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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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皇后像是沒有察覺一般,替皇上整理好衣服。見泰安帝把手縮進(jìn)衣袖里,她眼神一閃,看來皇上被打擊的不輕。泰安帝是多么愛惜自己羽毛的人,沒有誰比她這個結(jié)發(fā)妻子更清楚的了。一個帝王最怕就是丹書史冊。那么史書上會怎么評價他呢。 會不會說他是沒有人倫的昏君,跟自己的兒媳婦這樣那樣 只要想到這些,他就沒有勇氣邁出自己的腳。他有什么面目去面對世人。 屋子外面,人聲越來越嘈雜。泰安帝看向皇后。 曹皇后搖搖頭,“臣妾只傳召了皇叔和常寧侯?!?/br> 泰安帝點(diǎn)點(diǎn)頭,叫皇叔來是善后的。叫蕭云峰來是為了穩(wěn)定局面的。這么做不算錯。這么說,外面這些人都是來瞧熱鬧的了。消息倒是靈通! 泰安帝走進(jìn)大殿,殿中燈火通明?;首幼谑覄踪F,以及三品以上的大臣,都聚集在這里。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見到泰安帝,眾人一致行禮。但泰安帝卻明顯的感覺到了敷衍。他的手縮在袖子里,緊握成拳,“都起吧!” 他坐在上手,冷笑道,“未經(jīng)宣召進(jìn)宮,眾卿可有要事!” “皇上身體不適,由太子監(jiān)國。有什么事,都去東宮吧!”瑞親王起身,擋住泰安帝。這些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讓他也有些猝不及防。但這時候,讓皇帝面對大臣的質(zhì)疑,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 “我看父皇還好啊!面色紅潤,中氣十足。哪里就病了。”二皇子笑道。“這大晚上的,留太子殿下,只怕是父皇親自教導(dǎo)太子呢吧。還真是偏心呢?!?/br> “聽說太子妃也在這里,大哥大嫂還真是孝順。兒臣等多有不及啊!”三皇子出列,說的好不真心。 泰安帝面色鐵青,這些都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沒人捅破這層窗戶紙,這不代表眾人都不知道。 “怎么不見太子太子妃?!彼幕首有Σ[瞇的,“他這般孝順,伺候在父皇病榻前,我等兄弟合該致謝才是?!?/br> “二meimei,你來的早,你見過太子哥哥了嗎?!蔽寤首幼н^縮在角落里的二公主,一副關(guān)心的樣子詢問道。 二公主此時腦子里滿是太子妃和皇上在床上翻滾的樣子,面紅耳赤,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好了!”瑞親王叱道,“一個一個,像什么樣子!都回去吧!有事” “且慢!”三皇子站出來,“今兒人也齊全,咱們也都別打啞謎!”他手一揮,殿門被一陣大力撞開,門外進(jìn)來一百多全副武裝的軍士。 “老三!”瑞親王站起身來,“你想干什么,造反嗎。” “天命有常,惟有德者居之!”三皇子露出了鋒利的爪牙,“敢問叔祖父,皇位上坐著的可是有德之君!” “自然是有德之君!”瑞親王瞇了瞇眼,“老三,天地君親師。坐在皇位上的人,不僅是君,也是親。你這樣大逆不道的行為,難道也敢稱‘德’。無君無父之輩,那個位置,也是你能肖想的!” 宋承安看著眼前這個局面,心里冷笑。這位性子也太急切了一些吧。還沒怎么著呢,自己就先跳出來。這是要吃虧的! “這殿中的人,哪個不是見過大場面的,你這幾個人,就想成事!老三,太急切了!”二皇子吆喝了一聲,外面腳步聲整齊的傳來。聽起來頗有氣勢。他傲然一笑,“聽聽!這才叫陣仗。” 三皇子面色一變。其余眾人也不由的微微變了臉色,沒想到二皇子還有這樣的手段。 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進(jìn)來,“這點(diǎn)陣仗算什么。