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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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念望著臉頰快擠成一團(tuán)的丫鬟岫紅,面容難得柔和起來,暢快道:“迎風(fēng)策馬,痛快??!” 岫紅示意小丫頭去端水,說:“姑娘快洗洗吧,臉上的淚痕都是黑一條灰一片的?!?/br> 真是有夠打擊她勢氣的!淚痕…… 徐念念尷尬的看著她,狐疑道:“這般嚴(yán)重嗎?” 她往銅鏡前一站,急忙捂住臉,這瘋女人是自個? 她想起方才儒雅的白衣男子,那面不改色盯著他的表情,真是自制力強(qiáng)大。 方才他說自個姓什么來的?徐念念甩甩頭,完全忘記了…… 她一身臭汗,命人備好浴桶,洗了個澡。 泡澡到一半,岫紅慌亂的跑進(jìn)來,說:“夫夫夫人!” 徐念念差點嗆到,埋怨道:“又怎么了?”她手里捧著一團(tuán)玫瑰花瓣,放在鼻尖聞了聞。 岫紅深吸口氣,小聲道:“安南王府上的管事來了!” 徐念念揚(yáng)眉,說:“哦?是來說侯爺不回來了嗎?” 岫紅搖搖頭,安慰道:“夫人千萬沉住氣,來人說戒哥兒受傷了……” 徐念念愣了下,差點立刻站起來。她冷靜片刻,問道:“戒哥兒受傷?哪里受傷,嚴(yán)重嗎?” 她對過去的記憶模模糊糊,可是戒哥兒待她依賴性很大,或許是血溶于水,她聽聞戒哥兒受傷,胸口難過的痛了起來,不由得言辭焦急。 “侯爺特意讓來人囑咐夫人切莫擔(dān)心,然后問……夫人要前往嗎?” 這才是重點。 徐念念面容冷峻,仔細(xì)斟酌,道:“來人是誰?侯爺?shù)脑捠鞘裁???/br> “來人是四喜。侯爺身邊比較信得過的長隨,至于侯爺?shù)脑?,四喜說一切遵從夫人的意思?!?/br> 就是她想去就去,不想去也可以不去……徐念念咬住下唇,暗罵隋孜謙那個臭男人,她明明知道她待娘家人的看重,卻依然表現(xiàn)的十分不強(qiáng)求,卻又特意派身邊人來說,就為了讓她自打臉主動去? 徐念念一下子從浴桶中站了起來,道:“替我更衣,我去接戒哥兒回家!” ……岫紅望著徐念念不太好看的臉色,心里暗道,夫人這貌似又是要和侯爺較勁了。一個女孩家,就不能退一步嗎?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她好歹是伺候徐年年多年的陪嫁丫頭,他們家姑娘若是懂得什么叫做柔弱,也不至于干得出替嫁的事情!別說什么失憶不失憶,骨子里的彪悍果然根除不掉。 安南王府別院,此時歌舞升平。 安南王妃安撫著自家堂妹寧悠然,輕聲說:“你的手方才沒燙著吧?!?/br> 寧悠然搖搖頭,眼圈卻是有些發(fā)紅的,她咬住下唇,說:“我瞅著隋大哥臉色不好?!?/br> 王妃寧氏皺起眉頭,道:“徐雨戒畢竟名義上是侯夫人的嫡親弟弟……他腿被燙傷……” 寧悠然望著有些發(fā)紅的手背,心想她也燙傷了啊。再說徐雨戒主動撞的她,還是個男孩子,能有多大傷?襄陽侯便黑了臉,緊張不成的樣子……還特意命人去徐府上知會一聲,難道是擔(dān)心徐念念有什么想法嗎?可是隋大哥何時開始需要顧及徐念念的想法了。 寧悠然是女孩子,心思比較敏感,她瞇著眼睛望向客房處,說:“蘭jiejie,徐念念和隋大哥……你上次在恭王府的宴會上見過她吧?” 寧氏點了點頭,想起上次低調(diào)內(nèi)斂起來的徐念念,有些不適應(yīng)的說:“怎么說呢,我諷刺她來的,她也沒有反駁什么,感覺替嫁這件事情對徐念念來說打擊不小。