” 他低斂了目看我,挑起眉,“要不你自己換?” 很想說假如他不會的話,那我寧可自己換啊,可是剪刀的冰涼已經(jīng)貼在了額頭,不至于咔嚓一下,但是也能感覺到他用剪刀挑開了紗布底層開始剪起來。然后看他手法熟練,輪換幾把剪刀又是用鑷子夾的,還真是程序繁瑣。 剛想開口就被他低斥?。骸皠e說話讓我分心?!痹挼阶爝呏荒苎柿嘶厝ィD瞬紗布被分解成幾塊掉在了床上,暗想他不會是拿這紗布當成我在出氣吧。念頭剛劃轉,就聽他道:“傷得是后腦,假若你想剃光頭,我也不介意?!?/br> 全身倏然而僵,醒來至此都沒仔細去考慮過這頭破的事,被他一提醒頓時愕然。就算我在粗神經(jīng),但也是個女人,愛美之心還在,若是因為這個傷而剃光頭或者后腦那處少掉一塊頭發(fā)露出光溜溜的腦袋的話,那我不如一頭撞墻上得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不太有底氣地問:“那現(xiàn)在怎么樣?” 他給了一個字評價:“丑。”心頓時涼了,甚至立即覺得后腦涼涼的,下意識要伸手去摸,可只伸到半空就被他給打了下來,沒使多大力,但手背也有些生疼,斥責在耳:“常識都不懂嗎?抓了那蜘蛛,手多臟?” 呃,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口袋,瘋子那只蜘蛛如今躺在那。 “咔嚓”一聲從腦后傳來,隨而高城那手機又扔在了我腿上,“自己看?!辈挥盟f,我也是看到了那上面的照片,在腦后偏右側位置,發(fā)微稀疏,而就是頭皮與發(fā)之間有道血口??赡軇偛呕顒臃却罅?,隱隱還有血絲冒出來。但至少沒有將那片頭發(fā)都削去,等結疤后還是能用旁邊的頭發(fā)覆蓋遮掩住。 正入神,一下刺疼傳來,忍住嘴邊的抽氣聲。看不見也知道是在重新消毒,這頭一疼就覺腦袋在暈眩了,兩手用力撐住身旁床板支撐著身體。仍覺不行,索性把頭頂?shù)衷谒乜谔?,有個支撐點后好多了,等上好藥紗布重新纏繞上后我的下巴被高城抬起,低斂的目內眸光沉定,他問:“現(xiàn)在知道來示弱了?” 我抿了抿唇,反駁:“之前也沒示強啊?!?/br> “哼,跟我站對立面。我倒是要看看你憑一己之力如何來扭轉這局?!崩涑馔旰?,他低瞥了眼,“你口袋里那東西也別藏,它是最直接的證物,勢必得交出來檢查?!?/br> 這理我懂,但是瘋子這只蜘蛛并非普通的動物,而我也承諾過,在他被關押期間會負責花花的安全。假若把它交出去,萬一是到曲心畫手上,會否要被解剖了查那毒素形成,那樣我如何對瘋子交代?所以,我對他提出要求:“在對蜘蛛檢查時,我要求在現(xiàn)場,并且保證不傷害它的前提。雖然它是只動物,但在真相查明前,也依然保留它該有的權利?!?/br> 高城似笑非笑:“跟我申述一只蜘蛛的權利?” 我說:“蜘蛛不是死物,也是一條生命。而且它有靈性,當初就是它引領我們找到你被秋月白抓走關在籠子的那個溶洞的?!?/br> 高城眸色一沉,默了下來。好半響他開口:“申述有效。” 蜘蛛還確實是交出來給曲心畫做檢查的,整艘船上屬她是這專業(yè)領域。即使她擅長的是化學藥劑,但制毒類也包涵在內?,F(xiàn)場除去我和高城外,還有落景寒與謝銳。蜘蛛被放在了案板上,可它并不老實,步履飛快地要往桌沿爬。但見曲心畫拿了一瓶藥劑噴灑過去,就見它行動緩慢下來。 我暗暗握緊了拳,曲心畫頭也沒抬低道:“是麻醉劑?!辈还芩@話是在對誰解釋,我眼睛仍舊一眨不眨盯著,心里也大約猜到是這么回事。剛才在進門拿出蜘蛛時,高城就對其下令過在不損傷性命的情況下作檢查。 靜默中只見曲心畫將蜘蛛翻過身,拿了鑷子在細細翻檢,只聽她邊檢查邊匯報:“這是一只變異了的遁蛛,它牙齒上的毒性偏中上,喜好溫暖、干燥以及黑暗幽靜之地。一般被這種蜘蛛咬傷后,傷口會有輕微刺痛感,隨后,出現(xiàn)紅斑腫塊,在8個小時內有劇痛現(xiàn)象。結合死者身上的傷,很可能是早被蜘蛛蟄伏在背部并咬傷了?!?/br> “不可能!”