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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民調(diào)局異聞錄(六部)在線閱讀 - 第101節(jié)

第101節(jié)

    高局長皺著頭聽完林楓講述了剛才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說道:“上邊不守了,我們?nèi)砍返较旅娴膫}庫里去?!闭f到這里,高亮突然沒來由地冷笑了一下,他環(huán)視了一遍身邊這幾位主任之后繼續(xù)說道:“這下面的東西可能比外面那只妖化的狼要好玩多了,也可能危險多了。都聽好了,我只說一次,這次八成是黃然設(shè)的局,他到底想做什么我能猜個大概,能肯定的是他的目標(biāo)不是我們,應(yīng)該是下面的什么東西。黃然他們這次豁出去把我們拉進來,也說明他們沒信心能自己搞定這件東西。不管怎么樣,這件東西我們民調(diào)局要定了,黃然他們?nèi)齻€人我們也不能放走?!?/br>
    說到這里,高亮頓了一下,緩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們這次來得匆忙,主要的裝備都沒帶過來,下去之后要多加小心,別中了黃然的道,好了,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下去。”

    根據(jù)之前的經(jīng)驗,狼群被打退一次之后,會安靜一段時間。趁著這段時間,高亮打頭,帶著這幾位主任進了暗門,我舉著突擊步槍押后,我最后一個走進了暗門的樓梯上,順手將暗門關(guān)好,就這么看還真和阮良之前說的一樣,不管是什么狼都沒有借力能闖進來的能力。

    走到了下面的倉庫時,就看見黃然三人正蹲在地上,孫胖子和楊軍在旁邊守著,本來還驚奇這三個人怎么能那么老實蹲在地上,走進了幾步才看見他們的前方有一只漆黑的貓正在來回溜達。感受不到狼群的威脅之后,這只“孽。”就非常地活躍。說實話,不光是黃然他們?nèi)齻€,就連我也對黑貓之前那聲慘叫都留下了陰影,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聲凄厲的叫聲,我還兩腳發(fā)軟,渾身起雞皮疙瘩。

    看見我們一行人走了過去,這只黑貓走到了楊軍的腳下,向上一躥,爬到了他的肩頭上,沖著我們幾個人輕輕地叫了一聲:“孽……”這一聲叫完,自高亮以下,眾人都齊刷刷地停住了腳步,眼睛直勾勾地瞅著這只傳說中的動物。而黃然他們?nèi)四_一軟,直接就坐到了地上。這只黑貓的傳說太過駭人,看到它剛才的這聲輕叫沒有任何副作用,我們的心里才算稍稍安穩(wěn)。

    “楊軍,你不能讓你們家貓住嘴嗎?不是我說,它叫起來挺瘆人的?!睂O胖子盯著黑貓說道。他之前也吃過黑貓的苦頭,雖然之后這只貓一直圍著他轉(zhuǎn),但是孫胖子對這只貓的態(tài)度,比黃然也強不了多少。楊軍聽到之后也沒有表態(tài),他只是輕輕地捋順這黑貓黑緞子一樣的毛皮,黑貓舒服得瞇起了眼睛,又是輕輕地叫了一聲:“孽……”

    孫胖子心里雖然不痛快,但還是不敢去惹楊軍,他喘了口粗氣,把臉扭向了一邊。高亮看了眾人一眼,說道:“一只貓叫而已,你們怕什么?”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地瞟向楊軍肩頭的那只黑貓,這句話說的沒什么底氣,壯膽的成分大一點。

    高亮說完話之后,讓我領(lǐng)路,繞開了楊軍和黑貓,向前直走,一直走到了冒著紫氣的墻壁地位置,幾位主任看到冒出來的絲絲紫氣的時候,眼睛也直了。丘不老走到近前,盯著冒出來的紫氣看了半晌后,回頭看向高亮說道:“把墻鑿開嗎?這后面肯定有東西?!?/br>
    高亮沒有直接回答丘不老的話,他四處看了看,在不遠(yuǎn)處的地上撿起來鐵絲握在手中。又走回到墻壁跟前,高局長好像是想對墻壁做某種測試,但是猶豫了一番之后還是放棄了,高亮回頭看了還蹲在地上的黃然一眼,似笑非笑地對他說道:“你不過來嗎?看看這里是不是你要找的妖塚?”黃然蹲在地上,將他還銬著手銬的雙手舉了起來,兩副手銬銬著三個人,黃然在中間,蒙棋棋和張支言一邊一個。

    “不能把這個打開嗎?”黃然說道,“這里是封閉的,再說你們?nèi)擞侄?,我們跑不了,就不用這個東西了吧?”“還是戴著吧?!备吡列Σ[瞇地?fù)u了搖頭,說道,“你戴著手銬,我看著心里舒服?!?/br>
    聽到高亮這么說,黃然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他們?nèi)齻€人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走過來看清了從墻壁中冒出來的那絲紫氣之后,三人的表情都顯得很驚訝,蒙棋棋和張支言不約而同地望著黃然,看樣子是有什么話要問他,礙于我們在場,他倆的話才沒有說出來。

    黃然見到紫氣之后,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面無表情地盯著這縷似有似無的紫色氣體。高亮也不催他,只是斜著眼睛瞅著黃然臉上表情的變化。過了兩三分鐘之后,黃然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同時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將幾滴鮮血彈到墻壁上冒出紫氣的位置。

