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異面位魔法師、足球之非凡球衣、末世重生之門、每天都在萬人迷、醬油修仙聯(lián)萌、她回來了(娛樂圈)、重生之老婆三十二、定位尋寶系統(tǒng)、頭號玩家、別養(yǎng)綠茶攻影帝當替身
把車子停在顧氏集團門口,李仲寧早已接了顧少的命令,在門口等著,他心里疑惑對方到底什么來頭,今天一上午他已經(jīng)被顧少叫進辦公室?guī)状瘟?,而且都是為了文匯翻譯公司的賀小姐,他心里暗想顧少不會和那位賀小姐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吧!要不然顧少怎么這么關(guān)心那位顧小姐。不行,一會兒他還是得小心伺候才行。 李仲寧在門口沒等多久就看到一個職業(yè)裝的女性從車上下來,睜大眼再仔細看看,發(fā)現(xiàn)不遠處這個女人似乎似曾相識啊,不對啊,這不是以前那位來過顧氏的驚羽小姐么?齊明怎么沒有告訴他是這位驚羽小姐? 李仲寧剛才只是猜想顧少和這位賀小姐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是越發(fā)肯定兩人關(guān)系非凡,他可是一直記得當初顧氏扯著這位驚羽小姐的手不放,一臉醋意的樣子讓他想忘都忘不了。想到這里,立馬熱情迎過去:“您是文匯的賀小姐吧!” “你好,我是賀驚羽。受聘來到顧氏擔任常駐翻譯!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驚羽禮貌點頭,介紹自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明明一副清冷的樣子卻不讓人感到半點疏離,平白多讓人增添幾分好感。 李仲寧一看到這位驚羽小姐,就對她稍微做出點評價,這是一個集修養(yǎng)、禮貌、品性于一身的女人,沒有絲毫高傲和目空一切的性子,人不錯,脾氣也不錯,他之前還有些擔心懷疑傍上顧少的這個女人是不是非常難搞,現(xiàn)在放心了,心里多了幾分好感。 “驚羽小姐,我先帶你去你的辦公室看看,之后再去顧少那里!顧少還等著您呢!” 驚羽聽到李仲寧說顧溪墨還等著她,有些意外,他等她干嘛?難道要給她安排事情?心里揣測了一會兒點頭:“好!” 顧氏集團分為一百多層的樓層,是b市最高的建筑之一,驚羽來顧氏不是第一次了,對周圍的設(shè)計和裝修風格也明顯了解一些,不過沒有細看,這次李仲寧帶她到處參觀了一下,她越看眼睛越驚訝,顧氏果然不虧為b市最大的集團。 兩人坐電梯到了五十幾層,李仲寧一早讓人收拾好了辦公室,把人帶到辦公室,沒想到門口已經(jīng)站著一個不速之客,李仲寧看到齊明站在門口,還以為他有什么事情找他呢? 齊明走過去主動給驚羽搬東西,順便踹踹李仲寧,讓他幫忙搬著,李仲寧被齊明踹了一腳,哇哇大喊:“齊秘書,你這是吃啥藥了?我可沒有得罪你吧!” 齊明給了李仲寧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恭敬道:“夫人,這邊請!” 齊明口中的夫人直接把李仲寧嚇了一大跳,心里一繃,不敢置信:“齊秘書,你剛才說什么?”這位驚羽小姐不是和顧少稍微有點特別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是顧氏的少夫人!他削尖腦袋都不敢想也想不到。 驚羽被齊明喊的很尷尬,僵著一張臉,嗓子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說不出話,看他熱情幫忙,她又不好意思拒絕:“以后還是喊我驚羽吧!那兩個字以后千萬別喊了?!彼铱隙ǚ蛉诉@兩個字絕對是他自己自作決定喊的,顧溪墨每次喊她都是連名帶姓喊,可以看出他不是一個注意稱呼的人,這兩個字絕不可能是顧溪墨讓他喊的。 而且她來顧氏,只想簡簡單單,若是讓人知道她和顧溪墨的關(guān)系,以后想低調(diào)也難,之后說不定各種糟心的事都來了。那她還不如回文匯翻譯公司。 “是,賀小姐!” 李仲寧之后跟在身后,可以說是心亂如麻,眼睛直直盯著齊明,恨不得把人當場快速給拖到門外立馬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心里被眼前這位賀小姐到底是不是顧氏少夫人的疑問給憋瘋了。 齊明很鎮(zhèn)定,當做沒有看到李仲寧的異常,介紹辦公室里的格局布置。 驚羽對一個人一個辦公室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了,點點頭:“謝了!這里的格局我很喜歡!”把手里的包擱在桌上。 “夫……賀小姐,既然看完了,那我們?nèi)ロ敇寝k公室吧!顧少還等著你!”齊明認真說道。 驚羽看了眼前這位顧溪墨的秘書,不管處理什么事情,一板一眼認真非常,表示很欣賞,顧溪墨喜歡能力強的人,而她也是,對有能力的人總是惺惺相惜。 “這不是我的工作么?齊秘書,你這是要搶我飯碗??!”李仲寧和齊明平時鬧熟了,兩人經(jīng)常出入談判,混的比普通朋友還熟,若顧少不在跟前,他和齊明說話一向都口無遮攔。 驚羽聽到李仲寧的話,也樂的笑了起來:“三人一起去也行!我不介意!” 齊明板著的臉也柔和了許多,想了一會兒:“其實也行!” 這時候李仲寧電話響了起來,有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他只好先走,走之前不忘和驚羽示好:“驚羽小姐,若是你之后有什么事,可以隨時找我!” “謝謝!我會的?!?/br> 齊明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若夫人真一直找他,顧少該吃醋了!看他還敢不敢這么說! 兩人坐電梯到了頂樓,經(jīng)過長廊分別還有幾位秘書,受齊明管轄,見到齊秘書帶一個新人進顧少的辦公司,紛紛表示非常驚訝,這幾個秘書里,有最近新招的新人,占小部分比例,女性占極少的部分,特別是年輕的女性只有一個,也是這次新招的新人,能力確實還不錯,所以破格錄取,以前顧少的秘書幾乎全是男性。 齊明知道顧少煩那些以各種目的接近他的女人,所以秘書不是男人就是中年女性,這次唯一的這個年輕女性秘書若不是顧少看她真有幾分能力,還真不會用她! “齊秘書,這位是?” 說話的是公司唯一的年輕女秘書,名字叫丁路雨,是名牌大學畢業(yè),處理事物反應(yīng)快,人機靈,長相非常甜美。 齊明聽到丁路雨的問話,眉頭有些蹙,要知道當秘書的最忌諱的就是八卦,還是打聽顧少的人,臉色一冷,丁路雨成為顧氏唯一被錄取的女性秘書,內(nèi)心里還是有幾分高傲的,特別是她確實有幾分能力,人長的又不錯,以前在家或是在朋友圈都是被捧著,原本剛開始收斂的高傲此時也控制不住。 齊明冷哼一聲帶著警告:“不該問的別問,如果做不好或者不想做,還有別人頂替!” 丁路雨對此有些委屈,眼底有些恐懼,立馬閉嘴,齊明掃了周圍一眼警告道:“不該打聽的千萬別打聽,顧氏請你們來是工作而不是八卦的?!?/br> “是,齊秘書!”周圍一時寂靜無聲。 丁路雨越發(fā)委屈后怕,她只不過有些好奇而已,她剛轉(zhuǎn)正不久,她人長的不錯,嘴巴又甜,所以周圍的人對她還是挺友好的,所以她一時忘了最初齊秘書的警告,而且這些日子她也見識過了很多不管有身份地位的女性想見顧少,可沒有一個被同意約見的,所以她對齊秘書身旁這位年輕的女人特別好奇,顧少竟然同意見,她越想越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顧少親自接見! 驚羽沖丁路雨禮貌點點頭,想著以后若真是在顧氏,兩人估計也免不了見面,再說,與其讓別人多想亂講,還不如坦然說出自己的職位:“你好,我叫賀驚羽,從今天開始就是顧氏的常駐翻譯!” 丁路雨臉上甜甜一笑,介紹自己,心里暗道她剛?cè)肼毢芫枚紱]有見到顧少,她倒好,一來就能直接進顧少的辦公室,要知道她從進公司到現(xiàn)在只是遠遠見顧少兩次,頓時心里有些不平衡,不過職場的人都是人精。 齊明眉頭微皺,總覺得這個丁路雨似乎沒有初來的時候懂事,到底因為夫人在一旁,沒說什么。 “驚羽小姐,那您就進去吧!顧少還等著您呢!” 丁路雨多看了幾眼,心里疑惑這個女人到底什么人物,連齊秘書都對她這么恭敬,對,就是恭敬,眼底精光閃過。 驚羽點點頭,推門而入,顧溪墨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瞇起眼睛:“來了?怎么這么遲?” 驚羽找了個借口:“我剛來得熟悉環(huán)境,順便把東西整理好!所以來的有點遲了?!彼戳艘谎蹠r間,這才下午三點,已經(jīng)很早了好不好?她一時弄不懂男人的想法。 “適應(yīng)么?若是有什么不懂,上來問我!”顧溪墨的語氣稱得上溫柔,讓驚羽還是頗為受寵若驚,好像從兩人關(guān)系轉(zhuǎn)好拉近之后,顧溪墨對她稱得上非常不錯。聽他溫柔的話,她有一瞬間的錯覺:這個男人喜歡她! “行,沒問題!”問他還是算了吧!真要是經(jīng)常上頂樓問他,公司里的人還忍不住多想,從剛才那個年輕秘書臉上,她就看出她來他辦公室似乎有些不正常,也對,顧溪墨似乎很少和女人接近,更別說有女人來他辦公室了。她打定主意以后能少來就少來,低調(diào)點多干點正經(jīng)事才是實事。 顧溪墨聽到面前女人“乖巧”答應(yīng),臉色很滿意,本想開口讓齊明倒一杯咖啡進來,低頭看到桌上擱著的半杯他喝剩的咖啡,想也不想,把這杯喝剩的咖啡放在桌上,讓她過來喝咖啡! 驚羽還以為是這個男人事先幫她泡好的咖啡,對他如此體貼的舉止頗為感動,剛好她喉嚨有點干,正想喝點什么,走過去坐在男人對面的椅子上,拿起咖啡剛想喝,只是低頭看這咖啡量怎么這么少?只有半杯,她也沒多想,也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給她喝剩的咖啡,只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誤以為她喜歡喝濃咖啡,只泡半杯給她。 她抬頭剛想說什么,見對面的男人目光盯著她看,有些不好意思,別人這么體貼,就算是有意見也不能說,想說的話立馬咽回肚子,因為有些渴,她喝了幾口,覺得喉嚨果然沒有那么干了。 這時候傳來敲門聲,顧溪墨說了一聲進來,丁路雨正端著一杯泡好的咖啡走進來帶著甜笑溫柔的問:“顧少,您還要咖啡么?”她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來辦公室,怎么都得讓顧少對她有些印象。 顧溪墨對突然進來的這個女人有些反感,不過礙于賀驚羽在一旁,他沒有說什么。 丁路雨走上前把咖啡放在驚羽面前,驚羽這時候剛喝完咖啡,手還握著杯子,她一下子看愣了,這……這不是顧少之前用過的杯子?她這么想也脫口而出,嗓音提高了八度:“驚羽小姐,你怎么拿顧少的杯子?” 她記得齊秘書之前和她說過顧少有深度的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他一律都不會碰,可這個女人怎么用顧少的杯子,頓時有些失態(tài)大喊出聲。 驚羽一下子被丁路雨的嗓門嚇了一跳,聽到她的話,她瞪大眼睛盯了手里咖啡杯幾眼,抬頭又看了幾眼顧溪墨,這個男人竟然讓她喝他喝剩的咖啡?眼底非常驚訝,心里簡直都可以說震驚了,這個男人不會這么摳門一杯咖啡都舍不得招待她吧! 顧溪墨眼底泛著冷光,冷聲命令丁路雨:“出去!” 他氣勢強大,身上帶著一股上位者威嚴,普通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怕,更何況是一個年輕女人,被顧少冷冷一喝,她心里恐懼又害怕,臉色發(fā)白,急急忙忙跑出去。 顧溪墨被賀驚羽這個女人的視線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冷峻的面孔還保持鎮(zhèn)定,瞇起眼睛,不以為意:“你不是渴了?” 就算她再渴也不能把自己喝剩的給她喝吧,他就這么冷靜看她喝下自己剩下的咖啡,哪個正常人會這么干?難不成他突然想對她惡作劇一把?眼角抽抽,看了一眼面前男人成熟穩(wěn)重的氣質(zhì),怎么也不可能這么幼稚! “我剛才喝這杯咖啡你怎么不提醒我是你喝過的?”