整個人看起來是一副病態(tài),穿著打扮也同以往不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后來還聽說她哭了,卻是偷偷哭的,為此侯爺還和我們家王爺發(fā)了火。覺得被落了面子……” 她怕堂妹傷心,寬慰道:“侯爺性格剛強(qiáng)內(nèi)向,是個很要面子的人……” 寧悠然咬住下唇,久久無言。她是主角,自然不能老躲在角落里等隋孜謙,于是又出去應(yīng)酬,心情卻始終非常難過。往日里隋孜謙待她雖然沒什么特別,卻是知道她幼時失孤,好像堂哥們似的很有兄長的樣子,這次她和徐雨戒同時受傷,他卻是毫不猶豫的去后院看護(hù)徐雨戒了。 寧三郎偷偷摸摸的來到后院,發(fā)現(xiàn)隋孜謙還沒離開,有些尷尬的粘在院子里呆了好半天。 隋孜謙早就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揚(yáng)眉道:“徹衡?” 寧三郎大名寧徹衡,他摸了摸頭,尷尬道:“隋大哥!” “你戳在外面干什么?”隋孜謙瞇著眼睛,揚(yáng)起一抹笑容。寧三郎雖然在外人眼里有些不學(xué)無術(shù),但是他一直當(dāng)他是弟弟看著長大,倒覺得他性情很真,所以才會到處得罪人。 寧三郎臉頰紅了下,總不能說近來和徐家小哥玩的好,聽聞他受傷了就過來看看。偏偏往日里煩死徐家人的隋大哥,居然久坐不走了! 徐雨戒其實就是大腿處被燙傷了,抹了藥膏以后都不覺得痛,他有些躺不住,坐了起來,主動勸慰的說:“姐夫,我沒事兒,您不用守著我?!?/br> 隋孜謙沉默不語,盯著他看了一會,淡然道:“寧家六姑娘的生日宴,本就同我沒什么關(guān)系,正巧尋個理由躲開了?!?/br> 徐雨戒不以為然,暗道既然沒關(guān)系干嘛又來?想起方才寧家六姑娘那小蹄子的賤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再想起后院丫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就莫名覺得生氣。 隋孜謙現(xiàn)在頂著他姐夫的名頭呢對不對!所以他其實是故意撞寧悠然的,誰讓她一個勁的往姐夫身上湊?沒想到她那般弱不禁風(fēng),碰到了旁邊丫鬟端著的熱水碗……兩個人都被燙了。 哎,可憐他三jiejie,曾經(jīng)那般爽利的一個人,現(xiàn)在被折磨的這般清瘦,還要被人議論紛紛!有丫鬟碎嘴,說寧悠然不是要給姐夫當(dāng)小妾,而是要取而代之的做侯夫人! 他去茅廁的時候聽見別人說jiejie早晚被休……簡直是氣炸了! 隋孜謙見他沉默不語,關(guān)心道:“可是覺得哪里不舒服?” 寧三郎在一旁看的新鮮,隋大哥看起來好寵愛徐雨戒呀…… 他不由得想起了娘娘腔徐莫言,難不成?不可能……隋大哥肯定是喜歡女孩子的。再說徐雨戒這胖子哪里惹人憐愛了?倒是徐莫言那模樣……壞了,他怎么老想起徐莫言肆意輕笑的樣子? 寧三郎甩甩頭,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徐莫言氣到了,才會記得這般清楚。 “徹衡也在呢?”安南王從院子里走進(jìn)了,笑道:“孜謙,怎么樣,戒哥兒沒事兒吧?” 隋孜謙搖搖頭,說:“看起來并無大礙。” “那么孜謙可是要和我去前堂,有人還想尋你喝幾杯呢。”黎弘賀試探道。 隋孜謙垂下眼眸,道:“不了。我已命人去知會徐家。” 