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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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嬤嬤手一頓。又恢復(fù)正常。這是說新買的人手,又何嘗不是敲打自己。好辛辣的手段!她低聲應(yīng)是。 因為在家里,晚上也不打算再出門,就選了前些日子鄭青桔給做的衣裳。這衣裳是按照鄭青鸞畫的民國女學(xué)生裝的樣子,上身是靛青色緊身寬袖的短襖,下身是藏青的長裙,剛及腳面。黑緞面的淺口偏帶鞋,走路時偶爾能瞥見綾白的襪兒。都是夾襖夾裙,看著爽利大方,又透著幾分文雅。就順便讓方嬤嬤給辨了兩條大辮子,鞭梢系上淺藍(lán)色的絲帶,綁成蝴蝶結(jié)的樣子,平添了幾分嬌俏。哪怕渾身沒有一絲貴重的飾物,也讓人不能忽視。 等鄭青鸞進(jìn)了正房堂屋,飯桌已經(jīng)差不多擺好了。眾人見到這樣滿身書卷氣的打扮,一時都反應(yīng)不過來。也是她從未穿過裙裝,整天假小子一樣。如今這般女兒家的打扮,雖不是常見的樣式,但這樣清清爽爽,文文靜靜的樣子,真叫人愛到心坎里。 鄭老三和錢氏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讀到這樣的訊息:咱閨女有這么俊嗎? “這個樣子好看!我喜歡?!编嵡嗦砝嵡帑[,“我也做一套吧?!?/br> “這個簡單!也最省手工和布料。”鄭青桔起身拉著鄭青鸞前后看了兩圈,“你別說,還挺合身?!?/br> 幾個男人也連忙表示,以后就這么穿吧!好看。 “在家穿穿就得了!”鄭青鸞坐下,不以為意,“烤鴨呢?怎么不見?!彼钦骛I了。 “給你爺你奶送了兩只,你四叔四嬸不能來,送了一只。恰好半路碰見族長,送了一只。前院阮管家那么些人,送了三只。剩下幾只,晚上當(dāng)宵夜,我們哥幾個晚上喝幾杯。”五郎解釋。 “得!”鄭青鸞砸吧砸吧嘴,“十只鴨子,還輪不到嘴里。誰讓咱家人丁旺呢!” 一家人嘻嘻哈哈的吃了晚飯,也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 “回禮可準(zhǔn)備妥了?”鄭青鸞問鄭老三。得盡快打發(fā)走阮三才行。 “正為這事犯愁呢?”鄭老三唉聲嘆氣,他下午真是咨詢了不少人,實在是沒想到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才不算失禮。 “嗨!您這是跟自己個較真呢!”鄭青鸞嗔道,“人家富貴以及,有什么是沒有的?不過是個心意。”鄭青鸞低頭擺弄垂在胸前的發(fā)梢,“勞煩娘和jiejie將上次那樣的rou干做上一些,五香的,麻辣的分開。各色小雜魚泥鰍也依樣處理。湊夠八種就行。再把田里產(chǎn)的糧食,各種菜干,淘換點好的,不過取個五谷豐登,瓜菜滿園的意頭。我再添兩幅畫,兩張點心方子,兩張養(yǎng)生方子,盡夠了!” ☆、第49章 西北的‘山’和‘水’ 第四十八章西北的‘山’與‘水’ “那哪成???”錢氏只要一想到把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送給當(dāng)朝長公主,就馬上反對,哪有這樣作踐人的。她瞪了一眼鄭青鸞,然后看向鄭老三,“這也太沒譜了!” 鄭老三有些猶豫,孩子說的也是實在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家要什么東西沒有?可這也太簡薄了! 鄭青鸞似乎看出鄭老三的猶豫,“東西雖簡薄!但勝在一片心??!”見大家不明白,她用手指指天,“這些東西不經(jīng)上面那位的手,怕是到不了長公主手里。所以,對爹爹來說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彼又鲇频?,“身居廟堂之高,最想了解的不過是普通百姓真實的生存狀態(tài)。而爹爹寫禮單的時候,不妨加上一些話。比如,咸鴨蛋兩籃。