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民調(diào)局異聞錄后傳、娛樂圈全民男神、[未穿今]虛擬偶像、和離小娘子、重生之領(lǐng)主時代、婚權(quán)獨占、異面位魔法師、足球之非凡球衣、末世重生之門、每天都在萬人迷
齊妃只是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相比起遷宮時候搬搬抬抬的麻煩事兒,柏芷cao心的反而是尚宮局派來伺候的新人?,F(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封號,成了一宮主位,宮里頭伺候的人自然比以前多。尚宮局又新派來了四個宮女,就連二十四衙門那里也派來了四個小太監(jiān)。 原先在清漪閣里面伺候的人的底細還沒怎么弄清楚,又有新人進來,也是一件傷腦筋的事情。 不過朱見深倒是先過來給柏芷打了個招呼,送到毓德宮的四個宮女里頭一名名喚“梔子”的宮女兒是他特意尋來的信得過的下人,精通醫(yī)術(shù),以后柏芷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先讓梔子看看;至于其他的宮女兒,也都是特意讓尚宮局送過來的身家清白的宮女兒,與其他宮里頭的人并無牽扯。 柏芷感慨,上回自己墜湖一事,朱見深恐怕也是心有余悸,這才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一個會醫(yī)術(shù)的梔子。自己并沒有懷孕,他也應該是有些失望吧。只是自己當時心情也比較低落,他忙著哄自己,這才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不過這樣子一來,既然這些宮女兒知根知底,那倒是好辦了。原先跟著兩位嬤嬤的兩個粗使宮女兒仍舊跟著嬤嬤們當差,尚宮局新送來的四個宮女跟著自己宮里面的四位女史當差,至于櫻草和琉和,就在殿里頭伺候著。 說起來,清漪閣原先伺候的下人們,全都恭恭敬敬的,并不需要柏芷多花心思。這一點上王女史后來也幫了不少的忙。王女史是昔年在敬妃身邊伺候著的老人,因著敬妃對其有恩,她也算得上是敬妃得用的心腹。后來因著柏芷娘親和敬妃之間的這層關(guān)系,敬妃對柏芷多有關(guān)照,甚至也讓王女史多用些心伺候著柏芷。 王女史本就是知情識趣之人,再加上敬妃的囑咐,伺候柏芷以來就更加盡心了。這也就是當初柏芷葵水未至、王女史知道之后囑咐芳汀先不要聲張,但是芳汀反因此對王女史產(chǎn)生疑心,柏芷篤定王女史不會加害自己的原因。 這宮里頭的下人,是最擅見風使舵的,如果不是其他宮或者其他勢力派來的細作,跟了一個前途大好的主子,自然沒有拆自家主子臺的道理。柏芷這么受寵,下人們伺候地更加盡心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清漪閣這么多下人里頭,唯一顯得奇怪的就是最初自命清高、后來被柏芷當做針線娘子和制簪匠人來用的周女史。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沉默地呆在自己房間里的周女史有些奇怪。 之前為了搓搓她的傲氣,柏芷特意畫了些花樣子,讓周女史刺繡或者是做些小首飾出來,她也很快就能完成了。但是大約兩個月前畫了花樣子讓她去做的那支玲瓏花簪,卻是過了許久都沒有完成。 周女史,似乎是有什么心事的樣子。 這宮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是能在當差的時候很明顯地顯示出自己的情緒,恐怕就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因此柏芷特意問了芳汀,最近周女史可有什么異樣?芳汀卻答周女史一直就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做簪子呢,并沒有出去遇見什么人啊。 