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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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回掌,但在半空中被他擒住手腕,一個發(fā)狠用頭朝他撞了過去。他沒防備我這突然一擊,被我頂著一路撞到了鐵欄上,霎那電流躥過全身,渾身變麻。羅剎的身體也變得僵硬,他極力想抽離身體隔開電流,可我咬緊牙關(guān)用身背死死頂住他。 既然這痛苦是身后這個惡魔讓高城承受的,那么就一起嘗嘗這滋味吧。 我被狠狠地慣在了地上,摔出去兩米多遠,羅剎即使戴著面具,也能感受到他那出離的憤怒,面具背后的眼陰毒地瞪著我。我坐起身后就朝著他諷笑,可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秋月白那邊根本就沒管顧我們這邊,她指揮著幾人將鐵籠給抬了起來。那幾個人手上都戴了一副銀灰色的手套,顯然能對電流絕緣。 第一次覺得這般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高城被她們抬走。而這時的高城不知是累了還是被電的脫力了,整個人就蜷縮在那,不再有動靜。 在視線模糊中,遠去。我忽然,感到絕望,奔涌而來的害怕溢滿了整顆心。仿佛這一別就是生離,再見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我心中的楚高城。而事實在告訴我,即便是剛才這刻,他瘋了,他已經(jīng)認不出任何一個人。 他們終將他變成了獸,關(guān)在籠中,像白老鼠一般做著各項實驗。 我被再次押回了那個暗室,由羅剎親自,在關(guān)上石門前他對我陰沉警告:“你最好不要嘗試從上面那個洞口爬上去,因為頂上我已經(jīng)讓人封了?!?/br> 冰冷的石門被關(guān)上,室內(nèi)變得漆黑,我那唯一的夜視鏡也被羅剎給帶走了。前一次還焦慮不安到無法平靜,這時我卻連動一下手腳都不想,就沉寂地立在石門邊。到后來我將身體靠在墻上,一點點下移,沉坐在了地上。 時間或快、或緩慢,又如何?不過是人為魚rou,我為刀俎。 所以,我連這從外到里是怎么一步步走進這圈套的,都不想去思考了。就算分析推理出來又能怎樣,已身陷囹圄,窮盡腦力也想不到要如何憑一己之力將高城從他們手中救出。 當混沌的意識似感到身旁有異動時,我沒有動,連眼皮都沒睜開。無非就是那羅剎又回來了,也終是輪到我了吧。不會天真的以為落進這個組織里,還能全身而退。 可當過去片刻,有道壓得極低的鬼祟聲音鉆進耳膜:“小匣子,醒一醒。”這世上喚我“小匣子”的只有一人!我陡然睜眼,近在咫尺一張漆黑的臉,眼珠骨碌碌地直轉(zhuǎn),一把拖住他胳膊,驚喜而喚:“瘋子!”他怎么會在這? 咳咳兩聲干咳從旁傳來,我移轉(zhuǎn)目光,看清來人后從地上驚跳而起,“你們……” 半小時后,我不但離開了那個暗室,而且回到了之前的林子里。只是,身旁少了個人。凝著那不遠處的石屋,眉間、心上,都揪緊了,呼吸沉頓。 這時的心緒真如了那首詞句:若問閑愁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fēng)絮,梅子黃時雨。 怎一個愁字能解我心中斷腸憂慮? “夏竹,別擔心,咱瘋子有辦法找到那地方。”許玖在旁勸。 我回轉(zhuǎn)眸,看了眼另一邊探頭探腦的瘋子,問:“什么辦法?”到這刻對瘋子的觀感已然完全改變,他看似瘋瘋癲癲,行事也無厘頭,可卻是大智若愚。