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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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由新鮮論壇(腐心)為您整理制作 ============== 柏賢妃傳 作者:遠(yuǎn)山悵 ============== ☆、第一章 “meimei,你怎么還在這兒?趕緊回房梳妝打扮,咱們快要遲了!”柏府的書房內(nèi),一名皓齒明眸的少女從書架后探出身來,有些無奈地看著在書房門口有些急躁的年輕男子。 “杞哥哥,現(xiàn)在天色還早,你這么著急作甚么?”少女邊說邊伸手將一縷調(diào)皮地從小髻里跳出的發(fā)絲捋到耳后,一邊轉(zhuǎn)身繼續(xù)專心地在書架上搜尋。 “啊,找到了!”少女歡呼一聲,從書架上抽出了一冊書。 “我怎么能不著急,今兒可是母親頭一回允你和我一同出府玩耍,我頭先去街上逛了一回,那些精致的花燈可都掛出來了!”柏杞無奈上前,將少女半推著一同出了書房,“我的好meimei,你快些回房讓芳汀為你好些梳妝打扮一番,咱們快些出門吧!” 柏芷無奈地?fù)u了搖頭:“杞哥哥,真不知道你我為何如此心急!好啦,我這就去換衣衫還不行么?” 雖然是有些無奈的語氣,但是柏芷也不惱,甚至言語間還多有縱容,倒好像柏杞才是她那不懂事的小弟弟一樣。 拿著新尋到的書冊,柏芷帶著自己的貼身侍女芳汀回了自己的閨房?;氐椒坷?,芳汀這才出聲:“頭一回帶著小姐出去頑,奴婢瞧著公子似乎很是興奮呢!”說完還促狹地捂嘴笑了笑。 柏芷把新尋到的話本子小心翼翼地收在匣中,似笑非笑:“你這丫頭,方才一句話都不說,現(xiàn)在可是打開了話簍子,連杞哥哥都敢編排了!” “小姐這可冤枉奴婢了,奴婢說的可是實話!”芳汀也沒被柏芷板著臉的樣子嚇到,反而落落大方地辯駁道。 柏芷看著芳汀大方的樣子,也不再多說,只示意她打開衣箱,尋今日出門游玩要穿的衣裳。 今日可是個好日子。上元燈節(jié),華燈初上,男女游街,恍如白晝。 據(jù)柏杞說,那熱鬧是柏芷過去十五年前都不曾感受過的。因此去年柏芷初初及笄,柏杞便特特跟柏夫人提過,要帶柏芷在上元燈節(jié)出去游玩。當(dāng)時柏夫人并沒有同意,只是不知為何,昨日臨時告知柏芷,說是同意讓她在上元節(jié)那日跟著柏杞出去游玩一二,甚至特意讓廚房在中午煮了往日里晚上才吃的元宵,好讓她和柏杞有充足的時間出去游玩。 只是比起柏杞的興沖沖,柏芷則顯得淡定地多。左右不過是一個燈會,前世當(dāng)她還活在現(xiàn)代的時候,這樣熱鬧的場景見得多了,并不十分好奇。只是兄長一番美意,她又不好意思反駁。說實在的,比起去外面,她更愿意在家中陪著父母親賞燈。 柏杞和柏芷的父親柏珍乃是錦衣衛(wèi)四品指揮僉事,平日里公務(wù)纏身,很少得閑著家,不過與柏夫人恩愛非常,并沒有別的側(cè)室小妾。因此他和柏夫人統(tǒng)共只育有柏杞和柏芷一子一女,對他們十分寵愛。柏杞也便罷了,畢竟是男兒,不能太過疼寵,但是對柏芷,柏大人可真是嬌寵非常。 旁的不說,就說柏芷十來歲的時候因為貪玩,穿著柏大人的飛魚服扮大人,不小心弄臟了那飛魚服,柏大人可連眉都沒皺一下。 飛魚服是次于蟒袍的一種隆重服飾,穿在錦衣衛(wèi)身上那可是一種榮寵和身份的象征。并非全員穿著,當(dāng)是身份特殊的錦衣衛(wèi)職官所著。 當(dāng)時柏大人因為護(hù)帝有功,這才被賞了這么一件飛魚服。若非朝會或者慶典,絕不會輕易拿出來的;就連平日里的清洗,也不會交給家里面的仆婦,而是由柏夫人親自動手,可見柏大人對其珍視程度。 