但是仔細一想,之前讓櫻草去問周女史那支玲瓏花簪的進度的時候,周女史似乎說過制作簪子上頭的流蘇所用的細縷銀絲不夠用和花托的制作極耗時間,想要去尚服局里頭看看有沒有這些材料。 除此之外,周女史應就沒再外出過了。那么在尚服局里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 ☆、第六十九章 其實月前周女史的確因為制簪材料不足而去了一趟尚服局。 尚服局這地兒周女史可不陌生,穿過四四方方的院子,就到了尚服局的正堂。清漪閣柏妃娘娘處伺候著的女史,要什么東西沒有?周女史跟管著這些東西的庫房女史說了來意之后,對方便殷勤地去開庫房,幫周女史拿這些東西了,只不過正在巡視尚服局的金尚服正巧也到了庫房這邊。 按理說,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尚服大人,另一個是在妃嬪處伺候著的女史,兩人并無交集,互相打了個招呼也就過去了,偏金尚服開口刁難了見到她之后就面色不佳的周女史。 “喲,這是在哪兒伺候的女史,好大的派頭,看見我也不請安?”金尚服和周女史年齡相仿,俱在三十開外,但是一個身著尚服的服色,顯得尊貴雍容,后頭還跟著個機靈的小宮女伺候著;另一個只著女史的常服、孤身一人,再加上金尚服有意刁難,周女史的氣勢硬生生矮了一大截。 若論官階,周女史的確比金尚服差了四級,金尚服這話倒也沒有說錯。周女史不情不愿地向金尚服請了個安。金尚服這才回頭去問那管庫房的女史周女史的來意。知道了周女史的來意之后,金尚服微笑:“周女史制簪的手藝那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過幾十個小小的花托,何須到尚服局來要現(xiàn)成的,自己做了不好么” 周女史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因著前些日子被柏芷打壓,這才收斂了一些、忍著一口氣在跟金尚服說話,但金尚服一再刁難,她也忍無可忍:“金錦屏,你不要太過分!” 周女史這句話早就嚇壞了管庫房的女史和跟在金尚服后頭的金鈴。兩人都不是蠢人,馬上就弄清楚了眼前的情況:這周女史恐怕和尚服大人之間的梁子可深啦,瞧兩人之間這火藥味兒! 金尚服被周女史這句話也帶出了脾氣,回過頭來對庫房女史和金鈴道:“我有話和周女史說,你們先出去!” 提著一顆心的庫房女史和金鈴如釋重負地退了出去,還幫忙帶上了庫房的門。 “好久沒見尚服大人這么生氣了?!眱扇艘煌硨χ鴰旆康拈T站著,金鈴和庫房女史聊了起來。 “別說你剛剛進尚服局一年,我在這兒都快呆了四五年了,也極少見尚服大人這般生氣。”庫房女史搖頭,“可是周女史是清漪閣柏妃娘娘那兒當差的?!贝蚬芬驳每粗魅税。蟹笕诉@樣子為難周女史真的沒關(guān)系么? “哦?柏妃娘娘?”金鈴歪了歪頭,“上回我還跟著尚服大人一起去清漪閣送簪子呢,柏妃娘娘看上去可親切,也沒端著什么架子。” “傻姑娘喲......”庫房女史拍了拍金鈴的頭,“那是柏妃娘娘剛進宮不久吧,現(xiàn)在太子殿下都成皇帝陛下了,柏妃娘娘自然也今非昔比?!?/br> “是么?可我覺得柏妃娘娘是個好人。”金鈴搖了搖頭。 “好吧這都不是重點,尚服大人怎么和周女史在里面吵了起來?”庫房里面兩人的聲音有些大,庫房女史忍不住回頭想要把耳朵湊上去聽。 “jiejie,你可別這樣?!苯疴徱话褦堖^了庫房女史的手,把她從庫房門上給扒了下來,“我雖然不知道尚服大人周女史間有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想要在這宮里好好待下去,就要學會收起自己的好奇心?!?/br> 好吧......被這個還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頭給教訓了......庫房女史訕訕地重又背過身來站好,不愧是尚服大人的親侄女兒,訓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其實金尚服原先不過就想故意為難周女史一下,讓她服個軟,沒想到對方卻直接在庫房女史和金鈴面前公然和自己對著干,金尚服頓時也是氣不打一出來。 “周嫣,你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史,還自命清高些什么?”金尚服說話間就帶了些尖酸刻薄。其實兩個舊識在一起若是吵起嘴來,也不過就是翻翻舊黃歷罷了。 周女史也是不甘示弱:“金錦屏,若不是當初我想讓,今日這尚服的位子,也不會是由你來做!” 金尚服冷笑:“你以為你還是當初尚服局里面的紅人么?如果你當初沒有辭了直升典衣的這個機會,那今日這上尚服的位子才有可能由你坐。只可惜......”金尚服看了一眼周女史有些灰敗的臉,繼續(xù)說道,“只可惜有人貪圖皇后宮里的近水樓臺,生出些不該有的念頭,白白斷送了自己的好前程!” 周女史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墒墙鹕蟹s沒打算放過她:“你知道于冕回京了么?” 周女史一下子抬起了頭:“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金尚服冷笑,“那個被你拋棄的于冕又回京來了!” “他......”周女史聲音里帶著顫,“他怎么會回來?” “是啊,一個被發(fā)配的人怎么突然又回京了?”金尚服眼里帶了恨意,“你以為他必然客死他鄉(xiāng)回不來了是不是?” “我...”周女史啞口無言。 “當初于冕讓你趁著景帝登基、恩赦宮女的機會出宮,你偏偏不聽,就像著了魔一樣,典衣的位子也不要,硬是要到皇后宮里面去當差。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盤算什么么?”金尚服好像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帶著恨意的話一開始就無法停下,“現(xiàn)在可真是天道輪回,于冕不但沒有死在龍門、還回了京,你這般自命不凡的人才,現(xiàn)在卻在清漪閣伺候著他的侄女兒?!?/br> “你說什么......”周女史本來來沉浸在回憶里面,卻突然聽到了更加讓人驚訝的話。柏妃......是于冕的侄女兒? “你不知道柏妃的娘親正是于冕的胞妹么?于冕為了等你出宮多年不曾娶妻,可他meimei的女兒卻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還做了你的主子,你說這不是報應這是什么?” “你怎么會知道?”周女史仍舊是不敢相信。 “為什么”金尚服笑得很是痛快,“托你的服拒了典衣的位子,由我頂上了,我一步一步坐到了尚服的位子,知道的事情自然比你一個小小女史要來得多?!?/br> 是了......這宮里頭從來沒有秘密。以金尚服的位子,要知道宮里頭一點不算是隱秘的小秘密,自然比自己要容易許多。 那個人......要回京了么?周女史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隱隱發(fā)疼,但是并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因為不甘心!金錦屏說的沒錯,自己在宮里頭這么多年究竟都做了什么!當初手藝比自己差的金錦屏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了掌管尚服局的尚服大人,而自己卻還頂著小小的女史的名頭,還要看一個入宮沒多久的丫頭的眼色! 被金尚服所說的消息打擊到了的周女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清漪閣,她甚至連細縷銀絲和花托都沒有拿。 如果自己當初不是昏了頭,聽了那個大人的唆擺,又怎么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雖然已經(jīng)過了十幾年,但是當初那個大人的話自己卻永遠都不會忘記: “人這輩子就這么長,你真的要像尚宮局的那些老太婆一樣整日為他人做嫁衣裳、孤獨終老?” “你瞧瞧英宗的周貴妃,人家之前也不過是太后宮里頭的一個洗腳婢而已。