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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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系?顧溪墨怒及反笑,見她轉(zhuǎn)身開門離開,臉色極為難看,失控踹中附近的椅子,椅子從墻面砸在地面,發(fā)出哐啷作響的巨響。握緊的拳頭手指泛白,手背青筋猙獰的一凸一凸,極為恐怖。 車上,驚羽的心情也不好,心里并沒有她臉上表現(xiàn)的平靜,心口被男人諷刺的有些疼,一抽一抽的疼,手指握的泛白,深呼了一口氣,拍拍蒼白的臉頰,踩下油門,往醫(yī)院開去。 等她來到醫(yī)院,發(fā)現(xiàn)病房里還有其他人,那個人是喬落原,親密坐在齊舒然身邊,關心至極。 齊舒然眼底隱隱有些不耐,這時候見到驚羽來了,臉色立馬轉(zhuǎn)為激動:“你來了?”見她手上還帶保溫杯,心口泛著暖意:“那是什么?” “我從家里剛燉的排骨,味道應該還算行,你嘗嘗!”驚羽開口,見喬落原過來,忍不住打了一個招呼:“落原,你也來了!” 喬落原見到驚羽臉色隱隱有些不好看,特別是見她帶著自己燉的排骨,她什么時候和舒然這么熟?她心里極為不舒服,忍不住道:“驚羽,你知道舒然出事,怎么不及時通知我?我們?nèi)齻€不是朋友么?要不是我今天給舒然打電話,你們兩人是不是準備瞞我到底了!你們到底有沒有當我是朋友了?!闭Z氣里帶著一絲不滿。 “這不關驚羽的事情,是我覺得自己沒什么大礙,不需要搞大動靜,落原,抱歉了!”聽完喬落原的話,他心里也有些愧疚,最初他和驚羽認識還是通過喬落原,對她,他還是挺感激的。 喬落原見齊舒然這么護著驚羽心里更不舒服,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為什么她看上的男人都和賀驚羽有關系,而且她暗戀了這么多年,他卻從來沒有對她多看一眼,反而是每次提起賀驚羽,才露出喜悅的表情,除了背景,她究竟是哪里比她差了,手指掐入指甲,眼底嫉妒一閃而過。 她強壓下心里的妒忌,裝著沒事平靜的樣子:“算了,算了,算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就放過你們,不過驚羽,舒然怎么會受傷?” 問到這里,驚羽有些尷尬,她當然不可能說是顧溪墨打的,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齊舒然像是看出她的尷尬,替她開口:“沒事,昨天xx銀行出事,我也在那里!” 喬落原看了電視自然也知道xx銀行發(fā)生搶劫事件,一時間她也沒有多想,以為是因為歹徒的原因受傷,拍拍胸口:“原來是這樣,幸好沒大事,要不然……”眼底閃過緊張和關心。 驚羽一直站著有些尷尬,總覺得插不上話,她自然也看出喬落原明顯對齊舒然的感情,心里松了一口氣,這樣也好,也就把保溫杯遞給喬落原,讓她拿過去。 喬落原拿過去擱在病床桌旁,并沒有倒里面的排骨給齊舒然,反而倒了一碗自己帶過來的粥,坐在病床前主動喂齊舒然,嘴上解釋:“舒然受傷吃太油膩的不好,還是多喝點粥吧!” 齊舒然對喬落原的親密有些尷尬,顯然他更想吃另一份,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拒絕她喂:“我自己來就行?!?/br> “不行,醫(yī)生都說了你手上受傷了,舒然,你不會還和我客氣吧!以前我們……”說到這里停了一會兒,故意給人遐想的空間。 驚羽大概明白了喬落原的意思,以前喬落原曾經(jīng)隱晦說過他們兩人在一起,這么親密也不奇怪,雖然齊舒然喜歡她,她并沒想接受,反而有些松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其實他和喬落原更適合,先不論她是否對他有感情,就算他可以接受她嫁給其他人的事實,那么她以前那些骯臟的經(jīng)歷呢! 