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張輝遞給他們一人一杯茶。 “但是目前來看,真金有嗎?“ 潘革長嘆一聲,說實在的,這次周麟兇多吉少。 紀監(jiān),就是審判官員的,所有貪官污吏都經(jīng)由這個部門審查,然后遞交法院該怎么怎么。 鐵面無私,紀律分明,不隸屬任何一個機關,直接歸最核心管。 除非真的是一點違紀沒有的官員才能出來。但是,說實在的,有這樣的人嗎? 貪污這一塊,貪污一千萬,貪污一個億,都是貪污。 睡一個,睡十個,睡了一機關,也都是不正當關系。 事無大小,違紀了就要被審查。 “誰進去了?” “周麟,周麟被人坑了,今天上午被帶走?!?/br> “什么?我嫂子!” 潘越尖叫一聲就撲過來。 “我哥怎么辦?前幾天他們才回家見了我大爺大媽啊,我嫂子要是出點事兒我大哥還不尋死覓活的啊,書生心眼小啊?!?/br> 這事兒太突然了,潘越一下就想到賀廉,她哥那個死心眼,一條道跑到黑,認死理。三年的一次多看一眼就愛到現(xiàn)在,在最情濃的時候出事,她哥保不齊真會自殺。 這下所有人都注意到這邊,周麟被帶走了?太突然了,一點征兆沒有,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直接來這么個晴天霹靂。 那邊也不鬧了,都圍過來,合練的額愛人,他們和周麟關系也都不錯。心都被提起來了?!暗降自趺椿厥??周麟怎么被坑了?” “賀廉呢,賀廉現(xiàn)在是不是急死了?“ “二哥,到底咋回事啊,你沒聽到什么風聲嗎?““問題嚴重嗎?“ “很明顯周麟是被人坑了,提前設好的局。前天晚上接到的舉報電話,第二天就被帶走,這速度快得太詭異,關鍵是這個舉報電話根本沒有證據(jù)?!瓣悵膳死姿麄兌及欀碱^,張輝嘆氣。 “政治內(nèi)斗。小規(guī)模的內(nèi)斗。“ “周麟近兩年風頭十足,成為靶子了。槍打出頭鳥?!?/br> “這么看著他被人坑了?這不太欺負人了嘛?賀廉啥樣了。” “急瘋了,周麟讓他等,周麟說小問題好解決,我總感覺這是周麟安慰賀廉的話,能好解決嗎?周麟涉黑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能隨便掩蓋嗎?紀監(jiān)的不是啥子?!?/br> 周麟手底下養(yǎng)著打手,官場子的都是黑社會,不涉黑?糊弄誰啊。 “急死我了,我哥就是個書呆子,他報喜不報憂,有事兒了總是不告訴家里。出了這么大事兒他怎么不和我爸說?” 潘越著急撥打電話。 “他不告訴我大爺大媽我理解,我爸他要說呀,都見過家長了?!?/br> 電話打不通,潘越更著急了。 “我哥一個死讀書的,他急死也沒辦法,不行,我要去看看?!?/br> 潘越說這就去拿著鑰匙,風風火火的要去,黨紅攔著她。 “你懷孕呢,這大晚上的開車不怕出危險?明天再去啊。” “三嬸,我坐不住啊,我哥我嫂關系好的很,見家長的時候我大爺大媽都挺高興。一開始我也覺得周麟不咋地。但是見面了他不斷的和我收你是孕婦要好好保護你,靦腆害羞的。我哥愛我嫂眼神里都能出水了,出了這么大事兒我能坐著不管嗎?一家人,他是我嫂啊?!芭嗽郊钡亩迥_,非要去。她挺喜歡周麟的,完全不是外頭謠傳的那么心狠手辣的人,見面的時候有說有笑的,擠兌他他也不發(fā)火,還容易臉紅。 “我也去?!?/br> 潘革接過車鑰匙。 “周麟出事我也挺擔心的,賀廉他不是這個圈子的人,著急也不知道從哪想辦法,我去一次詳細了解情況,和賀廉一塊想想辦法?!啊肮酉蛔硬皇前壮缘?,哥們出事兒了,都去看看吧。’ 潘雷還是偏向賀廉,周麟出事,賀廉心急如焚,要想賀廉好好地,周麟就要好好的。 “周麟幫我聯(lián)系和國際酒店合作的事情,做人不能過河拆橋?!?/br> 張輝也站起來。 “一起行動,缺了哪個好像不合群一樣,都去!” 林木把車鑰匙丟給陳澤,來吧,既然要去,別遲疑了。 黨紅拉著潘革到一邊。 “一定要冷靜點,不要意氣用事,看清楚事態(tài),摸清誰對周麟下手之后。再做決定。潘革,這次暗地里幫幫賀廉,先不要記急著表明身份,有些事情暗地里來不牽扯到誰。 潘雷無心從政就像當兵。潘家就你一個人從政,雖然你沒有往上走的心,可你代表的是潘家,一發(fā)動全身。如果你介入,那就代表著潘家介入。” “三嬸,我明白。咱們家一直保持中立,不會偏向誰也不會站錯隊。如果是周家和某一家族的博弈。我只會暗地里幫助賀廉,如果是有人而已欺負賀廉周麟,我不用動家里靠我們幾個就能解決?!包h紅滿意的點點頭,政治內(nèi)斗,站錯隊了,那就是快速的衰敗,被摧毀。內(nèi)斗就是一個雪球越滾越大,潘家三代了,不能卷進任何一種內(nèi)斗當中去。 古往今來,改朝換代的時候都是血雨腥風。朱允稱帝,朱棣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謀權篡位,朱允死后,就連朱允的老師都被殺了,武則天稱帝,誅殺多少李姓王朝的人?就連當時文人墨客支持李姓王朝不都被貶? 但是,朋友有事,該幫的忙也要幫,做人不能太冷血無情。 怎么幫?暗地里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覺的。 這些年了,潘革他們這一輩子人不需要依靠家里的勢力都闖出一片天。相信依靠他們的能力也能幫得上賀廉。 “賀廉是你姑父的侄子,也是咱們家的人,欺負他肯定不行。周麟和咱們家關系還算不錯,但是周麟的父親有些急功近利一直有野心,幫賀廉咱們必須的,周麟父親要是強烈要求潘家出面,還是謹慎些,你幫賀廉出出主意,商量著辦,官場的事兒他不懂??墒?,賀廉有時候行事比你出面方便。他的身份不會引起多大的風波?!芭烁稂c頭,他理解三嬸的話了,他了解情況之后出主意,一起商量好對策,賀廉去執(zhí)行。 “快去吧,勸勸賀廉別太著急了?” 事不宜遲,趕緊去。 賀廉在夜總會的辦公室接到了紀監(jiān)人員。 這調查到他頭上了,賀廉反倒長出一口氣。幸好調查到他這。 “周麟嗎?我們是朋友。前幾天我獲獎了,他幫我喝酒慶祝?!?/br> 賀廉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抽屜里的所有榮譽證書。 “我獲得了優(yōu)秀老師的稱號,他說這事好事,幫我慶祝一下,誰知道發(fā)生口角,我去勸架反倒被人推到一邊,他看不過去才吼了幾句?!?/br> “賀先生是老師啊。老師怎么還開夜總會?”? 第二百零八章 夜總會應對紀監(jiān) 紀監(jiān)的通知一直保持笑容,態(tài)度溫和,就像朋友聊天,可是眼神犀利的一只盯著賀廉。把賀廉所有獲得榮譽證書都翻看一遍,不是地攤上的假的,是蓋著學校印章,某權威機構發(fā)的證書。 “這要說起來還是我在國外的時候,我一直沒有理財?shù)挠^念,在國外我給一位精算師治療強迫癥,他總感覺錢太臟了,都是細菌,不斷吸地洗手,就找上了我。我們閑聊的時候接到催要我房租的電話,我就很著急的看錢包,我把錢都買書了沒錢交房租,精算師說幫我理財投資,股票啊期貨啊錢賺了不少,他說股市有風險不如開一個利益空間很大的實體店,餐飲娛樂業(yè)都是首選,我就把錢投資在這里了,雇請團隊經(jīng)營管理,管理的還不錯,有了現(xiàn)在的規(guī)模。周麟我們?nèi)昵罢J識的,那時候我在國外見面很少,今年回國任教,他對我很照顧。” “周副市長會經(jīng)常來這里消費嗎?” “不會。他工作特別忙。平時一起吃飯的時候都沒有?!?/br> “你這里是不是有什么隱性服務啊?!?/br> “有過,我在國外的時候對這里沒多少管理的想法,以前雇請的管理人心思歪了,招來一批那種人,我一氣之下和他解除了雇請關系,重新聘請的人,那些人都消失了?!?/br> “你這法人過戶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以前法人是誰?” “李坤。