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幫他們?”我啞然失笑:“你覺得他們需要嗎?我倒是有個主意!” 小果果望著我:“什么主意?” 我沉聲說道:“現(xiàn)在那個兇手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厲亦風他們的身上,我們可以趁著他們雙方打斗的時候,摸清楚銀線所來的方向,從而順藤摸瓜,找到cao縱人偶的幕后兇手!” “好主意!”小果果點點頭,我倆悄無聲息地朝著那些人偶摸過去。 這個時候,營地里的火焰更旺,六個面容冷峻的高手背靠背圍成一個小圓圈,而那些人偶從四面八方?jīng)_入營地,圍成一個大圓圈,將六個高手圍困在垓心。 六大高手齊刷刷地發(fā)聲喊,就像六支利箭,分從六個方向,射向那群人偶。 那群人偶全都迅速地移動起來,一個個身法詭異飄忽,跟厲亦風他們纏斗在一起。 但見人影翻飛、厲叱聲此起彼伏,營地里的戰(zhàn)斗從一開始就進入激烈的白熱化階段。 那六個家伙確實厲害,在眾多人偶的圍攻之下,以寡敵眾,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捫心自問,要是這么多人偶突然間襲擊我們的話,我們一定會手忙腳亂,就算獲勝,估計也會非常地艱難和狼狽。然而這六個家伙卻是從容不迫,應對自如,實乃高手風范。 第二百八十四章 六大高手 面對圍攻的人偶,厲亦風六人面不改色心不跳。 這份鎮(zhèn)定,必定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生死經(jīng)歷方才練就出來的。 而且他們配合默契,互相補位,一看就是長期并肩戰(zhàn)斗訓練出來的默契感。 當然,除此之外,這六人各自的絕技簡直令我眼花繚亂、嘆為觀止。 只聽那厲亦風暴喝一聲,聲如悶雷,然后他就像一只出籠猛虎,沖入人偶群中。他的身法速度非???,手中的刀法速度卻更快,快到用rou眼都看不清楚的地步。只能看見一團模糊的白色刀影,就像扇子一樣的籠罩下來。當他收刀而立的時候,面前的那個人偶仍然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里,只是不能夠動彈了。 完好無損當然只是一個假象,由于厲亦風的刀法太快,快到刀光過后,人偶都還沒有反應,足過了兩三秒鐘,就看見人偶的身上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然后那道血痕飛快蔓延,就像分叉的樹枝一樣,瞬間遍布人偶全身。濃烈的血霧轟然爆裂,那個人偶變成了一堆碎rou,稀里嘩啦落了一地。 厲亦風手腕輕揚,長刀從血霧當中迅速閃過。 奇異的事情發(fā)生了,他手中的長刀就像一塊磁性強烈的大磁鐵,呼呼呼,眨眼的瞬間,就將空中飄蕩的血霧全都吸入了刀身里面。吸入鮮血的長刀,刀鋒隱隱透露出一絲血光,更顯狂暴霸氣。 酷! 我在心里驚嘆了一聲。 再看那個俊美的烏鴉,雖然外表長得娘炮(當然,娘炮是我對烏鴉的感官而言,其實他還是蠻有男人味的),但是身手也是不同凡響。之前沒有看見過他的武器,現(xiàn)在乍然見到他的武器,感覺很是詭異,他的武器竟然跟他的手指是連為一體的,他的手指就是他的殺人利器! 只見烏鴉雙臂交叉在胸前,猛地展開,怒喝聲中,十根手指迅速變長變尖,變成了十根寒光閃閃的骨爪,就像鳥類的爪子一樣,鋒利無比。 烏鴉身影閃動,骨爪凌厲逼人,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寒冷的弧光,都沒看見他是怎么出手的,就聽見嚓嚓聲響過后,圍困在他身旁的兩個人偶齊刷刷飛了起來,兩個人偶的身上都留下無數(shù)抓痕,開膛剖腹,五臟六腑和著血沫子漫天灑落下來。 再看那個仙子模樣的冷美人,巾幗絲毫不讓須眉。 但見青袍飄飛,在人偶群中來回穿梭,仙子的身姿輕盈飄忽,就像曼妙的舞步。恍惚之間,仿佛她不是在奮勇殺敵,而是在戰(zhàn)場上跳舞,舞姿美艷動人,令人驚羨不已。 但是,如果你認為她真的是在跳舞,那你就錯了。 仙子的指縫之間都有寒星在閃爍,那些寒星就是要命的銀針。 能夠出手就封住將魂的人,區(qū)區(qū)人偶能夠?qū)λ斐赏{嗎? 那些人偶在她的眼中,就像是用來練武的活靶子,根本不用吹灰之力。 唰!