她是沒潔癖,可她嫌棄??! “你在嫌棄?”眼眸危險瞇起,閃過若有若無的光芒。 就算是嫌棄,她也不敢當面說啊,她深知這個男人翻臉比翻書快,現(xiàn)在還變成她頂頭上司,搖搖頭:“當然沒有,就是……就是……”哪個正常人會拿自己喝剩的咖啡招待人??!難道是這個男人惡趣味。 顧溪墨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揣測,聽到她的回答他很滿意:“既然不嫌棄,也不用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了。”他其實并不喜歡別人碰他任何東西,特別是喝過的杯子和其他跟口有關(guān)系的。 今天讓這個女人喝他喝剩的咖啡,也是一時沖動的決定,在看到那個女人,他心里控制不住想和這個女人親近一些,他都不嫌棄她的口水,喝他喝剩的咖啡又怎么樣?他龔定這個女人不敢嫌棄他。 之后,見她高興拿起他的杯子喝完剩下的咖啡,原本平和的心情越發(fā)好了,他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喜歡這種間接的親密,即使兩人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卻讓他心里憑空生出一些滿足感。 對于他心里那種詭異的滿足感,驚羽可是一概不知,越是和顧溪墨這個男人相處,越發(fā)覺得他最近變得很奇怪,她又說不出哪里奇怪,最近好像很喜歡靠近她,之前是抱著她睡覺,現(xiàn)在是讓她喝他喝??Х?,她有些無語。完全揣測不出這其中的目的。說整蠱她吧又不像,難道真是看她渴了所以才讓她喝?這個解釋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差強難接受! 之后兩人稍微說了公司上的事務(wù),驚羽聽清楚了自己的工作才出去工作。 “等等,賀驚羽!” 驚羽有些遲疑:“你還有什么事情?” “有事上來找我!” “好!”撇撇嘴!這句話在之前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了吧!眼底有些疑惑,顧溪墨這個男人今天對她的態(tài)度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顧溪墨等賀驚羽那個女人走后,心里突然有些失落,不過想想以后她都在顧氏上班,低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驚羽來到自己辦公室,突然自己一個辦公室,她還是有些不習慣,見顧氏其他翻譯也是自己有自己辦公室,總算安心了。沒有特別對待就好,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純粹多想了,就算她自己提,顧溪墨那個男人也不一定給她開后門。那個男人可是非常有原則性,有能力就上,沒能力就下,手腕鐵血,不留情半分! 一個下午就在她整理的資料的過程中走過,手里鈴聲這時候突然響起,她拿著文件,沒注意屏幕里的號碼,接通。 “你好,我是賀驚羽!” “賀驚羽,我們見一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旗函那個男人!曾經(jīng)把她拉入地獄的那個男人!眼底殺意迸裂,眼球因為充血差點爆開,從最早之前,她每天幾乎想盡辦法想報復,好一會兒她心里的起伏才慢慢平復,她已經(jīng)恨了這個男人這么多年,多等一些日子又如何!她真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敢私下打電話約她,他就真的龔定她不會報復? 還是他對她的感情還是一直那么自信滿滿,以為就算他背叛了她,她還是忘不了他。唇邊勾起諷刺的冷笑。她倒是好奇這么多年,這個男人究竟還想對她說什么,還能說什么。 “哪里!” 旗函說了一個地點,驚羽掛了電話,手指不自覺泛著白色,仿佛要爆開來。 