以你的容貌,若是當初是你在太后宮里面,英宗看上的恐怕就是你了......” “新皇登基,皇后宮里面還缺一個女史。要是去了皇后宮里面,那得見天顏的機會可是多得多吶!” “怎么樣?要不要去皇后宮里?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 就因為他構(gòu)筑的虛妄燦爛未來,自己不僅背棄了一直等著自己的于冕,還放棄了晉升典衣的機會??墒亲约核龅囊磺腥际切υ?!皇后很快失寵、杭妃得寵,最后皇后甚至被廢后,打入冷宮。 但是這個虧自己卻只能打碎牙吞下肚,無法向他人訴說!所以說,自己在宮里頭的這十幾年,就是個笑話! 金尚服的話給周女史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第七十章 雖然柏芷不知道周女史在尚服局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她這一個月來整日消沉的樣子讓她有些擔心。若不是因為下人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柏芷希望這些人都能好好地陪著自己在宮里頭走下去。可是周女史這個樣子,對于新來的這些人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榜樣。循著芳汀說的話,柏芷讓芳汀親自去尚服局問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而終于出了多年來悶在自己心里面的一口氣,金尚服這一個月來全都是神清氣爽的樣子,對待下頭的人也寬容了許多。整個尚服局里面唯二因為當日金尚服和周女史在庫房里面的爭端而覺得莫名困惑的恐怕也就是庫房女史和金鈴了吧:也不知道尚服大人和周女史究竟說了什么,周女史一臉奔潰地怏怏離開了尚服局,連本來要來取的那些個材料都沒有拿走。 可是尚服大人和周女史說的話恐怕也只能成為秘密了。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庫房女史和金鈴心里頭可是明白的很。時間久了,兩人也就把這事兒拋諸腦后了。直到芳汀到尚服局來問,她們這才又想起這件事情。 “周女史那日的確來過,只是后來好像有什么急事,很快就走了,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芳汀現(xiàn)在可是毓德宮的管事宮女兒,金尚服也只能客客氣氣地對著她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是么?”芳汀看著笑盈盈的金尚服,多少有些不信,“那日周女史跟我說過要來尚服局取做簪子的材料呢,因為娘娘的簪子催的急,所以周女史也不敢怠慢。可是奇怪的是她不僅兩手空空回宮不說,整個人的精神也不大好呢?!狈纪∫查_始半真半假地試探。 “是么?這我就不大清楚了。”金尚服去看庫房女史,疑惑問道,“那日周女史是來取什么東西的?” “是細縷銀絲和花托。”庫房女史畢恭畢敬答道,“因著這兩樣材料平日里咱們尚服局用的也多,沒有備用的,奴婢只得去庫房最里頭找,可是出來的時候周女史就不見了。奴婢還以為周女史不急著要、再加上等的不耐煩了這才先行離開了,也就沒有在意,這都是奴婢的疏忽?!痹趯m里頭能好好混到現(xiàn)在的,都是老油條。 “這樣啊......”人家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雖然仍舊不怎么相信,但是芳汀也就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那就有勞姑姑把材料給我吧,娘娘還急著等周女史把那支玲瓏花簪給做出來呢?!笨磥碇芘吩谏蟹值娜司壊淮蠛冒?,大家都是把錯兒推到她身上嘛。 “芳汀姑娘,真是對不住。那些材料現(xiàn)在還在庫房最里頭,仍需要翻找呢,要不等我找出來再差人送過去?”