黎弘賀挑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隋孜謙,說:“那么侯夫人可是……要過來?” 隋孜謙淡淡的撇開頭,道:“也許。”他心情有些煩躁,徐念念那性子會來嗎?其實早上他說完那些氣話就有些后悔了,尤其是發(fā)現(xiàn)徐念念眼底清澈可見的淚花,胸口處莫名覺得難過。可是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兩個人既然吵開了,總不能現(xiàn)在他還主動回徐家吧! 隋孜謙也不曉得他在糾結(jié)什么,徐念念總是可以讓他輕易動怒。 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黎弘賀尋了個話題,看向?qū)幦?,道:“你堂姐生日,還不去前面賀喜,戳在這里干嘛。”他可不認(rèn)為妻弟和徐雨戒關(guān)系好。 寧三郎也不好解釋,瞥了下嘴巴,說:“那徐雨戒你好好養(yǎng)傷,我去前堂了。” 黎弘賀納悶的掃了寧三郎一眼,這句囑咐倒不像是挖苦對方。 徐雨戒和他們都不熟悉,此時只想回家。 他猶豫片刻,主動道:“姐夫,我身子無礙,大晚上的就別讓jiejie跑這一趟,您還是命人將我送回去吧?!笨紤]到姐夫和jiejie不睦,應(yīng)該是不想回徐家的吧。 隋孜謙胸悶了一下,自然不會輕易放徐雨戒離開,否則徐念念更要龜縮在徐家避而不見了。他尚未吱聲,已經(jīng)有下人前來稟報,道:“侯夫人來了?!?/br> 黎弘賀不由得怔住,他發(fā)現(xiàn)隋孜謙眼睛一亮,竟是有些欣喜的情緒。他猶豫片刻,吩咐道:“讓王妃去迎。” 隋孜謙掃了他一眼,看起來頗為滿意這番安排。 ☆、第18章 徐念念來的匆忙,卻不忘記帶來一份禮物。她沒想到安南王妃會特意出門迎接,倒是有些詫異。畢竟上次兩個人算是不歡而散話不投機(jī)。她將送給寧家六娘子的生辰賀禮交付給安南王妃寧氏,憶起曾經(jīng)有過的不愉快的談話,著實生不出什么親近之感。 寧氏盯著徐念念仔細(xì)看了一會,這女子依舊如記憶中的明媚耀人,卻又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寧靜安詳。一張纖瘦的瓜子臉,柳眉明眸,小巧的紅唇,直挺的鼻梁,因為瘦弱更顯得五官棱角分明,令人依舊過目難忘。那盈手可握的細(xì)腰被一根白色束帶纏著,身上是及地的淡藍(lán)色襖裙,整個人裝扮不媚俗,非常清新怡人,別看衣衫花樣普通,上面的絲線手法卻別具一格,定是出自名門大家。 “我家王爺讓我過來迎你。”寧氏隨意道,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徐念念。安南王這人之所以可以活的瀟灑自在,因為他非常有自知之明,不會強(qiáng)求得不到的東西。寧氏深知丈夫是什么性子的人,所以他特意囑咐她親自來接隋夫人,必另有深意。 “多些王妃厚待了……”徐念念淡然道,面無表情,看不出心情起伏。 寧氏哦了一聲,也不再多言。她對徐念念煩了好些年,著實做不出討好的事情。 兩個人沉悶的繞過一條條小路,穿過了一個月亮拱門,來到后院客房。 前面的主屋亮著燭光,徐念念加快腳步,頗有些想要沖過去的樣子。她問了四喜多次,到底是什么傷,偏偏四喜一問三不知。又或者故意知而不言? 徐念念走入屋內(nèi),入目站起來兩個人,除了面容冷峻的隋孜謙,還有一位瘦高的男子,應(yīng)該就是大皇子安南王黎弘賀了。 徐念念沖他倆簡單打了招呼,便走向床邊,一把握住了徐雨戒的手。 