她起身站在落地窗面前,拉開窗簾,看向下面繁花的城市,有一瞬她以為她重新回到那個讓她痛不欲生的地方,那個城市如b市一樣繁華,確實她最恐懼避不可及的地方。她想當初如果沒有人幫她,恐怕她現(xiàn)在早已成了那個城市中墮落的一員,如那個男人想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對她說過喜歡的少年,當初對她能做出那種殘忍的事情,如他真正說的,要她比那個女人痛苦、生不如死百倍,甚至千倍!他做到了。 左手顫抖摸摸右邊的手臂,這里曾經(jīng)滿是針孔,哪怕是她自己看的都覺得不可思議,密密麻麻的針孔和傷口將她未來的及好好享受的青春期斷送。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么,對她真不算什么,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她所謂的親人在那幾年一次都沒有找過她,這才讓她更痛苦。如果當初賀氏愿意,恐怕怎么都能找到她的下落,這才讓她更絕望,那時候,絕望、迷茫讓她渾身冰冷如墜冰窖,她一直都覺得哪怕賀父對她再不滿,也不會這么無情。畢竟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其實旗函那個男人在某個方面讓她看透那個家還有那個家里的人! 她有時候會想,她的人生真只能這樣么?她不甘,真的不甘,在那里,只要每個愿意想踩她一腳的都能踩一腳,痛不欲生。眼淚,軟弱在那一刻在那里全都葬送。 如果他至今還以為自己會因為曾經(jīng)對他一點點依戀對他手下留情,那他真想錯了。她從來不是個圣母,沒有那么大度,別人怎么對她,她一定會千百倍還擊過去。 咖啡廳,旗函從剛才打通那個女人電話心情就非常復雜,其實他不確定她會來,真的,他對這個女人的感情就連他自己也看不透,說在乎,他那時候除了楊可,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底,說不在乎,卻在看到那個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又悶著一口氣,他想,如果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男人不是顧氏大少,而是其他普通的男人,是不是他心情會好點,會平衡一些,說到底,他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幸福,比他過的好,她應(yīng)該是痛苦,無助,跪在他面前拼命求他原諒才對。 剛看到她和顧氏大少一起接吻的照片,他腦袋一時間有些懵了,好半響都緩不過來,這個女人怎么可能勾搭上顧氏大少?他承認有一刻看到賀驚羽這個女人任那個男人親吻,他有一瞬間嫉妒的發(fā)狂,他一直覺得自己愛的女人是楊可,可如今,那個事實真相他隱隱沒有勇氣去追究!因為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女人竟然早已駐扎在他心里,只是他一直忽略,眼底只有楊可,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 驚羽來到那個男人指定的咖啡廳,她以為再見到這個男人她會恨不得上前直接對他動手,可真見到,她心情非常平靜,甚至比上次還平靜,她知道這個男人再也不可能對她產(chǎn)生影響,哪怕一點點也不可能! 她再也不是以前任人搓扁捏圓的賀驚羽,眼底泛著殺意一閃而過。 旗函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心情越發(fā)復雜,他認真打量,發(fā)現(xiàn)她似乎真的變了,又沒有變。還是如以前那么倔強! “這些年還好吧!”話音剛落,他突然沉默,這些年他自然知道她好還是不好,以前的痛苦都是他帶她的,如今說這句,估計只會讓她覺得諷刺。 果然! 驚羽聽到他的話,臉色很平靜,唇邊諷刺冷笑:“你覺得我這些年能好的了么?一個沒有錢卻時不時犯毒/癮的女人能好么?