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隋孜謙一想到秦子仕一副若是念念在他這里受了委屈可以回頭去找他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什么破爛玩意,不要臉,賤人,太壞了! 這世上委曲求全,寧可委身做外室小妾的女子很多……難怪念念都不待見那樣的玩意,這同秦子仕有何區(qū)別! 襄陽侯的三觀經(jīng)歷秦子仕一事后,突然升華了! 娘蛋。軍隊里的粗話都上來了,隋孜謙堅定的認為,下次再碰上這種人,別管男女,大嘴巴抽之。 襄陽侯還沒在心里吐槽完呢,就聽到身后響起一道驚訝的女聲,道:“侯爺!” …… 襄陽侯急忙站直了身子,偷聽墻角這種事情怎么能讓人知道呢!不過一想到拱門拐彎后院子里的那副場景,他本能的不愿意再讓另外的人看到。 相較于女孩心思,自己的男人很搶手那是很驕傲的樣子,可是男人么……居然有賤人敢窺視他的媳婦!太失敗了,可見往日里為人太親和友善,這才被人欺負到了家門口處。 “侯、侯爺!”李韻染亦是一副含情脈脈,分外激動的樣子。秦萱寧皺起眉頭,很是不喜歡李韻染的輕佻。偏偏父親發(fā)話了,讓她務必撮合李家七娘子的大哥秦子仕。這才借著身體不適讓李家七娘子陪同一起回了后院,可是、被她讓丫鬟叫來的大哥去了哪里? 他們繞了一圈,也沒看到如約而來的秦子仕,反倒是碰到了襄陽侯隋孜謙 這簡直是……大驚喜! 隋孜謙不愿意有人說徐念念閑話,便擋住了他們?nèi)ヂ贰?/br> 秦萱寧和李韻染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整個人心頭如小鹿亂撞,羞澀的不成。侯爺往日里都是眼高于頂,此時此刻,這是要干嘛呀! “侯爺,有事情嗎?”李韻染率先反應過來,問道。 隋孜謙皺著眉頭,說:“公務辦差,這條路不能走了。” …… 回復稍稍令人有些心理落差。 秦萱寧凝望著這張棱角分明的俊容,只覺得恍如來世。她、只想嫁給他啊……這個念頭涌上心頭,著實令人心動異常。 現(xiàn)在、襄陽后可沒有夫人啊…… 秦萱寧心跳加速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第一次離隋孜謙這般的近,若是……若是……她看了一眼李韻染,咬耳朵的小聲道:“韻染,你日后做我的嫂嫂,然后,襄陽侯做你妹夫如何?” 李韻染一愣,頓時明白了秦萱寧的意圖。她出生時候也是官宦嫡女,千金之軀。可是這些年的顛簸流離真是窮怕了,秦子仕作為很有前途的狀元郎,確實很有誘惑力。兩個人眨了眨眼睛,算是達成協(xié)議。 秦萱寧抬頭看向隋孜謙,在那道冷銳的目光下,又羞澀的垂下眼眸。 “侯~爺……”嬌羞的聲音蕩漾在空氣里,隋孜謙皺起眉頭,我去,剛才還在暗罵秦子仕那賤人,當下立刻來了個賤人。這女孩他有些印象,貌似就是秦首輔家的閨女,果然不愧是兄妹,一丘之貉。 隋孜謙若不是不愿意抽女人,現(xiàn)在都想動手將她扔出去了! 秦首輔這官兒是不是做膩了? 偏要生出事端! 秦萱寧看了一眼李韻染,在對方鼓勵的視線下,二話不說就要撲過去,嚇了隋孜謙一大跳。他本能的抬起腿,沖著那撲過來的花影子一踹,就感覺到有個重物飄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叫聲不是來自秦萱寧,她已經(jīng)傻了。 大聲喊叫的是李韻染,侯爺太可怕了,他一腳就把秦萱寧踹飛了!這這這、絕非常人所為!一般男人面對女子投懷送抱,就算不想要躲開就是了,抬腿動手算幾個意思! 李韻染喊出了震天地的氣勢,然后在隋孜謙扭頭看過來的目光下,閉上了嘴巴,渾身發(fā)抖。她都顧不得去攙扶倒地的秦萱寧,結(jié)巴道:“侯侯侯爺,我我什么都沒看到?!彼D了下,立刻跪在地上,興許是畢竟曉得秦萱寧有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心虛起來,說:“侯爺饒命,一切都與民女無關呀!” “無關?”