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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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溫?zé)岬牟璞袷窃谒查g變得灼熱讓人不悅起來,他伸手把杯子擱在了旁邊:“夫人沒有難處,我卻有件事得要你的幫助才行?!?/br> “咦?”瞿凝倏然睜大了眼睛,眸光一亮轉(zhuǎn)向他,“謹之有什么事我能幫得上的忙的嗎?” 看她的態(tài)度,唐少帥心里本來隱隱的躁動,瞬間就像是被壓了下去:那種關(guān)切關(guān)心,他能清晰的感覺的到。 “恩?!彼c了點頭,“姓云的我前幾天叫軍法處把他帶走了,只是可能想著自己罪不至死,或者有人會去搭救他,他愣是死扛著沒開口。倒是他在外頭的那個女人,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了。旋即就拔出蘿卜帶出泥,牽出了一大串名單來?!?/br> 他頓了一頓,伸手從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她,另外是一份寫好的單子:“照片上的這是我的好友艾斯,現(xiàn)在就在軍法處做事兒。這一次的事情就是他負責(zé)的,過幾日我將他介紹給你認識,我以后坐鎮(zhèn)關(guān)東,他會長留大本營,你們還有的是打交道的時候。這次麻煩的事情是,那外室交代出來的人數(shù)太多牽扯太大,而且,現(xiàn)如今所有的只不過是那個外室的一面之詞,云師長不肯開口,姓林的又說的不清不楚,手里沒證據(jù)舉證,這么一來……” 他沒說完,瞿凝已經(jīng)明白了。 以唐少帥對于自己手下軍隊的掌控能力,他所需要的當(dāng)然不是她在“逼供”方面的謀略。 “你是擔(dān)心,有夫人會來向我求情?”瞿凝沉吟著問道。 這年代,到底還是情高于法。 以人制高于法制,所以很多時候,做了錯事,很多人就開始打感情牌。 夫人外交的威力,很多時候也就在這個“人情”二字。 唐少帥在軍中搞整頓,一群人人心惶惶,就必然會有夫人們來找她“嘮嗑”,暗暗拉近關(guān)系求情,這是難免的。 “不,”唐少帥卻搖了搖頭,“我是擔(dān)心有人去向三meimei多嘴。父親原本準(zhǔn)備定給二meimei的婚事,我已經(jīng)給她推掉了,因為這次的事情,父親原本的幾個手下俱都牽涉其中,他給二meimei選的那個夫家,也有些不清不楚之處,因此決不能允婚更漲了他們的氣焰。而幾位meimei的婚事,若是可能的話最好是在馮小姐進門之前定下來,否則日后由著馮小姐定,就未免多事了。” 否則有了繼母,他們這做哥哥嫂嫂的,再要插手就太難了。 瞿凝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她已經(jīng)明白了。 唐大帥和唐少帥這對父子在軍中打擂臺。她雖然并不清楚唐少帥現(xiàn)在是否有優(yōu)勢,但兒女婚事在這時代,是最天然的盟友關(guān)系。 而唐家三位小姐的親事,則很顯然的就關(guān)系到了,日后軍中的勢力對比。 這一點不可不慎之又慎。 *** 許是因著唐少帥在軍中“大動干戈”的緣故,這些日子瞿凝明顯的感覺到,來唐家送禮走動的夫人,比前些日子更多一些。 當(dāng)然,理由也是現(xiàn)成的:前些日子新婚燕爾,不好打擾,所以現(xiàn)在才來送上賀禮,祝少帥和夫人百年好合。 瞿凝幾乎是來者不拒。 