    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在鮮血濺到墻壁上的一瞬間,本來已經(jīng)冒出來的絲絲紫氣竟然迅速向回飄去。那幾滴鮮血就像對這縷紫氣有磁性一樣,飄出來的紫氣又重新被這幾滴濺到墻壁上的鮮血“吸?!绷嘶厝?。隨著被重新“吸?!被厝サ淖蠚庠絹碓蕉啵瑝Ρ谏系难E也開始慢慢變淡,從鮮紅色變成粉紅色,也沒有幾分鐘的時間,墻上的血跡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血跡完全消失之后,紫氣也沒了束縛,又像剛才一樣,一絲絲地從墻壁中飄出來,像香煙的煙霧一樣,慢慢地消散在空氣中。

    看到這個情景,黃然才重新向前邁了一步,回頭看了高亮一眼,說道:“有沒有釘子之類的東西,給我一個。”高亮好像知道黃然要干什么,他也不說話,將之前撿到的鐵絲送了過去。黃然將鐵絲捋直之后,順著墻壁上已經(jīng)消失的血跡位置,將鐵絲慢慢地捅了進去。說也奇怪,這根鐵絲沒有遇到一點阻力,就像是捅進了豆腐里一樣,轉(zhuǎn)眼之間,這根差不多一拿長的鐵絲幾乎全都送進了墻壁里面。

    黃然回頭看了高亮一眼,說道:“都這樣了,還用我說嗎?”高亮皮笑rou不笑地齜了齜牙,說道:“該說你就說啊,我怎么知道你們宗教委員會是什么看法?”

    黃然有點無可奈何地看了看高亮,又把頭轉(zhuǎn)向了冒出紫氣的墻壁方向,猶豫了一下說道:“這里飄出來的是妖氣無疑,而且這股妖氣散而不斷,連綿不絕,遇血化腐。加上它嗜血的特性,絕對不是一般剛剛妖化的動物所能散發(fā)出來的。這股妖氣的特性是屬于一種強大嗜血妖類特有的,看起來墻后面應(yīng)該就是我找了幾年的妖塚。”

    第三十一章 阮六郎

    黃然剛剛說完,郝文明就對他說道:“這么就完了?不是我說,里面是什么妖類的妖塚,妖塚里面有什么東西能吸引你大老遠(yuǎn)地跑過來?這個你應(yīng)該說說吧?”黃然嘆了口氣,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也是豬油蒙了心,郝主任,你還記得當(dāng)年我在你手下的時候,單獨處理過一件盜墓賊離奇死在墳地里的事件嗎?當(dāng)時你們官方下的結(jié)論他是死于突發(fā)性心肌梗死。我當(dāng)天晚上就給他招了魂,拷問了這個盜墓賊的魂魄之后,我就得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消息,這個盜墓賊當(dāng)時是在盜全真教七真人之一——劉處玄的墓,只不過這個盜墓賊的盜洞還沒有挖好,就中了劉處玄遺留下來的引魂陣法。強開了盜墓賊的天眼,并且把周圍的孤魂野鬼都吸引到這里來,盜墓賊心里承受不了,才被活活嚇?biāo)赖?。知道這是劉處玄的墓,不進去看看都對不起自己,我打開墓室之后,在里面除了劉處玄的游記之外,還有一件我想不到的東西?!?/br>
    說到這里,黃然突然住了口,好像還在驚愕當(dāng)時見到的東西。等了半天也不見他重新開口。最后丘不老和郝文明兩人幾乎同時說道:“什么東西(接著說啊)?”黃然這才接著說道:“墓室里面和劉處玄游記擺放在一起的還有阮六郎留下的一封信?!?/br>
    “阮六郎?哪個阮六郎?”這下輪到高亮驚愕了。他的反應(yīng)讓黃然的心里有點平衡了,黃然笑了一下之后,接著說道:“能有幾個阮六郎?就是那個民國時期最大的盜墓賊。他之前也進過劉處玄的墓,只不過他發(fā)現(xiàn)是劉處玄的墓室之后,沒有動里面的陪葬品,只是將劉處玄寫在絹帛上的游記帶走了,看他信上說的,是將劉處玄當(dāng)年游歷過的地方又走了一遍,后來又回到劉處玄的墓室里,將他的游記送了回去,旁邊又加上了他的見聞。見聞中的一個段落寫著阮六郎也進過這個妖塚,雖然只簡單地寫了幾句,但是對我來說,已經(jīng)相當(dāng)震撼了。根據(jù)他的描述,這個妖塚里面埋葬著一只能毀天滅地的妖類尸骨,而且壓制這個妖類尸骨的,是幾件古代赫赫有名的兵器,阮六郎的字符有限,沒有具體描述法器的名稱。高局長,我不說你也明白,這種妖類早已經(jīng)滅絕了,但是它就算死了,只剩下一把骨頭了,在我們這種人的眼里,也算是無價的寶貝,更何況那幾件兵器了?!?/br>
    這次一直等到黃然說完,高亮才看著他說道:“阮六郎寫的見聞呢?你來找妖塚不可能不帶在身上吧?”黃然聳了聳肩膀,一攤雙手,說道:“我還真沒帶著,阮六郎關(guān)于妖塚的事情寫得不多,對我的幫助不大,我把它放在臺灣宗教事務(wù)委員會的老樓里?!?/br>
    聽到黃然這么說,高亮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這不像是你的風(fēng)格嘛,我記得你以前處理事件的時候,就差把資料室搬到現(xiàn)場了,現(xiàn)在有那么珍貴的資料,你舍得把它藏起來嗎?”高局長說著,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黃然身上能藏東西的地方。