之前在那間石屋內(nèi),他最先悄無聲息地陷進腳下的坑洞,際遇本當與我雷同,但可能最終目的地不是那羅剎的暗室。 聽瘋子形容是,他在緊要關(guān)頭掰住了細孔,然后還用了“無影腳”將那石壁給踢穿。陸續(xù)當場就吐槽他在吹牛,說分明是這處地層結(jié)構(gòu)與黑竹溝那邊的山體類似,由于蛇群被養(yǎng)住在地表之下,它們鉆出一個又一個孔洞,從而地層結(jié)構(gòu)類似于蜂巢。這就解釋了為何之前接連發(fā)生兩次地表塌陷的事故,而瘋子之所以能踢穿那處石壁,實則是因為石層變薄變脆了。 至于陸續(xù)和許玖那邊的情形,果然如我所料也遇上了土著人反撲的狀況,但他們早有防備,對付得游刃有余。離奇的是,他們被送上的岸并非我們所在的岸邊,而是在一個巨大的山洞中。雖然許玖他們沒說什么,但我看兩人衣裝狼狽,也一定遭遇了別的危險。 我對他們與瘋子的“巧遇”持懷疑態(tài)度,不至于瘋子隨隨便便摔進一個坑洞,還能與他們來個偶遇的,一定有什么特別的方法致使他們接頭。而且,要在那底層找到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裳巯挛覜]心思來置理這些,只想知道用什么法子找到高城。 瘋子被我看得狀似靦腆樣,撓了撓頭后吱吱唔唔地說:“小匣子,我把辦法說出來了你可不能生氣啊?!彪m不明白他意,但還是搖搖頭表示不介意,隨后聽他又道:“我這不是好不容易才跟你碰上頭嘛,就往你身上灑了點花粉,然后讓花花聞著氣味來找?!?/br> 花粉?我用力嗅了嗅,并沒覺得有任何特殊氣味啊?!盎ɑㄊ钦l?” 瘋子一下就得勁了,手伸進抖里掏啊掏,掏出一只銅錢那么大的蜘蛛,很是寶貝地伸給我看。心開始狂跳起來,呼吸都屏住了,小聲問:“你給高城也灑花粉了嗎?” 但見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那個人陰陽怪氣,還害我差點毀容,才不把我的寶貝用在他身上呢?!蔽业男某亮讼氯ィS是看我臉色不郁,又艾艾地道:“不過他跟你這么近,應(yīng)該蹭到不少吧?!?/br> 我又燃起了希望,“所以,你這蜘蛛也能循著氣味找到他?” 他悶悶不樂地擺了擺手:“應(yīng)該能吧?!?/br> 許玖噗哧而笑出了聲,這時我才想到她與陸續(xù)兩人在旁靜看了好一會,她笑著說:“相信瘋子,他說能,基本上就是能了。只不過他那情況不樂觀啊,找到了人首先得把那鐵籠子給弄開才行?!?/br> 我心頭一震,驚愕地看向她:“你們知道?” 她點點頭,斂了臉上的笑,“當時我們就藏匿在旁,將整個過程都看了。似乎那抓你的羅剎與那女的不是一路?!?/br> 我沉吟了下,腦中快速閃過各種念頭,最后決定對他們坦白。因為我必須要獲得他們的幫助才有可能把高城給救出來。簡單將d組內(nèi)幾人的身份介紹了下,又陳述這一年間秋月白突然反水,將高城軟禁等事。陸續(xù)聽完后就笑了:“倒是現(xiàn)實版碟中諜?!?/br> 這結(jié)論我早就得出來。高城讓謝銳潛伏在徐江倫身旁兩年,關(guān)鍵時候一招反撲,在一年前那場湖上殤戰(zhàn)時反敗為勝;然而有人更潛伏的深,這個人就是秋月白,她與高城結(jié)識定不是一年兩年,否則不會讓他們d組成員對她如此信服??伤氐溞?,她的所有動機都是為抓捕高城。在她之上,有一股勢力在cao縱這一切。 這是來這之前的分析,到現(xiàn)在形勢即使不明朗,也已經(jīng)能看出秋月白這股勢力是與徐江倫這一脈有關(guān)系的。卻也有矛盾,徐江倫當初為何還欲置秋月白于死地?是不知道她這臥底身份?