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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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尷尬為笑話。 這邊的氣氛是歡笑一陣陣,狗頭一個個笑話的逗著安語悠那丫頭,樂此不彼。 對面那邊,顧瑞麒纏著南景山說事兒。 小伙子對南景山有著非一般的崇拜,昨兒個過來的時候,因為金子欺負南景山的肥貓,所以南景山避開了他。 現(xiàn)在南景山的貓仔不在,顧瑞麒總算是可以好好的纏著南景山,讓南景山多說說這些年來的故事了。 喝了酒之后,南景山這醉意一上來,嘴巴也沒了個遮攔。 手里抓著把花生,南景山臉頰兩邊飄著紅云,說起故事來,就像唱戲的一樣。 “這么些年啊,為了找孩子,我已經(jīng)再沒當年的一點銳氣了。”往嘴里塞了磕花生,南景山嘆了口氣悠悠講解,“這一開始啊,我在道上還有些朋友愿意幫著我找。世界這么大,大江南北的,我四處亂闖。哪里接到一點消息,我就往哪里走。有時候知道是假消息我也硬著頭皮上去?!?/br> “怎么會有假消息呢?誰會這么無聊,在這種事情上還放假消息?。俊鳖櫲瘅鑿谋P子里再抓了一把花生過來,視線一刻沒從南景山臉上移開過。 這是他童年英雄的故事,于他而言,興趣十足。 “我告訴你啊,找孩子這件事,最能引來騙子了?!?/br> “為啥?”顧瑞麒湊近腦袋,“本來你們丟了孩子就夠可憐了,誰還會騙你???” “你要知道,孩子是一個家庭的核心。為了孩子,很多人是傾家蕩產(chǎn)都愿意啊。所以我這樣四面八方的找,沒頭沒腦的找,三番兩次被騙,被追打~唉~”說到這兒,南景山忍不住又嘆出一口長長的氣兒。 他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很多時候他會選擇把這些辛苦告訴像文婷心這種陌生人。但是不會想告訴自己曾經(jīng)的朋友,自己的家人… 這會子會說出來,覺得是因為喝酒壯的膽… 這后勁一上來,多少年的委屈在肚子里便憋不住了,顧瑞麒問上一聲,想也沒想的就答了。 “為什么還會被追打?什么騙局?。框_你去做什么了呢?”顧瑞麒好奇不斷。 “還能騙什么,我一個男人,又不能被拐去當雞,又賣不出去。只能騙我的錢?!惫嗔艘豢诰?,又往嘴里塞了幾顆花生,南景山細嚼慢咽,慢慢道:“我有發(fā)消息出去,找到我兒子必將重金酬謝。所以就有人拿了個假的小孩子騙我。把我騙到地下室里,搶光了我身上的錢。后來我學聰明了,下次收到消息之后,我就站的老遠看,這樣也好逃跑?!?/br> “啊…”這經(jīng)歷,聽的顧瑞麒心口陣陣的犯疼,眉頭擰的老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有一次吧,我跟人約了火車站見面,結果到站之后發(fā)現(xiàn)是騙子。準備著要逃了,跑出大老遠,回頭一看,身后追著五六個漢子?!?/br> “不會吧!還是個團伙?!”顧瑞麒那火氣是‘噌噌’的就上來了。 自己是混黑道的人,雖然干的也不是啥好事。但是還是瞧不起這種騙子。 騙誰不行呢?!騙這種本來就可憐的人! 這要是哪天讓他給遇到,絕對一槍嘣了那些個人! “后來我就跑啊,跑啊,跑到火車邊,那火車已經(jīng)開了過來,速度還挺快。我眼一閉,心一橫,沖了過去?;疖噭偤瞄_過,還碾碎了追我的一人?!笨戳祟櫲瘅枰谎?,南景山搖頭道,“那時候,我就覺得吧。錢這東西真害人。你看人家肯為了錢做出這么些喪盡天良的事兒,肯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說不準我兒子被抓走,也一定是給賣了錢?!?/br> 想想自己曾經(jīng)多么會賺錢啊。但是在那段時間,南景山對錢這東西充滿了厭惡… “之后,我就再也不想賺錢了。天天四處打打零工,夠買包泡面吃,買份報紙當被子,偶爾給自己買瓶水喝,這樣就很夠了?!?