然而那日柏大人出完任務(wù)歸家,看見矮矮的柏芷穿著他寶貝的飛魚服,裝作大人似的在書房里頭亂溜達(dá),因為身材矮小,下擺全都拖在地上、弄得臟兮兮的滑稽樣子,不僅沒有懲罰柏芷,反而是抱起柏芷,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贊嘆道:“我家閨女真可愛!” 柏大人雖然是粗人,但是卻對“窮養(yǎng)男孩兒、嬌養(yǎng)女兒”這句古訓(xùn)深以為然,他對柏芷這個小女兒是真的疼愛。 而柏芷前世乃是一名孤兒,猛然穿越到了當(dāng)時僅有一兩歲的柏芷身上,從小到大享受了多年原本并不屬于她的天倫之樂,十分滿足感激,因此對雙親也是多有孝敬。雖然柏大人十分寵愛她這個小女兒,但是柏芷并不仗著這個,就變得刁蠻任性、唯我獨尊,反倒長成了文靜嫻婉的性子。就連平日里柏夫人尋的那位嚴(yán)厲的女先生布置的那些個功課,不論多苦多難,柏芷也會咬牙完成。若是柏夫人不準(zhǔn)柏芷做什么,她也定然不會任性去做,惹柏夫人傷心難過。 比如說,柏夫人平日里對柏芷管教甚嚴(yán),雖然明朝對于女子的管教并沒有那么嚴(yán)厲,年輕小姐逛街游玩的也是常事,但是柏芷從小到大就很少出過門。除了平日里交好的那些個小姐妹要開賞花會之類的邀約,柏芷基本上沒出過門,更別提去那人頭攢動的上元燈節(jié)了。 只是不知為何這回柏夫人竟然答應(yīng)柏杞讓她跟著一起出去逛燈會,這也頗令柏芷意外。 “小姐小姐,穿這條月華裙可好?”柏芷正思索間,芳汀已經(jīng)麻利地打開了柏芷的衣箱,取出了前些日子柏夫人讓人為柏芷新做的一條月華裙。 柏芷看著這條輕描淡繪、色極優(yōu)雅的裙子,贊賞地看了芳汀一眼。雖然這條月華裙現(xiàn)下看上去及其淡雅的樣子,然而其褶皺的十幅裙擺到了璀璨的花燈會上,流轉(zhuǎn)間便會風(fēng)動如月華,極其卓越多姿,這也正是“月華”之來歷。 思索了一會兒,柏芷又指了指另一件錦繡雙蝶鈿花衫道:“就配這件衣裳吧。” 芳汀依言拿出了那件花衫,與月華裙放在一起:“小姐真是好眼光,這錦繡的衣裳配上輕柔寫意的月華長裙,可真真是絕配呢!正配得小姐如花的美貌!” 柏芷微微一笑:“就你這張嘴最甜,還不快伺候我更衣,然后再為我梳妝?”若是慢了,柏杞那急性子可該等急了。也不知為什么,他今天分外的激動,似乎有什么事情一般。 哎?柏芷歪了歪頭,柏杞那單純的傻哥哥,應(yīng)該不會給她整出什么幺蛾子吧? 想到這兒,柏芷安心地?fù)Q過衣衫,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芳汀為她梳妝。因著去年已然及笄,所以芳汀為她梳了一個少女常梳的小髻,簪上幾支固定的琉璃花簪之后,芳汀犯了難:“小姐,要簪哪支簪?”固定的那幾支琉璃花簪細(xì)小精致,然而要襯得起這發(fā)髻和衣裳,須得簪上一支主簪才行。 柏芷倒是有不少的簪子,除了去年及笄之時長輩兄長贈予的之外,母親又另外挑了許多她年輕時的簪子贈予柏芷,而十分疼愛小女的柏大人也會時不時地送柏芷首飾作為禮物。只是并非所有的簪子都適合做這主簪,柏芷端詳片刻,這才從梳妝盒內(nèi)挑出一支白玉簪,那是由一整塊上好的白玉雕出的芙蓉花簪,是去年她及笄的時候柏杞送她的禮物。 待芳汀為柏芷簪上那白玉芙蓉花簪,柏芷確認(rèn)過自己的妝容無誤之后,便徑直出了自己的閨房,去到前廳去柏杞會和。豈料柏大人也在。 “請父親安?!卑剀葡蛑卮笕诵辛艘粋€禮,“父親也同我和哥哥一同去逛燈會么?” “父親老啦,不去不去?!卑卮笕藬[了擺手,看著自己如玉蘭花一般嬌美的女兒,“我的小芷兒都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出落得這般好看,將來也不知便宜了哪家小子......”