徐雨戒愧疚的看著jiejie,說:“三jiejie,我就是腿燙傷了,其實根本沒大事兒。還讓你擔(dān)心,大晚上就過來看我,哎……”他有些埋怨的瞄了一眼隋孜謙,卻是不敢直接告狀的。 徐念念捏了捏他的手心,說:“燙到哪里了,讓我看下?!?/br> 徐雨戒捂著大腿,道:“不成不成……大腿根呢。”他臉頰紅了,徐念念見他說話力氣很大,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她深吸口氣,想起什么回頭道:“多些王爺和侯爺?shù)目搭櫋热晃业艿軅麆莶簧?,稍后我就接他回家吧。今日本是王妃夫人堂妹的生辰宴,總是不好因為我弟弟耽擱了你們。” 她一路想了許多事情,最后選擇不和隋孜謙糾纏,說多了都是氣自己,何必呢。 她想和離,自然要先忍著,否則父親那頭怕是顧不及呢??墒撬狡届o,隋孜謙心里便越不舒坦。 隋孜謙見她一副想要立刻帶著徐雨戒離開的樣子,心里就平生出幾分不痛快,臉色沉了下來,更顯得肅穆慎人。 安南王適當(dāng)?shù)拈_口,道:“夜色已深,我已經(jīng)吩咐人安排好了房間,侯爺和夫人就不用走了吧?!彼阉遄沃t和徐念念放在一起,發(fā)現(xiàn)隋孜謙果然沒有出言反駁。他不由得心里一驚,這兩個人到底怎么回事兒?難不成外面的話都是胡說八道? 他和隋孜謙是過命的交情,深知隋孜謙為人最不耐煩輕易和別人綁定一起。更何況對方是讓他淪為談資的徐念念呢? 莫非他對徐念念有想法而不自知? 畢竟隋孜謙領(lǐng)兵打仗有一套,對待女人么……難免直接粗暴。他意識到了么? 徐念念愣住,她沒有去看隋孜謙,低下頭道:“不必了。我……” “戒哥兒腿受傷,不易連夜趕路。”隋孜謙打斷她,道:“就按照王爺所說安排吧?!?/br> …… 徐念念沉默下來,考慮到安南王和王妃在場,她若是反駁和隋孜謙對著干,定是落了他面子。索性不去怵他眉頭,猶豫片刻,點了下頭。 可是問題來了…… 若是任由王爺安排,她必然要和隋孜謙一個屋子吧。 她渾身一僵,竟是有些不敢去想。 安南王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多言,吩咐管事去安排。徐念念攥著手帕,咬住下唇,待眾人都離開后扭頭去看隋孜謙,道:“我……” 隋孜謙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墨黑色的瞳孔好像山里深夜的天空,看不到盡頭。 “三姐,都是我不懂事兒……”徐雨戒稚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徐念念怔了下,寬慰他道:“不礙事兒的,好好休息?!彼酒鹕?,不小心踩到自個裙角,又尷尬的坐下來,重新搭理衣衫,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臉頰微紅,映襯在跳動的燭火下,非??蓯?。 隋孜謙瞇著眼睛,自嘲的想著,他居然會覺得徐念念可愛。 岫紅站在一旁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他們家侯爺真是難得好性子,顧全夫人面子,居然沒有要求分開住。 徐念念尚未意識到,若是侯爺煩她讓人分開安排房舍,這才是落人口舌,明個必然又成了笑話。 岫紅旁觀者稍微比局內(nèi)人看得開一些,她望著舉步維艱的徐念念,好心道:“夫人隨我來吧?!彼o旁邊丫鬟使了個眼色,自然有人帶他們?nèi)チ丝头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