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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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白溯隕落,在玄天劍宗掀起了軒然大`波。 其中有不少人猜忌,白溯的隕落跟云悠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畢竟無人知道兩人當(dāng)時的關(guān)系。白溯是在神魔之淵失蹤的,神魔之淵又跟魔族密切相關(guān)。白溯隕落,云悠卻安然無恙地回到玄天劍宗。這十年來,云悠修為急漲,速度之快甚至超越當(dāng)初的白溯——因此更有人認為是云悠是勾結(jié)了魔族,將白溯害死,用邪惡之法吸掉了白溯身上所有的修為。 那些尚未膨脹的謠言猜忌,在正要滋長的時候被狠狠踩了一腳,立即蔫了下去。 紫陽真君親自出面為云悠作出澄清。 沒有人會懷疑修仙界第一人紫陽真君的話,也沒有人會置疑這合情合理的緣由。 藍若兒看著神色憤怒的南冰依,卻冷靜地坐到桌前,抿了一口茶,看著南冰依:“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不揭穿她的真面目?” “我……”南冰依一愣,藍若兒的話卻讓她得到了某種啟發(fā),“等等,你說——揭穿?”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瓶醬油 “真是奇怪,為什么對方好像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一樣,我們的行動明明已經(jīng)很小心翼翼了……” 第五夜在云悠的房間中來回踱步,有些煩躁地自言自語道。 這兩天的行動,似乎是被對方給察覺到了,所以才一無所獲。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合歡谷周邊的城鎮(zhèn)過于平靜,也是一種反常。這仿佛是在無聲地告訴他們,不要浪費精力了,他們不過是在白費力氣。 說著,他又看向云悠:“哎,云悠,你怎么不說話?難道你不好奇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被點到名字的云悠揉了揉小黑貓的腦袋,抬起頭,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道:“那只有一個可能了,我們的人中出了內(nèi)鬼。” “內(nèi)鬼?你是說我們之中有魔修派來的臥底?可是怎么可能……”第五夜停下腳步,語氣似乎有些驚異,“不過,云悠,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穎了?” “人總是會變的?!痹朴破乘谎郏Z氣淡淡。 坐在桌旁啃著小魚干的小姑娘抬起頭,贊同地點了點頭:“就像爺爺變得啰嗦了一樣?!?/br> 第五夜:“……” 他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可是你這也變得太徹底了吧?你的性格怎么越來越像白溯那個家伙啊?一點也不可愛,你以前明明很活潑的,女孩子應(yīng)該多笑笑才……好了好了,我不說了?!?/br> 空氣似乎摻進了一絲絲冷意。 察覺到屋內(nèi)氣氛變化的第五夜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指著小黑貓,十分不解地說道:“對了,云悠,為什么你要給它改名叫狗蛋???” “狗蛋這個名字……跟白溯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夜已經(jīng)很深了,第五道友還是回去休息吧。”云悠藏在衣袖下的手一僵,她收回視線,看著門口的方向,毫不客氣地開口下逐客令。 “哎等等等等,別這么無情嘛,看在我們深交一場的份上……” 小黑貓盯著第五夜伸出的那根手指好奇地看了一陣,突然“嗷嗚”一口咬了上去。 第五夜動作一僵:“嗷嗷啊啊啊,松口松口!痛痛痛……” “云師叔……” 一個男聲從門外傳來。 房間并沒有關(guān),屋中的八道目光齊齊投向了來人。 正要步入屋中的林楚涯在看到正掛在第五夜身上的一個小姑娘和一貓時,臉上的欣喜之色立刻消影無蹤。 “林師侄,有事?”云悠抱過小黑貓,將第五夜的手指從小黑貓的口中“拯救出來。” 第五夜的手指被咬得鮮血淋漓,他也顧不上處理傷口,連忙豎起耳朵偷聽兩人之間的談話。 “我……”林楚涯的語氣帶著幾分失落,他遲疑地開口道,“我見師叔房間的燈火還亮著,便想前來跟師叔討論關(guān)于這次調(diào)查的事情。不看來我來的時候不合適,那我先……” 呼啦啦—— 突然,屋內(nèi)幾人只覺一股風(fēng)刮過,將門窗刮得噼里啪啦作響。 一道黑影飛快從窗外掠過,驚擾了屋內(nèi)的三人。 “誰?!” 云悠站了起來,與第五夜對視了一眼,立刻追了出去。 被擠到門邊的林楚涯愣了一下,也緊跟著兩人而去。 * 在追趕黑影的路上,云悠發(fā)現(xiàn)他們臨時落腳的地方靜得可怕,門廊原本暖黃的燭光現(xiàn)在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沒有一個人,諾大的府邸空曠得可怕! “看來大家都去睡覺了?!钡谖逡挂贿吪芤贿叺?。 云悠皺眉,輪值的弟子呢?應(yīng)該會有守夜的弟子才對,是被什么給支走了嗎? 正想著,原本緊跟在她身后的第五夜和林楚涯都不見了。 是追去其他地方了嗎? 顧不得思考了,她念起輕飛咒,步如踏云一般,深邃的夜色飛快地向后逃離。 但很快,云悠的腳步便慢了下來。 雕欄畫棟,亭臺樓閣,外面那后院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但是一轉(zhuǎn)一個彎,穿過長長的走廊,視線陡然開闊。 