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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文是歷經(jīng)大風(fēng)大浪過的男人,表情微微一變, 迅速轉(zhuǎn)換成商場上的處變不驚狀態(tài)。 “來了?!?/br> 來之前,薄添問薄域取經(jīng),施宛安是孤兒,薄域沒經(jīng)歷過見岳父岳母的環(huán)節(jié),所以沒經(jīng)可取。 他百度過問過網(wǎng)友問過不少認(rèn)識的人,想過無數(shù)對策,所有的想法在看到季向文的那一刻消失了,甜甜地笑,稱呼不過腦子地喊:“爸爸新年好?!?/br> 本要跟著喊伯父的薄嘉:“……”老弟,你坑姐?。∧愫鞍?,我喊啥? 季若書:“……” 季景曜:“……” 他們幾個小的全呆住了,季向文想呆住也不能。 他是長輩??!雖然他比他們更呆!未來女婿第一次上門就喊爸爸,他……聽著竟然覺得挺順耳挺舒服的,見鬼! 季向文輕咳一聲,掩飾過去,“你們還沒結(jié)婚呢,含蓄點?!?/br> 薄添眉眼彎彎,笑得特別喜慶:“是,伯父新年好!” 薄嘉跟著喊:“伯父新年好?!?/br> “新年好新年好?!奔鞠蛭倪B連點頭,看未來女婿未來兒媳的眼神很柔和。 兒子這種愛好坑爹的玩意,嫁出去幾個都不心疼。三十好幾的男人沒結(jié)婚沒孩子,大齡剩男什么的最討厭了! 女兒這種貼心暖寶寶,嫁出去一個跟剜心頭rou似的要命,所以薄添完全是沾了薄嘉的光,多少有點愛屋及烏的意思。 誰讓他們是姐弟呢! 兩姐弟準(zhǔn)備的上門禮物很豐盛,伯父長伯父短地喊著,把季向文哄得很高興。 幾人聊了半天,薄添薄嘉的行李箱被送到樓上,干脆在家住下。 住酒店?怎么可能。 趁兩人收拾行李的時間,季向文匆匆回書房,翻出紅包和支票本來,刷刷刷地簽字。 原定的薄添上門,他只準(zhǔn)備了一個紅包。 如今薄添薄嘉兩姐弟一同上門,他沒道理只給一個,幸好家里有空紅包和空支票,簽好放進(jìn)去就行。 季向文從書房出來,在門口遇到季景曜:“有事?” 季景曜猶豫地喊:“爸,我……” “放心?!奔鞠蛭娜粘粌鹤?,算是父子倆的日常樂趣,大事情上絕對不會坑兒子,盡管他兒子先坑了他一把。 “女婿和兒媳是一樣的,我們家沒薄家家底厚,百來萬還是拿得出來的?!?/br> 季若書說過她去薄家收到兩個紅包的事,那數(shù)字一出口就震住兩父子。 同時也明白:薄家父母為什么給那么多?人家給的不是普通的見面禮,完全是把人定下了。 季家的家底沒那么厚,京城的那家酒店投入不少資金,年底分紅刷刷刷地出去,來年又要開分店,可支配的流動資金不多。 他們季家一般就是一般,不和薄家比,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為了點紅包的金額勒緊褲腰帶。給出去的紅包好看了,自己苦哈哈地過苦日子嗎? 季向文愿意,兩兒女也不樂意。 而且,誰家上門紅包給那么多?。?/br> 季向文清楚記得自己當(dāng)年上門的時候,收到的紅包是多少。 比不上薄家,他多少意思點,數(shù)目是普通人家的幾倍,不能讓薄家小看了自家孩子。 過年期間,家里的阿姨放假回家過年,沒人收拾做飯。 午飯是季若書做的,薄添打個下手,薄嘉倒是想幫忙,無奈繼承老媽的廚藝天賦,手殘黨一級,干脆不進(jìn)去添亂。 幾人吃了一頓家常菜。 薄添薄嘉爽快地收下紅包。 飯后,季若書在廚房收拾,薄添拿著紅包屁顛屁顛地跟進(jìn)來了,把紅包折疊折疊塞進(jìn)季若書褲袋里,笑得尤為討好。 “若書,我的錢全部給你?!?/br> 季若書用眼神告訴他:敢嚇我爸,區(qū)區(qū)一個紅包哄不好。 薄添:“……” 他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包,折疊折疊又塞進(jìn)季若書褲袋里,兩個。 “我自己給你包的?!?/br> 又不是小孩子。 過年還收壓歲錢。 季若書:“工資?” 薄添搖搖頭,“有工資也有分紅,我一直有股份的。” 說到股份…… 季若書恍然想起自家的酒店同是上市公司,貌似原主的記憶里,她是有股份的? “我好像也有酒店的股份。” 薄添:“……”媳婦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明明沒有懷孕啊,怎么就傻了呢? 他用懷疑的眼光去瞅季若書的肚子,不會懷了吧?據(jù)說安全套不是百分百避孕,還是有可能中獎的。 “想什么呢?!奔救魰稚嫌湍伳伒?,用腳踢薄添,“別亂想!沒有的事?!?/br> 他們倆每次做,她都盯著薄添戴套,免得早早地鬧出人命來,打亂既定計劃。 除非他干里的損事:在安全套上戳洞。 “也不是啊。”薄添小聲地說,“據(jù)說套套不是百分百避孕,還是有可能懷的?!?/br> 這個,季若書是真不知道。 聽到后,愣了愣,還有這事? “哦,那就別做了?!?/br> 薄添:“……” 他簡直要瘋,撅著嘴去親季若書的耳朵和脖頸,小狗似的亂親亂舔,“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若書你不能這么殘忍,讓一個吃慣葷腥的人突然改吃素!” 接下去的時間里,季若書慢悠悠地收拾廚房,反正剛吃完飯不能坐,外面天氣冷不好吹著冷風(fēng)去散步,在溫暖的空調(diào)房里稍稍動動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