姜娟和云師長離婚的請求,已經(jīng)遞到了法院,之前正在“庭下調(diào)解”的階段卻鬧得沸沸揚揚的:姜娟離婚的意思堅決,完全無視了云師長最開始的悔恨乃至后來的咆哮,另外一方面,她對財產(chǎn)的要求也是遠遠高過了云師長能接受的范圍姜娟堅持不肯接受只帶嫁妝離婚的這個要求,而是要分享云師長所得的一半,要求他支付她十年來的勞務(wù)所得,而對于“十年”的損耗,最后計算出來,已經(jīng)遠超過了云師長的心理價位,法院那邊的人也是搖頭不止,正因如此,調(diào)解幾乎是完全失敗了,現(xiàn)在正等著上庭過堂。 姜娟要求的價位,是瞿凝和她商量好的。 但在廣泛的社會輿論看來,姜娟現(xiàn)在的要求,卻是一種很明顯的不知好歹。云師長在調(diào)解期間,已經(jīng)無奈的“念在舊情”讓步了一兩次,從最初的死都不肯離婚,到后來的答應(yīng)離婚,再后來答應(yīng)讓她帶嫁妝走,在很多人看來,這已經(jīng)是一種很有擔(dān)當(dāng)?shù)谋憩F(xiàn)了。而姜娟的要求,卻是遠遠超過了男人的底限,也可以說,是在挑戰(zhàn)整個社會的接受尺度。 假如只是包個外室,男人卻要幾乎凈身出戶的話,有這么一樁案子判下來,以后哪個男人還敢再在外頭玩女人?這代價,是無法接受的高! 甚至有一些舊朝的秀才在吵著,要把姜娟給浸豬籠才行,哪有女人主動要休了男人的? 種種種種,那些夫人們來拜訪的時候,以十分擔(dān)心的口吻,對瞿凝惟妙惟肖的描述了。 這一天正好六七位夫人聯(lián)袂來訪,瞿凝就索性一并見了,她們又討論了這件事兒。 其實誰都知道,姜娟的背后就是這位少夫人,而她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有這位少夫人的支持在后面。如果沒有瞿凝的默許,沒有她的支持,姜娟哪有那么大的膽子,頂著巨大的壓力非要抗?fàn)幍降祝?/br> 這一天來的幾位夫人,瞿凝那天宴會上都見過:全是她那天的客人。 這些日子她也慢慢弄清楚了,如今的唐家軍軍中若以派系而分,則是分為大帥派和少壯派。 這是以支持誰來劃分的,當(dāng)然,這種劃分方式,也是最模糊的一種。 因為畢竟少帥和大帥是父子,也沒有真的鬧翻,誰也不會明刀明槍的表現(xiàn)出來,只是相對而言,年長守舊一些的是大帥派比較多,而年輕的以及留洋回來上過正式軍校最后被提拔的,則是少壯派為主。 而另外一種劃分方式就是以地域劃分,當(dāng)年在剛起義的時候就跟著唐家軍北上的是中央軍,北上之后被招募的大部分是東北軍,再有后來到了上京再吸收的則因為后來軍制變革的關(guān)系統(tǒng)稱為陸軍。 而在場的,幾位上了四十歲的夫人幾乎都是大帥派的代表,不過她們的座次卻不是按照年紀(jì)來排的,卻是按著地域來各自形成了兩個小團體:而可以明顯看的出來,中央軍的幾個夫人級別,要明顯的高于另外的幾位,但雖然東北軍和陸軍的夫人們身份略低一些,但她們的態(tài)度卻并不是討好諂媚的,而是微微帶著幾分潛藏著的看不起。這也不奇怪,畢竟中央軍當(dāng)初都是“泥腿子”,而陸軍的那些,有不少都是在舊朝就有身份地位的貴婦。 瞿凝看著思索著只覺得有趣,忍不住微微的抿唇笑了一笑:有矛盾,就意味著機會。 那天宴會上很是活躍的耿夫人今日也在。 自打云師長被帶走之后,耿副師長就去掉了那個副字,目前換了一個“代”字。 而耿夫人則是躍躍欲試,恨不得早日摘掉她們家老爺頭上那個“代”的帽子,她今日來的目的,不像另外一些夫人那么復(fù)雜,所以她說話,也就更加的隨意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更新被我吃掉了_(:3」∠)_話說都沒來得及回留言,實在是…… 昨天去教會活動了,回來完全動不了了……抱歉。 ☆、第59章 反轉(zhuǎn)(2) 幾個人坐著聊著一些女子養(yǎng)生化妝服飾之類的話題,實際上對于唐少夫人這樣還沒生孩子又新婚的女人來說,聊這個,在她們看來絕對是最合適的話題。 