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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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看來此舉是奏效了。羽林衛(wèi)和錦衣衛(wèi)、東廠的精銳俱都在外城與建文帝舊部對峙,雙方現(xiàn)在均都按兵不動。 柏芷嘆了一口氣,思緒漸收,繼續(xù)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那對步搖。但她心里面卻是不安極了。 現(xiàn)在朱見深因為對自己的情誼和哥哥的安危著想而容忍建文帝的舊部們在城外肆虐,但是時間長了,即使他有心維護(hù)偏袒自己和哥哥,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等到朝臣們知道這件事情、自家母親和敬妃的身世之謎恐怕也會被順藤摸瓜查出來,到時候,朱見深會更加為難! 雖然自己是在不情愿的情況下入宮,但是那個男人,真的給了自己太多的眷顧和寵愛......事到如今,自己可不愿意光是躲在他的背后,讓他一個人去解決這個困難! 柏芷要與朱見深并肩作戰(zhàn)的信念愈加堅定,但拿著金鑲玉步搖的雙手卻是在微微顫抖。太皇太后既然說這對步搖里頭藏著能夠解決這個困境的玄機(jī),那就一定沒有騙自己。只不過,玄機(jī)究竟在哪里呢? 柏芷耐下性子繼續(xù)細(xì)細(xì)打量這對步搖:精致的彎月形玉片、垂下的金流蘇并葉片,怎么看都只是制作得頗為精巧的一對步搖罷了! 柏芷又急又氣,拿著步搖的雙手微微顫抖,兩支步搖輕觸,簪身上的四片彎月突然重疊成了“卐”字的形狀。 柏芷突然想起了尚服局卷宗上頭的那個“卐”自印記! 會是巧合么? 她將兩支步搖上頭的共四片彎月形玉片擺成了“卐”字的形狀,突然發(fā)現(xiàn)步搖的金質(zhì)簪身上似乎有可以嵌合的地方。 柏芷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尋到了正確的角度把兩支步搖上頭的四片玉片嵌合在一起,相重疊的部分竟然拼合成了一個祥云的圖案。像是最荒誕的夢境,祥云圖案翻滾,步搖上頭的彎月形玉片從簪身上脫落,這兩支步搖的簪身竟然是空心的! 柏芷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往簪身里頭看。圓柱形的細(xì)巧簪身里,好像藏著兩卷小紙條。 柏芷忙不迭拔下發(fā)髻上簪著的點翠游龍戲鳳簪,用細(xì)細(xì)的簪身將那兩卷小紙條給挑了出來。展開一看,竟然拼成了一首詩! 恰在此時,梔子的聲音從廊下傳來:“娘娘,陛下出宮了!” 柏芷的心里又是一跳:朱見深這個時候出宮干什么! “芳??!去找那守在宮里頭的鄭桻!”雖然不過問朝堂之事,但她知道朱見深特意將東廠的部分人手調(diào)到了宮里頭,日夜保衛(wèi)宮中安全。當(dāng)時她還以為是小宋子的事情讓皇帝陛下后怕,但現(xiàn)在想來,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 “是!”芳汀知道,肯定是發(fā)生了非常不尋常的事情,當(dāng)下也無任何猶豫,將鄭桻請到了坤寧宮里頭。 但她還是低估了事情的不尋常,自家娘娘在得知皇帝陛下出宮圍剿宮外亂黨后,竟然要鄭桻護(hù)送著她出宮去找皇帝陛下! “不成!”鄭桻面露難色、尚未開口,芳汀厲聲阻止,“娘娘,莫說您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孕,不宜周身勞頓,就說您貿(mào)然出宮,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莫說皇后了,這古往今來的哪個妃嬪,會在皇帝不在宮里、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貿(mào)然出宮!自家娘娘這么做,這是在拿自己的名節(jié)地位開玩笑! 芳汀絕不會讓自家娘娘作出這等荒唐的事情! 一向溫婉的芳汀突然這么大聲地說話,大家全都嚇了一大跳。鄭桻看一眼面色不虞的皇后,再看一眼無比堅定的芳汀,在心里頭為芳汀捏了一把冷汗:這個傻丫頭,要勸主子的話好言相勸便是了,何須用這么嚴(yán)厲的口吻? 鄭桻正打算出言阻止,好把芳汀這事兒揭過去,柏芷開口了:“芳汀,你莫要勸,本宮手里頭握著能叫那幫亂臣賊子消停的東西,非出宮不可!” “娘娘!”