還是真的在當時其實徐江倫也演了一手好戲? 肩膀被瘋子拍了下,只見他拍拍胸脯說:“小匣子你放心,有你三哥我在,一定幫你把人給救出來?!标懤m(xù)在那頭鼓掌,贊道:“高風(fēng)亮節(jié)!”瘋子把頭一揚,回了句:“那是。” 我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如今對瘋子的耍寶是完全笑不出來。 稍作休整并補充食物后,就跟著瘋子,哦不,是跟著瘋子的蜘蛛探路。倒不是走得那條去往石屋的路線,而是往林中走,我雖然狐疑,但看他們?nèi)硕紝δ侵┲牒苄欧?,姑且也就信了沒作聲??蓡栴}是蜘蛛到底不是人,有時爬得快,有時爬得慢,有時在地下爬,有時卻爬上了樹,偶爾還很有閑情逸致地吐口絲在枝椏間垂吊。 第212章 地獄魔星 等到走出林地,幾乎已經(jīng)磨盡了我的耐心。而更沒耐心的人是陸續(xù),他很是惱怒地質(zhì)問瘋子:“你倒是能讓它快點嗎?”瘋子朝他翻了個白眼,“急什么?” 陸續(xù)冷哼:“我不急,你的心上人急。” 瘋子愣了好幾秒才回頭過來看我,訥訥問:“小匣子你很著急嗎?”我深吸口氣答:“是的,很著急,能驅(qū)使它快一些嗎?”他抬頭看看天,又再看看地上的蜘蛛,隔了四五秒道:“那好吧?!币娝麖澭鼡炱鹬┲?,小心地藏兜里,隨后快步往前,見我們沒跟上還回過頭招手:“你們倒是速度啊。” 我們?nèi)龑ν艘谎?,許玖問出疑問:“不用那‘花花’你也能找到?” 瘋子答:“花粉揣身上有兩年了,你們聞不出味,我聞得出啊?!?/br> 陸續(xù)瞪眼,“那你讓那鬼蜘蛛找什么?直接你帶路不就得了?!悲傋涌s了縮腦袋,小聲答:“我這不是為了向你們證明‘花花’的本事嘛?!标懤m(xù)反應(yīng)是上前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引得他哇哇大叫著嚷:“不能踹這,之前摔疼了?!?/br> 我磨了磨牙,也有些惱怒,沉聲道:“你再不帶路,我也踹了?!?/br> 瘋子哀怨地看了我一眼,“知道了?!敝笏冀〔饺顼w,我們?nèi)寄暩S,直到一座不算高的山脈前,他才停下抬頭看了看。我心說不會是要翻過這座山吧。 但見瘋子繞著底下走了會,鼻子一直在用力嗅著,像是真在聞著那氣味般。突聽他一聲叫:“有了,在這!”我立即跑過去,可是那處除了光禿禿的山壁什么也沒有,連個裂縫缺口都沒。若從這攀爬上去還不如另外一邊沒那么陡峭。 身旁許玖低道:“瘋子,講明白點?!?/br> 只見瘋子跺了跺腳,道:“氣味源已經(jīng)找到了啊?!?/br> “那人呢?” 他很是著急地又跺了跺腳,“我不是說在這嗎?”陸續(xù)磨牙:“瘋子,你是找打嗎?” 我似乎明白他意思了,目光凝向地面,“你是說……在這地下?” “看到?jīng)]?還是小匣子與我心有靈犀,你們倆就是榆木腦袋。” 陸續(xù)沒理他,蹲下身用手敲了敲地面,又找了塊尖石刨了兩下,土下去兩寸就見石頭了,這底下是石層。瘋子一看笑道:“我有辦法。”他從布袋里摸出了一把鐵錐,作勢就要鑿下去。伸手去攔,鐵錐敲在了我的手背上,立即破皮涌出了血,瘋子直接傻眼了。 許玖連忙拽過我的手,對瘋子怒斥:“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瘋子睜圓了眼看我,口上喏喏:“小匣子,我不是故意的?!蔽野咽謴脑S玖掌間抽出,把血擦在褲子上后道:“不能鑿!如果底下就是他所在位置,我們在上面有這般大動靜一定會引來別人?!标懤m(xù)起身,“沒錯,我們必須找另一個地方進到那處?!?/br> 說得輕巧,人在這地表以下,顯然秋月白帶人走的不是這條路,真的很有可能入口在山的那一邊。