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 《回到五零喜當(dāng)媽》 作者:鴆離 文案: 余秀一夢醒來,回到1958年,成為一個剛剛嫁來沖喜沒幾天,但新婚丈夫已經(jīng)嗝屁的小寡婦。 亡夫給她留下兩個孩子并一堆爛攤子,娘家、婆家親戚個個要吃人。 喜當(dāng)媽的余秀表示:來都來了,總不能抹脖子穿回去吧,咱前世好歹是老師,定能把這兩個孩子好好養(yǎng)大,教育成材! 只是一個女人要在那樣艱苦的歲月養(yǎng)大兩個孩子不容易,余秀經(jīng)過媒婆的勸說,終于點(diǎn)頭給孩子們找個爹。 沒多久,一個五官冷硬,身穿軍裝的男人站在她家門口,神情鄭重道:“余秀同志,我愿與你建立革命友誼,共同奮斗,共同努力,請問你愿意嫁給我嗎?” 內(nèi)容標(biāo)簽: 時代奇緣 現(xiàn)代架空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余秀、韓延飛 ┃ 配角: ┃ 其它:年代文 一句話簡介:回到1958喜當(dāng)媽 立意:女人自強(qiáng) ============ 第1章 001 “嗚嗚嗚,mama,你快醒醒,你不要死,嗚嗚嗚……” 嗚嗚咽咽的哭聲,聽得余秀腦瓜子生疼,不情不愿地睜開眼睛。 破敗老舊的土墻房,煙熏發(fā)黑的房梁,空蕩無任何家用具的房間,東邊糊得窗戶破了一個大洞,凌冽的寒風(fēng)正從洞口吹進(jìn)屋里,身上蓋得發(fā)霉潮濕的被褥越發(fā)冰冷如鐵。 這是余秀穿越過來的第三天了。 三天前,余秀還是個語文老師,教小學(xué)六年級的學(xué)生,在愚人節(jié)那天被一個調(diào)皮的熊孩子搞惡作劇,一個裝滿水的大鐵桶從教室門上掉了下來,砸在她的頭上,她直接暈了過去,等醒過來,她已經(jīng)穿越到了同名同姓的原身身上。 原身今年剛滿二十歲,本是一個在讀大學(xué)生,卻因1957年的□□行動(右——派劃分)受父母牽累,下放到了北寒之地勞作。 由于北寒之地過于艱苦,其地荒蕪廣渺,耕耘設(shè)施落后,氣候條件惡劣,長期風(fēng)雪交加,原身吃過各種苦頭后,終于舉起纖纖手指,向無產(chǎn)階級革命投降,經(jīng)人介紹,嫁給了百川囤的貧農(nóng)成分陳仁貴。 當(dāng)時的陳仁貴病入膏肓,娶原身有兩個目的,一是給自己沖喜,想讓自己的病好起來,二是陳仁貴的妻子前兩年生孩子難產(chǎn)而死,留下一子一女,大的兒子十歲,小的女兒才兩歲,他怕自己病不好死了,兩個孩子沒人照顧,于是傾家蕩產(chǎn),砸鍋賣鐵,‘買’了原身做老婆。 哪成想原身嫁過來的第二天陳仁貴就嗝屁了,陳仁貴的大媽蔣大春帶著一眾親戚上門,把家里值錢的物件兒都帶走,連陳仁貴給自己備的薄口棺材都沒放過。 原身氣急,與之搶奪,只是她一個纖弱姑娘,寡不敵眾,哪是那長年下地干活,練就一身大力氣的蔣大春對手,不僅被蔣大春照著嫩白的臉蛋兒狠打幾巴掌成豬臉不說,還被她推搡在地,磕在石頭上流了不少血一命嗚呼,換成了余秀。 所幸有個好鄰居看不過去,把余秀送去了二十里外的鎮(zhèn)上衛(wèi)生所一番救治,又找了草席把陳仁貴的尸體卷了,埋在村囤后山上的小山坳里,照顧了陳仁貴倆孩子好幾天,等余秀情況好了一點(diǎn),還專門套了驢車把她送了回來。 