瞿凝自己為了之前的報道,專門做過一番功課,對流行趨勢幾乎是了若指掌,加上之前皇室又有些常年流傳下來的秘方和經(jīng)驗,她看著面前的女人都像是挺感興趣的傾聽者,索性一發(fā)不可收拾,口角生春眉飛色舞,那個如數(shù)家珍的勁兒,直把她面前的女人們給唬的一愣一愣的。 有幾位陸軍的夫人陪著說笑,眼底卻有輕蔑之色一閃而過:有句古話,叫做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馳。這話大抵是沒錯的,因為人只有那么點兒精力,要是全盤只在意自己的容貌,那放在別的事情上的時間,就太少了。 今日一見,只能說見面不如聞名,眼前這位少夫人毫無疑問的妝容精致面目明艷,但翻來覆去就是說些容貌妝容的事兒,問起其它來,就是一問三不知。 這幾個夫人其實好幾次試探性的想問一問軍中整.風(fēng)的這股風(fēng)什么時候才會刮過去原以為,以瞿凝受寵的狀況,小小透露點這些決不妨礙她在少帥心里的地位,但誰知道,幾次巧妙的開了口,瞿凝卻好像完全沒聽出來,說著說著就又扯回誰的衣服還有誰家的八卦上去了。 幾次下來,這幾位夫人也就沒什么耐心了。 她們今兒個來,一方面是想問點兒消息,另外一方面,也是來伸出橄欖枝的:哪怕是唐少帥,在她們心里,日后也會有人往他房里塞姨太太,在外頭送養(yǎng)外室,或者是讓他去應(yīng)酬到逢場作戲,這些,男人在外頭要做大事兒,都是難免的。 誰家不是這么過來的?誰能真的霸著一個有野心有手段有本事的男人不放? 在她們看來,這位少夫人,遲早也要走這條路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男人的寵愛靠不住,所以她們女人才會串聯(lián)在一起。 等夫人們將彼此的關(guān)系結(jié)成了一張大網(wǎng),同氣連枝同聲進退,彼此聲援,清楚知道枕頭風(fēng)的厲害,那些男人就不會輕易的想著寵妾滅妻乃至離婚了。 所以說,她們今兒個來,這批本來就出身不錯的女人并沒把自己的身段放的很低,這會兒興沖沖的來,但幾次三番的看她不接茬,幾個陸軍軍官的夫人就漸漸敗了性子,沒了耐心,再陪著坐了一會,就放下禮物告辭了。 反而是以耿夫人為首的那些中央軍老兄弟的夫人們,看她們起了身,卻還是坐的穩(wěn)穩(wěn)的,竟是死活賴著不走了那幾個陸軍夫人死死瞪了她們幾眼,奈何告辭的話已經(jīng)出了口,這會兒也不好收回來了。 瞿凝當(dāng)然沒攔著她們留飯,見那伙女人走了,她倒也是暗中輕舒了一口氣她們再坐下去,她就要沒話可說繼而沒話找話,想著把后世的化妝法之類的拿出來嘮嗑了,到時候萬一真勾起了她們的興趣,她還得覺得自己虧了口水還賠笑了呢。 還好這伙人的厚黑學(xué)還是學(xué)得不夠,她瞇起眼睛看著那幾個人的背影消失,方才瞧了一眼耿夫人笑道:“耿太太,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家耿副師長,對你那是只有一個字能說,好!”她豎了大拇指,道,“若要我說,你耿夫人擇婿的眼光,大約是咱們中間最好的吧?耿副師長待你十?dāng)?shù)年如一日,平時有人叫他去喝花酒,他也是一概推了的?所以,軍中還一度叫過他妻管嚴(yán)?這樣的相公,說出去都叫人羨慕呢?!?/br> 耿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誰能想的到比她高了這么多級別的上司妻子能對她們家外子的情況如數(shù)家珍?。〉?,她心底又閃過了一絲猜疑:她看得出來,這位少夫人忽然轉(zhuǎn)了話題,她是想表達什么? 不過她對自己的眼光是十分自豪的,所以點了點頭,胖胖的小圓臉上流露出了幸福的神色:“不過要說眼光好,又有誰比得上少夫人呢!少帥這樣的夫婿,要我說,才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呢。