呆了一會兒,她打算不充當電燈泡準備回去,齊舒然見她要回去,臉色更急了,急忙喊住她,她突然轉(zhuǎn)頭問喬落原可不可以先出去一會兒,她有事和他說。 喬落原顯然不愿意,當即故意驚愕問道:“驚羽,你有什么話和舒然說不能讓我聽的,你不是早就跟了顧大少,還是你和舒然……”跟了兩個字她音調(diào)很重,等舒然知道賀驚羽不過也是那種膚淺攀高枝的女人,看舒然還會不會喜歡她,見驚羽要說什么,她繼續(xù)搶先開口:“如果你真和舒然在一起,我也肯定為你們高興的?!?/br> 齊舒然卻先開口:“落原,你先出去吧!我和驚羽有點事!” 喬落原眼底隱約有些不甘,只能不甘情不愿出門。在她出門的時候,驚羽多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等門關緊了,她才開口:“舒然,我們做朋友吧!先不說我有沒有結婚,我們當朋友更適合。而且落原對你不錯,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笨纯从袥]有復合的機會。 齊舒然沒想到她竟然會說這些,臉色很白,不過他也沒有多說,只問了一句:“你真的這么覺得?”驚羽沉默,齊舒然苦笑點頭:“如果你希望我這么做,我會只做你的朋友,但不代表我放棄你,放棄我對你的這段感情,至于和喬落原,我從來沒有和她發(fā)生過任何一段感情,也不喜歡她,我不知道哪里造成你的錯覺,覺得我和她適合。驚羽,對自己好點,不管什么時候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愿意陪在你身邊!” “謝了?!备袆硬皇菦]有,這輩子估計她懷著愧疚對他。她想,如果三年前,她遇到的是齊舒然而不是顧溪墨,說不定她真能幸福。但人的緣分就是如此,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多感情也沒用。 她轉(zhuǎn)身開門離開,齊舒然眼底閃過痛楚,他真的遲了么? “驚羽,等等!等等!”喬落原在醫(yī)院走廊追上驚羽,見她看她,那雙眼眸太亮,似乎一眼可以看穿人,她突然平白有些心虛,因為跑太急,喘了幾口氣問道:“驚羽,你要走?” “嗯!” “剛才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驚羽,你也知道當初我和舒然在一起過,我心情太復雜所以剛才話里有些抱歉,但,我發(fā)誓,如果你和舒然真在一起,我絕對百分百祝賀你們?!?/br> 驚羽不說話只是笑容深了幾分,她突然覺得以前自己是不是把人都想太好了。她安靜盯著她的臉看,見她臉上一片真摯的樣子,如果之前在病房沒有看到她眼底的妒忌與不甘,她想她絕不會往這方面想,她突然覺得累,以為自己總算有個朋友,卻沒想到……,她突然想到小湛說喬落原假,果然如此,真假,她希望她的算計在此就可以結束,否則她不會手下留情。 “我和齊舒然沒有關系,如果你真喜歡他,還是早點說比較好。”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喬落原聽到這話有些呆,不,不,她不可能知道她和舒然沒有交往過,她不可能知道!她一定是想多了。 突然前面響起一片噪雜,驚羽還沒看清楚,身體就被人猛的撞了一下,包直接掉在地上,還是喬落原幫她撿起的。 “沒事吧!驚羽!”喬落原一臉關系,她也不想和喬落原繼續(xù)裝下去,說了幾句,就走了。 上了車,手機鈴聲這時候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小湛的電話。她接起來,心情也好了許多。 “大嫂,你想小湛了沒?” “當然想了,小湛呢?” “想了!” 驚羽邊開車,邊把耳塞塞到耳朵里打電話,車速開的很慢,一大一小兩人一來一往竟然講了十幾分鐘。 “大嫂,你和大哥關系有沒有更好!爹地媽咪都有問我這件事,他們說要是大哥對你不好,你直接講出來,爹地會替你收拾大哥。” 小湛的童聲聽的驚羽心口一片暖流,她突然想到,如果她真離婚,很可能聽不到小湛喊她大嫂了,要是顧溪墨再找個女人,小湛就要喊其他女人大嫂了,想到這里,她突然難受起來。 