    為了表示阮六郎寫的見聞?wù)娴牟辉谧约荷砩?,黃然主動要求脫了外套給高亮檢查。郝文明打開他的手銬之后,黃然將自己身上幾件厚的,看著像能藏東西的衣服褲子都脫了下來,讓郝文明檢查。沒想到高局長瞇縫著眼睛對他說道:“一張紙而已,哪里不能藏?干嗎非得藏在大衣里?”高亮說話時候,眼睛不住地向黃然身上穿著的內(nèi)衣看去。

    黃然的表情有些尷尬,他看著高亮苦笑道:“高局長,這里挺冷的,不用都脫了吧?”“誰讓你脫衣服了?”高局長笑瞇瞇地看著黃然說道:“我想看的是阮六郎寫的見聞,你只要證明不在你的身上就可以了?!?/br>
    黃然有點無奈地說道:“能證明阮六郎的見聞不在我身上的方法,好像也只能我脫光了讓你檢查了?!备呔珠L沒有回答,只是沖著他笑了笑。黃然嘆了口氣,慢慢地解開了里面衣服的紐扣,一件一件地將衣服脫下來,直脫到剩下一件內(nèi)褲和背心為止。他將脫下來的衣服扔到了高亮的身前。高局長沒有動,只是郝文明很有默契地走過去,將衣服撿了起來,仔細(xì)地查看了幾遍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類似絹帛紙張的存在。

    黃然脫掉衣服之后,顯得有些臃腫可笑。別看他也是二百多斤的體重,但是在這樣寒冷的環(huán)境下,那身肥碩的脂肪好像起不到什么保暖的作用。沒有幾秒鐘,黃然就凍得直打哆嗦,對高亮說道:“高局……長,差不多就……行了吧,我的……內(nèi)褲和……背心就不……用脫了吧?!?/br>
    高亮眼瞅著黃然一件一件衣服脫完,郝文明就差將這幾件衣服撕開,查看里面的羽絨了,就連衣服里面的襯子,郝主任都仔細(xì)地拿捏過,確定里面不會有暗藏的“夾層”,看樣子高局長似乎不相信黃然會將阮六郎的見聞留在臺灣,但是眼前這情況又否定了高局長的想法。高亮又看了看黃然身邊的那一男一女,只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就又回到了黃然的身上:“你的背心挺好看的,在哪兒買的?”

    黃然喘了口粗氣,苦著臉將背心也脫了下來,露出了他這一身白rou,他將背心拋給高亮后哆嗦著說道:“臺北……買的,下次有……機會給你帶……一件。內(nèi)褲你要……不要看……看牌子?”

    “還是給你留一件吧。”高亮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將背心檢查了一遍之后扔還給了黃然,“都穿上吧,大冬天的,好好的沒事脫什么衣服?!秉S然已經(jīng)沒心思理會高亮的挖苦了,他哆哆嗦嗦地將衣服穿好,郝文明也對得起他,重新給黃然上了手銬,說道:“不是我說,這是為了你好,兩邊都有人靠著,暖和?!?/br>
    沒有找到阮六郎寫的見聞,高亮皺著眉頭重新打量了一遍冒出紫氣的墻壁。他思索了良久之后,回頭看了看身邊的這幾位主任,說道:“把這面墻拆了,看看后面到底是什么?!?/br>
    我和孫胖子在倉庫里面找到了幾把鐵锨和拆卸木箱使用的撬杠,拆墻的活高局長沒有讓我們倆動手,他讓那幾位主任輪番上陣。動手前需要壓制妖氣的外泄,由于事先沒有對付妖類的道具,幾位主任當(dāng)中也就是雨果主任隨身帶的圣水還有點作用,他和高亮商量了幾句之后,掏出盛著圣水的小銀壺,將里面的圣水倒在墻上。

    在圣水濺到墻壁后,瞬間化成了一團白霧飄散在半空中。就像是淬到燒紅的烙鐵一樣,不過經(jīng)過了圣水這么一激,原本還一絲一絲向外冒的妖氣頓時也消失了。雨果的圣水似乎有著和鮮血相似的作用,濺到圣水的墻壁變得腐朽起來,趁著這個當(dāng)口,郝文明和林楓兩人用鐵锨鏟下了墻壁外層的水泥,露出了里面一層一層的磚頭。

    雨果將剩余的圣水倒在露出來的磚墻上。和剛才一樣,圣水又化成了一團白色的煙霧,這次換上了歐陽偏左和丘不老,他們用撬棍插進了磚頭之間的縫隙中,用力向下一拉,將磚頭撬了下來,連續(xù)幾次之后,露出來后面的石墻,墻上面還畫著一個古怪的圖案。