二弟夸贊了?!边M(jìn)來的竟然是太子。 二皇子白了臉,“我的人呢。” “你說呢!”太子呵呵一笑,看向三皇子,“三弟還不放棄嗎” 三皇子呵呵笑了兩聲,“放棄!憑什么。豈不聞‘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彼麚]一揮手,殿中的大臣脖子上同時架上了一把刀。他轉(zhuǎn)過身,朝泰安帝道,“父皇,太子狂悖,jian=yin父妾,該廢了。兒子愿意奉您為太上皇,安享晚年。” “呵呵!老三啊!”泰安帝面色如常,“你倒是志向不小,可惜還是太急切了一些?!?/br> “這么說,您是不愿意了!”三皇子嘴角泛起冷笑,“您不知道吧,鎮(zhèn)北軍已經(jīng)圍住了京城” “誰圍住了京城!”殿外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三皇子看向太子,“外面不是被你的人圍了嗎。他怎么進(jìn)來的?!?/br> 太子嘴角翹起,不屑的罵了一句蠢貨,“蕭家的人想進(jìn)來,你攔得住嗎。還有臉說鎮(zhèn)北軍,你去看看鎮(zhèn)北軍面對蕭家軍時,敢不敢呲牙!” 三皇子黑了黑臉,對軍士吩咐,“想活命,就把你們手里的人質(zhì)看好了。誰敢反抗,格殺勿論!無論是誰!” 鄭青鸞一腳踹開大殿的門,“上演全武行呢!這戲唱的,可真是熱鬧!皇后娘娘,難怪您大晚上的傳召臣女,原來是有熱鬧看啊?!闭f著,就抬步往大殿里去。完全無視兩側(cè)舉著刀劍的軍士,和他被脅迫的眾人。 皇上,皇后,太子,瑞親王和世子,這五人雖沒被脅迫,但神射手的弓箭正瞄準(zhǔn)這幾人。 見鄭青鸞就這么過來了,曹皇后一笑,“早知道這樣,你不該叫你來?!?/br> 鄭青鸞紅衣黑裙,裙子上繡著大朵的紅牡丹,在這個夜里,顯得尤其妖嬈。她笑意盈盈的道,“臣女最愛熱鬧,這樣的事情怎么錯過呢,” 話音一落,手已經(jīng)卡住三皇子的脖子,沒人看清楚她是怎么動手的,等反應(yīng)過來,三皇子已經(jīng)被她制住了,“都別擅自動彈,否則,你們主子的脖子”她一手卡著對方的脖子,另一手往三皇子胳膊上一搭,一扭,只聽‘咔嚓’一聲,緊接著就是三皇子殺豬一般的嚎叫之聲。 “不想你們主子的脖子也被擰斷,就馬上收手,撤出去,還有你們的活路。否則,你們是鎮(zhèn)北軍的人,也該知道我鄭青鸞的手段。別以為他是皇子,姑奶奶就不敢動手?!编嵡帑[瞥了一眼這些軍士,“再不走,你們就走不了了。我數(shù)三下!” “一!” “二!” “三!” 話音才落,大殿的房頂上垂下許多繩索,人影晃動,飛速下滑,緊接著血柱飆出,連叫一聲的機(jī)會都沒有。等眾人回過神來,只剩下滿殿的血腥,滿地的尸體。那些將士全都被一刀割喉,無一生還。 而那些從天而降的人,此刻早已不見了蹤影。 大殿里的人,一些文臣早已經(jīng)嚇暈過去了。倒是一些勛貴是上過戰(zhàn)場的,神色尚可。 鄭青鸞收手,甩開如同爛泥一般的三皇子,才向泰安帝行禮,“救駕來遲,請您贖罪。” 泰安帝面色復(fù)雜的看了看鄭青鸞,這樣的架勢可不像是救駕啊! 鄭青鸞沒有回避,朝泰安帝一笑。心里估算著蕭云峰那邊幾時才能完事。 “蕭云峰呢!如何還不過來?!碧┌驳蹎?。 “該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長公主從殿外進(jìn)來,接了一句。 ☆、第222章 相激 第二百二十一章相激 長公主踏著滿地的鮮血,一步一步走來,留下一串血腳印,讓人心里發(fā)寒。 “你怎么來了!”泰安帝瞪了長公主一眼,“回你的寢宮去!這里沒你的事。” “我兒子媳婦都被宣進(jìn)宮,哥哥竟然說沒我的事?!遍L公主不為所動,“你這些兒子啊,竟是沒一個省心的。從古至今,不要說是皇家,就是一般的世家大族,最怕也不過是禍起蕭墻。