隋孜謙很是不爽,冷淡道:“剛才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何秦家姑娘臥地不起?” …… 李韻染看了看捂著肚子躺在地上一臉絕望盯著自己的秦萱寧,她默默的閉了下眼睛,道:“民女有罪,我、我……秦萱寧姑娘身體不適,我身為公主府上親戚應當照顧好秦家姑娘的,可是偏偏我倆發(fā)生了口角,我我我……沒注意推倒了她,造成惡果,還望侯爺救助啊……” 隋孜謙冷哼一聲,眼前這女孩倒是懂得什么叫做見風使舵,自圓其說。李韻染和秦萱寧不同,李家倒臺的時候差點被發(fā)配充軍成為童/妓,實在是凄慘死了。 對于她來說,這世上沒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秦萱寧身為首輔之女,襄陽侯都這般不給面子說踹就踹,她一個尚未起復的李家女,哪里來的資格計較太多! 秦萱寧氣憤至極,可是更多的是心傷。 襄陽侯隋孜謙怎么會這般狠心呢。 他居然……為什么! 李韻染兩腿發(fā)軟,根本站不起來了,她害怕的哭了起來,又不敢大聲,一個勁求饒,說:“都是民女的錯,還請侯爺饒命呀?!?/br> 場面可謂是詭異極了。 徐念念同秦子仕說完話便將秦子仕仍在原地,往外面走去。還是別讓隋孜謙和秦子仕碰面了?她躊躇著,決定一會拉著隋孜謙趕緊走,省的這家伙抽氣瘋,也挺給她丟人現(xiàn)眼的。 但是,她沒想到侯爺沒抓到,倒是被眼前的一男二女驚呆了。 襄陽侯隋孜謙狀態(tài)還好,躺在地上的秦萱寧可有些衣冠不整了。至于李韻染,艷麗的臉龐哭成了大花臉,尤其是眼睛的位置,兩層黑眼圈……這都流了多少眼淚啊。 李韻染一抬頭,看到隋孜謙神后者站著徐念念,結(jié)巴道:“侯侯、侯爺……徐念念……” “閉嘴!”隋孜謙怒道,他夫人的名字怎么可以從賤人嘴巴里流露出來。 他高昂著頭,一臉不屑的說:“你也無需太過自責,我方才聽到你們發(fā)生的口角內(nèi)容了,大多數(shù)是你一直忍讓,然倒是秦家姑娘跋扈囂張。日后若是有什么閑話流出來,我會為你做主。” …… 李韻染目瞪口呆,這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襄陽侯隋孜謙如此懂得自編自演,大家都知道嗎? “哦?看來李家姑娘頗得侯爺另眼看待呀,都要給人家做主了。”徐念念瞇著眼睛,輕快的聲音從侯爺背后響起來。 ☆、第110章 徐念念心頭莫名不爽,若是其他家女孩就算了,偏偏方才她就很不待見李韻染。 隋孜謙頓時慌了神,詫異的回過身,結(jié)巴道:“念……” 咦,他心虛什么,明明是徐念念該理虧?。?/br> 徐念念橫眉冷對,清澈的目光快把侯爺冰凍了。 隋孜謙立刻就有些害怕,他倆還沒復婚呢,一切皆有可能。若是此時傷了徐念念待他的情分,就屬于自己給自己挖坑跳了。 于是,隋孜謙決定“大方”的不去計較徐念念和秦子仕私會,嗯,他寬容她……寬容! 可是心里還是很不爽。 李韻染更想哭了,不是都說徐念念不被襄陽侯所喜愛,所以和離的嗎? 她又不是傻子,襄陽侯明顯因為徐念念的誤會炸了毛,一副很想和他們撇清楚關系的樣子,明明是在意的不得了呀! 傳言果然都是不能信的,虧她方才故意怠慢了徐念念。 若是侯爺為表衷心苛待于她……她犯不著啊。明明都過去的事情…… 李韻染發(fā)現(xiàn)侯爺看她的目光越來越冷厲了,急忙開口道:“侯爺!秦萱寧姑娘被我被我失手弄受傷了,允許民女帶她趕緊去醫(yī)治吧。” 隋孜謙早就覺得這兩個人礙眼了,于是擺擺手,道:“趕緊滾!” 今天他一共碰到了三個賤人,最賤的就是秦子仕。在被人挖墻腳的時候,侯爺也沒了節(jié)cao,嘴巴粗魯?shù)牟幌裨挕?/br> 李韻染去叫了個丫鬟,兩個人纏著將秦萱寧拖走了。李韻染一邊走,一遍嘮叨:“萱寧姑娘,都是我的錯,您大人大量千萬別和我計較啊。你看看我這一聯(lián),不也被你抓花了嗎?” 