唰!唰! 纖纖玉手看似輕拂過那些人偶的額頭,但是每一次出手,必有一根寸長銀針沒入人偶的天門xue。 天門xue被制,那些人偶立即就停止了動彈。 片刻之后,就聽嘭嘭嘭炸響,血脈被封,這些人偶統(tǒng)統(tǒng)發(fā)生自爆,體內(nèi)的血管盡數(shù)爆裂,變成一團又一團濃郁的血霧,連rou渣子都沒有剩下。 那個銀發(fā)男子的出招更加帥氣,他根本就不用伸手拔劍,他已經(jīng)修煉到了以氣御劍,人劍合一的超一流境界。只見他右手捏個劍訣,往前一指,一把飛劍立即嗖地一聲飛射出來,化作一道寒光,將一個人偶的腦袋飛斬下來,然后盤旋著飛回來,倒插在銀發(fā)男子的背上。 最炫目的是銀發(fā)男子左右手同時開弓,以氣御劍,兩把飛劍在他的牽引之下,就像兩條飛旋的銀龍,環(huán)繞著他盤旋翻飛,將靠近他的兩個人偶斬得支離破碎,腸子內(nèi)臟流得滿地都是。 那個道士模樣打扮的中年男人也是氣宇非凡,腳踩青云步,身體化作一道青灰色幻影,那些人偶幾乎連他的道袍都抓不住。幾個穿插來回,道士將四個人偶吸引過來聚在一起,然后他將手中長劍往天上一拋,捏了個劍訣,喊了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咄!” 也不知道他施展了什么高級法術,那把長劍凌空分散成三把,緊接著三把變六把,六把變十二把,十二把變二十四把,瞬間就變出無數(shù)把長劍,重重疊疊在一起盤旋飛斬。劍光閃爍,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那個霍霍閃光的劍陣當頭籠罩下來,將那四個人偶砍得連渣都不剩了,唯一還能看見的,就是一團濃郁的血霧在隨風飄灑。 而在戰(zhàn)場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年輕男子,他手握一支長笛,背靠著樹干,一副慵懶的姿態(tài)。這個年輕男子染著一頭紫發(fā),穿著黑色風衣,很有明星風范。 在迷龍窟里面的時候,這個紫發(fā)男子一直站在道士身后,我們也沒有過多的注意,還把他給遺漏了,現(xiàn)在乍然看見這個家伙,發(fā)現(xiàn)他竟然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紫發(fā)男子手中的長笛呈金色,悠揚的笛聲在夜空中緩緩飄蕩,一直飄上無垠的天際。 緊接著,樂曲一轉(zhuǎn),變得激烈鏗鏘。 一支樂曲聲,仿佛在我們面前勾勒出千軍萬馬、沙場廝殺的激烈景象。 那支金笛明顯也不是普通笛子,在他吹奏長笛的時候,不斷有金色符咒從笛孔里面飛射出來,然后嗖嗖嗖地刺破空氣,向著那些人偶激射而去。 那些金色符咒極具攻擊性,密密麻麻沒入人偶的身體。 突然間,符咒金光大盛,金光撕裂人偶的軀體,那些人偶就在金光中化為灰燼。 十幾個人偶還不夠這六大高手當開胃菜呢,幾個回合下來,六大高手已經(jīng)完全占據(jù)了上風,勝券牢牢在握。 他們在這邊打得激烈,我和小果果也已經(jīng)沿著銀線所來的方向迅速摸了過去。 銀線又細又長,在黑暗中還不太容易發(fā)現(xiàn)。 不過因為那兇手要cao縱前面的人偶作戰(zhàn),所以銀線一直都在顫動。雖然顫抖的很輕微,但是我和小果果也不是庸手,很快就能在茂密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異樣,然后繼續(xù)追尋下去。 我們原本以為利用銀線cao縱人偶距離應該不會太長,但沒有想到的是,我們沿著銀線足足向前摸索了近百米,期間還翻越了一面山崖,跨過了一條山澗,最后在一個黑漆漆的水溶洞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條詭異的人影。 小果果施展出妖氣罩,我倆頓時變成“隱形人”,一步步踏入水溶洞。 這個水溶洞位于山澗邊上,洞xue并不大,里面濕漉漉的,非常陰冷。 那人的意志也夠剛硬的,居然能夠藏身在這種地方。 溶洞里面沒有光亮,那人穿著黑色長袍,將自己包裹起來,然后黑色長袍又跟洞xue里面的黑暗融為一體,尋常人根本就看不出半點異樣,但我和小果果的視力和聽力都異于常人,那人雖然偽裝得非常隱秘,但還是被我們看見了他的人形輪廓。 