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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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個男人,老是以逗自己為樂。不給他吃點苦頭,他可真是拿自己當(dāng)做那好捏的軟柿子呢! 許是在不知不覺中受了柏夫人的言傳身教,賢妃娘娘突然領(lǐng)悟了御夫之道。 其實若是兩人真心相愛、心心相許,偶爾的口角和別扭反倒是能夠促進(jìn)感情。 皇帝陛下和賢妃娘娘在水榭里間內(nèi)重歸于好,卻苦了守在水榭外頭的芳汀、梔子、琉和一眾人。 到底是冬天,這幾人守在外頭,難免會被凍到。更何況,還要擔(dān)心在水榭里頭的這兩位主子。 “也不知道陛下和娘娘在里頭聊得怎么樣了?”時間長了,琉和就開始往水榭里頭探頭探腦。 那四名宮女太監(jiān)品階太低,不敢說話;梔子為人穩(wěn)重,且這點寒意,對于她來說,也并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從小受到的訓(xùn)練,就讓她養(yǎng)成了不輕易開口的習(xí)慣。 可芳汀向來是在柏芷身邊自由慣了的,看著琉和這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取笑:“我原先想著,和櫻草比起來,你算是穩(wěn)重的,可沒想到也這么沉不住氣兒?!?/br> 依芳汀看來,陛下雖然可怕,可在自家娘娘面前,恐怕也只有被吃的死死的份。其實不光是陛下和娘娘如此,老爺和夫人也是如此。 老爺在外頭再怎么厲害也好,也回了府里頭,也得看夫人的眼色。 “奴婢這是為陛下和娘娘擔(dān)憂呢?!北环纪≌f了,琉和也沒有任何害怕和不安。反正她和芳汀jiejie,大家半斤八兩,都挺喜歡看熱鬧,誰也說不了誰。 “你這張嘴倒是巧的很?!痹S是等的太過無聊,也有可能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平日里穩(wěn)重的琉和的有趣,芳汀忍不住和琉和說起悄悄話來。 站在她們一旁的汪德忍不住咳了一聲。芳汀姑娘不是也很喜歡說話么?這樣子埋汰琉和真的好么? 就當(dāng)個人心思各異的時候,突然看見皇帝陛下和賢妃娘娘聯(lián)袂從水榭里頭走了出來。兩人親親熱熱的,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問題了。 芳汀馬上正色迎了上去:“娘娘,咱們現(xiàn)在是回宮么?” 柏芷點了點頭,然后看了一眼皇帝陛下,欲把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還給皇帝陛下。這傻子,自己身上已經(jīng)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風(fēng)了,哪里需要他的了? 但是皇帝陛下卻認(rèn)真地幫她系緊了披風(fēng)的帶子:“朕先送你回毓德宮?!?/br> 柏芷點了點頭,和皇帝陛下一起坐到了御輦上頭。 一場風(fēng)波總算是過去了。 然而此時壽康宮內(nèi)的周太后可不大好。 懷了激動的心思,想要得知偏殿那頭姣兒的“好消息”,因此周太后這一夜都沒有歇息,只是靠在榻上瞇了一會兒眼睛。 若是此事成了......一想到這兒,周太后的心就一陣狂跳,甚至堪比初初被英宗臨幸、就懷上身孕之時的興奮。 她是當(dāng)初太皇太后身邊卑賤的奴婢又怎么樣?若是此事成了,皇帝定然會念著自己的好。到時候,便是尊貴的太皇太后和錢太后,也不敢再看輕自己! 還是婢女的時候千方百計得到了英宗的臨幸,可當(dāng)后來憑著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封妃、甚至封貴妃,自己的出身卻成了心里面的一道傷疤。及至成了太后,也還是在意著這個。 現(xiàn)在的周太后,與其說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繼續(xù)尊榮地過下去,不如說是已經(jīng)有些魔障了。 