柏大人本來還只是感慨自家女兒都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但說到最后,已是想到了將來女兒的婚嫁問題,傷心的臉眼眶都紅了。 ......又來了......柏芷與柏杞對視一眼,然后又迅速地錯開了眼神。去年柏芷及笄之時,柏大人就已經(jīng)這么感慨過,當(dāng)時可把好些前來觀禮的夫人都給看笑了,笑言柏大人真是愛女如命的同時也不由暗暗羨慕柏夫人。柏夫人和柏大人可是順天府有名的模范夫婦,成親至今二十余年不但仍舊恩愛如初,就連柏大人當(dāng)初對柏夫人許下的不會再娶妻納妾的承諾,都好好地遵守了,可不得讓一眾貴夫人們眼紅么? 雖說老爹時不時地這么抽一下,但是為人子女還是不能棄之不顧。乖女兒柏芷連忙上前遞上了自己的帕子:“父親,女兒還小呢,要多陪你和母親幾年,不要瞎擔(dān)心啦!” ☆、第二章 柏大人接過柏芷遞過的月白色帕子,上頭繡著一叢蘭芷,精美的繡工讓人不忍使用。柏大人猶豫再三,最后還是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眼角,把精美的繡帕遞回給了自家小女兒:“爹沒事,這帕子還是芷兒留著自己用吧!” 說罷,柏大人轉(zhuǎn)頭對柏杞嚴(yán)肅道:“柏杞,我可將你meimei交給你啦,晚上可得將她原封不動地帶回來。晚上人多,你可得好好護(hù)著你meimei知道不!” 柏杞恭敬地點了點頭:“父親大人放心吧,兒子定當(dāng)不負(fù)所托?!?/br> 柏芷看著自家老爹和哥哥之間略微有些奇怪的對話,心中升起一絲懷疑:不就是出去逛個燈會么?這也值得自家老爹如此鄭重,真的是...有點奇怪??! 然而還沒來得及等她仔細(xì)思量,柏大人又轉(zhuǎn)而交代她:“芷兒,好好跟著你哥哥呀,不要讓別的臭小子占了便宜知道不!”尾音比起交代柏杞時不知放柔了多少倍,甚至透出一些憂傷來。 看著自家老爹憂傷的樣子,柏芷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女兒知道啦,父親你就放心吧!” 恰在此時,小廝來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馬車和馬匹,公子和小姐可以出門了。于是柏芷就帶著自己的侍女芳汀,和柏杞一同出了門。 看著自家兩兒女離開的背影,柏大人發(fā)出了長長的一聲嘆息。 當(dāng)柏杞與柏芷的身影徹底不見,柏夫人才從廳內(nèi)的紫檀雕花八福屏風(fēng)后頭走進(jìn)了前廳:“杞兒和芷兒只是出去逛個燈會,夫君何必如此憂愁?” “夫人怎么也在?”看到身著烏金云繡衫、頭簪金鑲玉步搖的柏夫人盛裝從屏風(fēng)后頭緩緩走出,步履優(yōu)雅從容、就連步搖上頭綴下的珠玉都只是輕輕搖動、搖曳生姿,柏大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都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婦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美麗??! 不過稍后柏大人微微覺得有些奇怪:“夫人方才一直都呆在屏風(fēng)后頭么?為什么不出來送送芷兒?”可憐的柏杞已經(jīng)完全被柏大人無視了。 柏夫人斜眼瞪了一眼柏大人:“若是你我二人皆出現(xiàn)在前廳,芷兒定然會察覺到不對勁的。” “這倒也是。”柏大人點了點頭,自家夫人就是聰明。 不過一想起自家女兒今日可能再燈會上遇見的那個人,柏大人心里頭的驕傲得意就被郁悶所取代。他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家夫人:“真的要把芷兒許配給袁彬那小子么?” 