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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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整個人像是被重?fù)袅艘幌?,突然就這么摔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賈道長的手還僵硬的停在半空中,面對程銘謝宇鴻張洋投過來的無比驚愕的目光,連忙說道:“不是我!我碰都沒碰到!” 再看顧寧,雙眼緊閉,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賈道長一瞪眼,對這幾個慌了手腳的男生說道:“還愣著干什么?!快把她扶到床上去啊!” 幾個男生連忙手忙腳亂的把顧寧抬起來往隔壁的宿舍抬了進去。 賈道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大惑不解,只能也跟著去了隔壁宿舍。 “道長?顧寧這是怎么了?”程銘看著床上陷入昏迷的顧寧,有些惶恐不安。 賈道長很想罵人,他是個道士,又不是醫(yī)生?!只會超度不會救人,他怎么知道嘛? “去隔壁叫高醫(yī)生來看看?!辟Z道長說道,想著顧寧剛剛那個干嘔的動作又不禁說道:“不會是吃錯東西中毒了吧?”看躺在床上的顧寧,雙眼緊閉,卻沒有任何看起來痛苦的身上,看起來好像只是睡著了。 張洋連忙跑到了隔壁想叫高悅,正好高悅也解決完那邊的手術(shù)走了出來,一聽顧寧突然昏厥,吃了一驚,連忙趕到了旁邊的宿舍,先是探了探顧寧的鼻息,拿出聽診器聽了一下顧寧的心跳,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然后她掀開了顧寧的眼皮?!斑祝俊彼@疑不定的湊近了些,居然發(fā)現(xiàn)顧寧瞳仁的邊緣有一圈十分顯眼的綠色:“這是什么東西?” “怎么了?”賈道長聽到高悅驚疑不定的聲音,連忙也湊過來看,然后驚訝道:“她眼睛怎么綠了?!” 這一聲讓程銘張洋謝宇鴻全都圍近了過來。 那一圈綠不是淺淺淡淡的,而是翠綠,顏色濃烈,而且十分顯眼,莫名的讓人感受到生機。但是人的眼珠子周圍突然長出這么一圈綠色,實在有些詭異。 張洋憋了半天說了句:“青光眼?” 被賈道長用手掌拍了一下頭:“青光眼你個頭?!庇謫柛邜偟溃骸邦檶幨窃趺椿厥掳??” 高悅松開了眼皮,搖了搖頭,困惑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以前沒見過這種案例。” 一直站在最外邊也沒說過話的謝宇鴻突然猶豫著說話了:“是不是戴了美瞳?以前我們學(xué)校好多女孩子都帶那個東西,戴了之后眼睛就變了顏色了......” “......不是?!备邜偨又f道:“現(xiàn)在只能等她自己醒來之后看她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張洋弱弱的問道:“她不會醒不過來吧......” 話剛落音,頭上又挨了一巴掌,賈道長說道:“小子你這張嘴能不能說點好話?要是不能說就閉上嘴行嘛?” 張洋委屈的癟了癟嘴,卻是不敢再說了。 “會不會就是睡著了?”黃夢瑤說道:“她從一大早到現(xiàn)在一直沒休息,中間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說不定是累極了所以睡著了。” “但愿吧。”高悅站起來說道:“不管怎么樣,如果她醒了,通知她一聲,我的酬勞記得給我送到校醫(yī)務(wù)室去?!北娙硕紱]反應(yīng)過來,她就背著醫(yī)藥箱走了。 “酬勞?什么酬勞?”程銘還有點不明白高悅是什么意思。 “當(dāng)然是治病的酬勞啦?!辟Z道長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克制的沒有翻白眼,說道:“就算你請貧道這個道士去超度亡靈,我也是要收錢的嘛。大家又不是神仙,都要吃喝拉撒睡的?!彼m然常常貧道、無量天尊常掛在嘴邊,但是說話卻是沒有半點世外之人的風(fēng)范,完全就是個俗人。 程銘幾人雖然心中有些錯愕,但是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到底還是覺得高悅與自己想象中濟世救人的醫(yī)者的形象不符。 而此時的顧寧已經(jīng)全然不知道外界發(fā)生了什么。 而他們也全然不知顧寧的身體內(nèi)正在發(fā)生什么樣奇異的變化。 在顧寧鬼使神差把那珠子吞進嘴里,那珠子在瞬間化作水流順著咽喉而下,不及胃部,就化作無數(shù)支流順著她的四肢百骸開始游走,從上至下又從下循環(huán)而上,周而復(fù)始,沒有破壞顧寧本來的身體機制,卻是默默滋養(yǎng),猶如春雨潤物而無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綠色的細流布滿了顧寧的四肢百骸之時,天地之間,有無數(shù)的人類rou眼看不到的綠色的光點從原本的灰暗一點一點的亮起,然后從四面八方以顧寧的身軀為中心聚攏過來,它們穿過樹林,穿過草叢,穿過圍墻,穿過墻壁,穿過一個個人類的軀體,這世間萬物似乎都不能成為它們的阻礙...... 