后面附上一些簡介,莊戶人家一家一戶平均養(yǎng)幾只雞鴨,一只雞鴨幾天生一個蛋,一個蛋價錢幾何?賣了錢作何用途?為了雞鴨多生蛋,咱家已經(jīng)想要嘗試著養(yǎng)蛐蟮,用蛐蟮養(yǎng)雞鴨,蛋應(yīng)該會更大,生的也更多。若是家家戶戶都能多出幾個蛋給孩子補養(yǎng)身體,那十年二十年后,百姓的身體就更會健壯。所征的士兵就更有戰(zhàn)力!就能為皇上開疆?dāng)U土!這就是一個鄉(xiāng)下的莊稼漢對皇上,對朝廷的一片忠心啊!”她頓了一頓,“皇上居廟堂之高憂其民,爹爹處江湖之遠(yuǎn)憂其君。多好的一段佳話!” 鄭青鸞忽悠的大家目瞪口呆,話還可以這樣說的?就一籃子破鴨蛋,愣是把自己標(biāo)榜成忠君愛國的有識之士,鄭老三的臉皮還沒那么厚!臊都臊死了!溜須拍馬,阿諛奉承,文人氣節(jié)呢? 不過在鄭青鸞看來,你準(zhǔn)備的再用心思,人家也不稀罕。還不如幾句表忠心的話,聽的人舒服,說的人也不費勁,兩好合一好,多好的事! 只有鄭青桔積極響應(yīng),“這個好!說幾句好話罷了!能省不少錢呢!就這么辦吧。” 汪興華拉拉媳婦的衣角,雖然沒成親,但實在看不下去的時候,管管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吧。他小心的覷著老丈人和小舅子們的臉色。 鄭老三捂著胸口,臉漲的通紅,“你列禮單去吧!我不管了?!闭f著拉了自家二哥,“咱們外院書房下棋去!”邊走邊念叨,“這小孽障非氣死我不可。” “十斤豬rou干,十斤雜魚干,十斤泥鰍干。都分五香和麻辣的兩樣。這就六樣了!” “兩籃子咸鴨蛋,兩簍子各色干菜,兩匣子老婆餅,兩匣子雞蛋卷,兩罐子秘制豆瓣醬,兩罐子秘制水果罐頭。這是六樣!” “兩幅畫,兩張美容養(yǎng)生的方子,兩張點心方子。這又是六樣?!?/br> “糧食就算了!這些就夠了?!?/br> 鄭青鸞掰著指頭計算,“差不多就這些!今兒晚上就做吧。咱家沒有的,村里其他人家肯定有,淘換一下,明兒一早,就能打發(fā)阮三?!?/br> “準(zhǔn)備給族里的禮有rou,今天剛買了兩扇子豬rou,雜魚院里的池塘里就有,三郎和你姐夫去撒了網(wǎng)兜上來吧。”鄭青桔安排差事,“四郎去村里瞅瞅,誰家有干泥鰍,保存到現(xiàn)在的果子,都看著買來?!闭f著遞了一個荷包過去,“這些銅子要是不夠,記得回家里來取?!焙笥窒肫鹗裁?,接著囑咐,“順便看你家里四嬸做的豆瓣醬還有沒?有的話捎回來,家里的沒四嬸做的香。” 四郎嘻嘻笑著應(yīng)了,“這值什么?”又拉了二郎,“幫忙提東西,順便認(rèn)認(rèn)村里的人?!?/br> 錢氏看著這兩熊孩子真打算這么送禮,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無奈的道,“老婆餅,雞蛋卷咱們會做。水果罐頭你自己做吧。”這是沖鄭青鸞說的。 “行啊!”鄭青鸞站起來,“二哥幫著切rou,小八去燒火,蔓兒姐去把干菜里品相好的挑出來。提水劈柴的活交給幾個丫頭,我再讓方嬤嬤去廚房幫忙。我去畫畫,寫禮單!”說完站起身,徑直出去了。 留下錢氏暗自運氣,拉著鄭青蔓的手抱怨,“我怎么養(yǎng)了這么個孽障!她們姐倆都不及你一個乖巧。你說說這要得罪了貴人可怎么得了?” 鄭青蔓一直都蒙著呢,什么廟堂江湖,離她的生活很遙遠(yuǎn)好嗎?聽起來高大上的樣子!可惜沒聽懂! 鄭青桔率先去了廚房,心里腹誹,只要能省錢,別說得罪貴人,就是得罪天王老子也是不怕的。死丫頭也就這一件事順了她的心思。 鄭青鸞把做罐頭的方法說給鄭青桔,就安心的畫畫去了。誰也不許打擾。 鄭青鸞畫了兩幅畫,一副煙雨山村圖,圖中畫的就是山南村,村中小路,路旁莊稼,樹木,屋舍,田里勞作的人,村口玩耍的孩子,樹木下悠閑尋食的雞鴨,房舍門口打著盹的狗,無不栩栩如生,充滿生機,意趣盎然。而當(dāng)下雨時,這幅圖就變成孩子們牽著狗一起躲在屋檐下,露出毛茸茸的小腦袋,雞鴨擠做一堆,藏在樹下,晾著翅膀。田里的人飛奔在田間小路上,腳下濺起朵朵小水花。 一副是四時圖。隨著季節(jié)的變化,圖中的景色跟著變化。