余秀失血過多,昏昏沉沉好幾天,原以為自己在做夢,可頭上的疼痛實(shí)在太過真實(shí),原身的記憶如滾筒一樣不斷在腦內(nèi)徘徊,她再怎么覺得荒唐,也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事實(shí),那就是她穿越了,且穿越到了1958年四月初,一個貧窮又混亂的時代。 心里嘆了口氣,余秀目光轉(zhuǎn)向炕床邊。 床邊有兩個小蘿卜頭,大的不過十歲,長得又黑又瘦,一雙眼睛都瘦得脫了框,像個大頭娃娃,看著有點(diǎn)滲人。 小的兩歲多一點(diǎn),長得白白凈凈,細(xì)皮嫩rou,臉上有點(diǎn)嬰兒肥,不過卻是灰頭土臉,頭發(fā)亂哄哄的隨手扎了歪歪斜斜的小馬辮子,身上穿著一件滿是補(bǔ)丁的薄春衫。 倆孩子一看就是長期饑餓營養(yǎng)不良,沒人細(xì)心照料才會如此。 此時兩個小蘿卜頭都半靠在低矮的炕床邊,大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小的哭得稀里嘩啦。 瞧見余秀偏了下腦袋,大的孩子,名叫陳冠軍,小名叫狗蛋蛋的孩子立馬喊了一聲:“媽,媽?你醒了?” 媽?余秀詫異的挑了挑眉頭。 印象中,這狗蛋蛋在原身嫁過來的時候,小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當(dāng)天晚上洞房夜還來搗亂,一會兒肚子疼,一會兒來送藥,一會兒又說meimei一個人睡覺害怕,生生的把meimei送進(jìn)屋里來,讓原身照料,把好好的洞房花燭夜變成了空房夜。 陳仁貴本想強(qiáng)撐著病身子想親香下美人,讓美人給自己留一個種,待自己死后老實(shí)本分地照看孩子們的心思也只能作罷。 誰成想原身一夢一醒來,新婚丈夫身體都硬了,再換成余秀之后,這狗蛋蛋又變了一副嘴臉。 狗蛋蛋才九歲半,還沒到十歲,這個年紀(jì)的孩子要說心思單純,那不盡然,他該懂的都懂了,要說心思壞,他們也只會小惡作劇,不會壞到哪里去。 狗蛋蛋前后大變臉,是覺得自己親媽親爹死了,他那便宜奶奶又是個惡毒的,不會管他們兄妹的死活,雖說余秀是個剛嫁過來沒兩天的后媽,但在這種失去雙親無人照料的情況下,她就是一根救命稻草,狗蛋蛋可不就拼了老命的要討好抓緊她。 這么一想,余秀心里有些發(fā)酸。 孩子們都有自己的人格和自尊,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即便是孩子,也不會輕易地向自己不喜歡的人低頭。 雖然莫名穿越,喜當(dāng)媽的滋味不好受,不過來都來了,余秀總不能再拿個鐵桶把自己砸回去吧?不管喜不喜歡這個年代,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狗蛋蛋看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個兒,想起隔壁李嬸子說得話兒,抿了抿嘴,不動聲色的搖了搖meimei芝芝白嫩的小手臂說:“meimei,媽醒了。” 芝芝一聽這話,也不哭了,低頭看了看余秀,見她果真醒了,如花般的小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費(fèi)力地爬上炕床,粉嫩的小嘴湊到余秀的額頭上啪嘰親了一口說:“mama,你總算醒了,我好開心啊,你再不醒,我就要成沒人要的孩子啦。你可不許跑啊,你被我爸買了,就得照顧我一輩子。” 兩歲的孩子正是天真爛漫,惹人喜歡的年紀(jì),余秀被這小糯米團(tuán)子似的奶娃子親了一口,只覺得心都快化了。 