林間的樹葉簌簌作響仿佛發(fā)出愉悅的歡笑,此時以致初秋,舊葉已經(jīng)開始枯黃,新的葉子從樹干里震顫著露出了嫩綠,路邊的野草發(fā)出微弱的顫抖,直起了被行人腳步踐踏過的身軀。 有人詫異的抬起頭仰望那簌簌作響仿佛有風(fēng)穿過林間的樹叢,他茫然的伸出手去,然而指尖卻沒有感受到一絲風(fēng)的氣息。 那些綠色光點匯聚著,從四面八方聚攏,它們終點只有一個,那就是躺在鐵架床上緊閉雙眼的顧寧。 那些光點觸碰到顧寧的皮膚的時候,就像穿過的別的那些人的軀體一樣,輕易的穿過了顧寧的皮膚,然而與那些人不同的是,那些綠色的光點穿過顧寧的皮膚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那些綠色光點井然有序的通過顧寧的皮膚滲透到了顧寧的身體里,匯入那些綠色的支流,然后繼續(xù)周而復(fù)始的開始在顧寧的身體里循環(huán)著。 而在某一處神秘的空間里。 那扇黑色的大門上嵌著的太極里的金色指針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什么,開始出現(xiàn)了細微的震顫,然后,弧度越震越大,最后,那根本無法再往前撥動的金色指針居然瘋狂的轉(zhuǎn)動起來! 在金色指針轉(zhuǎn)動的瞬間,那扇門上的黑色居然緩緩地開始褪落,露出了黑色之下的綠色,然后,那片綠色開始瘋狂的蔓延........ 被rou眼看不到的綠色光點包圍著,站在走廊上焦急等待著顧寧轉(zhuǎn)醒的程銘幾人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東西,而賈道長,卻是突然搓了搓道袍底下突然泛起雞皮疙瘩的手臂,臉色有些怪異的看著空無一物的空氣,總感覺十分的怪異。 一開始,那些綠色光點只是在顧寧的身體內(nèi)匯聚成了一股連綿不絕的綠色溪流,然后,變成湍急的河流,再然后,變成拍岸洶涌咆哮的江河,最后的最后一條條江河匯聚,變成了一望無際卻無比平靜的綠色的?!?/br> 如果有人看到這景象,必然為之震撼,永世難忘。 然而,無論顧寧身體里發(fā)生了什么樣的異變。 在賈道長等人看來,顧寧只是依舊閉著眼睛躺在那里一點動靜也沒有而已。 三個小時之后,那片綠色光點匯聚成的海洋徹底恢復(fù)平靜的時候,那些還沒來得及進入到顧寧身體的綠色光點只能一點點的暗淡下去,再也感知不到。 在最后一個綠色光點匯集到那片海洋之后。 顧寧那雙原本緊閉著的雙眼,陡然睜開。 她原本瞳仁外圍那一圈翠綠猶如褪色一般緩緩消退,最后只剩下一層極其淺淡的綠色,如果不是湊近了盯著仔細研究,很難發(fā)現(xiàn)那一圈隱藏著的淺綠。 在睜開眼睛的瞬間,顧寧感覺到自己的眼前籠罩著一層綠色的蒙光,她眨了眨眼,那層蒙光這才不見了。 而她對于自己昏迷之后她的身體發(fā)生了什么樣的異變?nèi)徊恢?/br> 自然也全然不知,這場異變代表著什么。 在這個世界的末日進行到第三個月的時候。 這個世界,在人們所不知道的時候,以一只喪尸狗的死亡和一個金發(fā)女孩兒作為開端,悄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29章 那個畫面描繪起來似乎不可名狀震撼心神,可事實上中,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中進行,那些震撼的畫面不能用rou眼所看到,沒有一個人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顧寧莫名昏倒,又很自然的轉(zhuǎn)醒過來。 顧寧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有些茫然,甚至都有點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昏倒的了。那些rou眼看不到的綠色光點進入她的身體,匯聚成大海,卻仿佛沒有給她帶來任何改變。 她現(xiàn)在只覺得腹中饑火燒的正旺,簡直可以吃下一整頭牛。 “顧寧醒了!”偶然往宿舍看了一眼的程銘驚喜的叫道。 在走廊上的五個人一下子全都擠進了宿舍把顧寧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問道:“顧寧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有沒有哪里疼或者哪里不舒服的?” “你怎么暈倒的?” 雖然有些吵鬧,可是那一雙雙關(guān)切的眼睛卻讓剛剛醒來還有些茫然的顧寧心中被久違的溫暖熨帖了一下。 “哎?!顧寧的眼睛不綠了!”張洋盯著顧寧的眼睛驚奇的說道。 幾個人齊刷刷的把頭湊了過來,盯了一陣之后,又是七嘴八舌的說道:“哎?真的!”“好像真的不綠了?!?/br> 而顧寧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你們在說什么?” 賈道長一副長者風(fēng)范,把他們的聲音壓了壓,然后給顧寧解釋道:“你突然暈了。高悅給你做了檢查,說你身體沒什么問題。但是呢,一掀開你的眼皮就看到你的黑眼珠子周圍有一圈綠晃晃的不知道什么東西。現(xiàn)在不見了?!?/br> 顧寧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穆?lián)想到那顆自己吞下的那顆綠色的珠子,心中就是一緊,說道:“有鏡子嗎?” 