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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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幾個人起哄笑道:“你也就敢和女人賽車,慫貨!” “滾你媽!”幾個人罵罵咧咧,徐然踩滅煙頭,抬起了頭。 她指了指沈從安開來的蘭博基尼:“用您的車?” 沈從安瞇了黑眸看過去,他的頭發(fā)很短,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煙蒂,頷首。 “撞壞了賠么?” 沈從安揚起濃眉:“不用?!?/br> “什么規(guī)則?” “到山頂轉(zhuǎn)一圈回來,誰先到誰贏,簡單粗暴?!迸赃吋t色跑車的男人大聲說著:“加油啊美女!干死他個慫貨?!?/br> 徐然揚起嘴唇笑了起來,她有第二條路可走么?擺擺手轉(zhuǎn)身大步往車子的方向走去,她沒有回頭。徐然的脊背挺的筆直,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條命。 徐然膽子很大,最不怕的就是賭。之前有一次秦宣教她開車,徐然上去就把車子開出了市區(qū)。 秦宣的車是一般商務(wù)車,徐然坐進蘭博基尼里面,她啟動試了試還行,能開起來。紅色奔馳跑車的男人已經(jīng)啟動了引擎,巨大的轟鳴聲刺耳。 西華放棄她,徐然的下一步該怎么走?開車有什么難的,壓住速度反應(yīng)快一點就好了,橫豎徐然現(xiàn)在都是一把爛牌,再爛還能爛到什么地方? 徐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沒掌握住車子沖出去就撞到了電線桿上,哐的一聲響。徐然迅速踩下剎車,遠處幾個人目瞪口呆,這個女人竟然不會開車! 沈從安按滅煙頭,從車頂上拿過煙盒和打火機,抽出一根銜在嘴唇上,偏頭點燃,黑眸沉沉看向徐然的方向。 紅色跑車先沖了出去,徐然別別扭扭的掉頭,半響才調(diào)整好位置上路。 車開的并不快,沈從安依靠著一輛車,瞇著黑眸吐出煙霧。 “沈先生,沒事吧?”眼看著徐然在拐彎的時候擦著路邊的防護欄過去,染著黃頭發(fā)的男人湊過來:“如果出人命——” 沈從安嗤笑一聲,看著煙霧散在空氣之中漸漸沒有了影蹤:“那是她命不好?!?/br> 越緊張越開不好,徐然迅速回方向盤車子堪堪貼著山體擦了過去,重新調(diào)整位置回到正道。她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淡定,她緊緊捏著方向盤。 又一個彎道,她減速打方向。噢耶,完美轉(zhuǎn)彎。人被現(xiàn)實逼到一定境界,就會麻木。 越來越穩(wěn),徐然發(fā)現(xiàn)全世界的賭博都有一個共同點,需要感覺。山上的路不好走,紅色跑車已經(jīng)快到山頂,徐然還在半山腰。 徐然踩下油門加速,慢慢來,不要慌。 徐然沒來過這邊,不知道山路形勢如何,到山頂?shù)臅r候就減速了。紅色跑車往回走的時候碰到她,里面的男人伸出頭對她比了個中指,吹了一聲口哨一溜煙下山了。 徐然到山頂才發(fā)現(xiàn)這邊不過是一片平地,緊繃的情緒就放松了,調(diào)轉(zhuǎn)方向迅速往山下開去。 上山的時候她已經(jīng)觀察了這條路,下山就開的非常穩(wěn),連著幾個轉(zhuǎn)彎非常漂亮。徐然好幾天沒休息的腦袋有些飄,突然就特別痛快,徐琦的性格即使這一次沒有出事,下一次他也躲不過。人活著就要面對很多很多事,承受不了選擇自殺的人徐然看不起! 如果徐然是他,那早自殺八百回了,慫貨! “沈先生,她輸了?!?/br> 他們的視線都落在山上,黑色跑車突然加速,有個男人低低的驚呼了一聲:“cao!” 