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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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羞又惱,急忙起身,只見周圍投來了一雙雙火熱的注視,錢子易,藤躍,沈軒,他們神色復(fù)雜,至于那個夏青,則多了一抹讓她莫名感到心顫的狠色。 紅紅的臉,忽然間又是一熱,詩若雨不敢再看任何人,連身側(cè)那人也不看,自欺欺人地把手中毛巾蓋在頭頂,低垂著臉,超塵逐電般往外面逃去。 張?zhí)扈せ剡^神來,沖著沙發(fā)上那抹健碩的身影怒罵一聲“老色鬼”,然后也急忙跑出去。 室內(nèi),是靜,又是動。 眾人依然驚詫無比,目光牢牢鎖在再度沉醉過去的御宸希身上,而素來深得女子青睞的錢子易,則被張?zhí)扈つ蔷淅仙硭碳?,意味深長地自言自語道,“老色鬼?小辣椒罵的人可是御少?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老,靠!” “誰讓人家正處豆蔻年華,我們再年輕,在她們眼里也是老嘍?!碧佘S聳聳肩,絲毫不在乎的樣子,還是對御宸希比較感興趣,嘖嘖出聲,“看來,他是真的醉了。沈軒,夏青,趕緊帶你們主子回去好好休息吧?!?/br> 藤躍話音剛落,沈軒和夏青馬上閃到御宸希身邊,一人抓住御宸希一邊胳膊,將他扶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帶著他走,離開俱樂部。 回到住處,安頓好御宸希睡下,滿頭大汗的沈軒先去洗澡,夏青則出到陽臺,望著寂靜的黑夜沉思半會,打開手機,撥通一組親密的電話。 “哥——”接電話的人,正是夏靜。 “嗯,早上好,醒了吧。” “早醒了,在跑步呢,你呢,還沒睡?” 聽著電流里伴隨而來的淺淺喘氣聲,夏青冷酷的面龐不自覺地柔緩少許,唇間也逸出一抹罕見的笑意,“咱們靜靜果然是最棒的,什么時候都堅持著好習(xí)慣?!?/br> “那是當然!哥不也一樣,永遠都保持最佳狀態(tài),當一個出色的保鏢?!?/br> 夏青唇角笑意更濃,數(shù)秒,面容恢復(fù)嚴肅,切入正題,“靜靜,你告訴哥,你是不是跟御少吵架了?” 夏靜稍頓了頓,應(yīng)道,“其實也不算吵架,他叫我回來,我不答應(yīng),然后我們爭辯了一下,不歡而散唄?!?/br> “靜靜,聽哥哥的話,回來吧?!?/br> “哥——” “夠了靜靜,你為他做的已經(jīng)夠了?!毕那嗝偷卮驍?,語氣也變得冷冽起來。 夏靜頓了頓,語重心長,“哥,你清楚我現(xiàn)在所做的不僅僅是為他,更為我自己,我以為,你懂的?!?/br> 是啊,他懂,他當然懂,她是他meimei,唯一的親人,自小一起長大,他最疼最愛最呵護的親meimei,時刻留意關(guān)注她,又怎會不懂她。 他口頭上總說她事業(yè)心強,其實,他心里明白她不是那么回事,她努力,要強,好勝,不過是想讓自己配得起那個人,希望能永遠站在那人的身邊。御宸希,一個得天獨厚到連名字都勝人一籌的王者,強大無比,優(yōu)秀得近乎完美的傳奇人物,卻又冷傲霸氣得高不可觸,曾經(jīng),他和meimei就是因為幫這人逃過生死一劫,那人才對他們賦以真心和信任,久而久之,他和meimei一直協(xié)助這人,這人也對meimei越發(fā)欣賞和疼愛,meimei知道這人喜歡聰慧獨立的女子,便一直讓自己強勢,只不過,他怕人心會變,歲月長流,有些人,在不知不覺中會情不自禁地改變喜好。 閉了閉眼,夏青腦海閃出今晚在王俱樂部的某些情景,全身肌rou于是都繃緊起來。 “對了哥,我發(fā)覺宸希最近有點怪怪的,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他說,他是男人,有需要,但我清楚他不僅僅是因為這樣就叫我回去,畢竟這么多年不都這樣過來的,他不是這樣的人,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改變大計劃,這只是他的一個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遇上什么棘手的事吧,哥,你一直跟在他身邊,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碰上什么古怪之事?” 古怪之事?夏青腦里再次浮起詩若雨那張清麗嬌嫩的容顏,但很快,又被他甩開,果斷地道,“沒有,他怎么會遇上棘手的事,你別胡思亂想?!?/br> “可是……” “對了靜靜,就算你不能徹底放下那邊的業(yè)務(wù),也最好爭取抽點時間回來看看,一個禮拜也好。”夏青又接著說。 夏靜回應(yīng),“好,我看看,下個月盡量抽點時間回去,對了哥,我想吃羅錦計的芝麻塊和花生塊,到時你要帶我去買?!?/br> “行,還有炭燒生蠔,哥都經(jīng)常去吃,等你回來也帶你去嘗個夠。” “嗯,好!