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遭襲
慧夢叁人有心安慰她,卻不知道怎么開口,最后還是慧智說道:“妙娘不必憂心,我瞧著謝宗主對喬施主并無男女之情,只是喬施主感激謝宗主相救之恩,對他頗有好感而已?!?/br> “不錯,妙娘若是覺得心里不舒服,不如直接和謝宗主講明白,他既然有妻室,讓一個女郎整日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像什么話!” 慧夢雖然年長,說話反而沒有慧智這般深思熟慮,新樂被她豪放粗糙的用詞惹得笑出聲來。 “哈哈哈,沒有沒有,你們不要誤會,我中了滅情之毒,對謝湘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什么兒女私情了,并不會因為這些嫉妒,只是看他到處拈花惹草,毫無節(jié)cao,心里疲累不堪,有點想不通當初自己怎么就嫁了這么一個人呢。 我們兩人身份懸殊,本來是不該有交集的,所以答應(yīng)嫁給他時就有約定,彼此此生都不做他想,一生一世一雙人,故此……不論他是和別人有私,亦或想納妾,我們之間也就止步于此了?!?/br> “萬萬不可?!被蹓舻热诉B忙阻止新樂這樣想,“依我看,謝宗主對妙娘確實是一往情深,妙娘切不可中了別人的毒計,與丈夫離心離德。聽秦閣主說,妙娘中毒之前對謝宗主也是同樣情根深種,若是草率分開,將來恐怕要悔不當初,還是早日解開身上的奇毒為好。” 新樂心里其實多少也有點這樣的想法,可是才和謝湘大鬧一場,他現(xiàn)在又對自己不冷不熱視而不見,根本拉不下這個臉提啊,而且要解毒,那不就是要和他……新樂皺起眉頭臉上一紅,覺得胸中惡寒渾身汗毛倒豎,干咳了兩聲說道:“再說吧,各人有各命。” 就這樣數(shù)日過去,謝湘始終沒有和新樂說過一句話,也不與她目光有所交匯,顯然是故意冷淡她,反而被喬春整天纏著東拉西扯談天說地。雖然謝湘心中煩躁郁悶,面上卻裝得云淡風輕,強迫自己耐著心子應(yīng)付喬春,做給妻子看。 而喬春因為被新樂兇過一次之后,就不怎么敢再靠近她,像謝湘的尾巴一樣,他到哪里都要跟著。秦冼不愿夾在那對夫妻當中難做,大部分時間都躲在房里和男寵姬妾胡混,不肯露面。 倒是新樂本人,表面上看去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在謝湘和喬春談笑風生時,偶爾會多看幾眼,小小地泄露了她自己都不甚了然的內(nèi)心?;蹓羧嗽絹碓綋?,總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好在轉(zhuǎn)機很快就出現(xiàn)了。 某日深夜之時,一群蒙面黑衣人駕了小船靠近,悄悄躍上大船,潛入船艙后點上迷香四處搜尋。饒是他們個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悄無聲息,卻還是被謝湘秦冼發(fā)現(xiàn),在黑漆漆艙內(nèi)地動起手來。 慧夢喬春等人聽到響動,也提起武器去助陣。但這幾個蒙面人武功著實不弱,除了慧夢,其他人完全不是敵手,只能聯(lián)手對付一個兩個。 新樂也被吵醒,可是尹娘一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不讓她出門看熱鬧。正在她擔憂眾人之時,房門被一腳踢開,兩個黑衣人沖進來,一人揮刀看向尹娘,另一人拉起新樂的手臂拖著她就要跳窗出去。 慌亂的新樂全沒想著憑本事脫困,反而本能地回過頭去尋找謝湘的蹤影。謝湘果然追了過來,在黑衣人拉著新樂跳出窗口前,一把奪下妻子,出掌將對手掀翻出窗外。 身后一群黑衣人立刻放下手中敵人,轉(zhuǎn)而圍攻謝湘一人,意圖伺機劫走新樂。謝湘徒手應(yīng)對五六個手持利器的高手,生怕身后嬌妻有閃失,運起內(nèi)力狠下殺手,數(shù)招之間就結(jié)果了兩人。其中兩個蒙面人看同伴被謝湘擊斃,突然轉(zhuǎn)手攻擊新樂向她刺去,謝湘連忙閃身擋在妻子身前,豈料那二人本就是聲東擊西,正等著謝湘過來,招式不變直接往他胸口和下腹刺去。 謝湘抬手正欲射出真氣隔空逼退對方,忽然心念一動,頓了一頓,遲了半秒,就這電光石火之間,左胸和小腹已被對方劃了兩道口子,而那兩人也被謝湘放出的冰寒真氣迎面擊中,接連倒退數(shù)步才堪堪站穩(wěn)。 新樂在黑暗中聽到錦緞被劃開的聲音,心下一驚,謝湘從來不用刀劍,那一定是對方的人割開了他的衣服,借著窗外少許月光,似乎看到謝湘所站之處地上滴了幾滴鮮血。 除了很久以前在東宮被一眾高手圍攻,又偏巧走火入魔的那次,新樂從來沒見到過謝湘被敵人打傷。她震驚之下,心中抽痛,胸中忽然生出一股怒氣,就要念咒訣施法,卻被謝湘握住一只手,背對著她搖了搖頭。 余下的那幾個黑衣人眼見己方損傷慘重,今夜無論如何無法活捉目標,領(lǐng)頭的打了個響哨,便各自扯呼,逃離了大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