可惜事與愿違。 當(dāng)周太后在正殿那里等著偏殿的“好消息”的時候,那兩名被她派去守在皇帝和姣兒廂房門口的心腹卻突然急急跑到了正殿:“娘娘,大事不好了!” 周太后的眼角猛的一跳、心登時就是往下一沉,但還是抱了期冀的心:“究竟怎么回事兒?!”莫不是這事兒沒討到皇帝的好? “昨夜奴婢們守在廂房門口、不知被何人打暈,今日早晨醒來,在外輕喚了姣兒姑娘好久,皆都沒有回信兒。奴婢們生怕不測、斗膽入內(nèi),卻發(fā)現(xiàn)姣兒姑娘頭破血流地倒在地上......已經(jīng).....氣絕......”這兩人也算是跟了周太后許久了,知道周太后的脾氣。說到最后的時候,甚至都不敢去看周太后的臉色。 更何況,這事兒若是辦好了,以后自然有她們兩的好處;若是沒辦好,這等秘事....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怎么回事?!”周太后又氣又急,一下子站了起來。但是此時突然眼前一黑,又跌坐在了榻上。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聲音虛弱:“皇帝呢?”莫不是早上皇帝醒來、見事成之后暴怒,這才弄死了姣兒?! “奴婢們沒有看見陛下......”那兩名心腹聲音越來越輕。她們方才又是死命跑回的正殿,現(xiàn)在跪著的腿都開始發(fā)軟。 “沒看見皇帝?!嬤嬤!”周太后知道事情壞了的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那管事嬤嬤。該不會...連皇帝都出了意外?......周太后的身子也開始微微發(fā)抖起來。若是皇帝也有個萬一,那自己可真得一死以謝天下了! “廂房之內(nèi)除了姣兒,你們沒瞧見一丁點兒關(guān)于陛下的痕跡?”那管事嬤嬤那是很鎮(zhèn)定,這時候仍舊清醒地問兩個心腹。 那兩名心腹想起廂房之內(nèi)血腥的場面,縱使兩人也見慣了后宮的陰暗殘酷,此刻回想起來,也忍不住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然而的確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皇帝陛下的痕跡。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夢境,皇帝陛下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奴婢們沒有發(fā)現(xiàn)皇帝陛下的蹤跡?!蹦莾擅母箵u了搖頭。 這倒是怪了!可若是皇帝陛下出了事情,此時宮里頭早就炸開了鍋了,怎么還會如此平靜? 管事嬤嬤看著太后:“娘娘,要知道陛下的行蹤,召來宮門口的守門太監(jiān)一問便知?!?/br> “對!嬤嬤說得對!”周太后看著幾乎是癱倒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心腹,“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傳守門的太監(jiān)!” ☆、第一〇一章 詢問一番之后,周太后她們發(fā)現(xiàn)皇帝陛下竟然是昨晚自己離開的壽康宮,且神情頗為清醒。 “嬤嬤...”周太后又與那管事嬤嬤去了偏殿查看一二,姣兒的尸首已經(jīng)被處理掉,可偏殿里頭的地毯、花瓶碎片等俱都沒有收拾掉??v使周太后滿心算計,可看到這血腥的場面,還是有些受不了。 她這個皇兒,竟作出了這般殘暴的事情?!將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兒弄死還不算,而且還用了這么殘忍的方式...... 看著地毯上尚未干透、大片大片的血跡,周太后一陣發(fā)抖。 而那管事嬤嬤卻皺起了眉。 她給皇帝下的藥,可不應(yīng)該會讓他自己醒來。究竟是誰,敢壞了大人的好事??? “你們說,是有人將你們敲暈了?”那管事嬤嬤冷靜分析,“娘娘,看來是有另外的人壞了這事兒?!