不過聽完這孩子說都話兒,余秀回味過來,聲音嘶啞地問:“小妮子,是誰跟你說,我不醒,你就成沒人要的孩子?還不許我跑?” 這丫頭才兩歲三個月吧?說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重字,不顛倒,語氣像是五六歲以上的孩子,這也太聰明了點(diǎn)吧? 狗蛋蛋皺眉,剛想阻止meimei,芝芝卻笑嘻嘻,嫩生嫩氣地開口說:“是奶說得,奶說我爸死了,你就要跑,我和哥哥以后就是沒人要的野種,遲早會餓死,被山上的野狼吃掉。” 這得多惡毒,才會跟如此小的孩子說這種話呀! 余秀氣得七竅生煙,掙扎著起身要去老陳家找蔣老婆子討公道,奈何失血過多,傷口未愈合,一動就頭暈眼花,癱倒在床上。 狗蛋蛋見狀,懂事的幫她蓋好被子說:“媽,您先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幾天,等您身體好了,我們再去奶奶的家,您渴不渴,我去給您端點(diǎn)熱水?!?/br> 他說著,一陣風(fēng)地跑了出去,卻不是去自己的灶房,而是去了隔壁家。 不多時,他端著一大碗溫?zé)衢_水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對面相老實(shí)的夫妻。 男的叫田保國,長得忠厚老實(shí),身材高大,女的叫李曉麗,五官平平,勝在皮膚雪白,身材高挑,兩人都是本囤的人,年紀(jì)都三十歲以上。 以前陳仁貴跟田保國走得近,兩人從小是玩伴,長大各自娶媳婦生孩子后,兩人又經(jīng)常合伙上山打獵找人參換錢。 這么多年來,兩家一直相互扶持,陳仁貴死后,田保國看陳家老太實(shí)在欺人太甚,果斷出手相助,不然余秀早流血而亡,狗蛋蛋、芝芝倆孩子也得餓死。 一看恩人來了,余秀掙扎要起身道謝,李曉麗趕緊過來摁住她的身子,把她扶靠在炕頭說:“你起來做啥,腦袋上那么大一個血窟窿還不夠你受得呀,好好的歇著吧?!?/br> 田保國不好在她余秀一個寡婦面前晃,怕被人說閑話,進(jìn)來看她一眼就帶著狗蛋蛋出門去了。 余秀就著李曉麗端熱水的手喝了大半碗的熱水,感覺干涸的喉嚨舒服了許多,這才不住的向李曉麗道謝:“李大姐,多虧有你和田大哥幫忙,若不然,我早魂歸于天,哪還能茍延殘喘。你們的大恩大德,我余秀畢生難忘,等我身子大好以后,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們,請恕我現(xiàn)在身子不利索,不能起身迎你們?!?/br> “嗨,這么客氣做啥,就憑咱們兩家的關(guān)系,我們做這點(diǎn)事兒算個啥!”李曉麗是個典型的關(guān)外女人爽利性子,說話直來直往,嗓門也挺洪亮。 她說完這話,瞧了一眼空蕩蕩,連個桌椅板凳都沒有的屋子,嘆了口氣說:“你那婆婆也忒不是個東西,再怎么關(guān)系鬧得僵,也不該在陳兄弟死后,把這屋里一應(yīng)物俱都搶回她屋里,連棺材都不放過?!?/br> 說起這個,余秀也是無語。 世上奇葩眾多,這蔣大春就是其中一個。 蔣大春生有三子兩女,按理來說日子該過的不錯,可她和陳老頭是表兄妹,生得這五個孩子,除去最小的女兒,上頭四個不是缺胳膊就眼瞎耳聾,要么就是智力有問題。 陳老頭當(dāng)年本就不喜家里安排的近親姻親,只因這蔣大春長得五大三粗,脾氣還不好,一言不合就跟他干仗,一看她連生四個殘障孩子,知道是血緣太近所致,不顧當(dāng)時她懷孕的身子,說什么都要跟她離婚,轉(zhuǎn)頭娶了陳仁貴的娘。 