敵人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可是古人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里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涂地?!?/br> 她坐在皇后的傍邊,“這些孩子都長大了,也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哥哥是不能轄制,還是舍不得轄制。要不然讓我來,看看他們有幾層皮可脫?!闭Z氣竟有些森然。 眾人凜然,長公主能在皇家身份超然,不光是因?yàn)樗腔实鄣挠H妹子,更重要是她手里握有先皇和太后所給的勢力。這股勢力究竟有多大,誰也不知道。要是真把這位當(dāng)菩薩,那么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都說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朕呢,生子各個蠢如豬!”泰安帝面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太子,心道,也許這是一個例外。不管他是不是算計(jì)了他這個父親,江山要傳承下去,還得是這樣的人才成。 蕭云峰進(jìn)來前就聽到這么一句話,他看了看大殿里的情況,見鄭青鸞一切都好,長公主也安然在坐,就放下心來。大殿里的其他人不管是真暈還是假暈,反正看上去就沒有清醒的。一個個都是人jingzi,知道今晚這事他們再參與進(jìn)去,就別想活著離開,一個個都變得‘膽小怯懦’‘弱不經(jīng)風(fēng)’了起來。清醒之人要么保持一副呆滯樣子,要么瑟瑟發(fā)抖,魂游天外。反正他們都是聽不到,看不見就對了。 蕭云峰嘲諷的一笑,才走了過去?!巴饷娑继幚砀蓛袅?。皇宮很安全?!彼砩险紳M鮮血,顯然,經(jīng)過了一場惡戰(zhàn)?!爱?dāng)日答應(yīng)您的,如今辦到了。特向您交旨?!边@說的是泰安帝用西北換蕭家出手的事。蕭云峰把話說的明白,言下之意就是,我替您平叛了,咱們的交易就算是完成了。蕭家沒有食言。再想用蕭家,那就得另外算價碼了。 泰安帝心里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要搶這天下,一切都好說。 而鄭青鸞的嘴角卻牽起了詭異的弧度。這事真能這么了了嗎。泰安帝答應(yīng),只怕太子也不肯答應(yīng)。 果然,就見太子呵呵冷笑兩聲,朗聲道,“眾位大人都別裝了,都醒過來吧。要不然,就永遠(yuǎn)睡下去吧?!?/br> 說著,揚(yáng)起刀,直接扎在文遠(yuǎn)侯的大腿上,換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眾人心里一驚,也都站起身來,帶著幾分懼怕的看向太子。 泰安帝看了眼蕭云峰和鄭青鸞,這兩人都不動。真像蕭云峰剛才說的那般,交易完成,多余的事,蕭家不管。 太子看了眼泰安帝,揚(yáng)聲道,“有請?zhí)渝?” 泰安帝面色一變,“你這逆子!想干什么!” “喊冤!”太子冷笑一聲,揚(yáng)聲道,“大理寺卿何在!” 大理寺,官署名。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最高法院,掌刑獄案件審理,長官名為大理寺卿,位九卿之列。 大理寺卿乃是平子謙的得意門生,名叫白通海,四十許歲年紀(jì)。他暗道一聲晦氣,才出列道,“臣在!” “孤問你,民間若是有了傷風(fēng)敗俗之事,該怎么處理?!碧涌戳艘谎厶┌驳?。 泰安帝只覺得冷氣往心里鉆,這事被捅到明面上,他的名聲就完了。他不是鄉(xiāng)間不知名的野村漢,他是一代帝王啊!真要背負(fù)這樣的名聲遺臭萬年嗎 白通海面色尷尬異常,“這樣的事情,都是族內(nèi)自己處理。不會鬧到官府,畢竟這樣的名聲傳出去不好!” “那這豈不是私設(shè)刑堂!看來你這個大理寺卿很不合格啊!”太子意味不明的說了這么一句話,“算了,孤也不難為你。