然而就算我們真的翻越了這個山頭,找到真正入口也不可能那邊沒人看守著,要到這地表之下是何等的困難。 突聽許玖低道:“我有辦法?!?/br> 轉(zhuǎn)眸見她走遠些至山壁旁邊,嘴里輕吹起口哨。這哨聲有著特殊的旋律,長短有間隔,音調(diào)偏尖,對人耳有些刺激。我不明白她這時吹哨是要干什么,可看陸續(xù)靜候在旁不作聲,一雙眼卻是精光熠熠地四處搜掠,心頭打了個很大的問號。 片刻之后,我聽到了熟悉的悉悉索索聲,后背敏感性地發(fā)涼。等真的有蛇從山壁與地面的縫口里鉆出時,我驚愕地瞪著許玖,她這是在召蛇?同時也了然她的辦法是什么了,想利用這蛇尋找或者直接打穿這地層以下的孔,從而使其石層脆薄,一敲就碎,借此來打穿通往腳下這處的通道。 在我狐疑的目光中,那些蛇從地表以及山壁上紛紛冒出頭后,又全都縮了回去。直到嗤嗤聲全部消失后,許玖才停止了吹哨,向我看過來時輕柔一笑,“只是門技藝而已。” 曾聽過有一種人叫驅(qū)蛇人,他們常年與蛇為伴,懂蛇的習(xí)性,用特殊的訊號可以驅(qū)使它們。難道許玖就是這樣的人?掠去心中思疑,我走至那塊區(qū)域,只見靠近山壁的地面和那塊石層有好些大小不一的細孔,忍不住疑問出聲:“那些蛇的頭并沒有帶了鋼鉆,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就鑿出這許多洞?” 許玖搖頭:“細孔本來就有的,只是表層被一些巖灰給糊住了。我是看這草叢間有蛇皮,才想到它們極可能也曾在此出沒,那必然會有一批蛇隱藏在附近?!?/br> 突的想到一事,我怔然而問:“那之前火燒一片,也是你驅(qū)使那些蛇進火海的嗎?” “火是我點的,但蛇卻不是。這個地方與黑竹溝極其相似,也種了一大片的地獄魔星,那是一種純黑像骷髏一樣的花,我懷疑這里面有個醫(yī)學(xué)團隊就是在用這種花研究藥物。這種藥物最先是用在了蛇身上,接著是動物,最后是人。在花海被點燃后,應(yīng)該是基于這花的氣味吸引,所以那群蛇就像飛蛾撲火般前赴后繼地沖進火海里。” 地獄魔星?我心中沉了沉,用在高城身上的藥物會不會就是這種花提煉研制的?等等,許玖話音中有它意,蛇、動物、人……他們進到這里是走得一條與我們不同的路,也就是說他們并沒有經(jīng)過那條通道,即沒看到魏東那群被關(guān)在籠子里失常的人,那么她口中說的被使用了藥物的人是誰? 瞇了瞇眼,直接問出疑問:“你見過被用過這種藥的人?” 許玖略一遲疑點頭,我心中一緊抓住她胳膊急問:“那人現(xiàn)在怎樣?”她說:“我見過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基本上都變成行尸走rou了。” “那有沒有特別的?”我揪著心屏息而問。 許玖默看著我,輕答:“有。他叫阿蠻,他是這個類群里的異類。他自小與狼為伍,生活習(xí)性都與狼一樣,可他是人與狼里面的王,智商極高,所以人的神智并沒完全湮滅,否則當年我已經(jīng)死在他手下了。對了,剛才那驅(qū)蛇的訊號就是從他那學(xué)來的?!?/br> “那這個人最后怎樣了?有沒有發(fā)???” 許玖眼中露出了悟,卻道:“夏竹,從你形容高城的癥狀而看,恐怕與阿蠻的狀況是不同的。我不能肯定他們用的是否是同一種藥,至少自我認識阿蠻以來并沒見他發(fā)過病,更沒有過眼睛變成血紅。阿蠻的眼睛因為與狼一同長大,夜里會發(fā)綠光,能夠穿透黑暗。” 不一樣……我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什么情緒,感覺某處空落落的。 