柏夫人笑笑:“老爺喝醉酒之后應(yīng)下的事兒,現(xiàn)在卻想反悔不成?” “哼!這還不是袁彬那小子設(shè)計害我!”聽到自家夫人帶著數(shù)落的語氣說自己,柏大人更加郁悶了,“虧袁彬那臭小子做得出來!我就芷兒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他都這么大年紀(jì)了,竟然還有臉跟我提親!” 柏夫人看著柏大人雖然氣憤、但是略微有些閃爍的眼神,也不揭穿他。和柏大人這么多年的夫妻,他的酒量如何,她可是清楚地很。更年輕一些,柏大人可是有著“千杯不醉”的美譽的,便是他們成親那天,哥哥有意給他灌酒,洞房之時他也還是清醒的很。若不是柏大人本就有心將芷兒許配給袁彬,又怎會順勢裝作喝醉應(yīng)承人家? 想到多年不曾蒙面的哥哥,柏夫人心頭閃過一絲陰霾。然而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轉(zhuǎn)念想到柏芷這個寶貝女兒的婚配事情。 自打當(dāng)今圣上再次登基之后,雖說柏大人因之前擁戴圣上有功而得到了眼前的榮華,但是那些個被打垮、暫時低調(diào)下來的世家貴族到底還是心存芥蒂,不可能是芷兒的良配;而新貴究竟還是根基太淺,芷兒若是嫁過去怕是有的熬了,柏大人和柏夫人可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女兒受苦。 袁彬雖然年紀(jì)大了些,比柏芷差上十歲,可是勝在身家清白,沒有旁的妾侍,且又是天子近臣、頗受寵信。更何況他應(yīng)允了,若是芷兒嫁給他,定然會對她一心一意,縱使一時半會兒柏芷生不出子嗣,也不會納妾。 反正他自小便是孤兒,孤家寡人一個,對于傳承香火一事也并不是那么在意。 仔細(xì)想來,柏芷嫁給袁彬,也是利大于弊。雖然柏大人嘴上說著舍不得,但是心底也明白,對于柏芷來說,袁彬恐怕是最好的選擇了。 這是柏大人和柏夫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只是柏大人愛女情切,疼了這么多年的寶貝女兒將要訂下婚約,心里不爽快罷了。柏夫人溫柔地握住了柏大人的手,安慰式地?fù)崃藥紫?,想讓他冷靜下來。 得到夫人順毛的柏大人終于平復(fù)了愛女將嫁的憂愁:哎,怪不得人都說“年輕夫妻老來伴”,芷兒最終還是要嫁人的,幸好還有夫人陪在自己身邊。 不過......柏大人有些狐疑地打量了柏夫人一眼:“夫人今日為何打扮地如此隆重?”平日里這時候柏夫人都已經(jīng)換上家常衣裳,查看府中日常賬冊了,今天這又是華裝又是步搖的,不怨得柏大人起了疑心。 柏夫人挑了挑上挑的丹鳳眼,優(yōu)雅中又帶了些嫵媚,“今日是上元燈節(jié),既然兩個孩子都出去玩耍了,我就不能出門么?” “什么?!”柏大人差點跳起來,“你也要出門?!”不行不行,夫人打扮的這么美麗,出門肯定會招惹不少登徒浪子的!柏大人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不同意,不準(zhǔn)去知道不!” 可真是個呆子......柏夫人上前挽住了柏大人的胳膊,“難道和夫君一起去,都不行么?” 本來快要跳腳的柏大人聽到這句話,先是驚訝,然后嘴巴咧的都要到腦后去了:“是...是么?哈哈,那當(dāng)然行!哎喲哎喲,夫人等等我,我也要去換身衣裳!”柏大人拉著柏夫人的手,歡歡喜喜地去自己房間找英俊倜儻、風(fēng)流瀟灑的衣裳去了。 這邊廂柏大人興致勃勃、就像個毛頭小子去見心愛的姑娘之前一樣挑著衣服,那邊廂柏杞和柏芷兄妹倆已經(jīng)來到了順天府最為繁華的一條大街上。 華燈初上,卻是人頭攢動、熱鬧至極。