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劍成仙、地攤名媛、我真的只想開店[位面]、彼岸浮城、星際女武神、女配在九零年代暴富、慶榮華、我資助的窮學(xué)生成為總裁了、炮灰又讓男主進(jìn)化了[快穿]、甜蜜緋聞(娛樂圈)
裴秀珠喜不自勝,忙下跪行禮,“謝陛下。” 待起身之后,不忘向蕭景曜悄聲道“多謝王爺。” 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挺給力的隊友呢! 眾目睽睽,蕭景曜沒敢動聲色,只是正了正神色,又對皇帝道,“啟稟父皇,觀景臺欄桿以漢白玉雕成,不應(yīng)輕易斷裂,事關(guān)御駕安危,應(yīng)該好好查查才是。” 皇帝頷了頷首,“的確,此事交由你去辦吧?!?/br> 蕭景曜應(yīng)是,便要與裴秀珠退下,正彎腰行禮之際,忽聽皇帝樂呵呵的道了聲,“今次娶了個好媳婦,不錯?!?/br> 二人只好又道了聲謝,這才各自回到座位上。 經(jīng)過這茬,正殿與側(cè)殿終于都恢復(fù)了平靜,眾人繼續(xù)將目光投向湖面上。 沒人發(fā)覺,魏王蕭景明與皇后遙遙相望一眼,眼底都有隱約的晦色。 ~~ 湖面上精彩的活動一番接一番,眼看日頭高升,該是用午膳的時候了。 上清園以湖為特色,午宴也以湖鮮為主,蜂蜜桂花糖藕,醋溜藕帶,莼菜羹,清蒸六月黃,灌湯鱘魚,八寶醬鴨,海參丸子,另配了幾道時令素菜,因著天子清修不喜油葷,因此,午宴也偏清爽些。 不過,御廚的手藝到底是不錯的,裴秀珠一邊品嘗,一邊暗自記下各種配料,以便他日可以取經(jīng)。 原本眾人各吃各的,也是無事,哪知沒過多久,和樂長公主又忽然笑道,“沒想到,肅王妃可真是厲害,不但會做點心,還會捉鳥呢!丞相府不是書香門第么,這身功夫在哪兒學(xué)的?” 裴秀珠無奈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長公主怎么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還甩不掉了呢! 看來不給她點厲害嘗嘗,今日只怕不得安生。 她眼珠暗暗一轉(zhuǎn),繃住臉色道,“長公主這話錯了,方才分明是仙鳥舍不得陛下,原就只是出去活動活動,回來時恰好落在了我的手上而已,我哪里會什么本事?大約只是與仙鳥稍有些薄緣罷了。” 論輩分,長公主在她之上,她如此不茍言笑說話,自是惹得長公主不痛快,登時嗤笑道,“裝什么裝?還仙鳥與你有緣?真會往臉上貼金?!?/br> 這語氣,儼然是要吵架的陣仗了,裴秀珠身邊的裴秀錦一頓,打算說些什么緩和。 哪知裴秀珠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而后,依然繃著臉色對長公主道,“長公主這話叫我有些不懂,你的意思,是仙鳥與我沒緣?還是……仙鳥不是仙鳥?” “你……” 長公主一噎,方察覺中了她的圈套,頓時氣惱道,“休得往人頭上扣屎……” “住口!” “盆子”二字還未出來,正殿那邊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很明顯,來自于皇帝。 正殿側(cè)殿本就相連,側(cè)殿里說話的聲音稍一大些,就被旁邊聽見了。 長公主此時十分后悔,方才為何聲音要那么大?早知會進(jìn)這丫頭的圈套,她還不如不開口。 誰不知道,今上最忌諱旁人質(zhì)疑他修道一事,眼下叫她丫頭三言兩語,竟歪曲成了她不認(rèn)為“烏鴉”是仙鳥了。 咳咳,雖然她的確是這樣想的。 但不能叫皇帝知道??! “陛下……” 她急忙張口,想解釋一二,哪知皇帝根本不叫她說話,只冷著臉斥她,“身為長輩,口不擇言!平白玷污了這山清水秀之地!還不退下!” 長公主臉上火辣辣的,只能憋著滿肚子氣起身應(yīng)了聲是,而后,出了宴間。 裴秀珠深藏功與名,面上一派嚴(yán)謹(jǐn)狀。 午宴繼續(xù)進(jìn)行,因著方才之事,眾人一時誰都不敢亂說話,宴間氣氛有些沉悶。 過了一陣,皇后主動對裴秀珠道,“從前就聽說你善烹調(diào)手藝好,方才嘗了那驢膠糕,果然很是不錯,不知你平素還做些什么好吃的?” 裴秀珠謙虛道,“不過是些粗鄙的市井吃食,叫您笑話了?!?/br> 皇后作和藹狀,“哪里是笑話?有空記得也叫本宮嘗嘗才好?!?/br> 裴秀珠只得應(yīng)是,“改日一定孝敬母后?!?/br> 皇后頷了頷首,又去逗裴秀錦懷中的孫兒阿瑞,方才不費吹灰之力,看著老對頭長公主灰溜溜離開,她此時似乎十分愜意。 吃過午飯,水戲繼續(xù)上演。 午后的活動愈發(fā)激烈,水上秋千,龍舟競渡等精彩項目一個接著一個,待到夜幕降臨,還有水上傀儡戲解悶,直到夜色見深,湖面才恢復(fù)平靜。 