陸續(xù)打斷了我們:“你倆還準備聊多久?到底進不進的了?”回轉(zhuǎn)過眸,只見那處已經(jīng)被鑿開了一個足可供人鉆入的缺口,瘋子正眨巴著眼看著我。 沒有任何遲疑地點頭,由瘋子與陸續(xù)打頭,我和許玖緊跟在后,因為是蛇鉆出的蜂巢狀孔洞,不可能是有規(guī)則的,所以時而上時而下,幸虧石層夠薄,輕輕一敲就碎裂了。 在行進的同時,許玖的口中不間斷地吹著哨,應(yīng)該是在驅(qū)逐蛇群。隨著爬行的路程變長,我腦中浮出曲線圖,感覺好像與之前被瘋子認定為高城所在地的空間距離越來越遠了。 突聽最前面的瘋子低呼:“?。 标懤m(xù)問:“什么事?” “通了?!?/br> “什么通了?”這問剛出來,就聽咕咚一聲,緊隨著瘋子懊惱地埋怨:“你擠我干嘛?”聲音竟從下面?zhèn)鱽?。透過陸續(xù)身旁縫隙,我看到前方是空的。居然被瘋子鑿出了一條現(xiàn)成通道來,我心漏跳了半拍,進而開始狂跳起來。 本身有這么一條通道存在,那一定是通往內(nèi)部的。 終于可以從爬著前進變成站著了,這回改換成陸續(xù)在前打頭,瘋子墊后。只走了一段路,我就判斷出方向正是往正確位置而行。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極大的溶洞,大到一眼看不到頭。頂上鐘乳奇石林立,地面石筍高低各不一,在里面繞走了片刻我就感覺到不對勁。許玖問出了疑惑:“誒,阿續(xù),我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啊?!?/br> 大伙都停了下來,確實如此,右手邊的石筍長出地面約一米,是這片石筍區(qū)域最高的一根,不可能認錯。陸續(xù)瞇眼:“這東西布了迷陣,我們被繞在里頭了。” 我咬了咬牙,“讓我走在最前面,你們跟著?!?/br> 我等不了一次次的嘗試來尋找正確路線,既然畫影能帶我穿梭夜間墳場與游園迷宮,也一定能走過這片石筍區(qū)。走在最前閉上眼,腦中首先浮出的是剛才行走石筍迷陣的路線,手指在空中輕輕舞動勾畫,有了大致范圍后就開始邁步。 我又一次體味到了畫的那種通透感,在沉暗的世界,仿佛自己是指點江山的筆,而滿盤石筍區(qū)域就是我的畫紙,點到哪處,哪就開出了花。當最后勾筆輕離時,我睜開了眼,眼前再無石鐘乳和石筍,就是通暢廣袤的溶洞,前面一片深幽。 第213章 眼中釘 耳旁傳來許玖驚異的詢問:“你怎么辦到的?” 斂轉(zhuǎn)眸,只見他們?nèi)硕级⒅?,“根?jù)現(xiàn)有的環(huán)境與細節(jié),作出合理規(guī)劃然后腦中成影,用心中的畫筆勾勒出來,這就是畫影?!?/br> 凄厲的嘯聲在廣闊的溶洞內(nèi)傳來的尤為驚心刺耳,還傳出回響。我?guī)缀跏前瓮榷艿?,朝著那嘯聲來源處。高城又發(fā)病了! 跑出不多遠,就被許玖從后拽住,她湊到我耳邊壓低聲:“別沖動,那邊有人?!蔽乙屏俗齑讲艑l臨瘋狂的情緒壓了下來,事實上我也聽到了人的語聲。而嘯聲在傳出之后,就是砰砰的鐵籠撞擊聲,猶如敲在心中的尖錐,一下一下地磨出了血。 當目光穿過昏暗,抵觸光亮?xí)r,顫落了,淚。 終于。 晦暗的鐵籠,十平方米,那個被我放在心尖的人,像遭人踐踏的影,倒在鐵欄地上蜷縮痛苦嘶鳴。本還有凄厲的嘯聲,只剩奄奄一息的顫動。 我差一點一頭栽在地上,是被許玖緊緊拽住了胳膊才免于狼狽??墒沁@刻,我寧可狼狽地摔倒,就不用看著高城這般模樣心碎成殤。喉嚨口一股腥甜涌來,張口就是血吐出。 “夏竹!”許玖失聲而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