芳汀不解,“您將拿東西交給鄭大人便是......” “本宮的哥哥也被他們給抓去了!”柏芷打斷了芳汀的話,“如此,你要繼續(xù)勸阻本宮么?” “娘娘......”莫說芳汀面色劇變,就連鄭桻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有東廠的人護(hù)著本宮,陛下又在那兒,不會有事的?!卑剀茻o比堅決,“鄭大人,就有勞你了。”竟是直接就要出宮。 “娘娘,好歹披上披風(fēng),讓奴婢陪著您一塊去吧?!币恢倍紱]有出聲的梔子為柏芷披上了披風(fēng)。 “娘娘,奴婢也去!”春雨秋晴等小宮女們都爭先恐后說道。 娘娘的脾氣她們再清楚不過,最是說一不二的,既然決定要出宮,就肯定有非出宮不可的理由。最初的驚愕之后,這幫小宮女們都爭先恐后地要陪柏芷一同出宮。 原先緊張的氣氛稍解,柏芷露出一個不怎么有力氣的笑容:“又不是出宮踏青,你們這么踴躍做什么?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宮里頭等本宮回來吧?!?/br> 小宮女們一下子沒了聲音,但芳汀卻走到了柏芷身邊:“既然如此,奴婢也陪著娘娘去吧?!?/br> 柏芷看著面色蒼白的芳汀,知道她心里頭到底經(jīng)過了怎樣的煎熬。她點了點頭:“也好?!?/br> 出宮的路途并不短,但坐在宮中特制的馬車上,有東廠并錦衣衛(wèi)的人護(hù)送,路途意外輕松快速了許多。待到柏芷到達(dá)城外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黑壓壓的士兵在小山坡上巋然不動,而那為首的,正是身著甲胄的朱見深。再仔細(xì)一看,那小山坡下,有臨時搭建的房屋,想來應(yīng)是那幫亂臣賊子的暫時藏身之所。 他果然沒有輕舉妄動。 柏芷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與自己所料不錯。這么多士兵圍著這兒,孰強(qiáng)孰弱,一眼便知。說打底,這個男人還是顧著被亂黨抓走的哥哥,所以才沒有貿(mào)然攻打。而那幫亂黨,在這幾個月的對峙中,恐怕也是吃準(zhǔn)了自己在朱見深心里頭的分量,知道抓了柏杞之后,朱見深拿他們沒有辦法,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吧。 這邊廂柏芷在東廠并錦衣衛(wèi)的護(hù)送下下了馬車,那邊廂朱見深便收到了通報,說是皇后娘娘來了。 柏芷出宮匆忙,并未來得及換下去見敬妃和太皇太后之時所著的皇后常服并紫金鳳冠,更何況,被這么多東廠和錦衣衛(wèi)如眾星拱月一般小心翼翼護(hù)送而來的雅麗懷孕女子,除了深受皇帝陛下寵愛的皇后娘娘,也沒有別人了。因此最外圍的士兵見到柏芷見了馬車,還未等鄭桻開口表明身份,就極有眼色地回稟了上峰。 等到消息傳到皇帝陛下那兒的時候,他先是不敢置信,復(fù)又半信半疑、怒氣沖沖相迎。 他知道宮外這局面瞞不了柏芷多久,但沒想到她知道之后,竟然就不顧自己和肚子里頭孩子的安危,直接出宮來了! 自己的芷兒怎么會這么沒有分寸? 皇帝陛下心里頭一邊抱著僥幸,一邊大步走向柏芷一行人的方向。等到他看見面帶溫柔笑意、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柏芷之后,發(fā)現(xiàn)下人的通傳并沒有錯。 這個由鄭桻護(hù)送、芳汀、梔子左右簇?fù)淼膬?yōu)雅俏麗女子不是自己的皇后,還能是誰?即使是在這樣蕭索的野外,她還是美得發(fā)光,叫人傾倒。 但是......皇帝陛下看著柏芷微笑著一步一步朝自己翩然而來,方才因為愕然和驚訝而被跑到腦后的怒火重新燃燒了起來。他大步走到柏芷跟前,面色一沉:“你來這里干什么?”這里既危險又荒蕪,芷兒的月份已經(jīng)很大了,況且還被這么多沒眼色的士兵盯著......皇帝陛下的怒火簡直在熊熊燃燒。 呀呀呀......皇帝陛下的心情很差??!跟在鄭桻后頭的洛索不由直呼倒霉:為什么今天偏偏是自己在宮中巡邏,被鄭桻捉過來護(hù)送皇后出宮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要一同承受皇帝陛下的怒火qaq! 就在其他人心情忐忑、皇帝陛下憤怒無比的時候,皇后娘娘突然輕笑一聲,伸手抓住了皇帝陛下的披風(fēng)一角:“臣妾擔(dān)心陛下呀~”話語里面的俏皮和甜蜜顯得那么不合時宜卻......