/br> “三叔,你怎么這么偉大啊?!北M管南景山已經(jīng)窮困潦倒成這樣了,顧瑞麒還是覺得他很棒! 對偶像的崇拜似乎是到了封頂?shù)某潭龋词箍吹侥暇吧浆F(xiàn)在混成了這樣,顧瑞麒依然認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厲害的男人。 “那三叔,以后我也幫你留意消息,要是有啥最近消息,一定頭一個通知你!”顧瑞麒豎著三根手指做下男子漢的保證。 “對了,三叔,怎么就你一個人這么找?三嬸呢?不跟著你了嗎?” 顧瑞麒對三嬸的印象也是挺深的。 這么一對夫妻曾經(jīng)是京都名人界響亮的神話,關于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故事。 小的時候,南世陽一直給他灌輸三嬸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的思想。 導致現(xiàn)在,顧瑞麒對三嬸的印象是好的不行。 南景山?jīng)]有回答他關于三嬸的問題,顧瑞麒又湊近一分,再問,“三叔,三嬸這些年也一直在找嗎?” “她…”視線落在手心的花生米上,南景山發(fā)了好一會兒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們夫妻倆是分開兩地找的嗎?”顧瑞麒胡疑道,“小陽子好像沒說過三嬸的事兒。三叔,不會你跟三嬸吵架了,才回來這邊找小陽子的吧?” “當然不是?!蹦暇吧交氐目欤袷窍乱庾R的,而后,又是緩緩頓住,“我從來不會跟她吵架…即使她生氣,她鬧,我為不會兇她…” 她是個有脾氣的倔強女人,當年他看上她的時候,就是沖著她的真性情過去的。 嫁給他之前,她天真爛漫,性格活潑,因為是從農(nóng)村出來的,力氣大,還幫他揍過幾個小流氓。 有時候他在她面前,就像個軟柿子一樣,反而要被她護著。 嫁給他之后,她開始寡言少語,不在有以前那么奔放,那么熱情。很多話都會藏在心里,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他。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件事,南景山到后來才明白。 兩人感情在婚后漸漸冷卻。他知道,是冷卻,不是穩(wěn)定… 本來以為孩子的出生能讓兩人之間的關系恢復從前。但是沒想到,孩子的出生敵不過一個大學生的插足。 那個學生只是一個誤會,南景山甚至不能理解為什么她會這么不信任他。 他試著跟她溝通,讓她理解他,但是每次每次的溝通都會在提及老爺子之后結束。 就這樣,這段煎熬了許多年的婚姻在丟了孩子之后,迅速走到了盡頭。 這是南景山?jīng)]有想到的… 他提著行李從南家出來的時候,她跟在他身邊,一度恢復了曾經(jīng)的笑容,鄭重又鄭重的表示不管他以后怎么走,她都會陪著他。一起找孩子,一起吃苦,一輩子都沒有關系… 可就在幾天之后,她提著行李離開了,桌上放著離婚協(xié)議… 這么多年來,南景山不明覺厲… 但是他沒想到再去找她,看看自己現(xiàn)在都混成了這樣,他還有什么資格去找她呢? “三叔,哪天你把三嬸也帶過來,然后我也帶個姑娘過來,咱們也在小陽子面前炫耀炫耀?!鳖櫲瘅柰暇吧郊绨蛏吓牧艘话?,端著啤酒給他滿上,“來,三叔,咱們干一杯。” “砰”的一下,杯身相撞,兩人仰頭飲下。 酒杯放下,顧瑞麒拍著南景山的肩膀,義氣道:“三叔,我今兒跟小陽子去了電臺,已經(jīng)把你找孩子的這事兒給上報了。相信過幾天,你的事兒就能上電視了。我跟我爸申請申請,看能不能給我預支點零花錢,我?guī)椭阋黄鹦麄鳌!?/br> “錢倒不用。我正給文婷心那丫頭打工呢,她會負責我的宣傳。你啊,只要好好陪著世陽就好?!蹦暇吧交厥衷陬櫲瘅枋稚吓牧伺?,嘆著氣兒道:“世陽這小子,小時候經(jīng)歷了太多不好的事兒,現(xiàn)在落了一身毛病。我覺著也挺對不起世陽的。” “好嘞,三叔,我一定好好疼小陽子,咱們再來一杯!”