我揚聲反駁,“花花……就是這案板上的蜘蛛,它無論從體型還是腳的長度觀察都像是高腳蜘蛛,而此種蜘蛛是無害也最常見的,并不會咬人。即使如你所說的是遁蛛,被它噬咬過后的前期癥狀如你所說,但還少了一部分,即傷口處會形成一個充滿液體的小水泡,水泡褪去后留下潰瘍。另外,這種蜘蛛咬人是極罕見的情況下才可能導致死亡。” 既然要為花花申述權利,在來之前我不可能一點準備工作都不做。用手機上惡補了關于蜘蛛毒性的訊息,一改之前關于蜘蛛淺薄的了解,原來世上大多數(shù)蜘蛛都存在毒素,但絕大多數(shù)又是微乎其微的,是通過毒牙刺入獵物的身體而產(chǎn)生的。我仔細比對過“花花”的體型,屬于是容易長成大個的高腳蜘蛛一種。 可聽瘋子說過,在飼養(yǎng)“花花”的過程中確實有過被咬的經(jīng)歷,加上現(xiàn)在死者阿勇背上那個大腫包,不得不懷疑是否自己比對有誤。即是如此,仍有矛盾,就是除非是那悉尼漏斗形蜘蛛才可能在咬人后致使人在十五分鐘內死亡,其余的蜘蛛都不可能立即致人以死。 除去高城,其余幾道目光看向我都帶了驚異,顯然沒想到我對蜘蛛會有所研究。 與曲心畫,罅隙已久。我對她不感冒,她對我也沒太好的神色,視線相碰之后她就移轉開,冷著臉道:“我說過,它是一種變異了的遁蛛,與棕色遁蛛并不相同。你剛才列舉的都是棕色遁蛛的毒性特征,兩者并不能混為一談。” “可你如何確定陳勇是被咬了8小時候后發(fā)作的?” “毒素在牙上,刺入人體皮膚后會有一個周期反應,不可能在瞬間就腫成那么大。而且我對其牙齒毒素檢查過,并不屬于強毒,所以形成腫塊的周期會變長?!?/br> 我蹙起眉,她的每一句論斷都是在力證花花就是導致陳勇的兇手。轉看謝銳與落景寒的表情,一臉認同,似乎他們全都先入為主地已經(jīng)將花花、將瘋子判了死刑。 不由去看高城,他一臉漠色,眸光劃轉向我定了定,露了深意。 我深吸口氣,提出一直盤旋的念:“有沒有一種毒素會瞬間發(fā)作?” 曲心畫斂回了目,“那就多了??焖僦滤赖亩舅厥强慈绾握{配的,只要侵入血液通過血液循環(huán)抵達心臟,就會使心功能快速衰竭而死,為時不過兩至三分鐘?!?/br> 既然如此,我心中有眉目了,邁前一步靠近桌臺,凝目盯在“花花”身上,“除去牙齒部位,它身上其余位置可有毒性?” 曲心畫怔了怔,低頭拿試筆去檢測,很快就抬頭:“無毒?!?/br> 略頓之后,我問了一個與前完全無關的問題:“它為什么缺了一條腿?”落景寒聞言咦了一聲,問道:“小夏,你怎么知道它少一條腿?”不等我回答,曲心畫接口過去:“蜘蛛是六條腿這是常識好不?”嗔怪地看了一眼落景寒后,又反問我:“少了一條腿又怎么?與它咬死人好像并無關系吧。” 第247章 花花(3) 我無意與她多作交流,只將目光看定在落景寒處,“可還記得之前你與我一同前去放瘋子出來時的情形嗎?”他略遲疑地點頭:“有看到他翹著屁股埋頭在找什么,嘴里還嘀咕著……”驀的眼睛一亮,灼灼盯著我,“他在找蜘蛛的腿?” “沒錯,瘋子在說花花斷了一只腳,要找到了幫它給裝回去。且不說腿為何斷了還能再裝回去這事,但可以肯定一件事:當時,蜘蛛的腿已經(jīng)斷了?!?/br> “然后呢?”幾個人的面上都有不解。 我勾起唇角,淺笑了說:“然后剛才曲心畫的論斷可以推翻了?!鼻漠嬜钕炔环眴栠^來:“為什么?”我垂了眸看著花花,淡淡道:“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在那時它都還在瘋子身上,否則他就不是在找掉的那條腿,而是找它。” 如此就反證了說陳勇死亡是被花花咬過好長時間后毒發(fā)身亡的矛盾性,曲心畫仍不甘反駁:“但也難保它之前跑出來偷偷咬過死者啊。” 我點了點頭,“嗯,也是?;ɑ]事先跑出來咬了人一口,然后回去找瘋子,等到瘋子出來到甲板上時,它再到人身上去檢查是否自己咬的那口夠厲害?” 終于一直保持沉默的高城開口了:“那你說應該是什么情形?” 