張洋在床架上把那塊小圓鏡取了下來,遞給了顧寧。 顧寧拿著鏡子,先是把下眼皮扒下來了一點,沒有看到紅色的血絲,這證明她沒有喪尸化的跡象,心中的擔(dān)憂放下了一半,然后才開始觀察自己的瞳仁。 如果不是像她這樣留神去看的話,很難看到淺色的瞳仁邊邊那一圈極其淺淡的綠色。奇怪的是,顧寧并沒有因此感到太多的惶恐不安,她的心里很清楚,這眼睛上的綠色跟那顆被她吞下去的綠珠子肯定有聯(lián)系,而且甚至是直接的關(guān)系。但是從她被喪尸咬到現(xiàn)在,時間才過去不到一個星期,可是這一個星期之內(nèi)她身體上發(fā)生的異變就足夠多了。 顧寧現(xiàn)在有點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的意思了。 反正改變不了,也不知道身體發(fā)生的改變到底因為什么,再怎么琢磨也沒有解決辦法,干脆就丟在一邊不去理會,考慮眼前現(xiàn)實的事情對她而言更加緊迫。 她平靜的把鏡子遞還給張洋,然后問道:“我爸怎么樣了?” 程銘說道:“那個手術(shù)做成功了,顧叔叔這會兒又睡著了。” “幸好睡著了,我們都沒驚動他,不然知道你突然昏過去了,也得擔(dān)驚受怕一場?!辟Z道長說道,突然話頭一轉(zhuǎn)說道:“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啊,顧寧,咱們每天吃餅干火腿腸倒是沒問題,但是兩個病人不能總跟著我們吃這個吧?” 他提出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 就目前來說,他們吃的物資靠著顧寧在那邊超市買的兩大袋食物還可以撐一段時間,顧寧差不多每天都是在那邊世界進食,也省下了不少物資??墒琴Z道長說的不錯,他們都能隨便對付,但是顧爸爸顧mama現(xiàn)在身體都不好,而且這三個月?lián)@受怕,長期睡眠不足而且營養(yǎng)不良,顧寧之前每天跟他們在一起到?jīng)]有特別大的感覺,但是跟那邊和平世界的他們自己相比的那個反差,就讓顧寧心里足夠難受的了。 實在不能再讓父母跟著他們一起每天吃面包火腿腸了。 顧寧突然問道:“張洋,三哥每餐吃的什么?” 張洋說道:“三哥跟我們一樣,我們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還常常照顧聚集地里那些沒東西吃的小孩子。”他眼珠子一轉(zhuǎn),才明白過來顧寧為什么突然問這個,然后說道:“我們伙食差。但是白狼還有那個王老板的伙食都挺好的,王老板自己住的家屬樓那邊有個圍起來的大院子,里面養(yǎng)了好幾十只雞呢!后山還種了好多青菜。派了十多個人日夜看守。就怕有人去搶?!彼f著還特意看了眼門口,沒人過他才壓低了聲音湊過來賊兮兮的說道:“我們?nèi)缯f了,找個好機會去弄幾只雞來煮了給我們打牙祭?!?/br> 顧寧一聽到王老板這個稱號,眼底就沉了一抹寒霜。 她殺了他親侄子,他派的那些人也被顧寧殺了幾個。 這就等于顧寧當(dāng)著全聚集地狠狠地抽了王老板的耳光,而且是抽了左臉抽右臉,抽的啪啪作響! 這是解不開的死仇。 除非兩者之間死一個,或者其中一方逃跑。 可是顧寧逃不了,現(xiàn)在顧爸爸顧mama的狀態(tài)實在是不適合上路,而且在這里有三哥的照拂,還有圍墻阻擋喪尸,如果可以的話,除非這里也淪陷,不然她不準(zhǔn)備走。 那么她不能走,王繼中更不可能走。 而她不想死,那么王繼中就必須死。 想到這里,顧寧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殺氣。 顧寧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圍著她站著的幾個人莫名的都是感覺宿舍里的溫度急降,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顧寧眼中的殺意只停留了十分短暫的時間便恢復(fù)了正常。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手表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時間顯示4點多,頓時一驚,然后就猛地從床上下來,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說道:“我去一趟廁所。” 她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讓一宿舍的人都呆了一下。 “她剛才不會是真的睡著了吧?這狀態(tài)不像是剛剛暈倒醒來的人的狀態(tài)啊?!敝x宇鴻在角落里輕聲說道。 眾人皆默默深以為然。 顧寧這么著急,那都是因為她居然暈過去三個小時,那邊都已經(jīng)七點半了! 他們家雷打不動,每天準(zhǔn)時六點開飯。 這要是顧mama叫她吃飯,一直敲門敲不開,一時激動把門撞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改在臥室溫書的顧寧憑空消失了,顧寧也是不敢想象那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