    墻上圖案畫得太過抽象,看了半天才看出來畫的八成是一只狼,在所謂的狼頭位置上,有一道極窄的縫隙,從角度上判斷,之前看到的妖氣應(yīng)該就是從這里飄出來的。

    這道石墻極為堅硬,雨果再潑上圣水也沒有用了,丘不老用鐵锨劈了幾次,連道印都沒有留下。最后丘不老也咬破指尖,甩上去幾滴鮮血上去。沒有了妖氣外泄,這幾滴鮮血也沒了作用,石墻還是依舊的堅硬。

    丘不老回頭看著高亮說了一句:“應(yīng)該有進去的法門?!闭f完目光移向黃然說道,“這個你應(yīng)該知道吧?”黃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緩了過來,再說話已經(jīng)聽不到他哆嗦的聲音,他指著狼頭上面的縫隙說道:“阮六郎的見聞上倒是提過,他使用一把祖?zhèn)鞯谋I墓利器插進了那道縫隙后,才進的妖塚,不過他用的是什么利器,見聞上沒有說?!?/br>
    丘不老聽到這里,瞪了黃然一眼,說道:“你為什么不早說?”黃然聳了聳肩膀,苦笑著說道:“剛才腦子凍木了,一時沒有想起來。”

    看見石墻上面露出疑似狼的圖像之后,高亮就開始沉默起來,他歪著頭一動不動地盯著圖像上方的那道縫隙,剛才丘不老用鐵锨劈石墻的時候,高局長的嘴動了一下,他好像是想說什么話,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聽到黃然又提到了阮六郎,高亮的眼角不用自主抖動了兩下,他回頭看著黃然說道:“阮六郎的家傳之寶?他的見聞上是真的沒說,還是你忘了名字?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黃然沒有聽出來高亮話里的意思。他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還是搖頭說道:“阮六郎寫的字不多,又是配合劉處玄的游記寫的文言體,主要是描述了妖塚里面的情況,開啟妖塚的經(jīng)過就是一句:幸家傳利器隨身,入石壁方見妖塚之貌。之后就是進妖塚之后的事了。高局長,既然你知道阮六郎的家傳利器是什么,說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

    高亮皮笑rou不笑地看著黃然,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誰告訴你的?”黃然沒有聽懂,他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誰告訴我什么?妖塚?阮六郎的見聞上就是這么寫的?!备吡列α艘幌?,拍了拍黃然的肩膀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看來除了楊軍這個未知數(shù)之外,你是什么都算到了,可惜了,一步棋錯,你就步步棋錯了。郝文明,把黃然的手銬打開?!?/br>
    手銬被打開后,黃然聽了還是一臉的茫然,沒容他說話,高亮已經(jīng)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來一個黑黝黝的短柄匕首。他拿著匕首在黃然的眼前晃了一下,說道:“你就為了它才把我引過來的吧?可惜了你的布局了,還是沒算到現(xiàn)在這樣的情形吧?”說完,他做了一個讓我想不到舉動,高亮將匕首反轉(zhuǎn)遞給了黃然,說道:“你不是就想這樣嗎?好啊,我成全你,去把妖塚打開吧?!?/br>
    黃然看了一眼高亮手里的匕首,瞳孔一陣緊縮,他沒有接手,只是愣愣地說了一句:“這是……殺千刀?怎么在你手里?”高亮斜了黃然一眼說道:“名字都叫出來了,就別裝糊涂了?!闭f到這里,高局長頓了一下,眼睛盯著黃然繼續(xù)說道:“戲演過了就沒意思了,現(xiàn)在給你一次開啟妖冢的機會,當(dāng)然了,這個妖冢開不開都在你。說實話,比起這個妖冢來,我更在意你們?nèi)齻€,現(xiàn)在開不開妖冢對我關(guān)系不大,妖冢又跑不了。大不了我把這里先作為軍事禁區(qū)封起來,過幾天把吳仁荻帶過來再開啟妖冢,把危險系數(shù)降低到最小化,才算是我們民調(diào)局一貫的做事風(fēng)格?!?/br>
    高亮的話好像起了點作用,黃然臉上招牌似的笑容已經(jīng)不見了,他低著頭默默地從高局長的手里接過了匕首,之后抬頭又看了高亮一眼:“妖冢里面不管有什么東西我都不要了,之前在你那里拿到的東西我也想辦法還給你,妖冢打開之后,能放我們走嗎?”

    黃然的話讓高亮很是滿意。高局長笑了一下,說道:“我現(xiàn)在說放你,你自己信嗎?妖冢這里的事情完結(jié)之后,你們跟我回趟民調(diào)局,只要找人把我的還回來,你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我都管不著,要是想留在民調(diào)局,我也舉雙手歡迎?!?/br>
    黃然好像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他喘了口粗氣后,一咬牙說道:“一言為定,你的東西到了,就放我們走!”他說完這句話后,也不等高亮回答,一伸手,用高亮的匕首,在自己的拇指上面劃了一道口子,將流出來的鮮血均勻地涂抹在石墻上面那個類似狼的圖案上面,之后,又趁著大拇指上的血沒干,將刀鋒兩側(cè)也涂上了鮮血,他反握刀柄,將刀刃插進上端的縫隙中,之后,黃然將耳朵貼在是墻上,手上不停地微調(diào)著刀鋒的位置。

    他的這個動作反復(fù)的做了很長時間,看樣子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得了的。高亮和他手下的那幾位主任都默不出聲地看著。趁著這個當(dāng)口,孫胖子湊到了我的身邊,他低聲在我的耳邊說道:“辣子,高老大這把殺千刀的是什么來路?不是說只有那個阮六郎的家傳之寶才能打開妖冢嗎?”