一開始不不在國內(nèi),有什么事情找法人我能每次都回國。就干脆讓法人是李坤,可他今年心思歪了,我就把他辭退了,既然他辭退了,我也回國了,就把法人改成我。我回國也沒幾個月,要開心理診所,還上課,還接待患者,夜總會的事情我都沒上心,所以一直拖到前幾天才把這事兒給辦了?!?/br> “我們調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夜總會很多服務人員都坐過牢。這你能解釋一下嗎?” “這個啊,我接觸過一個換著,他就是刑滿釋放人員,有很嚴重的抑郁癥。我恨奇怪,在監(jiān)獄里他都沒有患上抑郁癥,為什么出獄之后三個月抑郁癥那么嚴重。他說他收到很嚴重的鄙視,找工作都嫌棄他,每個禮拜都去派出所報到,接受再教育。鄰居們也都會躲得他很遠,別說沒有女朋友了,就連小狗都繞著他走。又一次他們哪一個小區(qū)丟了東西所有人都罵他,說他坐過牢害過人肯定會偷東西。他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太冷漠,人心太可怕。所以我就覺得刑滿釋放的人員也需要一個吃飯的工作。需要一個新的開始,所以我有個規(guī)定,招收員工,刑滿釋放的人優(yōu)先。 “賀先生這不愧是高級知識分子,覺悟真高?!啊爸荀胍埠苜澩疫@個做法。他說我這個做法減少二次犯罪?!?/br> 紀監(jiān)的同志不斷的點頭。 “周副市長的觀念很正確?!?/br> “所以啊,他這人真不是作jian犯科無惡不作的。我站在任性,他是站在法律的角度?!?/br> “介不介意我們到處走走?!?/br> 紀監(jiān)的同志對外指了指。 “你們隨意?!?/br> 賀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紀監(jiān)的人出去了,賀廉打了內(nèi)線,響了一聲就掛斷了。 魯炎就從樓下往上走,和紀監(jiān)的通知走個碰頭。 傻乎乎的一笑。紀監(jiān)的同志攔住他。 “你認識周麟周副市長嗎?” “認識啊?!?/br> 紀監(jiān)的通知明顯很有興趣。 “他常來嗎?一般喜歡什么消費?” “一個月來那么三兩次吧,他喜歡趴在三樓往下看一樓二樓小五的,他說熱鬧?!?/br> “那他會摟著別人跳舞嗎?” “他跳舞就像鴨子走路,特難看,。怎么也是個副市長,他說丟不起那人。不跳。摟著誰跳舞?就有一次喝多了,和賀先生跳過一次,差點笑翻了所有人?!?/br> “喝多了?經(jīng)常喝多了留宿在這?” “不啊,他從不留宿在這。這是賀先生回國管理夜總會了,周副市長才過來喝酒,唯一一次喝多了好像是和賀先生玩什么猜謎游戲輸了,賀先生罰他跳舞,他才拉著賀先生跳了一圈,還是賀先生把他送回去的。” “賀先生這個人怎么樣?” “老好人一個,夜總會總有喝多的人,喝多的客人罵人他都不會生氣的,前段時間,就那個李坤,貪污了賀先生兩百多萬,賀先生氣得火冒三丈也只是辭退了他,換我早報警了?!?/br> “你們知道賀先生的交友情況嗎?” “有一個解剖老教授關系不錯。我們都不敢和教授在一起,那老頭變著花樣講鬼故事。就賀先生每次都笑的前仰后合的。” 紀監(jiān)的通知都聽笑了,打量了一下魯炎。 “你,你也坐過牢?” “恩,我是周副市長介紹來工作的。我出獄之后,爹媽病了,一間小平房,我沒錢給他們治病,說句不好的話,我都想搶劫了,總不能讓爹媽出事兒吧。我咋覺得我特憋屈,大老爺們一身力氣就是賺不到錢,買了一瓶二鍋頭準備喝大了就去搶劫,遇到周副市長去超市買東西,周副市長一打聽就把我?guī)н^來介紹給賀先生了。我就留在這工作。” 魯炎嘆口氣。 “我感謝周副市長,我也感謝賀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