咱們家老耿也就是愛吃,跟我一樣肥肥胖胖,這才不招外頭小姑娘的眼罷了,這要是他跟姓云那個一樣長得人模人樣的,我還不知道他有沒有現(xiàn)在這么老實呢?!?/br> 瞿凝聽得笑了出來,沖耿夫人眨了眨眼,透出了這么個意思:你啊,就別裝了,就是故意把自己男人給養(yǎng)成癡肥的,這也算是一種智慧吧,雖然說,瞿凝想著她是不忍心把唐少帥的腹肌給變成肥rou的,也沒勇氣讓一個大胖子在她身上xxoo,但有時候想想,與其要一根公用黃瓜,那還是養(yǎng)成一只小肥羊的好一點…… 就著這個“自家男人如何”的話題,瞿凝和她們聊了好一會。然后她發(fā)覺,果然該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場的這些和耿夫人聚在一塊兒的夫人們,大部分都是臉頰微圓,說話直爽,皮膚略黑,手上有繭子,做事風(fēng)格明快,平日里在家里也算是頗得男人敬重的。她們對付自家外子,都各自有自己的訣竅,這會兒談笑之間說起來,倒是逗得瞿凝狠狠笑了一番。 “對了,方才那幾位夫人明示暗示叫我去參加她們的那個什么聚會,她們說的那個,是不是有什么具體的名字?”瞿凝此時不過是隨意的這么一問。 誰知道,耿夫人的臉卻瞬間白了一白,瞿凝瞬間就意識到了:這個聚會,不是這么簡單的。 耿夫人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我想,那幾位夫人想推薦少夫人去的,應(yīng)該是她們中間的那個……叫做共濟會的組織吧?不過少夫人若是肯去,可能也可以拿到一個極為上層的,譬如名譽會長之類的位置?!?/br> “共濟會,共濟會……”瞿凝仿佛是要將這個名字咀嚼一般,無聲的念了幾次,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眸里已經(jīng)帶上了寒霜,“那么,進這個會,都有些什么要做的,和有什么好處呢?”瞿凝生恐自己說權(quán)利和義務(wù)她們聽不懂,便稍稍解釋了兩句,問道。 “這……”耿夫人微微一滯,偷偷瞅了一眼瞿凝。 瞿凝這會兒容色平靜,但她看得出來,對這個問題,這位少夫人是很看重的。 共濟會本就是些高級軍.官的女眷們才能有資格加入的,以少夫人的身份,能加入沒什么稀奇的,這個組織很是嚴(yán)密。耿夫人以前也被介紹過,但她素來跟他們家老耿作風(fēng)一致,萬事先求一個“穩(wěn)”字,對于這種頗有點詭異性質(zhì),連創(chuàng)始人都搞藏頭露尾,但偏生瞬間像一陣風(fēng)一樣的刮過軍中,又吸納了一大批成員迅速膨脹起來如今又發(fā)展的極端龐大畸形的組織,她是萬萬不會答應(yīng)的。 饒是如此,共濟會的名頭偌大,她自然也聽其他一些夫人們說起過個子丑寅卯。 稍稍一頓,耿夫人咬牙道:“不敢瞞少夫人,那共濟會的頭頭是誰,咱們也不知道。好像除了幾個上層負責(zé)人之外,沒人見過,只聽說是軍中一位高級長官的夫人。共濟會呢,主要還是講一個同氣連枝,一方面,共濟會教那些夫人們?nèi)绾渭s束住自己的男人,另外一方面,在成功約束住了男人,保住了自己的地位之后,她們也得有所反哺,那就是,約束著那些男人們互相之間也講一個共同進退,彼此互相支持?!?/br> 頓了一頓,小心的看了一眼瞿凝變得愈發(fā)沉沉的面色,耿夫人小心的說道,“共濟會也是常常做一些好事兒的,常有慈善晚會,捐款,發(fā)米等等……” 瞿凝這會兒已經(jīng)收起了臉上方才陰沉的表情,微微向著還在替共濟會說好話的耿夫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其實女人的組織本就不好辦,這共濟會能做成這樣,已經(jīng)是十分難得了?!?/br> 只可惜這共濟會就是建立在畸形土壤上的毒花它的養(yǎng)分,不是來自于別的,而是來自于男女之間的不平等。 