又給他滿上一杯酒,顧瑞麒大咧咧的,“這以后啊,我還要好好孝敬三叔。讓三叔不用找孩子找的那么辛苦?!?/br> “小子倒挺乖的啊?!蹦暇吧饺嗔巳嗨哪X袋,樂開一臉,“就沖你這句,叔必須跟你干了!” 像這樣一聲聲,一杯杯酒的下去,這伙子人完全可以聊通宵的樣子。 過了好些時候,不知道誰起聲說了句,“二少,二嫂呢?!” 那會子,一桌子的人才注意到這情況… “哎,那小子不會是開溜了吧!”顧瑞麒摔著筷子兇道。 “不對不對,我剛剛看二嫂出去,二少跟了過去?!辈恢滥膫€小弟開口幫著解釋,“好一會兒了,不知道他兩人去哪兒了?!?/br> “擦!這小子要是走了,咱們這錢誰付???!”顧瑞麒下意識的摸了摸兜兜,沒個啥用。 “咱們不著急,不著急啊,二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我估計啊,二少一定是迷路了。等我打個電話給二少?!爆F(xiàn)在起身說話的是狗頭。 似乎也只有狗頭對南世陽是最了解的。 話音落下,滿桌子的人都等著狗頭打電話… “哎!你們看,二少果然是出事了!電話短信早就發(fā)我了!等著啊,我打給二少?!?/br> 索性,有了狗頭在,事情也沒有鬧到非常難收拾的地步。 只有狗頭自己知道,在安撫著這么多人的時候,他這心里也是虛著的。 想想,要是二少真走人了,他可付不起這么一桌子的酒菜??! …… 晚十一點,夜深時分。 到了這個點,這段飯才圓滿結束。 狗頭先是去醫(yī)院找南世陽拿了錢,回來把賬結了之后,一個一個的送上出租車,又付了車錢,才算是把整件事兒給處理完畢。 最后,狗頭才帶著南景山坐上了回家的車。 南景山已經(jīng)徹底醉成一灘泥了,狗頭自己腿又傷著,后來到家后,還是三輪車車夫幫他把人給很抬近屋子的。 前后折騰了不少時間,總算,狗頭把事情給處理完畢了。 另一邊的京都市中心醫(yī)院里,南世陽也才把余陽的事兒處理好。 對于一個在醫(yī)院里怎么走怎么迷路的人而言,南世陽是花了不少精力把人送到急診室,排隊繳費,然后做一系列的檢查… 過程之中,南世陽把文婷心放到了急診室里頭留觀室的床上,然后自己才出來奔波。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余陽這邊才折騰好。 持續(xù)發(fā)了幾天的高燒,那急診醫(yī)生說,要是再遲些時候送過來,連搶救都不用了。發(fā)這么高的燒,腦子都燒壞了,到時候救回來后有多少后遺癥都不知道。 給那小子打上了鹽水,也帶上了一系列勘測生命體征的東西,醫(yī)生交待最好留一個家屬過夜,這樣夜里出了什么事也好及時發(fā)現(xiàn)。 南世陽想了想,干脆就帶著文婷心在醫(yī)院留觀室住下的了。 文婷心睡過了一陣兒,大晚上的,醫(yī)院沒有空調電風扇,喝了就之后,她又整個人燥熱的慌。 整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手扯著衣領,一腳踢開被子,熱的她東西亂滾,眼看著一個不小心就要栽下床去… “哎!”南世陽剛進來的時候,便看見了這樣的她,趕緊幾步上前扶著她躺回來。 把文婷心翻回床上躺好,南世陽拉起了床攔,正準備在她床邊坐下,又見到她揉著眼睛起來。 “怎么了?”南世陽上手去扶住文婷心,心里是暗自叫苦… 好不容易余陽給弄好了,她又醒了,像接力棒一樣,這個晚上他怕是要沒法好好休息了… “不睡了嗎?想去哪里?”扶著她下床,南世陽好聲問著。 文婷心其實困意很深,這會子就是坐著她都能睡著。但是,她還是堅持著下床,“我要去廁所,膀胱要爆了…” 這大概也是喝酒的人最煩的事兒了。 明明整個人困成了狗,但是卻硬是被逼著起床上廁所… 腳步一邁下床,踩在地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整個人那是直直的灘了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