柏芷的馬車到了街頭就已經(jīng)無法前進(jìn),只能下車步行。 這是柏芷頭一回這么晚出門,更何況還是來這么熱鬧的大街上?;秀遍g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燈紅酒綠的大街、來來往往忙碌的人們。 其實柏芷最討厭的就是人多的地方。雖然熱鬧,但似乎自己永遠(yuǎn)插不進(jìn)去的。從小就是孤兒的她,其實更喜歡與孤獨為伴,享受一個人的時光。太多的陌生人,讓她感到恐慌。也許是因為她身邊沒有相伴的親人和愛人吧。 “芷兒,怎么了?”許是看到柏芷臉色不對,柏杞擔(dān)心地問道。 柏芷這才回過神來。她定定地看了一眼關(guān)切地看著自己的兄長和攙扶著她的侍女芳汀,心內(nèi)涌上了一絲溫暖。還好,自己這是在大明朝,有著關(guān)心疼愛自己的家人和善解人意的侍女相伴。過去的陰影,無須再想。 想到這兒,柏芷露出了一絲微笑:“無事,杞哥哥,咱們到前頭去逛逛吧?!?/br> 柏芷正要往前,哪知柏杞拉住了她:“再等等?!?/br> 柏芷驚訝問道:“還有其他人?”母親分明是讓柏杞帶著自己逛啊,難道還有其他的人? 柏杞尷尬地咳了咳:“還有...一個朋友。”他不知該怎么跟柏芷解釋,難道直接告訴對方:哥哥今天是帶你來相親的么?這也太...... 正當(dāng)柏杞尷尬不知所措之時,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柏兄,久候了?!?/br> 柏杞高興地回頭:“袁兄,你終于來....了......”怎么回事?!為什么袁彬身邊還有一個年輕公子? 只見那年輕公子身著月白色直身的寬大長衣,頭帶顏色較深一些的四方平定巾,雖然是比較女氣的顏色,穿在他身上卻顯得豐神俊朗、一表人才。 柏杞直覺這個年輕公子并不是普通人。只是京中的貴族公子他大略清楚,卻不知眼前是哪一位。 不過對于柏杞來說,這個并不是重點。這個袁彬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好要和小妹好好相處、熟悉一二,才約好在上元燈會相見的么!他帶著個年輕公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袁彬作為當(dāng)今圣上的心腹,十分善于揣測他人心思,自然看出了柏杞眼中的疑惑和不滿。只是......袁彬苦笑,自己身邊這主聽說自己要出來看燈會,便鬧著一起來了,自己實在也是無奈。誰愿意出去見心上人的時候還帶著上峰一起玩的呢?更何況,這位可不止是自己的上峰那么簡單,自己實在是得罪不起啊...... ☆、第三章 原先袁彬就怕這么貿(mào)然地和柏芷相處,會引起柏芷的反感,這下子多帶了一個人,他心里更加慌了。偏偏不帶那人來還不行。無可奈何的袁彬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柏杞身后的佳人,見對方臉上并無不滿,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杞哥哥等的是袁大哥?!卑剀埔姲罔脚c袁彬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對視,直覺氣氛有些尷尬,便出來打圓場。 柏芷一開口,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尤其是那位年輕公子聽到柏芷說話之后,似是對柏芷產(chǎn)生濃厚的了興趣,一直盯著柏芷瞧。 也難怪,柏芷的嗓音清冷而動聽,在這喧鬧異常的燈會上,恰似一股輕靈剔透的泉水,沁人心脾地流淌進(jìn)了眾人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