春時,桃花漫天飛舞,桃花林中,一美男子翩翩而立,寬袍廣袖隨風(fēng)揚起。夏時,林蔭下,一汪湖水泛著盈盈波光,湖中正在游水的男子,露出赤裸的臂膀和胸膛,肌rou健壯,充滿力量,連前胸的傷痕都看的分明。秋時,枯草連片,黃沙漫天,一個身披鎧甲的戰(zhàn)將騎在馬上,馬蹄揚起,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冬時,白雪紅梅中,一行清晰的腳印,腳印的另一頭,是身著黑色披風(fēng)的男子背影,似乎有些留戀,所以他微微的轉(zhuǎn)過頭,只能看到側(cè)臉,整幅圖色彩鮮明。而這圖中的男子,正是蕭云峰。 鄭青鸞滿意的點點頭,這幅畫,長公主一定會滿意吧。 天蒙蒙亮?xí)r,鄭青鸞才畫好。又匆匆的寫了方子。聽見外面已經(jīng)準(zhǔn)備裝車,才寫了禮單,介紹菜干的時候,提到了大棚蔬菜。介紹水果罐頭的時候,提到了嫁接之術(shù),優(yōu)化品種。鄭老三看了,點點頭,沒再說什么,算是默認(rèn)了。 這些東西哪怕皇上能重視一樣,都是大功一件。鄭老三怎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把禮單給家里的幾個男人看了,“二郎三郎五郎,還有平安,你們都是要進(jìn)官場的人,鸞兒這樣的方式,值得借鑒?!边@是說溜須拍馬中不乏務(wù)實嗎? 幾人垂頭領(lǐng)訓(xùn)。二郎經(jīng)過一晚,也知道了自己將去西郊大營的事。很是感激的樣子。 一家人忙忙叨叨一晚上,連宋氏和鄭老四也特特的過來熬一晚上,總算是備齊了。 “怎么是十八樣?”鄭老二檢查一遍,馬上黑了臉,“要么十六樣禮,要么雙十禮。十八樣?這是鬧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西北沒這樣的說法啊? 方嬤嬤磨蹭過來,“姑娘,京里確實有這樣的禮數(shù)?!?/br> 鄭青鸞一副懵懂的樣子,“” 這該怎么辦?要拿什么湊呢? “要不搬兩袋糧食?”小八跟著熬一晚上,瞇縫著眼睛打瞌睡,很rou疼的建議。 方嬤嬤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禮送的! 阮三帶著人,站在車馬邊,哭笑不得。這是能走還是不能走呀? 鄭青鸞眼睛一轉(zhuǎn),拍了一下腦袋,仿佛剛想起來,“我說把什么忘了吧?還真是!”她歉意的朝阮三笑笑,“稍等一下。還有兩樣禮物,卻是最重要的禮物。我去取來?!?/br> 說完拉著五郎就跑。確定后面的人聽不見了,才道:“二哥,去拿兩個罐子來。”說完,就回房,在禮單后面添了兩行字。 五郎皺著眉頭,捧著罐子,“要裝什么?”不會又打什么鬼主意吧。 “一個裝水,一個裝土?!编嵡帑[挑眉一笑。 “什么玩意?”五郎差點把手里的罐子扔了,嚇得! “我自有道理。”鄭青鸞不管他,自顧自的舀了一罐子水,又去裝了一罐子土,塞了一個給五郎,“拿好,別摔了!” 兩人飛奔到門口。鄭青鸞鄭重的將罐子交給阮三,“這是西北的山與水,請千萬護(hù)好?!?/br> 阮三險些嚇?biāo)溃鞅钡纳剿??他低頭看看兩個粗陶罐子,努力做出鄭重的神情。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鄭家眾人壓下尷尬的神情,送走了囧著臉的阮三一行人。 錢氏再無顧忌,狠狠的錘了鄭青鸞幾下,“小孽障!老娘遲早會被你嚇?biāo)?!?/br> 鄭老三卻露出深思的神情,也許,這個禮才最得上面的心意! 西北!西北!朝廷應(yīng)該快對西北用兵了吧! 由蕭鄭氏送上西北的山水,那位圣上一定會很高興的。 韃子連年叩邊,蕭家軍只守不攻。 如今鸞兒的這番舉動,到底的無意的,還是早就謀算好的?他如今也看不明白了。 這究竟只是鸞兒的意思,還是蕭家的意思,他更無從判斷。 鄭老三看看自家的小閨女,看見她眼中毫不掩飾的精光,還有嘴角挑起的壞笑,只覺得心里猛地一跳! 莫非,這是早就謀劃好的? ☆、第50章 舅甥 第四十九章舅甥 鄭家送走了汪興華,迎來了新買的十九口奴仆。 