第2章 002 婚后陳老頭兩口子日子過得還算和美,可把蔣大春給氣得,天天領(lǐng)著孩子們上門鬧騰,整日逮著陳仁貴的娘各種打罵,陳仁貴娘被罵得受不了,扔下孩子回了娘家。 陳老頭被氣得中了風(fēng),一直癱在床上,陳家當(dāng)家的人一下沒了,蔣大春也不帶孩子回娘家,直接把還是孩子的陳仁貴掃地出門,自己在陳家當(dāng)家做主起來,把陳家田地錢糧都捏在自己手中,人較之以前更加潑辣無恥,百川囤的人都不敢惹她。 而陳仁貴被趕出去后,靠著陳家其他本家親戚接濟(jì)長大,這么多年來和蔣大春一家人勢如水火,沒少磕碰。 如今陳仁貴一死,蔣大春仗著家中兒孫眾多,欺負(fù)余秀是新寡婦,在百川囤兒無人撐腰,重演當(dāng)年搶家之事,險些打死余秀,逼死兩個孩子。 嫉惡如仇的李曉麗可看不過,免不了提醒余秀,“我知道你父親原是山東濟(jì)南市機(jī)關(guān)單位財務(wù)科的科長,因得罪了人,被人蓋上反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帽子,被打成右——派去了北寒之地改造,你母親和你姐妹也受了牽累被分配至邊疆參加勞動,你嫁給陳仁貴,無非是想脫掉那頂帽子??涩F(xiàn)在陳仁貴死了,你要想安身立命,洗去那身壞分子身份,就得抓牢陳家媳婦這個身份,不管日子過得多難,倆孩子你不能丟,他們是你洗去身份最有利的證據(jù),同時也是反擊蔣老婆子最好的利器。你不用怕,凡是有我和你田大哥幫你撐著,咱們雖不是親戚,但比親戚還親,我們不會害你。等你熬過這兩年,囤里頭沒人說閑話了,我們再幫你相門親事,只要對方不嫌棄你帶倆孩子,你就可以再嫁,不用一輩子守在這里?!?/br> 這倒是實(shí)誠話,自打1957年,近五十萬干部、教授、高級份子被打成右——派之后,很多家屬雖說沒被扣上右——派帽子,但多多少少會受到牽累,很多人為表赤誠忠黨之心,主動隨同父兄下放到偏遠(yuǎn)之地進(jìn)行勞作,原身也是如此。 可惜她低估了北寒之地的荒蕪,這里陰濕寒冷,一年之中,有近半年的時間都在下雪,且荒地太廣,四處是沼澤和水甸子,里面隱藏了眾多的猛獸和蟲子,人們在艱苦勞作的同時,還得堤防猛獸蚊蟲,防止自己被熊瞎子、野狼、猛虎等等野獸吃掉,防止邙蟲吸干自己的血,還得處處小心,不讓自己掉進(jìn)水甸子淹死,一到冬季,四處尋找烏拉草塞進(jìn)衣服鞋子里,避免零下幾十度的溫度把自己給凍死。 如此反復(fù)折磨,是個人都受不了,可不就只有找個貧農(nóng)成分的男人嫁了,才是最好的出路。 陳田兩家走得近,陳仁貴之前是托李曉麗多方打聽,才花大價錢‘買’的原身嫁過來,因此李曉麗也算是兩人的紅娘,對于原身身份的問題,她知道也不出奇。 余秀點(diǎn)點(diǎn)頭:“李大姐,我知道,不說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個問題,就是這倆孩子太小,我也舍不得丟。只是我現(xiàn)在身子不好,少不得要你和田大哥幫襯一二,我只能先謝謝你們?!?/br> “嗨,這有啥,只要你能想通就好。”李曉麗看她臉上沒有勉強(qiáng)之意,笑著道:“不瞞你說,我之前還擔(dān)心你會跑,兩孩子沒人管,我怎么著也不能放任兩孩子不管。如今看你是個重情重義的,陳兄弟在九泉之下也會放心。你好好的養(yǎng)身子,這段時間孩子口糧啥的我都管了,等你好了,咱們再去老陳家討個說法。” 