弊蛉栈实郾菹旅髅饕呀?jīng)昏迷,自然沒有可能自己從廂房里頭出來,更何況是敲暈這兩個奴婢。 “嬤嬤......哀家、哀家該如何是好...”事情沒有按照自己預(yù)料的往下發(fā)展,周太后這個時候甚至顧不上訓(xùn)斥自己辦事不利的兩個心腹,而是有些絕望地去看管事嬤嬤,向她求助。 “娘娘先不要急?!惫苁聥邒呃潇o道,“事到如今,咱們總要把破壞這件事的人找出來?!?/br> 偏這個時候周太后怕死了:“嬤嬤,哀家該怎么辦?若是皇帝找哀家算賬......”周太后雖然大膽,可也知道謀害皇帝,就算是自己,那也是罪該萬死。 “娘娘先不要害怕。”比起這個,管事嬤嬤更想要把壞了這件事的幕后之人找出來。然而現(xiàn)在周太后畢竟還有利通價值,她只得溫言相勸,“既然陛下昨日一個人清醒地離開了壽康宮、并未找娘娘理論,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再尋娘娘的錯處的?;蛟S陛下只是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躺在了偏殿里頭,急著回宮,這才沒有跟您打聲招呼,自己先行離開了。或許,姣兒和門口的侍女之事,是在陛下離開了之后,另有人為之?!?/br> 管事嬤嬤這話兒錯漏百出。既然那兩名心腹沒有見到皇帝離開,那應(yīng)當(dāng)是在皇帝離開之前就被人敲暈了,怎么可能是在皇帝離開了之后才暈倒的 現(xiàn)在那管事嬤嬤千頭萬緒,自己也沒有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不過是為了安慰周太后,這才胡亂說了一些。 然而周太后卻對她特別信服,她這么一說之后,周太后竟勉強(qiáng)平靜了下來:“嬤嬤說的是,哀家實在是不該自亂手腳。” “你們!”她指著那兩心腹,“還不趕緊將這兒收拾了?” 那兩心腹也是蠢人,聽了管事嬤嬤的話、再看周太后似乎也毫無懲罰之意,便也定下心、開始收拾起偏殿來。 但是管事嬤嬤卻覺得,這事兒實在是蹊蹺。不管是幕后之人的突然攪局、還是姣兒的離奇死亡、甚至是皇帝陛下的奇怪態(tài)度,都透著nongnong的古怪。 究竟是哪里出了錯兒? 看來這事,一定得要向大人好好回報一下。 但是似乎是有意要打破這宮里頭的平靜似的,在年末的某一天,宮里頭突然傳出了一個消息:昨夜皇帝陛下宿在了乾清宮萬姑姑那兒! “萬貞兒這賤人!”原先還在擔(dān)心會被皇帝陛下責(zé)罰的周太后在過了半月之后,非但全無擔(dān)心,相反還恨那萬貞兒捷足先登! 從江南千挑萬選選出的美人兒,非但沒有得到皇帝的寵愛,而且還悄無聲息地死在了偏殿里頭;可這萬貞兒,卻像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次又一次地重獲皇帝的寵愛! 而她偏偏又與自己起了爭端,當(dāng)日她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表情,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和她,斷無再結(jié)盟的可能! 這賤婢! 一想到這個,周太后簡直氣的牙癢癢。 這個消息實在太過驚人,傳得又快,連壽康宮都知道了,毓德宮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毓德宮一眾女史并宮女們除了對皇帝陛下的失望之外,更多的是對柏芷的擔(dān)心。 柏芷此時懷著身孕,且又和陛下情誼甚篤,若是讓她知道這件事情,指不定得傷心成什么樣子呢! 可陛下乃是一國之君,殺伐都在他一言之間,更何況是寵幸誰呢? 因此芳汀一眾人一開始只得對柏芷瞞了這消息,害怕她受到什么刺激。 雖說是失望,也只是宮人們在心底暗暗的情緒罷了,又如何敢表示出來?再加上近日皇帝陛下以政事繁忙為由,連著好幾天都沒來毓德宮,宮人們倒也不必?fù)?dān)心對著皇帝陛下和賢妃娘娘,一不小心泄露了這個消息。 可若是柏芷如同往常一般一直呆在自己宮里頭,或許也還瞞得住,但自從上回柏芷去慈慶宮轉(zhuǎn)悠了一圈之后,便喜歡上了在午后陽光燦爛之時在宮里頭散步。 