那就先在族里處理吧?!彼D(zhuǎn)過身,面向瑞親王,“您是宗室令,您說該怎么辦。” 瑞親王笑了一聲,“如今你還是太子,何必步步相逼呢。” “太子畢竟不是皇上!”太子一笑,“如今,皇上除了我,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了不是嗎。” 瑞親王一噎,這話也不算錯。二皇子謀逆,被太子所敗。太子雖居心不良,但他身居太子之位,又有監(jiān)國之權(quán),身份上的優(yōu)勢,讓他占著名正言順?biāo)膫€字。所以,他調(diào)動兵馬是在合理合法的。三皇子志大才疏,又被鄭青鸞廢了右胳膊,以后形同廢人。哪個皇帝是不需要提筆寫字呢,這個也可以被排除。四皇子的母家鎮(zhèn)守西南邊陲,勢力不大,而且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五皇子往下,年紀(jì)不大,還撐不起事。太子確實(shí)是泰安帝如今唯一的選擇。 “遲早都是你的,又何必急在一時。”瑞親王道,“況且,眼睛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太子妃” “我確實(shí)是被皇上玷污!”眾人身后傳出這樣的話,打斷了瑞親王的話。 大殿里‘嗡;的一聲,炸開了鍋!有什么比當(dāng)事人親口承認(rèn)更加勁爆。 “是皇上,強(qiáng)拉著我行”阮彩鳳一身中衣,沖到了人前,對著眾人喊道。 “住嘴!”泰安帝站起身,“住嘴!你這個賤人!” “jian=yin兒媳!你不配為君!”阮彩鳳說著就朝大殿里的柱子上撞去。 眾人一聲驚呼,鄭青鸞卻妥妥的將對方接住了,“別忙著死!我怎么聽說你身邊的嬤嬤是前朝的端云公主!那么阮彩鳳你,究竟是個什么身份。不會是前朝jian細(xì),故意來詆毀圣上名聲,離間天子父子的吧。” “你你”阮彩鳳吃驚的望著鄭青鸞。 “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鄭青鸞一笑,“你只怕是端云公主的養(yǎng)女吧?!?/br> 這話一出口,泰安帝神色一松。不管這話是真是假,都是一個極好的借口啊! 太子冷聲道,“我只知道,他們現(xiàn)在是兒媳和公公的身份,這就夠了!你去問問世人,更愿意相信哪種!” 當(dāng)然是這種不得不說的風(fēng)流艷事了! “瞞得了一時,還能瞞得了一世嗎?!碧涌戳艘谎凼捲品?朝泰安帝道?!澳銢]有好兒子,卻有個好外甥。他倒是有心維護(hù)你,但那又怎樣呢。蕭家有祖訓(xùn),是不會牽涉朝政的。到了如今,您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要您退位,傳位與我,一切都好說。千秋史冊,自然會遮掩下這段丑事。如若不然,天亮之前,我就能讓天下都知道天家的齷齪之事。您還別不信,你瞧瞧張德海不就不在嗎。知道他去干嘛了嗎?!?/br> “張德海!他是你的人!”泰安帝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這個狗殺才!” 太子不置可否的一笑,“怎么!恨不得咬我一口!” “大表哥,別太過分?!笔捲品逭酒鹕韥?“我蕭家是不參與奪嫡黨爭,但你別忘了,我身上也留著宋家的血。有些事情,我還是能管的。” “宋家的血!那你問問你的好舅舅,他是愿意把皇位傳給我這個忤逆之子,還是傳給一心為他,同樣留著宋家血的外甥!”太子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蕭云峰,道。 鄭青鸞心里一動!太子的話句句都在把皇上往角落里逼,還給了他一個看似荒唐的建議,那就是傳位給外甥。他是在激將! 蕭云峰覺得袖子被輕輕的拽了一下,他又不是笨人,顯然心中也是存疑的,如今鄭青鸞的動作,給了他暗示。那就是太子確實(shí)在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