我斂轉眸正視他,鋪墊這么久等得就是這刻,一字一句清晰而答:“假如不是這蜘蛛間歇性發(fā)病會咬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陳勇的身上有它遺失的一條腿!” “那導致死亡的毒素大膿包和上面的牙印如何解釋?” 我輕笑了下,“剛曲心畫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快速致死的毒素使人心功能衰竭只需兩三分鐘,在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場上,沒有人會去留意圍觀在旁的人群中暗手,包括陳勇他自己。而背心又是人視角之外最不易察覺的位置,這時候若有個人悄悄從背后刺入一針,時間只在抬手霎那,誰能發(fā)現(xiàn)?至于牙印,這是最大的關鍵處?!睂⒛抗庠俅我葡蚧ɑ?,“不管它是不是一只通靈性的蜘蛛,對屬于自己氣息的東西都是敏銳的。當有人將那只它斷掉的腿偷放到陳勇身上時,它從瘋子口袋悄悄爬出鉆入對方衣服內?!?/br> 關于牙印,確實是個難以解釋的關口,我頓停下來深思。 高城輕嗤了聲道:“你不會想說那條斷了的蜘蛛腿,剛好就落在那毒針刺入位置吧?!?/br> 這種幾率太低了,我在心中暗想。一定是另一種原因引得花花爬到那傷口處去咬下那一口,可到底什么原因我想不出來,默了片刻后抬頭,“我需要跟瘋子了解一些情況?!?/br> 高城挑了下眉,并沒反對。與他一同來到關押瘋子的船艙外,卻見阿蠻正站在那處,而艙門內的瘋子正與他聊得歡快,看到我時還隔著艙門打招呼:“嗨,小匣子,你來看我了啊?!?/br> 很覺無語,我在這邊為他發(fā)愁,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目光從阿蠻身上移向瘋子,直接道出此行目的:“花花會因為什么情況而落口?” 瘋子臉上呈露狐疑:“落口?你是說咬人嗎?挨我揍時會咬啊?!甭勓晕也挥深~頭冒黑線了,蜘蛛那么小個,然后挨揍?“除去這種情況呢?” 他偏頭煞有介事地深思,然后搖頭:“沒有了。養(yǎng)這么大,一共也就咬我兩回,是我被毒蚊子給咬后腫起一塊大包,心情不郁把它給揍了,然后它就來報復,指著哪疼就咬哪?!?/br> 心頭掠動,邁近一步追問:“咬哪了?” 瘋子難得靦腆地扭頭:“小匣子,這就不要問那么清楚啦,怪不好意思的。”我咬了牙問:“到底咬哪了?快說,很關鍵?!彼e愕著神色,指了指后腚,我面上一僵,頓覺頭上有兩只烏鴉低空飛過,干咳了兩下還是直截了當問吧:“是不是兩次花花咬的都是你被蚊子叮過起包處?” 瘋子點頭:“是啊?!?/br> “那咬完之后你那包是變得更大,還是消腫了?” “好像消腫了吧,沒注意呀。小匣子,咬在那地方,誰還一天里盡可著去照鏡子看呢。” 行了,該了解的都了解了,我拉住高城的手就往回走。瘋子在后喊:“怎么走了啊,還沒說上兩句話呢?!蔽翌^也不回地吼:“你安心呆那。”吼完就邊走邊問高城:“陳勇的尸體解剖沒?”沒聽到他回答,回過頭只見他的視線落在我拽住他的手上,這時才抬起眸來,不知是否我錯覺,好似那里面溫度變暖了些,但他卻道:“正在進行中。” 心頭一沉,疾跑而至曲心畫艙門前用力推開,只見埋首在那的三人紛紛回轉過頭,而他們身前的長案上,不是那陳勇的尸身又是什么?我急喝出聲:“等一下!” 沖至跟前視線略轉,解剖已然開始,血氣彌漫整間艙房。我強忍住難受,要求:“能把他翻身過來看一下嗎?”落景寒提出:“小夏,開始了不大好再大幅度翻轉尸體,否則檢測數(shù)據(jù)會有偏頗,任何一個細微的cao作不當都會帶來改變?!?/br> 我仍然堅持要求:“就只需將他身體側翻起來,看一下導致他死亡的后心處那個腫塊?!?/br> 三人面面相覷,一致去看我身后。我自然知道他們在看誰,只聽高城在耳后淡淡吩咐:“按她說得做吧?!庇谑锹渚昂椭x銳合力把陳勇尸體側轉,露出了后心位置,曲心畫的驚疑聲先我而出:“怎么這么快消下去了?” 