    關(guān)于黃然現(xiàn)在手上的這把殺千刀的來歷我還真的在資料室里見過,我眼睛繼續(xù)盯著黃然的一舉一動,嘴上回答孫胖子,說道:“什么殺千刀的,是殺千刀。這把短刀還有個叫法——剮刀。”孫胖子聽岔了:“瓜刀?什么瓜刀?”

    “是剮刀,千刀萬剮,萬剮凌遲聽說過吧?!蔽野涯抗鈴狞S然那邊收回來,看著孫胖子,繼續(xù)說道,“剮刀就是這種極刑的行刑刀,它和一般砍頭的鬼頭刀不一樣,一般的鬼頭刀不能見百,砍了九十九人的腦袋就要送到專門的關(guān)帝廟供奉,否則刀下亡魂的怨氣太盛,到時候再想超度就不是一般的麻煩了。剮刀就不一樣了,之前的不算,整個明清兩朝,五六百年只有這么一把剮刀,死在這把剮刀之下的最少也有三五千人了。”

    孫胖子沒等我說完,就跟了一句:“不是說怨氣不能太大嗎?那還能剮了幾千人?”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孫胖子經(jīng)常搶話的做派,現(xiàn)在和他講理沒用,只能繼續(xù)向他解釋道:“剮刀和鬼頭刀不一樣,死在剮刑下的亡魂戾氣要比一般砍頭處死的大上百倍,所以行刑的時候需要一把兇刀鎮(zhèn)住刀下亡魂,當(dāng)年滿清在沈陽建國后,仿照明制也設(shè)了刑部和大理寺這樣的機構(gòu)。也判過凌遲,但是行刑時是聽從了薩滿教的意見,用的是戰(zhàn)場上殺人的戰(zhàn)刀行刑的。攻下北京之后,專門派人找了好幾個月,最后在一個老劊子手家里找到的這把剮刀。從明朝開國起到清末光緒年間,京城大盜康小八最后一個被凌遲處死,大圣,你自己算算吧,到底有多少人死在這把剮刀之下?!?/br>
    孫胖子好像想起了什么,皺著眉頭對我說道:“不對啊,不是說這把剮刀是阮六郎的家傳之寶嗎?這么算起來傳到他手里最多只傳了一輩?!蔽疫€沒在資料室里見到過阮六郎的資料,我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時候,黃然那里突然起了變化。

    第三十二章 中計

    就聽見嘎巴一聲響,黃然那邊終于將刀刃對好了位置。就見黃然握著匕首猛地向下一拉,將匕首在石墻上拉到了那個類似狼嘴的位置上,就在這一剎那間,整個這一面墻壁都開始顫抖起來。墻上剩余的磚頭和水泥塊一起跟著稀里嘩啦地掉下來,以石墻的狼嘴為中心,出現(xiàn)了一道細(xì)微的裂縫。這道裂縫逐漸地開始擴大,露出里面黑洞洞的一片,也就是過了一分鐘左右,縫隙被完全打開,形成了一個容納兩個人并排前向的通道。

    妖塚開啟驚動了遠(yuǎn)處的阮良,他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看見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通道,當(dāng)場就驚呆了:“出什么事了?為什么這里有個通道?”高亮看見他過來就是一皺眉,還是孫胖子反應(yīng)快,他這時已經(jīng)走到了阮良的身邊,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低聲在阮良的耳邊說道:“別大呼小叫的,那三個毒販子交代了這個藏毒的地點,他們就是為了里面藏匿的毒品,才陷害你戰(zhàn)友們的?!?/br>
    阮良不是傻子,他應(yīng)該早就看出來我們這群人有問題,孫胖子的解釋也有點太不靠譜,怎么說這里也算是軍事設(shè)施,在這里藏毒有點太不靠譜了。只是現(xiàn)在我們?nèi)硕鄤荼姷模由现坝衷谏厦嬉黄饘Ω哆^狼患。他不好正面和我們沖突,只得借著孫胖子這幾句話下坡了。阮良向通道里面望了一眼,回頭對著孫胖子說道:“這里是軍事設(shè)施,你們盡量不要破壞這里的格局?!睂O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放心,保證輕拿輕放。這里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去看看你的戰(zhàn)友怎么樣了,算時間他們差不多也快醒了?!?/br>
    看著阮良離開之后,黃然從通道口退了回來,高亮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在他面前勾了勾,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用了別人的東西記得要還?!秉S然低著頭將匕首塞到高亮的手里,一句話不說地退到了張支言和蒙棋棋的身邊。

    高亮將匕首收好的時候,歐陽偏左已經(jīng)到了通道的入口,他在口袋里掏出一大摞符咒,在里面找出來七八張符咒,可能是感到有些不夠,他在另一個口袋里又翻出來一摞符咒,在里面找出五六張同樣的符咒,湊齊了十多張后,歐陽偏左拿起一張符咒,向著通道里一甩,符咒好像沿著條直線一樣飛進了通道里。他的這個手法和高亮一模一樣,只是速度上比高局長差了一些。