極其管用......大伙兒看見皇帝陛下原先黑了的俊臉非但緩和了一些,甚至還微微變紅了......? 皇后娘娘好厲害! 周圍的士兵們都顧不上禮數(shù)和皇帝陛下方才的怒火了,俱都用了敬佩的眼神去瞧柏芷。 ☆、第186章 大結(jié)局 “再盯著皇后看,朕就把你們的眼珠子全都給挖出來!” 皇帝陛下從自家皇后難得的撒嬌中回過神來,先是訓(xùn)斥了那些個沒有眼色、一直傻愣愣盯著柏芷瞧的士兵們,然后又一把摟過柏芷、放慢了步速帶著她到了臨時搭建的帳篷里頭。 柏芷已經(jīng)有了八個多月的身孕,肚子高高隆起,平時在宮里頭挺著肚子散步的時候,朱見深都覺得無比緊張、必要小心翼翼相護(hù),現(xiàn)在她挺著這么大的肚子到城外來、又是這么兇險的環(huán)境,他就更加緊張和心疼了。 朱見深一邊小心翼翼地?fù)崦剀频亩亲?、一邊皺著眉頭埋怨:“芷兒,你怎么這么魯莽?這里可是危險得很,趕快回宮去......咱們的小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放過你!”語氣嚴(yán)厲,但是臉上的神情除了溫柔就是小心翼翼。 “我出宮來,就是為了解決這里的困境?!卑剀撇挪慌轮煲娚睿嫔谷?、堂堂正正地看著他,“說到底,這件事情也是因我而起,先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br> “亂黨冥頑不靈、起兵造反,這事與你有何相干?”看來她的確是什么都知道了。但是哪有男人會在遇到苦難的時候把自己的女人推到前頭受苦?朱見深自詡既能當(dāng)?shù)锰煜麓笕?,又能護(hù)心愛之人平安喜樂。只不過這件事情瞞著柏芷有些日子,現(xiàn)在對方雖未埋怨質(zhì)問自己,反而這么坦坦蕩蕩地站在自己跟前、說要和自己一起解決這件事情,朱見深到底還是有些心虛,“你要相信我,快回宮,乖~” “朱見深?!卑剀粕焓盅谧×嘶实郾菹滦跣踹哆兜淖彀?,直呼其名,“我當(dāng)然相信你,你相信我么?” 這可是芷兒頭一回主動叫自己的名字! 朱見深喜極、甚至有些傻呆呆地看著柏芷,但馬上又反應(yīng)了過來:“哎呀芷兒!現(xiàn)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回宮!” “我可是在很認(rèn)真的問你?!卑剀贫ǘǖ乜粗实郾菹碌难劬Γ澳阆嘈盼颐??” “自然是相信的?!必矇郯?,這個小祖宗現(xiàn)在跟自己敞開心胸......皇帝陛下心里頭雖然高興,但卻覺得此時并不是什么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 那些個亂臣賊子還沒解決掉呢! “再怎么說,這件事情也和我脫不了關(guān)系?!卑剀茖⒛抗夥诺綆づ裢忸^,“我有辦法可以勸服他們。” “不許胡思亂想!”朱見深打斷了她的話。 “你我心知肚明?!卑剀茡崦约旱亩亲?,高高隆起的肚子看得朱見深心驚,但她卻是不悠不急,“想必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希望他的母親是一個這樣懦弱的人。幾十年來的孽債,是時候在這個時候作個了斷了。” 看著柏芷認(rèn)真的樣子,朱見深又是無奈又是心疼:“這真的與你沒有關(guān)系?!彼蛙苾海纹錈o辜? “但是責(zé)任卻是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卑剀普J(rèn)真地看著皇帝陛下,“這事兒也和你沒有關(guān)系呀。但是因為責(zé)任,你還是得要解決這件事情?!蔽液湍愕男那槭且粯拥摹?/br> 這下子皇帝陛下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陪你一起去?!彼麥厝釄远ǖ財堖^柏芷。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柏芷主動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朱見深的手里面。 于是這大明朝的帝后,竟就真的放下了身后的萬千兵卒,只帶著心腹侍衛(wèi),走到了那亂黨的據(jù)點,要與之進(jìn)行談判。雖說羽林衛(wèi)將軍萬般阻止,但帝后心意已決。 這件事情,牽扯甚廣,也決非光靠兵卒強(qiáng)攻便能夠解決。如果可以解開對方的心結(jié),自然是再好不過。 朱見深和柏芷一行人進(jìn)入建文帝舊部的據(jù)點的時候,一路上的守衛(wèi)們看到他們,俱都神色慌張、忐忑不安。