不能說腫塊消失無影,但與最初死亡時所看到的區(qū)別大了,之前是個大膿包,此時就只是微微鼓起一塊,顏色也淡了不少。曲心畫納悶地自問:“會是毒素擴散了的原因嗎?” 我瞇了瞇眼道:“你們繼續(xù),查完他身體里的毒素分布情況后再說?!?/br> 與高城站在一側,安靜地觀看他們進行尸檢的整個過程。曲心畫手法很熟練,顯然已不是第一次做這類事,而落景寒雖然面帶嫌棄,但配合卻到位。謝銳是負責旁邊搭把手的。三人分工明確,不出一小時,曲心畫抬起了頭開始脫手上的醫(yī)用手套,并將白布拉蓋住了尸體。 她額頭微微沁出汗,面帶微疑:“奇怪,除去直抵心臟的神經(jīng)有劇毒外,身體各處都沒有,他這腫塊的毒性是散到哪里去了?” 我回頭去看高城,“現(xiàn)在信了嗎?” 他抿了抿唇,似笑非笑著回:“先查過再下結論吧?!蔽尹c頭,“那行,現(xiàn)在就查花花體內是否有毒素吧?!鼻漠嬤t疑著去桌旁,取了銀針刺入花花肚腹,等拔出來時,只見銀針那頭已是一片烏黑,不等她色變,我催促:“查成份,是不是與陳勇腫塊里的一樣?!?/br> 五分鐘后,曲心畫神色復雜地抬頭,落景寒追問:“如何?” 只聽她說:“這只蜘蛛體內的毒素有近乎十種,其中光是劇毒就有五種以上,而剛剛檢測出來死者侵入心臟的毒素占了最大比例??伤尤贿€生命力旺盛,沒有一點中毒現(xiàn)象?!?/br> “那會不會是本身它體內就存在這種毒素,然后延傳至牙?”謝銳提出疑問。這次卻見曲心畫搖頭了,她說:“假如是它自身攜帶,一般會是在兩邊毒腺之內,而不可能遍布全身。另外,假若說是由這些毒素傳至牙,那陳勇的體內就該也有這十種毒素,而不是單單只一種。而且,我們剛剛已經(jīng)在他衣服夾層里找到了一條蜘蛛腿?!?/br> 案盤上,赫然是花花的一條腿擺放在那。我深看了眼曲心畫,終于到這時,她改變最初的觀念了嗎? 我再次看向高城,低問:“現(xiàn)在可以還花花和瘋子一個清白了嗎?”不管花花是為了什么爬到陳勇身上的,但它咬下那一口不是為傷人,反而是救人。不知瘋子是用什么在飼養(yǎng)它,又是如何訓練的,居然讓它能夠自行吸附毒素,只可惜這種毒的毒性太烈,等不及花花將毒素吸附光,人就已經(jīng)猝死過去。 高城眼中終于露出贊意,不吝嗇地道出:“反論證法,很精彩?!鞭D眸去看其余三人,淡笑著問:“誰還有意見?盡可以提出來?!?/br> 他們互看了下對方,落景寒苦笑:“城哥,小夏是你親手教出來的,現(xiàn)在都把證據(jù)擺出來了,哪里還有什么意見。只是……”他面色沉了沉,“如果不是蜘蛛起的禍,那就是說我們船上有藏了暗手,這人是誰?殺人動機是什么?” 確實形勢并不就見扭轉,陳勇死了是事實,力證了不是花花所為與瘋子無關,那就是另有其人,而且就在現(xiàn)場!眾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陳勇殺了。至于動機,我更偏向于……栽贓嫁禍!有人要制造命案引起船上人員恐慌,并把這嫌疑推向瘋子。 但這個人,首先必須得知道瘋子有花花這蜘蛛,其次要拿到花花的那條腿??磥?,還是得去找瘋子,根源還在他那! 第248章 花花(4) 瘋子看到我再次出現(xiàn)時,眼睛一如既往地發(fā)亮,不等我走近就嚷開了:“小匣子,你這咋咋呼呼干嘛呢?跟我聊會啊?!蔽易哌^去指了指仍在原位的阿蠻,“他不是在這陪你?”瘋子一臉嫌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他是個多悶的一個人,這么會我口水都說干了,他連個泡都沒冒?!?/br> 不與他墨跡,讓開艙門口的位置,視線瞥向后面跟來的謝銳。消減脫骨后的他顯得特沉鶩,眼鏡背后的眸光也極冷。與落景寒和曲心畫不同,與他幾乎沒有過交集,但仍記得虎崖山下是他開了兩槍救下我的命,所以對他并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