    將第一張符咒甩進通道內(nèi)之后,歐陽偏左又陸續(xù)將第二張、第三張符咒甩進了通道里,直到第七張符咒時出了問題,第七張符咒在被甩進通道的一剎那,突然著起了火來,火勢燒得很快,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這張符咒已經(jīng)變成了飛灰,從通道口又飄了回來。

    歐陽偏左似乎并不吃驚,他收起了剩下的符咒,同時嘴里面默念出一串生澀的音符,最后一個音符出口時,已經(jīng)甩進通道里的五張符咒同時著起了火,轉(zhuǎn)眼也化成了飛灰,歐陽主任回到高亮的身邊說道:“這里有禁制,最多能進去六個贏(人)?!?/br>
    高亮回頭看了黃然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阮六郎的見聞上沒有說只能進去六個人嗎?還是你又忘了?”黃然面無表情地回答道:“當(dāng)時他是一個人進去的,就算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禁制,對他來講也沒有意義?!?/br>
    “這次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备吡琳f到這里,回頭數(shù)了,說道,“六張門票……楊軍,丘不老,林楓,雨果,嗯,歐陽偏左再加上我正好六個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黃然打斷了:“我呢?高局長,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只有我才知道阮六郎見聞上面寫的是什么,怎么看也應(yīng)該把我?guī)习??還有,剛才不是說好了,讓我也去進去嗎?”

    高亮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剛才不知道只有六張門票,我們也很緊缺。你也說了,阮六郎的見聞只有你知道,再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沒有原版比較,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別把那個見聞太當(dāng)回事,當(dāng)初阮六郎也只是得到了一個大概的地址,他從妖塚里安全出來,我們六個人也能。還有,我剛才說的是給你一次開啟妖塚的機會,并沒有說妖塚開啟了,你也跟著下去。這樣吧,我在下面給你多拍幾張照片?!?/br>
    黃然又求了幾次,高亮就是不松口。等高局長開始準(zhǔn)備要進入通道的時候,黃然感覺無望,才閉上了嘴,一臉恨恨之色盯著高亮他們一行人進入了通道里。

    高亮在進去之前,又叮囑了一遍郝文明和我們幾個一定看住了黃然,楊軍猶豫了一下,將他的黑貓留給了孫胖子:“你替我看一下這只貓,有事……就讓它叫?!睏钴娮隽艘粋€手勢,黑貓向上一躥,跳到了孫胖子的肩頭,仰著臉和孫胖子來了一個“面對面?!?,還沒等孫胖子準(zhǔn)備好,它一齜牙,叫了一聲:“孽……”

    真不知道孫胖子為什么那么有畜生緣,之前被狼群困在哨所里的時候,我就想過,要是早點把孫胖子扔出去,讓他和那只白色巨狼見一面,也許就憑孫胖子的個人魅力,就能遣散群狼。

    眼看著高亮六人進了妖塚,走之前將黃然三人重新銬到了一起。留下我們幾個看守黃然三人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高亮他們進入妖塚的一剎那,我感覺到眼前黃然似乎是發(fā)生了一點變化,他緊繃的神經(jīng)好像突然松弛下來,臉色又掛上了他招牌式的微笑。

    高亮他們進去后,場面有些冷場。最擅長熱場的孫胖子正被黑貓纏得手忙腳亂,最后還是現(xiàn)場唯一的女性發(fā)話了:“你們的高局長進去了,我們現(xiàn)在干嗎?是不是到了斗地主的節(jié)奏了,你們帶撲克牌了沒有?”

    “斗地主,你怎么不說打麻將?差不多能開兩桌。”孫胖子小心翼翼地將黑貓抱在懷里,抬頭看著蒙棋棋說道,“蒙大小姐,做犯人要有做犯人的態(tài)度,不是我說,你這是做犯人的節(jié)奏嗎?”

    “犯人……呵呵?!秉S然突然沒來由地笑了起來。郝文明冷冷地看著他,等黃然的笑聲小了一點之后,才冷笑了一聲,說道:“好笑嗎?黃然,你不是進不了妖塚就氣瘋了吧?!薄把龎V……哈哈。”黃然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后合,渾身亂顫的,最后竟然蹲到了地上,拍著大腿繼續(xù)笑個不停。

    眼前這個黃然就像換了一個人,完全沒有了之前他被高亮吃得死死地樣子,好像有點不對勁了,我和破軍一左一右兩支突擊步槍對準(zhǔn)了黃然。我將準(zhǔn)星對準(zhǔn)了黃然的眉心后,說道:“你笑夠了嗎?用不用再來點刺激的,我表演個爆頭給你的同伴看看?”

    黃然終于站了起來,他收斂了一點,但還是嬉皮笑臉地向我擺擺手,說道:“笑幾聲而已,不用爆頭真么嚴(yán)重吧,遇到好笑的事情,我真的控制不住……哈哈?!闭f完,他捂著嘴又笑了幾聲。我的內(nèi)心深處突然有種感覺,現(xiàn)在最好開槍打死他,否則的話一會兒可能會有大變故。不過想歸想,總不能就因為他笑了幾聲,就要了他的命吧?