還有顧家的其他人,估計那種溫暖她再也感受不到了,說不定以后見一面也很難,原本下定決心簽離婚協(xié)議,她又忍不住動搖起來,想到離婚協(xié)議,剛好綠燈,她把車停下,打開包找離婚協(xié)議,卻發(fā)現(xiàn)那張紙竟然不見了,怎么也找不到,這下她臉色有些急了。 顧溪墨限時今晚簽下離婚協(xié)議,可現(xiàn)在這合約都不見了,難不成她再找他要一份? “小湛,先不說了,大嫂還有點事情,晚上睡覺前給你打電話行不?” 掛了電話,只能原路返回找,找了快一個小時,那條走廊都找了不下五遍,還是沒有找到。無奈只能乖乖回公司,幸好今天公司并不忙。就算公司做不完事情,也能帶到家里。 傍晚她回到家里,隨便做了幾個菜,吃的時候,她想到顧溪墨,不知道他今晚是否回家吃飯。 雖然兩人要離婚了,最后吃幾頓飯也正常,而且最關鍵她還得向他從新要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小湛,對不起! 可她從傍晚六點等到晚上十點還沒有見人影,握著手機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算了,他自己總會回來。 洗漱好,開了一盞小臺燈,燈光柔和,她躺在床上看書,時不時用筆圈出要記的重要信息。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半,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他還沒有回來? 這時候,大廳突然傳來磕磕絆絆的響聲,臥室門虛掩所以能比較挺清楚客廳的動靜響聲。 她系好睡衣的扣子才下床往客廳走,客廳燈光大亮,她走出去就看到顧溪墨臉有些紅,橫著一條手臂慵懶半靠在沙發(fā)背椅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覺還是沒睡著,平時整齊的衣服好幾處有褶皺,里面白襯衫大開幾顆扣子,露出性感的胸膛。 燈光下,那張臉驚人的漂亮,霸氣飛揚的雙眉斜入鬢,高挺筆直的鼻梁,下面是完美的唇,性感又好看,薄唇緊抿,發(fā)梢有些凌厲,散在額頭,有股特別的魅力。 他睫毛很長,就像是一把梳子又密又濃,就是女人的睫毛也沒有他這么長。臉色這時候在燈光下雖然仍是面無表情,可也比白天柔和了許多,不說話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尊完美雕刻的雕塑,身上的氣息也跟著柔和起來。 可她知道,當這雙眼睛睜開,氣勢立馬變得凌厲又懾人,讓人有種距離感又疏離。 她突然被眼前柔和的顧溪墨感染,見他皺眉,忍不住走過去想把他眉頭撫平。 手剛伸過去,那雙漂亮凌厲的眸剎那睜開,手立馬就被他握住,冷眸看向她一動不動,突然被握住手,她嚇了一跳,心也跟著緊張起來,他是不是又開始要諷刺她了? “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只是……”她說的有些小心翼翼。 顧溪墨知道自己喝多了,但他現(xiàn)在還有些清醒,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本能變冷,他歪著頭帶著一點漫不經(jīng)心,渾身貴氣逼人,眼神因為微醺顯得有些迷離,眼神很懾人心魄,有些凌亂的西裝并沒有讓他顯得頹廢,反而渾身優(yōu)雅貴氣十足,隨便一個姿勢都賞心悅目。 他握緊手掌沒動,只是盯著她看,目光深沉莫測:“賀驚羽!”等他一開口,她就能聞到一股酒味,他竟然喝酒了? 可以這么說,因為他的潔癖,他很少喝酒,而且不喜歡聞酒味,今晚他喝酒了,難道是應酬? “是我,我給你去拿解酒藥?!彼槌鍪郑D(zhuǎn)身準備離開,突然手重新被人狠狠拽住,這次他的力道兇了很多,她有些猝不及防,人跌倒在沙發(fā)內(nèi),她還沒有反應,突然重物砸在她身上,有些她喘不過氣。 “賀驚羽!”