既然胎已經(jīng)坐穩(wěn),她也不能再像之前一樣一直窩在殿里頭。總得出去曬曬太陽、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對肚子里面的胎兒才好。 這可是愁壞了芳汀等人。 若是在自己宮里,下人們還好守口如瓶,可要是去了外面,撞見了那些個嚼舌根的下人,那該如何是好? 本就擔(dān)心柏芷出去散步會有個萬一,現(xiàn)在又多了一項擔(dān)心。但是千方百計阻止她,又會惹得她懷疑。 孕婦懷孕之時心思本就多,更何況是自家聰慧無比的娘娘。因此再怎么擔(dān)心,芳汀梔子等人只得小心翼翼地貼身跟著柏芷,以防發(fā)生什么事情。 但是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在御花園里頭偶然遇上的齊妃娘娘! 看見齊妃笑盈盈、搖曳生姿地朝著自家娘娘走過來,芳汀一陣緊張。雖說自家娘娘似乎與齊妃娘娘關(guān)系不錯,可芳汀覺得她到底也是皇帝妃嬪,哪有不想出頭的道理?只希望她過來與娘娘打聲招呼就走......芳汀如臨大敵地站在柏芷身邊,緊張地看著齊妃。 齊妃走到了柏芷身邊,與她打了個招呼之后的確準(zhǔn)備離開,但轉(zhuǎn)身時看見了芳汀緊張的神情,不由有些意外:“喲,芳汀這丫頭今兒是怎么啦”她問柏芷。 “嗯?”柏芷也去看芳汀,芳汀心中萬般無奈,但也只能努力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丫頭,今兒的表情怪怪的。”齊妃方從重華宮里頭出來,心情并不怎么好。在這御花園里頭看見許久未見的柏芷,這才換了笑臉、特意過來打招呼,但芳汀臉上這緊張中帶了戒備的表情,卻讓她想起了重華宮里頭的袁彬。這防范的神情簡直與他別無二致! 若是以往,齊妃也不會這么較勁。可在袁彬那兒碰了釘子,她的心情其實并沒有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這般美好。 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何至于擺出這幅樣子讓人傷心!齊妃娘娘今兒也沒了往日的修養(yǎng)和耐心,直接就指出了芳汀的古怪。 見芳汀不說話,柏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丫頭最近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芳汀心頭警鈴大作:連自家娘娘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不會吧...... “別不是因為萬貞兒那事吧,我可不像萬貞兒,有那么大的野心......”齊妃搖搖頭笑了笑,不經(jīng)意間把心里頭的話說了出來。 誰知柏芷一臉茫然的表情:“萬貞兒...怎么啦?” “嗯?你不知道么?前幾日咱們英明的皇帝陛下不是宿在萬貞兒......”也許是因為心里面還有別的擔(dān)憂,齊妃直接將芳汀等人想要隱瞞的事情說了出來,看到柏芷的表情突然大變,這才反映了過來,去看芳汀。 “你這丫頭,不會還瞞著你家主子吧?”怪不得方才看見自己的時候既緊張又戒備,原來是怕自己會說出來...... 哎呀,怎么辦......不小心說出來了呢......王妃有些歉疚地看了一眼芳汀,又去看柏芷。 柏芷卻一臉嚴(yán)厲地看著芳?。骸褒R妃娘娘說的,是真的?。俊?/br> 見芳汀不說話,她的臉色又沉下了幾分:“怎么不說話?嗯?!” “娘娘...奴婢......”柏芷最后一個反問的尾音實在太過可怕,駭?shù)姆纪●R上認(rèn)錯,“奴婢怕娘娘動怒,這才......” 柏芷橫了芳汀一眼:“回宮!” 然后才看著齊妃,有些歉意道:“真是讓你見笑了,現(xiàn)下我有事先行回宮了?!?/br> 看著柏芷露出了從未見過的威嚴(yán)樣子,齊妃也有點愣住了。不過她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無妨,賢妃先走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