    “別笑了!”郝文明突然大喊一聲,郝主任這時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對著黃然大聲說道:“這是你設(shè)好的局!妖塚有問題!你把高局他們怎么了?”郝文明的這一聲大喝讓黃然收起了笑容,他轉(zhuǎn)過頭來看了郝文明一眼,說道:“誰說妖塚有問題的?妖塚一點問題都沒有。”說到這里,他把目光對準(zhǔn)了通道的位置,再說話時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但是……誰說這是妖塚的?”

    聽到黃然最后一句話,郝文明的瞳孔一陣緊縮,他突然對著我和破軍大喊一聲:“開槍!”“開槍?”黃然冷笑了一聲后,繼續(xù)說道,“晚了……”他說得沒錯,這時我和破軍已經(jīng)原地僵住了,雖然還是保持著一個瞄準(zhǔn),準(zhǔn)備要射擊的造型,但是除了眼球還能轉(zhuǎn)幾下之外,整個身體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樣,一動不能動。

    郝文明的突擊步槍給了高亮,他現(xiàn)在手伸進了手槍套里面,已經(jīng)握住了槍柄,就在拔槍前的一剎那,黃然突然向前跨了一步,抬腳踩住了郝主任的影子。郝文明拔槍的動作進行了一半,突然身體僵住,一動不動就像變成了蠟像一樣。

    “呵呵……”黃然又輕笑了幾聲,好像又想起來了一件好笑的事情,看著一動不動的郝文明笑道:“衣服褲子都被你們搜過了,怎么就不知道看看鞋底呢?鞋底就不能畫符下咒了嗎?”聽他這么一說,我轉(zhuǎn)動眼珠,看向自己的腳下,果然,張支言的一只腳正踩在我的影子上,破軍的影子上踏著蒙棋棋的一只腳。他們?nèi)耸稚系氖咒D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打開,扔到了地上。

    這是,孫胖子突然說話了:“不是我說,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知不知道這樣很傷我的自尊心?”他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揪著黑貓脖子后面的皮rou,將黑貓?zhí)崃似饋?,貓臉對?zhǔn)了我們六個人。這只黑貓也不反抗,老老實實地任由孫胖子這么提著它,兩只黑洞洞的眼睛直盯著黃然,好像只要孫胖子給個指示,它就能再撕心裂肺地來一嗓子。

    “我要是你就不讓這只孽亂叫?!秉S然轉(zhuǎn)過身子,沖著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你也吃過這只孽的虧,應(yīng)該知道它的叫聲可不分?jǐn)澄遥业乖诘厣系臅r候,你也站不起來。而且,如果我們都喪失了行動能力的話,那在明天天亮之前,我們就會被活活凍死。別指望高胖子他們幾個回來就你們,他們幾個現(xiàn)在的情形,比起你們來也好不了多少。”

    他這幾句話點中了孫胖子的死xue,黑貓的確是一樣王牌,但是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黑貓的威懾作用要遠(yuǎn)遠(yuǎn)大于實際作用,它的那聲叫就像在敵我混戰(zhàn)的地區(qū)扔下一顆原子彈,那是一種同歸于盡的下下之策。

    孫胖子和黃然兩人就這么一直對視著,最后還是孫胖子受不了壓力,將黑貓重新抱在懷里,同時向后連連退了幾步,將自己的影子撤出了黃然三人范圍。但他還是將一只手放在黑貓的背上,給人一種感覺,他隨時會將黑貓向黃然他們?nèi)齻€扔過去。

    看到暫時沒了黑貓的威脅,張支言和蒙棋棋各自踩著我和破軍的影子,走到我們倆的身前,下了我們的武器和裝備之后,才抬腳離開我們的影子。在他倆抬腳的一剎那,我和破軍重新得到了身體的掌控權(quán),看見我和破軍能動了,孫胖子大喊一聲:“辣子,大軍,你們倆到我這邊來!”

    我和破軍站到孫胖子身邊的時候,黃然也給郝文明繳了械,將郝主任身上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掏了出來。反復(fù)搜了幾遍之后,黃然才抬腿從郝文明的影子中走了出來??刂谱【置嬷?,他回頭看了張支言一眼,手指著遠(yuǎn)處的一個角落說道:“還有一個?!睆堉а詴獾攸c了下頭,轉(zhuǎn)身向黃然手指的方向走去。

    重獲自由的郝文明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他盯著黃然良久,突然伸手拍了兩下巴掌,說道:“不是我說,你這個局設(shè)得還真是漂亮,當(dāng)年你在我手下的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有這個本事?我以前一直都不相信高亮?xí)蟿e人的當(dāng),真的想不到他會栽在你的手里。”

    黃然搖了搖頭,他好像對自己的計劃還是不太滿意:“還是出了點紕漏,我沒想到還有一個白頭發(fā)和一只孽能跟著你們過來,我原本的劇本不是這樣的。不過還好,結(jié)局沒有大的出入。話說回來,能讓你們高局長進套的確不容易,他在上面前前后后詐了我十幾二十次。有兩三次我都以為被他看穿了,差一點就要向他交底,好在我最后一刻還是忍住了?!?/br>
    郝文明冷笑一聲說道:“你這份心思也了得,為了讓高亮入局,你還先巴巴地造出來一個假妖冢來,不是我說,對付高亮他們幾個,有外面的那群狼就夠了,用不著這么大費周張吧。”

    郝主任的話剛說完,黃然又是呵呵地笑了起來,剛想對郝文明說點什么的時候,遠(yuǎn)處張支言帶著阮良回來了。我們兩群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這兩人的身上。阮良的突擊步槍在張支言的手里拿著。阮良一眼的驚愕之色,走到我們的身邊后,說道:“出了什么事了,我剛才怎么突然間就不能動了。你們的人怎么少了這么多?你們高局長呢?”