男人死死壓著沙發(fā)上的女人,重復她的名字,一字一頓帶著堅定又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她剛要回答,眼前一黑,一陣狂風暴雨的吻落下,牙齒相撞,疼的她臉色頓時有些白,然后對方的舌頭極有侵略性長驅(qū)直入,在她口中瘋狂又激烈掃蕩,帶著粗暴的力道,讓她應接不暇喘不過氣。 “等……”他們不是該談離婚的事情,怎么反而激吻了起來。 顧溪墨此時的樣子就像是瘋了一般,等不及解她的衣扣直接單手扯落,那力道完全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扯破,嘩啦啦的扣子掉在沙發(fā)上,地板上,轉(zhuǎn)幾個圈才停下。 她背上還有剛才扯衣扣時候留下的淤痕,可想而知他的力道有多大,她抬頭對上那雙充滿獸欲的眸子,心里一緊,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硬吞下:“等等,顧溪墨,你冷靜一下!” 男人并沒有因為她的話停下,動作反而越來越粗暴,眉宇的狠厲觸目驚心,她一驚,打算反抗,他似乎看出她想反抗,大手壓制住她的雙手,力道上一點沒有留。 “賀驚羽,要是你真敢跟了那個男人,我不動你但絕對弄死他。”甩出一句狠話,他眉宇戾氣十足,渾身滿眼滔天殺意,平時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也跟著猙獰變得可怕。 驚羽真覺得身上的男人瘋了,那雙赤紅的眼睛她越看心里越?jīng)]底,他的力道太大,渾身又被壓制,眼底也越來越絕望,她覺得要是她不逃開,今晚下場絕對是*裸血淚史,說不定死在他身下都有可能,現(xiàn)在顧溪墨根本沒有理智。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哪里有的勇氣,她把人推開一點,人往地板一撲快速往前爬。 她的逃跑完全激怒了他,薄唇冷冷勾起冷笑的弧度,他干脆把人壓在地板,語氣冷漠:“就這么想逃?如果是那個男人,你是不是就心甘情愿?” 他覺得自己要瘋了,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也會像他這時候一樣壓著這個女人做這種事情,他胸口的怒氣幾乎要撐破他的胸膛,連帶眼睛也紅了不少,目光兇狠,死死盯著身下的女人,動作粗暴。 她眼看自己被壓制住,也就熄了逃跑的心思,她癱在地上,渾身都疼,還是不甘心被人誤會猛然用腦門撞在他腦袋上,等他清醒一些,她立馬開口:“我逃開是因為你不夠冷靜,和其他男人沒有一點關系!而且我不喜歡他,所以絕不會和他發(fā)生任何關系?!?/br> 顧溪墨腦門被撞疼,疼的悶哼一聲,這時候稍微恢復點理智,他清楚聽清楚她說的話,動作慢慢停了下來,臉色也緩和許多,眼神仍然盯著她的臉不放,顯然是在確認她是說真話還是假話,沉默了半餉。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驚羽今晚真是身心疲倦,見他停下動作,知道他清醒了:“可以放開了么?” 顧溪墨眉頭開始舒展,瞇起眼睛,有些迷離問道:“你不喜歡他?” “是!” “我想要你!”驚羽等著他放開,卻沒有想到聽到對方這么理直氣壯又無恥的一句話,那語氣不容人質(zhì)疑。頓時緊憋在心口的一口氣像扎破的氣球一下子干癟下來。讓她無語!不知道該說什么。這男人果然變臉如翻書一樣。 氣氛沉靜下來。 男人突然把人抱起來,眼眸一閃繼續(xù)問道:“那你愿意和我上床是不是代表你早就喜歡上我了?”薄唇漸漸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很驚艷! “有點好感!”這個問題其實她不想回答,不過她實在怕了這個男人再發(fā)瘋。見男人隱隱不滿的臉色,她生怕之前的事情再重復,稍微改口:“有點喜歡!” 男人臉色比剛才更好了,語氣稍微有些得意,臉色因為酒后還有些紅,眼底雖然清醒但更多的還是醉意:“我準你喜歡!以后記得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闭f完把人抱起來,大步走向臥室。 驚羽聽到這話,臉色柔軟許多,抬手摸他的臉,他這是酒后醉話還是真話?