庫房女史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 “也成.....”芳汀略一猶豫,“那就有勞姑姑啦!” “姑娘這話嚴重了。”庫房女史笑瞇瞇的,“這是奴婢的分內(nèi)事兒?!?/br> 得,最終還是沒弄明白周女史為什么突然那么消沉。芳汀沒有久呆,徑直回毓德宮向柏芷回話了。 芳汀到毓德宮的時候,皇帝陛下也在??粗淼闷咂甙税说呢沟聦m正殿,皇帝陛下環(huán)著柏芷很是愜意:“總算是搬到寬敞的地方啦。”而且毓德宮還是離乾清宮最近的宮殿,自己過來看芷兒也很近。 “娘娘,尚服局說過會兒會把玲瓏花簪的材料送過來。”芳汀向皇帝陛下請了安之后跟柏芷匯報了一下尚服局的情況。 “其他的沒打聽出來?”柏芷微微靠在朱見深的肩膀上。 “沒有。”芳汀搖了搖頭,“奴婢覺得......周女史的人緣似乎不怎么好。”芳汀說的挺婉轉(zhuǎn),但是柏芷卻是一下子會意??磥碇芘愤@脾氣真的是一直都這個樣子啊。 “什么事?”環(huán)著柏芷的皇帝陛下聽著柏芷和芳汀像打啞謎似的對話,十分好奇。 “沒什么......”柏芷搖了搖頭,“只是最近周女史有些奇怪罷了?!逼鋵嵱行┬∈虏⒉恍枰獎趧又煲娚?。 “是么?”朱見深若有所思。 “陛下我們?nèi)ズ笤汗涔浒?。”柏芷是毓德宮的主位,但現(xiàn)在朱見深的妃子統(tǒng)共也就三個,因此毓德宮并沒有居住其他的低位的妃嬪,算是柏芷一人居住。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并不用多加顧忌。 “也好。”朱見深笑了笑,緊緊牽起了柏芷的手,“好久不曾這么悠閑了呢?!?/br> 看著柏芷和朱見深相攜而去的背影,芳汀微微一笑,陛下和娘娘這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好! 而那邊廂庫房女史將細縷銀絲和小的銀質(zhì)花托準備好之后,交給了金鈴:“就勞你去毓德宮走一趟啦?!边@件事兒也就只有尚服大人、自己和金鈴知根知底,還是交給機靈的金鈴去辦比較放心一些。 “jiejie哪里的話?難得出尚服局一趟、出去逛逛,也算是美差一件吧?!苯疴徯ρ蹚潖?。 金鈴心情甚好地捧著托盤走在重華宮前的夾道上時,正巧看見自己前方四五丈開外有一名宮裝麗人正帶著一名侍女走在夾道上。 再走得近些,甚至能看見這位宮裝麗人身著飄逸奢美的累珠疊紗米分霞茜裙,驚鵠髻上簪著名貴的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雖然在皇帝陛下的三位妃嬪里面,金鈴雖然只見過柏賢妃娘娘,但是觀這美人一身的行頭及難掩的風華,也不難知道這應當是王齊妃和吳定妃娘娘其中之一。于是金鈴端著托盤、垂著頭避在了夾道的邊上。 這名宮裝麗人正是王齊妃。在永寧宮安頓下來以后,齊妃便帶著栗絳出了自己的寢宮,走過一條夾道、轉(zhuǎn)了個彎,迎面正巧遇上了帶著錦衣衛(wèi)在宮里頭定期巡邏的袁彬。 “袁大人,好久不見啊?!饼R妃搖著花團錦簇的青絲面團山向袁彬打招呼,笑得動人。 袁彬目不斜視地給齊妃請了個安,便要帶著一幫手下走人。 “袁大人見了本宮就想要跑”齊妃卻不放他走,嬌笑著調(diào)侃袁彬。 “娘娘這是哪里的話?只是巡邏以衛(wèi)宮中平安乃是錦衣衛(wèi)的職責所在,卑職不敢怠慢?!闭f完他看了齊妃一眼,示意她不要擋道。 不知道為什么,袁彬覺得,自己只要遇見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每每都說不過她。陛下的妃子真的這么閑,一直在外面游蕩么?為什么覺得自己老是能遇見這個女人! 若是換了其他的妃子,袁彬這有些目中無人的無禮舉動八成會惹得她們不快。不過齊妃可不是一般的妃子。話又說回來,若是一般的妃子,又有誰會閑到和錦衣衛(wèi)搭話呢 “本宮知道你喜歡的是誰?!饼R妃也不惱,湊近袁彬輕飄飄地丟下了這么一句話,然后便帶著栗絳繼續(xù)往前走。但是她的腳步可是放的極慢,似乎在等什么人追上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