    孫胖子抱著黑貓對阮良說道:“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沒見過毒販子逆襲緝毒警察嗎?多大點事兒。我們高局長走了……別那么看我,他不是殉國了,高局長帶著我們幾個主任進通道了。”

    黃然沒有理會孫胖子的胡說八道,他看著郝文明繼續(xù)說道:“郝主任,跟你交個實底,這個局我設(shè)了一年。但是為了一個高亮加上丘不老他們幾個還不用我費這么大的氣力?!闭f到這里,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捂著嘴又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你真的以為這個妖塚是我造的西貝貨?真是太給面子了,我要是有那個本事,早就把你們民調(diào)局從地球上移除出去了?!?/br>
    郝主任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這里不是你搞出來的?這真是……妖塚?”黃然淡淡一笑,說道:“算是一半吧?!薄耙话??”郝文明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說明白點,一半是什么意思?”

    黃然還沒有說話,他身后的蒙棋棋搶先說道:“你哪兒來的那么多話,你這還是做俘虜?shù)墓?jié)奏嗎?”蒙棋棋還想繼續(xù)往下說,黃然擺了擺手阻止道:“沒事,郝主任是我以前的上司,他的面子我一定要給?!?/br>
    把蒙棋棋打發(fā)走之后,黃然繼續(xù)說道:“我之前和高亮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我的確是在劉處玄的墓室里發(fā)現(xiàn)了阮六郎的見聞,只不過在進入妖塚的方式上面,我隱藏了一點點。”

    第三十三章 進入

    “一點點?”郝文明翻著眼皮看了黃然一眼,說道,“你說話也太客氣了吧?這一點點就讓高亮他們著了你的道?高亮他們進去的不是妖塚,那真正的妖塚在哪?”黃然呵呵一笑,笑容背后,顯然沒有把郝文明當(dāng)成能威脅到他的人。他看了一眼手表,抬頭又對著郝文明說道:“差不多到點了,不用我廢話了,你自己看吧?!?/br>
    黃然的話音剛落下沒有多久,突然我們腳下的位置為中心,整個地面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黃然他們?nèi)齻€人同時向后退了幾步,看形勢好像不對,我們這幾個人也連連后退,一直退到黃然三人的身邊,才少覺心安。就在這時,轟隆一聲,我們剛才站的地面猛地向下陷落了一米多深。

    “見識一下吧,你們腳下的,才是真正的妖塚。”黃然說話的時候,地面塌陷的部位又是一陣猛烈地晃動,兩三分鐘后,又是轟隆一聲,塌陷的地面出現(xiàn)了一股紫色的妖氣,從地下冒了出來,我還沒等看清楚,這股紫色的妖氣就消散在空氣中。

    妖氣消散的同時,塌陷的位置里面又是轟隆一聲巨響,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大深坑??酉律畈灰姷住N覊阎懽酉蚯翱缌艘徊?,伸著脖子向坑下看了一眼。下面黑漆漆的一片,我的天眼看下面好像沒了什么作用,除了一團漆黑之外,再看不到什么別的東西。

    等看到深坑之后。黃然臉上的表情有些興奮,他走深坑的邊上,向下看了一眼后,回頭對我們民調(diào)局的人說道:“都過來看看吧,妖塚的大門這算是真正地打開了?!?/br>
    我就在他的身邊,轉(zhuǎn)過臉來說道:“這是妖塚,那么剛才我們高老大進去的是什么地方?”黃然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后,說道:“都是妖塚?!笨次覜]聽明白,他又說道,“妖塚分明暗兩個入口,明是假門,暗是真門。我們腳下的才是妖塚的真正入口。”

    除了孫胖子抱著貓,站在老遠(yuǎn)之外,剩下的人都圍攏過來的時候,我無意中看了黃然一眼。正趕上黃然向張支言使了個眼色,張支言不言不語地點了點頭,拾起地上丘不老留下的撬棍,轉(zhuǎn)身沿著墻壁向下走去,一直走到底才停下來。

    張支言半跪在地上,他手中的撬棍插進了地磚的縫隙中,將地磚一塊一塊地撬了起來,撬了十來塊地磚之后,他清理了地下的浮土,我這才看清,地下面竟然埋著的是一口超大號的密封式儲物箱。張支言打開儲物箱的蓋子,從里面拿出三個一模一樣的背包。

    張支言將三個背包一起背了回來,將其中兩個分給了黃然和蒙棋棋。郝文明在一旁冷冷地說道:“你們果然不是第一次下來。我說嘛,你們?nèi)齻€隨身的裝備怎么那么少。感情是早就埋在這兒了。那不用說了,阮六郎的見聞也應(yīng)該在你的背包里吧?難怪你剛才脫光了都不害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