嘻嘻,還是哥對我最好,哦,不,還有宸希,哥和宸希最疼我!” 夏青沒再說話,只輕輕一扯唇,少頃,轉(zhuǎn)開話題叮囑夏靜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多加保重身體和注意安全,最后,在夏靜的撒嬌聲中掛斷了電話。 同一個夜晚,另一片天空底下,詩若雨等人租賃的房子里,小小的節(jié)能燈照著滿室寧謐,床的一邊,張?zhí)扈に孟闾?,另一邊,詩若雨靠著床背而坐,毫無睡意。 只見她眼神迷惘,兩根手指輕放在嘴唇上,有一下沒一下地來回摩挲著,腦海不斷涌現(xiàn)出那幕讓人臉紅耳赤的畫面,就此持續(xù)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手臂遽然傳來一陣微疼,她定睛一看,張?zhí)扈げ紳M疑惑探究的容顏映入她的眼簾。 “你,醒了?”手指急忙從嘴唇上抽離,詩若雨結(jié)結(jié)巴巴,佯裝若無其事地問。 張?zhí)扈だ^續(xù)若有所思地望著她一會兒,探究的神色變成了曖昧,低聲道,“還在想被那老色狼熱吻的一幕?” “呃,什么還在想,我沒想過?!痹娙粲旮咏Y(jié)巴,焦急。 “切,沒想過?騙誰啊。打自離開那個包廂,你一直魂不守舍,我可都看在眼里呢,沒點破而已?!睆?zhí)扈ふf著,頓一頓,眼神越發(fā)曖昧地斜睨著詩若雨,“喂,你該不是喜歡上那老色狼了吧?” “沒有!”詩若雨毫不猶豫地否認,見張?zhí)扈ひ桓贝说責(zé)o銀三百兩的樣子,懊惱地嘟嘟小嘴,轉(zhuǎn)開話題道,“對了,你干嗎總叫他老色狼,他哪里老了,報紙不是說他未到30歲嗎?!?/br> 每次聽天瑜這樣叫,她總會不自覺地聯(lián)想到上次那個惡心的張老板,天瑜也是喊那張老板老色鬼的,所以…… “他本來就是色狼,而且,都二十多歲,一把年紀的不是老色狼是什么?!睆?zhí)扈げ恢闹兴?,自顧解釋,說著話鋒又是一轉(zhuǎn),再次戲謔她,“喲,還說沒有喜歡人家,這么急著為他辯護,嗯哼哼!” “呃……好了天瑜,不可否認我對他感到很迷惘,剛才,我確實在想他,但不是那種惦念,我真的沒有喜歡他,我心里面仍惦記著少昂哥,我想今晚的事,是因為我不明白他為啥那樣做。”詩若雨俏臉嚴肅認真,終對天瑜剖析出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不過,有一點她保留了,那就是,她依然弄不懂上次在御宸希的住處,御宸希也為啥做出那些舉動。 她記得,那個張老板說御宸希有個女朋友,御宸希很愛女朋友,對女友除外的女人毫無興趣,參加選美的其他選手也這么八卦過,還借此侮辱她這等貨色怎么去跟人家辛氏集團的董事長千金相比,還有,那天在他公司,她無意跌倒在他身上,他的朋友說了一句什么“你老婆知道嗎”,她明白,有時朋友之間會用老婆稱呼女朋友,所以,那些傳聞應(yīng)該是真的,既然他那么愛他女朋友,為啥又對她做出那種事來,難道他不知道,這些舉動只能對心愛的人做嗎,而今天晚上,他教她玩骰盅游戲,對她輸?shù)裟敲炊噱X絲毫不在意,還替她把所有的罰酒都喝了,喝到最后醉倒了,這些,又是為什么呢? 詩若雨在這廂沉思琢磨,張?zhí)扈t后悔得幾乎想咬破自己的舌頭,若雨的個性,她再清楚不過,當然清楚不會真的那么快移情別戀喜歡上別的男人,剛才那樣說,不過是逗著玩而已,誰知結(jié)果竟然扯出若雨的傷心事,看著若雨陷入沉默,又露出那種淡淡的憂傷,天瑜不禁伸手,擁住若雨的肩頭,低聲道,“若雨,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舜少昂在另一個世界并不希望你一直記住他,或者,記住可以,但他也希望,你能敞開心扉接納另一個男人,讓那個男人陪伴你,愛護你,給你快樂和幸福。” 詩若雨聽罷,定了定神,凝目,迷惘茫然地望著張?zhí)扈ぁ?/br> “若雨,碰到好的男人,別放手吧。先別說你這樣抱著一個死人過一輩子不實際,就說,你得為自己的人生負責(zé),你媽辛辛苦苦把你生出來,養(yǎng)大,肯定也希望你嫁人生子,收獲美滿幸福的家庭?!?/br> 好一會,詩若雨總算發(fā)聲,語氣充滿悲慟,近乎低喃,“曾經(jīng),我媽也以為自己收獲了一份美滿的愛情,可到頭來連性命也搭上了。既然少昂哥走了,那么我一個人過其實也未嘗不可,起碼,不會像我媽那樣落得個悲慘的下場。” 哎! 張?zhí)扈ぬ?,用力抓在自己枯草般的頭發(fā)上,瞧,她說什么呢,她都了說什么呢,真是,沒說好過說! “好,那就不嫁吧,睡覺?!睆?zhí)扈た焖僭俚酪痪?,重新躺下,拉起被子把自己由頭到腳蓋個嚴實,然而,眼睛閉著,心里卻沒半點安寧,一陣子后,她又猛地掀開被子,朝仍在發(fā)呆的詩若雨看了幾下,伸手輕扯著詩若雨的睡衣袖子,道,“嘿嘿,睡不著,咱們還是再聊聊吧。” 詩若雨櫻唇微抿,頷首,“嗯,你想談什么?” “談那個大色狼……御宸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