鄭青鸞依次把人分了下去。周海給鄭老三做長隨,她婆娘放在了內(nèi)院小廚房。兩個小子一個八歲一個五歲給小八當(dāng)玩伴。 老福頭放在門房,他十歲的小孫子福地跟著來回傳話。福家的大兒媳婦伺候錢氏,小兒媳婦管著外院廚房,管著家里的下人二十多人的飯食也是體面差事。大兒子照看馬房,小兒子照管園子里的果樹田地。長房大女兒十六了,叫福團(tuán)兒,專管灑掃。兒子福元兒,十五了,給三郎做小廝。二房的福田十四了,給五郎做小廝。 白運照看池塘,他婆娘和兒媳婦照看家里的雞鴨豬這些牲畜。他兒子白章跟著鄭老三,只在外院書房伺候。 另兩個丫頭招娣和喜鵲,給了鄭青桔。 方嬤嬤暗暗點頭,這三家人,都有在主子跟前伺候的,可謂三足鼎立,相互制衡,哪家也別想獨大! 這樣分下來竟然沒一個是多余的。這些活計也確實都不輕松。就連一開始就覺得人多了的錢氏和鄭青桔也無話可說。 等家里的事都理順了,才把給族里的禮一一派下去。 鄭青鸞也把一些品相不錯的玉佩,玉簪給兄弟姐妹分了分。把一些難得的貢緞給了二房和三房幾匹,就都收起來,這是打算做聘禮和嫁妝的。 這些喧鬧過后,鄭家的生活終于走入正軌。鄭老三帶著幾個孩子讀書。就連二郎和汪興華也被要求讀兵書史冊,鄭青桔和鄭青蔓被要求學(xué)習(xí)數(shù)術(shù),不要求精通,但至少要懂。二房梅氏也從省城回來,和鄭老二每天在村里晃蕩,熟悉族人。錢氏每天把活計分配下去,四處查看一番,日子過的愈發(fā)舒心起來。 鄭老大和鄭老五還在養(yǎng)傷,暫時不會出來蹦達(dá)。家里的幾個女人更不敢惹事,都十分懼怕二房梅氏的鞭子,就連老太太每每看到梅氏似笑非笑的眸子,都乖乖的縮回去。鄭家進(jìn)入難得的平和時期。 而此刻的京城,卻暗潮洶涌了起來。 京城外的西山,初夏時節(jié)的草木越發(fā)郁郁蔥蔥,把太陽光完全擋在了西山之外。山間溪水細(xì)小卻眾多,沿著山勢縱橫交錯,每行數(shù)十步就可見一個小瀑布,有些十?dāng)?shù)米高,有些一兩米高,使這山林馬上顯得多了些許靈氣。 這山中坐落著一座精巧的白云觀,就是江陽長公主帶發(fā)修行的所在。說是道觀,也不過白白擔(dān)了個名,它不過是當(dāng)今皇上為自己的胞妹修的別院,里面一切都按公主府的規(guī)制修建而成。因為長公主喜靜,也就沒什么人敢來打擾。山中除了鳥雀的叫聲,就剩下潺潺的流水聲,這長公主就是西山名副其實的‘山大王’。 往日寂靜的山林,鳥雀‘哄’一下四散飛走。 似有似無的腳步聲,讓此時的山林更顯寂靜。 “是第一次來吧?”說話的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修長,一身月白的錦袍,給男子威儀中平添了幾分儒雅與清俊。他看向青年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柔和,“你娘現(xiàn)在的性子越發(fā)的左了!一個人住著這么大的山,愣是不讓人打擾。地方倒是好地方,就是清冷了一些。你有空了就來陪你娘住上些日子,即便平日里再忙,也別忘了來走動走動。”他慢悠悠的漫步在林間,饒有興致的欣賞景色,也不在意青年冷著臉的沉默。“你這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這般的不討喜。” “隨了外公!”青年男子的聲音清冽悅耳,平鋪直敘般的語氣讓人一噎。 “瞎說?!敝心昴腥嘶⒅?,眼里卻有了笑意,他喜歡聽人說蕭云峰這孩子像他們皇家人。再說,這孩子的話也不算錯,據(jù)說先皇年輕的時候也是這么一副冷冰冰的性子。 蕭云峰看見皇上舅舅眼里的笑意,心里安定??磥睇[兒密信中所判斷的沒錯,把他當(dāng)作舅舅似乎更好相處了。 沒錯!這個中年人正是當(dāng)今圣上宋承乾。在位已經(jīng)十年的泰安帝,如今是泰安十年。 蕭云峰哼了一聲,傲嬌的把頭撇在一邊。似乎還在為這次被迫的拜訪生悶氣。 “你這孩子!”泰安帝愧疚又無奈的道,“不怨你娘!當(dāng)年都是舅舅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