時間不早,回城路長,今夜眾人都歇在園中,待到明日天亮,再各回各家。 裴秀珠難得與jiejie能待這么長時間,白日里眾人都在,不方便說話,好不容易等到散了晚宴,姐妹倆說了會話,才各自回住處。 下了車輦,紅豆在前打著燈籠,湘蓮抱著那盆“土豆花”,一同陪著裴秀珠前行,將到門口時,紅豆看了看前方,悄悄與裴秀珠道,“主子,王爺不知在同誰說話?” 裴秀珠聞言望去,見蕭景曜正與一女子立在院門外。 “那是……榮安縣主?!?/br> 湘蓮認(rèn)出了人,頓時一臉警惕。 裴秀珠倒沒當(dāng)回事,只道,“走吧?!?/br> 便繼續(xù)往前走。 離得近了,那二人聽見腳步聲,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 榮安縣主先同她打招呼,“見過肅王妃?!?/br> 蕭景曜也朝她投來了目光。 裴秀珠朝榮安縣主點了點頭,道,“縣主過來了,可要進(jìn)去喝杯茶?” 對方搖頭,“夜色已深,還是不打擾了,請二位早些歇著吧?!?/br> 語罷瞥了一眼蕭景曜,竟然就這樣離開了。 嗯?紅豆湘蓮悄悄互看一眼,心里警惕更甚了—— 主子一來這縣主就走,怕不是心里有鬼吧?知道天晩了還來同王爺說話,也不避避嫌,呵,誰曉得心里打了什么主意? 然而裴秀珠卻絲毫沒什么反應(yīng),只同蕭景曜打了聲招呼,便徑直踏進(jìn)了殿中。 兩個丫鬟見狀,只好匆匆跟上。 蕭景曜也跟著踏了進(jìn)去。 時候不早,紅豆與湘蓮忙去燒水鋪床,預(yù)備著伺候主子就寢,裴秀珠則小心翼翼將土豆花擺在床頭,生怕別人半夜偷走似的。 蕭景曜踱進(jìn)房中,正瞧見這一幕,開口問道,“你今日費盡力氣,就是為了這盆花?” 房中沒有別人,裴秀珠也就坦誠道,“當(dāng)然了,區(qū)區(qū)一點銀子,可不值得妾身出手。” 蕭景曜依然不解。 卻見她神秘笑道,“王爺不知道,這花是寶貝?!?/br> “什么寶貝?”蕭景曜凝眉。 裴秀珠解釋道,“此花如同薯蕷,土里的根莖是可以吃的,但產(chǎn)量比薯蕷高得多,且不需要那么多水,十分好養(yǎng)活,味道也甚好?!?/br> 蕭景曜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的?” 裴秀珠隨口胡編道,“我爹書房里有本書叫《海外雜談》,專門記載了些中原沒有的海外奇物,小女曾經(jīng)看過,就記住了?!?/br> 她說的有模有樣,加之裴照松乃大學(xué)士出身,學(xué)識素來淵博,蕭景曜便沒懷疑。 恰逢熱水備好,裴秀珠便先去沐浴了一番。 待到洗好出來,卻見蕭景曜仍然待在房中,就坐在床前,看著那盆土豆花。 裴秀珠一頓,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今夜這么多人宿在上清園,每家一個院子,已是不錯,她恐怕沒法再如在王府里那般,與蕭景曜分房而睡的。 所以,今夜他們倆,要同寢了。 第20章 原來他,被當(dāng)成了火腿,…… 說起來,這還是自打裴秀珠的月事走后,兩個人頭一次同床共枕。 上回蕭景曜問她月事何時好,沒想到就在月事好的當(dāng)日出了廚子下毒的事,她有幸“逃過一劫”,之后又接連裝了幾天病,一轉(zhuǎn)眼,就到了現(xiàn)在。 今天,咳咳,好像實在沒什么借口了。 那么,難道真要…… 聽說第一回 女子幾乎都要半死不活,裴秀珠暗自打了個顫,又打起了退堂鼓。 “王爺可要沐浴?” 她咳了咳,問正坐在床邊的人。 蕭景曜聞言看了過來,見她身披寢衣,腮染桃紅,幾縷沾濕的鬢發(fā)貼在腮邊,不由喉頭暗滾,遂嗯了一聲,也起身去了浴間。 等沐浴出來,只見那姑娘已經(jīng)躺去了床上,床頭燭臺幽幽,透過羅紗床帳,映照出她曼妙的曲線。 他便撩開床帳,躺了進(jìn)去。 哪知躺下才發(fā)現(xiàn),裴秀珠閉著眼,呼吸均勻,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 蕭景曜,“……” “睡著了?” 他出聲試探。 那姑娘并沒有反應(yīng)。 咳咳,裴秀珠正在裝睡。 ……這是她唯一能用的法子了。不管如何,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她自認(rèn)演技還不錯,眼皮不亂顫,呼吸很均勻,想來對方也信了,問完這句話后,再沒說什么。 心里才悄悄松了口氣,哪知忽然間,卻有一只大掌伸來,將她攏進(jìn)了懷中。 她心間一滯,未等反應(yīng)過來,那手掌竟然又直接覆住了……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