黑色跑車距離紅色跑車越來越近,她再次加速,沈從安彈落煙灰。紅色跑車的小子以前在職業(yè)隊里玩過,徐然的潛力讓他很意外。只有半輛車的差距,徐然再次加速。 下坡拐彎的時候一直很忌諱加速,容易甩出去。 “我擦!那個女的瘋了!”不知道誰大驚一聲,沈從安抽煙的動作一頓,所有人都抬起了頭。徐然撞開紅色奔馳,速度太快來不及轉(zhuǎn)彎就沖開山間護欄沖了下來。 “cao!” 第20章 “沈先生,我贏了么?” “沒有?!鄙驈陌簿痈吲R下看著她,踢了下徐然的腿:“斷了?” 徐然看著頭頂灰蒙蒙的天,笑了起來:“那我是不是拿不到錢了?真衰!我以為那個彎可以過去。”她還以為自己會一帆風(fēng)順,從此平步青云。徐琦總會長大總會理解自己,這個世界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可這些也不過是她以為罷了。 如果不是車質(zhì)量好,徐然的命就搭進去了。車子從山上直沖下來,車是報廢了,徐然斷了一條腿,胳膊脫臼不算大事。 第二天早上沈從安的司機就送過來一張支票,上面的數(shù)字是一百萬。 “賽車贏的?”麻醉劑過去,徐然疼的渾身發(fā)抖,她還能硬擠出笑也是拼。 “你輸了?!彼緳C放下支票后,又從包里掏出兩張a4的紙張:“這里有一份合同,需要你簽字。” 徐然接過合同歪著頭看了一會兒,抬頭:“沈先生是什么意思?” 司機面無表情的看著徐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徐然右手使不上力氣,翻看第二頁,再次抬頭:“賣身契?” “如果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br> 徐然當(dāng)然不會自戀的以為沈從安對她有什么意思,沈從安只對她的命感興趣,徐然琢磨了一會兒,再次看合同。合同協(xié)議并沒有什么特殊,只有一條,乙方要滿足甲方所有要求。 乙方就是徐然,徐然抿了抿嘴唇,擰眉:“簽下這份合同,我需要做什么?” “要看沈先生的意思?!?/br> 徐然看了看那張支票,咽下喉嚨,她沉默了有一分鐘,開口:“有筆么?” 男人遞過來筆,徐然的腿還固定在床尾,別著身子把合同按在桌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謝謝?!?/br> 徐然可以選擇不簽,也可以選擇自由,自尊自愛高貴的活著??伤莻€弟弟還在病房里躺著,徐然這條腿還斷著,父母也要花錢,清高也毛線!她早就不要臉了。 男人把文件收起來要走,徐然突然想起個事:“能把錢直接轉(zhuǎn)入我的賬戶么?我現(xiàn)在骨折沒有辦法去銀行兌換?!?/br> “好?!?/br> 徐然翻出手機找銀行卡號:“這是我的賬號?!?/br> 沈從安到底想做什么?徐然沒有一點頭緒,既簽之則安之,想再多也沒有用。 秦宣是中午到的b市,他打電話給徐然:“那家醫(yī)院?我到b市了,過去看看你弟?!?/br> “中心醫(yī)院?!毙烊幻蛄讼伦齑剑溃骸斑^來幫我?guī)Х蒿?,昨天晚上手術(shù)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吃?!?/br> “誰手術(shù)?你弟?” “我?!?/br> 秦宣猛地提高了聲音:“你手術(shù)?” 徐然點頭:“我啊?!?/br> “怎么了?” “出車禍?”徐然扯了扯嘴角沒笑出來:“無聊吃飽了撐的去飆車,翻了車把腿砸斷?!?/br> “你連駕照都沒有你開車?你怎么不去死!”秦宣忍不住罵她:“沒把你摔死真是命大,我馬上過去?!?/br> 徐然掛了電話,護士就進來,徐然央求她幫自己找護工。護士不怎么想搭理她,答應(yīng)之后就去了。 徐然躺在床上,腿上一陣陣的疼,疼的鉆心她真的想痛痛快快哭一場。