雖然已臨近初冬,但是大朵大朵的紅色蔓殊沙華還得正艷,云悠怔怔地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這妖嬈的蔓殊沙華,是什么樣的人,才會種這樣的花? 云悠沿著這縵回的長廊走,穿過一個小花園,穿過一個精致的小池塘。 但是,當(dāng)她走上池面上的,卻赫然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懸崖峭壁。 干裂的土地,幽暗的天空,這里分明就是…… 神魔之淵。 云悠停下了腳步,眼中掠過一抹詫異之色。 這座庭院自然不可能連接著神魔之淵,那唯有一個解釋…… 幻境。 云悠閉上眼睛,右上握上紫霄劍,雷電之力傾瀉而出。 “啊——” 眼前的幻境瞬間支離破碎,一個尖銳的女聲劃破寂靜的夜,橫暴劍氣將兩道纖細的聲音狠狠掃落到遠處的草叢中。 云悠將劍收起,走向了兩人。 被云悠的劍氣掃落到兩人,正是南冰依和藍若兒。兩人吐出一口鮮血后,皆臉色蒼白。聽到那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兩人慌忙抬起頭,有些驚慌無措地看著云悠。 云悠在距離她們還有十步之遙的地方停下,目光定定落到兩人身上,冰封的黑眸中毫無感情:“布下幻陣的人,是你們兩個?” 藍若兒臉帶驚慌,急切地道:“師、師叔,我們……” 南冰依的表演卻跟她截然相反,她一咬牙,似是豁出去般,道:“沒錯,就是我們做的,又怎樣?” 藍若兒嚇得花容失色,趕緊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巴:“南冰依,你瘋了?” “我沒瘋!”南冰依甩開她的手,瞪向云悠,語氣強硬道,“你殺了我吧!我就不相信,除了我們沒人看穿你的真面目!我不知道你勾引林師兄的目的是什么,不過我相信,你的陰謀一定不會成功的!” “……你們起來吧?!痹朴莆@了一口氣,并沒有對她出手,轉(zhuǎn)過身去,“同門之間不應(yīng)該互相斗爭?!?/br> 她剛打算離開,卻感覺到一道怨毒的目光要將自己的背部刺穿般。 “我給過你機會了?!痹朴坪龅赝O履_步,語氣淡漠地說出了一句令人不明意味的話。 忽地,一道幽紫色的雷光劃破空氣。 “啊——” 南冰依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愣愣地看著插在藍若兒身上的劍。 小白貓化身成的小姑娘從云悠背后探出腦袋,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她。 藍若兒驚懼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迎上云悠的視線,被凍成了冰塊的手指縫中夾著的淬毒的銀針,她整只手無力地垂落了下去。 “喵喵。”云悠頭頂?shù)男『谪堃矝_著她兇狠地叫喚了一聲。 “我注意你很久了?!痹朴瓶粗难壑胁黄鹨唤z波瀾。 明明是橫暴霸道的雷霆之力,穿插在她身上的紫霄劍卻帶有冰寒刺骨的寒意。 “你……”藍若兒嘴角溢出了鮮血,她艱難地抬起頭,不敢相信地問道,“為什么會發(fā)現(xiàn)……” “你身上有我最討厭的氣息。”云悠毫不留情地將紫霄劍從她身體抽出,有些厭惡地說道。 那種將白溯奪走了的氣息,魔氣…… 劍光一轉(zhuǎn),一道法訣朝藍若兒的身體拍去,她的修為便被廢了。 藍若兒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盯著云悠的眼中滿是不甘:“云悠,我果、果然小看你了!明明就要得手了,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功虧一簣……哈哈……” “不過,就算你殺了我也沒有用,你是斗不過我家主人的?!彼{若兒冷笑一聲,語氣里充滿了怨毒,“白溯,什么天之驕子,最后也不死在我家主人的計謀下。要不是主人要留你一命,我早就……你憑什么得到主人的另眼相待?” 云悠臉色微變,立刻上前扯住她的衣領(lǐng),追問道:“你說什么?說清楚,你的主人是顏無雙?還是喬三?” 藍若兒只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身體便軟了下去,她咽氣了。 云悠有些氣惱地將她的尸體推到一旁。 南冰伊半跪在地上,她似是被眼前這一幕變故嚇壞了,眼神空洞地望著藍若兒倒下的尸體,一動不敢不動。 “不要打草驚蛇,魔修在我們之間安插的細作應(yīng)該不止藍若兒一個?!痹朴评涞厝酉乱痪?,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的身后跟著像小尾巴似的小姑娘。 南冰依回過神,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那句話是跟她說的。 “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們了,為什么不聽我的話!”聞聲趕來的沈欣茹掃了地上的尸體一眼,不悅的眼神落到了南冰依身上,語氣嚴肅道。 “師叔,我……”南冰依羞愧地低下了頭。 “回去之后,自行到執(zhí)刑堂領(lǐng)罰。” “是,師叔。”南冰依咬著蒼白的嘴唇,重重地給沈欣茹叩了一個頭,“弟子知錯了?!?/br> * 云悠離開了小池塘,但并未走出多遠,就被緊追而來的林楚涯攔住了去路。 “云師叔!”他心急如焚地解釋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們會……” “林師侄,該道歉的不是你。”云悠搖搖頭,打斷他道,直視向他,“剛剛那兩名女弟子,是你的愛慕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