這倒是個熱心的好人,余秀承了她的好意,也就安心養(yǎng)病。 接下來的半個月,李曉麗果然如她所說,飯菜孩子她都給包了。 倆孩子被她拾掇的干干凈凈,飯菜湯藥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余秀的面前,田保國還拉了一百多斤煤炭過來,讓狗蛋蛋每天晚上燒炕,務(wù)必讓余秀感到溫暖。 余秀確實(shí)感受到了溫暖,她前世是西南人,無論她身處的社會,還是家庭親朋關(guān)系,從沒有遇到過像田保國兩口子一樣,這么無私無利幫助街坊的鄰居。 一個社會的冷漠造就一代人的冷漠,而在這個貧窮又艱苦的年代,人們大多熱忱向善,樂于助人,也就造就了一代人吃苦耐勞,熱心善良的品質(zhì)。 秉持著人對我善,我亦回之的原則,余秀這半個月以來,力所能及的幫著李曉麗干活做家務(wù),雖說做不了什么重活兒,但幫她看看孩子,喂喂雞,洗碗燒火什么的,也做得挺好。 這還得感念余秀那一對不走心的爸媽,她奶奶是農(nóng)村人,余秀小的時候,每年放了寒暑假,她爸媽就把她送去鄉(xiāng)下,讓她奶奶帶著她,她沒少幫著奶奶做農(nóng)活兒,即便后來長大去了城里發(fā)展,這些曾經(jīng)做過的農(nóng)活兒從沒忘記,做起活來信手拈來。 經(jīng)過半個月的休養(yǎng),她頭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這讓李曉麗萬分驚奇,說那碗口大的傷疤,別人少說要在床上躺個一兩個月才會轉(zhuǎn)好,她不但結(jié)痂愈合,人活蹦亂跳,瞧著力道,像比以前大了不少,竟然單手拎起上百斤的麥子麻袋,可把李曉麗給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余秀就有點(diǎn)心虛,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自己身體為什么會復(fù)原的那么快,力氣會那么大,但她心中隱隱有個感覺,她不是無緣無故穿越過來了,有可能是命運(yùn)之神搞錯了,弄點(diǎn)金手指給她補(bǔ)償。 不然她前世扛個大飲用水桶都費(fèi)勁的人,如今單手輕輕松松拎起上百斤的麥子,還只用了一半的力道,這可怎么解釋? 既然身體大好,又有了金手指,家里還空空如也,余秀老早就想收拾老陳家一家人,幫著李曉麗篩檢完要種的麥種之后,她就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家。 陳家的屋子是用大塊的土坯泥磚做得屋子,茅草蓋得屋頂,房屋坐北朝南,橫著共有四間正屋,中間夾一個堂屋,豎著左側(cè)是灶房茅坑,右側(cè)是柴房和牲畜房,外圍用山上的大塊巖石摻雜粘泥修葺了半人高的圍墻,圍墻外邊兒還種了一大圈荊棘,這樣能有效的防止山上野獸下山進(jìn)村時進(jìn)院咬人。 陳仁貴死后,家里的六只雞和兩只小野豬都被老陳家一家人搶去,院子里安靜靜的,只聽見余秀在屋里東摸西找的聲音。 “媽,你在找啥?”狗蛋蛋牽著芝芝跟著余秀回來,一進(jìn)屋就看她四處翻找,心說這屋里的東西都被那惡毒的老妖婆全都搬走了,也不知道她在找啥。 “你爸的獵、槍呢?”陳仁貴娶原身的那天晚上,像是知道自己快死了,大半夜原身摟著小芝芝睡得朦朧之際,被他喊醒,一句三喘氣地把家里藏錢藏糧藏槍的地方跟她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