應該是醉話吧! 臥室里,驚羽只覺得今晚她要死在這個男人手中,幾次昏迷幾次清醒,抬頭仍見他滿頭大汗,把她控制在他可控制范圍內(nèi),一步也不能逃脫。 不一會兒,粗喘的喘息混著呻吟從臥室響起,一直響徹整個晚上,持續(xù)不停。 驚羽是上午點九才醒,迷迷糊糊感覺到一只手臂橫在她腰上,霸道摟著連她稍微動一下也動不了,因為抱的太緊,她有些喘不過氣,睜眼就看到那張冷峻的臉龐,突然想到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她有些恍惚,明明昨晚之前兩人還在冷戰(zhàn),他們倆現(xiàn)在上床又算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經(jīng)把離婚協(xié)議書都給她了,那昨晚他講的那些話又代表什么?應該是酒后的醉話吧! 把腰上的手臂輕輕拿開,她稍微一動,渾身都疼,骨頭像是被一根根拆開重新組合,手指都動不了。 她一動,顧溪墨便立馬清醒,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身旁的女人打算起來,手臂撐在床上,上半身已經(jīng)起來一些。眼底有些詫異,還有此時床很凌亂,可想而知昨晚兩人有多激烈,他眸光閃了閃,揉了揉太陽xue,臉色冷靜。 驚羽這時候也沒想到顧溪墨會這么快醒,她一時間有些尷尬,誰也沒有開口。 她下床穿鞋子裹著一半的被子打算把衣服撿起來,卻發(fā)現(xiàn)昨晚她穿的衣服都被撕成幾片破布,從臥室門口零零碎碎散在地面,顧溪墨順著地面,顯然也看到兩人交錯的衣服扔的地板都是,薄唇輕抿,慵懶靠在后床靠背,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半餉見她還呆愣在床上,他輕瞥了一眼,眼神尤為漫不經(jīng)心:“你不是要下床?”那疑惑的表情就像是問她怎么不下了。 衣服被撕破不算,連她的衣服全被丟在門口,地面上的衣服顯然不能穿了,如果她要下床,必須得光著身子去衣柜重新拿衣服。她看了一眼顧溪墨,雖然兩人親密了無數(shù)次,可真要她當著顧溪墨的面光著衣服,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你先!” 顧溪墨掀開被子,也不管自己光裸身體,下床撿起衣服自顧穿了起來,表情冷靜,沒有一點不適。 驚羽一不小心就瞥到男人結實的肌rou,典型的寬肩窄臀,小腹八塊腹肌,他平時穿著衣服大部分人都只覺得他俊逸優(yōu)雅、紳士十足文質(zhì)彬彬,根本想不到他衣服下結實完美的身材,倒真是能讓人眼前一亮,驚艷贊嘆。 “看夠了么?”顧溪墨側(cè)頭對上她的視線,薄唇緊抿,看不出喜怒,他不笑的任何時候很容易讓人感覺威懾十足,觸到他的黑眸,驚羽心里一緊,平靜移開:“抱歉!”說完這兩個字,自己都覺得說比不說還更尷尬,她又沒對他怎么樣,干嘛要道歉。 見他這么坦然,她磨磨蹭蹭倒是顯得有些矯情,穿好拖鞋,她覺得兩條腿都是麻木的,腿間又酸又漲疼的難受,剛起身,眼前突然一黑,四周仿佛在旋轉(zhuǎn),整個身體突然砸在床上。 顧溪墨也被嚇了一跳,急忙把人扶起來,眼神看著她有些明悟,驚羽被他的眼神看的尷尬不已,她絕不承認是自己身體太弱的原因,以前她也沒有暈過,只能說昨晚這個男人太會折騰了。 “我沒事!可以放開了。” 顧溪墨沒有說什么,走出去拿了一杯開水進來,驚羽看到水杯眼底驚訝,明顯覺得一大早兩人的氣氛就有些不正常,她半躺在床上,默默接過水杯,見他仍站在面前,不知道找什么話題開頭。 她喝了幾口,見他還不走,以為他等著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想到昨天那份離婚協(xié)議好像不見了,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重新一份協(xié)議書,她立馬簽上給他。至于昨晚的事情,就當做沒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