徐念念冷漠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br> “還能如何!”隋孜謙心底有氣,大步攬住她放懷里一按,道:“秦家兄妹都是賤人!” …… 文明啊,百年望族啊…… “他怎么可以那么賤啊?!焙顮敼粚⒚^指向秦子仕。從小到大,這還真是第一次有人敢搶他東西,還是他最看重的珍寶,誰給的秦子仕膽子。 一想到有人惦記他媳婦,隋孜謙就無法控制的暴躁了。他緊緊按著徐念念的背脊,低下頭咬了一口她的額頭,臉蛋,強硬的封住那道粉嫩的紅唇,舔了咬,咬了舔,仿若這是世上最好吃的美食,誰都不可以和他搶。 徐念念本是掙脫著,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道受傷害的目光。 她拒絕了秦子仕的表白,他有什么悲傷的! 她哪里懂得隋孜謙的腦回路,他的媳婦……居然被人喜歡上了,怎么可能啊。這是一種侵犯,太欺負人了,他要把念念扛回家,藏起來,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只能對著他說話! 這種難以言喻的占有欲好像□□般腐蝕了隋孜謙的大腦,他從來沒有如此在乎過誰,仿佛被他的命還珍貴,他怕失去她,不,他不可以失去她…… “你別這樣。”徐念念寬慰他,這個男人和她過下半輩子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了,況且她待他也不是全然無動于衷。石頭放在胸口一段時間,還能捂熱了呢,何況她可是個活人呢。 “念念?!彼遄沃t聲音沙啞起來,道:“我不想等了。什么必須要有個理由,我又不在乎臉面,明個就讓皇帝賜婚,誰也不想再拖了?!?/br> 拖了這些個時日,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秦子仕那混蛋都跑來念念面前表白了…… 嗚,太煩了。 隋孜謙整個人嫉妒的快發(fā)狂了。 好在徐念念拒絕了他,哼,單相思死吧死吧死吧……如果詛咒可以定人生死,估計秦子仕快被隋孜謙罵死了。 在感情方面,隋孜謙可一點都沒什么將軍范,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小家子氣。 這一點,就連隋孜謙自己也是才意識到。 誰讓徐念念仕他第一次在乎的人呢? 他像個臭皮糖似的粘著徐念念,道:“反正明個就賜婚,我不怕被人說風涼話?!彼灰а溃嵵氐目聪蛐炷钅?,道:“夫人和我,還被人嚼舌根嚼的少了嗎?” ……徐念念頭皮發(fā)麻,這到底有什么可引以為傲的。偏偏如此正經(jīng)的來談論! “所以,我們就要過的好好地,我氣死那幫人!”隋孜謙保證似的說道,然后又偷了個吻,纏人似的說:“念念,我喜歡你?!?/br> …… 每天這么抽風一兩次,這日子還過得下去嗎? 前面要開宴了,隋孜謙卻是受了“驚嚇”死活不肯離開徐念念半步。他堂堂京城最大的霸王無人敢得罪,徐念念卻是受不住眾人的目光。她和母親沒怎么吃,便匆匆回家。 對于死活扒著自己閨女一臉癡情的襄陽侯,徐柳氏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年輕人,膩味有些沒關系,省的外面風言風語好像他們家姑娘沒行情似的。再說,膩味了再能早日抱外孫…… 次日清晨,圣旨早早抵達徐府,于是徐念念和侯爺被二次賜婚了! 賜婚完了便是迎娶?;实郯l(fā)現(xiàn)侯爺很著急,于是就定在了九月中旬。好在和離的時候嫁妝都被運回了府邸,礙于當時徐大人亦是辭官低落期,連箱籠都沒拆,也無需再多準備什么。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成親之日。 徐隋兩家都算是駕輕就熟,重來一遍。唯一不同的便是出嫁女徐念念的狀態(tài)還有襄陽侯隋孜謙熱血沸騰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