雖然知道對方的確是沒有帶多少人進(jìn)入據(jù)點,但為帝者身上的氣勢卻是叫人惶然;更何況,對方身邊還帶著一個面色安然自若的孕婦。他們不知道居于深宮里頭的皇后竟然也跟著出了宮,且是在皇帝小心翼翼的護(hù)衛(wèi)下一同入內(nèi)。 開來黃老說得沒錯,宮里頭的那位皇后娘娘,可真是皇帝老爺心尖尖上的寶! “喲,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朽可不知道咱們的皇帝陛下竟然要靠一個女人來作說客!”底下的那些侍衛(wèi)們看見朱見深一行人心里發(fā)怵,但待到他們走到一間簡陋的大廳里頭,坐在主座上的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頭卻是倨傲異常。 “嘿嘿,皇帝老爺可真是好艷福!皇后娘娘長得貌美如花不說,就連旁邊的小丫頭也是水靈的很!”站在這老頭身邊的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臉上帶著讓人厭惡的笑容,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柏芷和柏芷身后的芳汀、梔子。 柏芷一下子皺了眉,站在芳汀身邊的鄭桻則是不動聲色地站到了芳汀跟前,將她護(hù)在了自己的身后。 “朕和皇后紆尊降貴與爾等談判,這就是爾等的誠意?”皇帝陛下回頭看了梔子一眼,然后又冷冰冰地看著那須發(fā)皆白的老頭。 “底下人都是些粗人,不會說話,皇帝陛下可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蹦抢项^笑瞇瞇,眼睛里頭卻是古井無波。 “自然不會介意?!狈讲胚€一臉冰霜的朱見深突然笑了笑,讓對方陡然感覺到了不安,“既然不會說話,那就不用說話了。” 他話音剛落,方才那語帶不敬的猥瑣漢子突然發(fā)出了“嗚嗚啊啊”的聲音,捂著自己的喉嚨面色大駭?shù)乜粗煲娚睢?/br> “你對他做了什么?!”那老頭見到自己的屬下這個樣子,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沒什么,不過是替你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自己的手下罷了。”朱見深面色平靜,仿若沒有見到那漢子的痛苦掙扎。 “哈哈哈!”原先面色不虞的老頭突然放聲大笑,“不愧是皇帝陛下,到底是有些手段。方存,你先行退下!” 那五大三粗的漢子滿臉通紅、著急地想要比劃些什么,卻被老頭的一個凌厲眼神嚇得退了下去。 “還不快給皇帝陛下和娘娘看座?!蹦抢项^吩咐大廳里頭的其他人。 “不必了?!卑剀魄謇溟_口,唬得那些個搬椅子的人的動作忽地一滯。柏芷可懶得和他們廢話,“還不快放了本宮的哥哥!” 那老頭一挑眉毛:“皇后娘娘可真是好大的口氣,咱們好不容易請來的貴客,怎么能這么容易說放就放?” “貴客?你們‘請’他來、鬧出這么大的陣仗,究竟想要什么?”柏芷冷笑。這幫人說話還真是好聽。 “老朽要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那老頭從容自若地?fù)嶂约旱暮殹?/br> “心知肚明?”柏芷看了一眼朱見深,“你們、莫不是要造反?” “咱們只是要把先帝被奪走的江山奪回來!”老頭突然激動了起來。 “先帝?”柏芷冷笑,“先帝不是把這帝位傳給陛下了么?不用你們瞎cao心?!?/br> “陛下?誰是陛下?”老頭皮笑rou不笑,“老朽的主子,乃是受命于天、名正言順的建文帝!” “你剛才可還叫本宮皇后娘娘呢?!卑剀平z毫不懼,“依本宮看啊,先生是糊涂了,帶著這么多人一起送死!” “你這小丫頭倒是牙尖嘴利!”那老頭被柏芷激得有些面紅耳赤,“老朽輔佐建文帝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英雄不提當(dāng)年勇?!睂Ψ郊恿?,柏芷這心里頭可就踏實了。站著說了這么久的話,她都覺得有些累了。她稍稍往朱見深身上靠了靠,后者摟著她的手更加緊了。這動作讓她很是受用,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開始悠閑踏實起來,“更何況,建文帝當(dāng)初便已無心天下,一早將你們遣散。如今你們用他的名頭起事,這才真真是辱沒了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