但那個創(chuàng)始人明明手握著這樣巨大的資源,卻根本不想著如何填平那等不平等的溝壑,而是只想著給自己謀利,這樣的共濟會,根本就已經(jīng)走偏了道路瞿凝一聽就已經(jīng)聽出來了,這共濟會的背后,有著何等巨大的利益相關(guān)。 在其中得到了蠅頭小利的女人們還算不得什么她們得到的只是妻子的名分,但共濟會絕對不可能給她們相公真正的愛慕和尊重,真正得益的,卻反而是因著共濟會而連接在了一起的那些男人們。 耿夫人從她短短一句話里已經(jīng)聽不出什么情緒來了,她卻還是有些心驚膽戰(zhàn),囁嚅著還想說些什么,瞿凝已經(jīng)笑了笑掃了她們一眼:“我其實是明白的,像耿夫人你們這樣,不需要什么外力就能約束住自己丈夫的女人,是不需要加入共濟會的。但很可惜……我在那些人眼里,卻是屬于……”婚姻隨時可能會破裂的可憐人呢。 她搖頭輕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多了幾分嘲諷:唐少帥,你到底是裝了多久的小綿羊,收起了多久的屠刀,這才讓你的那些下屬,忘記了你曾經(jīng)有著何等雪亮的獠牙! 今日一聽,她就愈發(fā)意識到,唐家軍現(xiàn)在的腐化已經(jīng)到了一種什么樣的程度,她甚至很是懷疑,這批軍隊的戰(zhàn)斗力還剩下幾分,甚至若是真的開戰(zhàn),唐少帥還能不能,打出像十年以前那樣漂亮的,以少勝多的經(jīng)典的教科書式會戰(zhàn)來。 瞿凝想了想,沒再說共濟會的事兒,反而是把她跟姜娟那邊關(guān)于“華夏婦女權(quán)益聯(lián)合會”的事情跟在場的說了。 耿夫人為首的一眾人面面相覷,耿夫人更是隱隱苦了臉:這下可好,簡直是前門拒虎后門進狼啊。這位少夫人倒是不進共濟會了,她說的那個……什么什么聯(lián)合會的又是個什么東西? 瞿凝看著她們的臉,只是笑:“我也不是強迫各位,不過我們的第一場聚會,是在法庭上。” 對上眾人驚愕的眼光,她解釋道,“就是云夫人姜娟的離婚法庭。到時候我會親自去旁觀,諸位要是有空,就跟我一起吧?” ☆、第60章 反轉(zhuǎn)(3) 之所以選擇這些本身婚姻美滿的夫人們,而不是像共濟會那樣,選擇吸納本身就不幸福,婚姻充斥著裂痕的夫人,瞿凝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雖然她準(zhǔn)備牽頭的“婦女權(quán)益聯(lián)合會”,側(cè)重的也一樣是弱勢群體的利益,但同時,在這樣的時代這樣的動蕩不安里,懂得把握幸福,如何調(diào).教相公以及慧眼識珠的女人們,在某種意義上,卻也同樣代表著更高的情商以及更少的嫉妒心。 像姜娟這樣的女子固然可憐可憫,需要人幫一把,但像耿夫人這樣的,卻也同樣值得敬佩。 所以她并不會將這一部分女人拒之門外又或許只不過是因為她的心太大,她想要左右逢源,兩面討好,所以才……這樣。 耿夫人只是愕然片刻,便一口應(yīng)了:她本來就是為了交好少帥夫人才來的,去旁觀一下也是無妨??吹某鰜磉@幾位夫人里以耿夫人為首,瞿凝想了想,就將她單獨留下來留了飯。 她對唐家軍一部分高級軍官夫人們的了解只是從資料上得來,相對來說比較淺顯,這會兒便抓了機會詢問耿夫人。 “外子前些日子托我留意,準(zhǔn)備給我們家二姑娘尋門親事,可惜我剛嫁過來不久,對這方面的情況不太了解。夫人可有什么建議?”一番閑聊之后,瞿凝仿佛漫不經(jīng)心的將這件事提了起來。 耿夫人一愣,抬頭看了她一眼,瞿凝嘴角還凝著一絲很柔和的笑意,但她卻絲毫不敢輕慢了這個問題。 少帥夫人真的對人脈關(guān)系一無所知?真的心里對唐二姑娘的婚事毫無打算? 不可能的。以她現(xiàn)在做事的步步為營,以她心思的縝密程度,若是這個問題只是個問題,而不是一根橄欖枝,那才是怪事! 耿夫人想了一想,驟然恍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