在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jīng)]錢就只能靠每天被男人上被女人踩,我好的了么?” 旗函一時間沒有想到賀驚羽會這么直接說出,半點不掩,臉色有點白,薄唇顫顫。 驚羽瞥見他的臉色,心里冷笑,繼續(xù)道:“你是不是想說,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誰讓我當初那么對楊可,所以這也只能是我的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見他沉默,她眉眼冷光閃過:“我告訴你,旗函,哪怕重新讓我選擇一次,那個女人非死不可,她敢算計我,我就要她死,我只能說你和那個婊子真是絕配,我后悔的是當初瞎了眼會看上你!你說你有什么值得我看上?” “賀驚羽,你別欺人太甚!”旗函臉色非常難看,任誰被一個女人這么評價也忍不住窩火,他眼底一冷:“小可已經(jīng)死在你手上了,你再如此污蔑她不覺得太過了么?怪只能怪你當初做錯事!” 做錯事?她冷笑,驚羽在此之前一直告訴自己要平靜要冷靜,可這時候她只想爆粗口,眼底帶著殺意,拿起杯子狠狠砸向?qū)γ婺莻€男人:“我草你媽!做錯事?那個女人不僅和我的男人在我面前上床,之后再三算計,當初我沒砍了你們這對狼狽為jian的jian夫yin婦就已經(jīng)算手下留情了,旗函,你他媽是男人就承認?!彼淅淇粗矍暗哪腥死仟N避開杯子,她身手很快,還是砸中他的額頭,杯子砸在地面四分五裂,而他額頭出血,讓那張英俊的臉頗為猙獰還有些狼狽,啞口無言。 她起身狠光直射過去:“旗函,相比那個婊子,我更恨你?!?/br> “當你看到我好好站在你面前,是不是很吃驚?很驚訝,因為我沒有如你所愿死在那里,你恨我,而我更加恨你,如果當初你拿出點男人氣概當著我的面告訴我,你喜歡的女人是那個婊子,我一句話都不說,或許還會成全你,可你沒有,一邊欺騙我的感情,一邊和楊可在一起,恐怕當年你一點也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不,是從來沒有把我當做過是人,如果知道我是人,你也會知道我同人一樣會疼會難受會痛苦,看著你們肆無忌憚當著我的面翻滾在那張床上,我真恨!但更恨自己,當初但凡你拿出一點勇氣,那個女人不會死,可你卻只會把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借以逃避自己的懦弱,連承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勇氣都沒有,你說你恨我,有什么資格?憑什么資格?” 旗函的臉色隨著她的話越發(fā)慘白,薄唇緊緊抿著,手指扣在桌上,泛白控制不住發(fā)抖,這個女人其實說的一點沒錯!是他太懦弱,是他把仇恨推到這個女人身上借以逃避自己的懦弱,只有這個女人看清楚他的本質(zhì),所以他恨她! 好像從一開始他就忍不住排斥這個女人,其實她并沒有做什么,當年做他的女朋友的時候,任何一點要求都沒有對他要求過,剛開始他是愧疚的,可是看這個女人至始至終的平靜和放縱,他理所應(yīng)當享受她的信任,當他和楊可在一起的時候,他經(jīng)常也會想起這個女人的,因為對她太愧疚,甚至每次見面無法平靜面對,所以心里越發(fā)排斥她,討厭她,把一切責任歸咎在這個女人身上,漸漸的,他下意識忘了這個女人也忘了她會疼會痛,和楊可有一天沒一天得過且過,他從來沒有站在她的角度設(shè)身處地為她想,卻一直覺得是她欠他。 當年看到楊可死的時候,他難受的同時有一瞬間松口氣,是不是代表他不用再為難抉擇了,他那時候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想象中那么喜歡過楊可這個女人,只是年少的好感,而后的相處多了點感情,而他卻把這一切當成是愛,如今想想,他對她的感情也只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