徐然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胃里翻騰,有時候覺得活著挺難的,可想想吧死了就什么都沒了?;钪陀邢M麑崿F(xiàn)夢想,活著早晚有一天會把過去遭受的一切都討回來。 半個小時后,到款通知和父母的短信一起進了手機。 一百萬數(shù)額真大,徐然長這么大第一次見這么多錢!徐然心臟砰砰的跳,有些暈,好多錢。 按著手機翻到了父母的信息,徐然狂跳的心臟又落了回去,父親的信息:六點能帶到b市。 徐然看著這條信息,心情又沉了下去,她有些害怕面對父母。 又過了半個小時秦宣就到了病房,他穿著呢子大衣裹著圍巾,頭發(fā)上落了一層雪。進門帶來一陣?yán)滹L(fēng),病床上的徐然抬頭看過來,隨即笑了起來:“秦哥?!?/br> 秦宣皺眉快步走了過去,看她面色蒼白,人也瘦的不成模樣:“怎么折騰成這樣?” 徐然瞇了瞇眼睛,得出個結(jié)論:“自作孽不可活?!?/br> 秦宣掀開徐然看她的腿:“還疼么?” “疼。” “活該!”秦宣罵了一句,拉過椅子坐下,從口袋里摸出煙盒取出一支銜在嘴唇上:“說實話吧,到底怎么回事?” 徐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耍任性去開車,她不是那種人。 “沈從安說贏了五十萬——” 秦宣一巴掌拍在徐然腦門上:“你的命就值五十萬?你不會開車你不知道?而且傷成這樣,花錢更多。你這么蠢到底是這么活到二十一了?腦袋里都是水么?” 徐然嘆一口氣:“沒贏,他給了我一百萬?!?/br> 秦宣抬頭看過去:“沈總大發(fā)慈悲?還是看上你了?” “我把自己賣了?!毙烊徽f著就笑了一下:“我現(xiàn)在有錢了,欠你的錢趕快還給你。哥,煙給我抽一口,我這幾天都要憋死了?!?/br> 秦宣把煙又裝回了煙盒,沈從安確實是對徐然有意思了,說道:“抽個屁啊,你都成什么樣了還抽。你弟弟呢?現(xiàn)在怎么樣?” “你幫我去看看吧,我從昨天到現(xiàn)在沒見著,我給你多轉(zhuǎn)五萬,醫(yī)院那邊要繳費了?!毙烊徽f著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才想起來:“秦哥,我的飯呢?” “馬上就送過來,訂的外賣?!鼻匦钗豢跉猓骸澳惝?dāng)初應(yīng)該把你弟弟送回去,鬧這么大的事,你爸媽那一關(guān)就難過。” 徐然長出一口氣:“可不是,我現(xiàn)在頭疼的很。” 秦宣擰眉:“按理來說,那是你的親兄弟,你幫他無可厚非??蛇@件事明顯超出你的承受范疇,他的性格偏激,即使這一次沒有出事,以后呢?你是誰?你不過是他姐,能護著他一輩子?” 徐然鼻子發(fā)酸,點頭:“我知道。” “行了,我去看看你弟,錢我?guī)湍憬涣??!?/br> 徐然給秦宣轉(zhuǎn)了十萬,她不太想欠秦宣的錢,已經(jīng)欠了夠多。 徐然躺在床上爬不起來,徐琦剛剛醒來,兩個人誰都指望不上。最后還是徐然央求秦宣幫忙接了父母過來,他們沒有來過b市,萬一轉(zhuǎn)悠丟了,徐然得崩潰。 天漸漸黑了下來,徐然看著窗外心里煎熬。當(dāng)年她從老家跑出來,年少輕狂總以為自己會闖出一番天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負債累累。 七點半,秦宣把父母帶到她的病房。 “然然你怎么了?”母親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睛通紅,天冷凍得她手臉通紅,左右看看:“你弟呢?” 秦宣開口:“叔叔阿姨,小琦和徐然不住一塊,我?guī)銈內(nèi)タ此??!?/br> “謝謝?!毙烊惶ь^看向秦宣:“麻煩了?!?/br> 父親放下手里的包裹,走到徐然面前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