變態(tài)兇手就在距離我們十多米開外的地方,我和小果果的心跳迅速加快,兩人屏住呼吸,強壓著怒火,在心中暗暗發(fā)誓:“這次一定不能讓這個變態(tài)兇手跑掉了!” 然而,我們百密一疏,萬萬沒有想到那家伙老jian巨猾,做事謹慎到了極致。不僅對自身進行了嚴密的偽裝,甚至還在溶洞門口布下了預警機關。 在距離地面不到十公分高的位置,橫向拉著一條極細的銀線,銀線被黑暗吞沒,幾乎看不出來。再加上我和小果果都沒想到這家伙的心思如此縝密,我們的注意力全部凝聚在了此人身上,根本沒有去注意腳下,當我的腳踝觸碰到那根銀線的時候,心里登時咯噔了一下,暗道糟糕! 有小果果的妖氣罩保護,我們隱了身形,那人雖然看不見我們,但是銀線突然的顫動也讓他立即感覺到了危險。 那人的反應極其速度,而且謹慎度非常高,銀絲就這樣輕輕一動,他也隨即竄了起來,就像一陣陰風,一下子掠過我們身旁,竄出溶洞。 “媽的!這人真是比老鼠還要鬼精!”我在心里怒罵一聲,招呼著小果果轉(zhuǎn)身追了出去:“快追!這次絕不能讓他跑掉了!” “追!”小果果收起妖氣罩,我倆怒吼一聲,轉(zhuǎn)身閃電般沖出溶洞。 黑暗中,就看見一條黑影在山澗中左騰右躍,眨眼就去得遠了。 我和小果果咬緊牙關,循著那條黑影遠去的方向提氣急追。 兩邊都是山崖,一條山溪從中間潺潺流過,溪水微涼,但不算深,水下有很多碎石??迂S投亡。 此時此刻,我和小果果化成兩道殘影,在山澗中踏水飛過,水花在我們的身后高高飛濺起來。 黑影的速度很快,我和小果果的速度也很快,尤其是在怒火的刺激之下,我倆卯足十成的力氣,玩命似地追著他,漸漸縮短與黑影之間的距離。 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抓住他!為死去的村民們報仇!” 第二百八十五章 解圍 眼見著就要追上那個黑影的時候,忽聽嘩嘩兩聲響。 水花飛濺中,兩個人偶竟然直挺挺地從溪水里站了起來,就像兩塊人rou盾牌,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和小果果大驚失色,沒想到黑影竟然在山澗中也設下了埋伏,怪不得他沖出溶洞之后就往這邊跑,原來是想把我們引誘到此。 就是這么一耽擱,黑影和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拉開了一截。 我和小果果正準備出手干掉面前的兩個人偶,忽又聽得身后傳來嘩啦水聲,驚詫中回頭,只見身后的溪水里又站起了兩具濕漉漉的人偶,四個人偶將我和小果果圍在中間。 我和小果果雖然心驚,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非常的慌亂。 我飛快地祭出天邪槍:“我攻前,你攻后!” 小果果應了一聲,我倆一前一后竄了出去。 我負責對付前面的兩個人偶,小果果負責對付后面的兩個人偶。 呼! 一個人偶掄起手中的鋤頭,朝著我兜頭砸落下來。 干活的時候,鋤頭是農(nóng)具;殺人的時候,鋤頭卻是一件鋒利的殺人利器。 我硬生生停下腳步,那把鋤頭從我的面前砸落下去,砸在水里的一塊石頭上面,發(fā)出咣當聲響,火星四射,冰冷冷的溪水飛濺在我的臉上。 我猛地一咬牙關,抬腳踩住鋤頭,同時雙手緊握天邪槍,全力往前刺出。 天邪槍唰地刺破空氣,鋒利的槍尖嚓地穿透了人偶的咽喉,然后又從脖子后面透露出來。 這個時候,旁邊那個人偶掄起鐮刀向我砍殺過來。 不得已,我只有暫時放開天邪槍,鐮刀劈砍在槍身上面,發(fā)出咣當脆響。 我側(cè)身后退一步,同時虎腰發(fā)力,一記兇猛的回旋踢將那個人偶遠遠踢飛出去。 那個人偶重重地跌落在溪水里面,又在銀線的cao縱下,直挺挺地彈了起來,朝著我迎面飛撲回來。 “來得正好!”我目光一寒,嘴里大喊了一聲,一把將天邪槍從之前那個人偶的脖子里抽了出來。那個人偶的脖子上留下一個槍口大小血窟窿,鮮血源源不斷地從窟窿里面激噴而出,染紅了溪水。 我拔出天邪槍之后,凌空舞了個槍花,手腕輕抖,天邪槍嗡鳴著刺出,齊齊沒入了飛撲而來那個人偶的肚子,就像一塊人rou風箏,將他舉在半空中。 同時,我猛地發(fā)一聲喊,雙臂猛然發(fā)力,將那個人偶凌空挑飛出去,他背上的銀線盡數(shù)斷裂,然后這個人偶就像一只斷線的風箏,向后飛出了十數(shù)米,重重地落下來,卡在兩塊巖石之間,摔得腦漿迸裂,變成一灘爛泥。 握槍的手腕轉(zhuǎn)了個圈,輕輕一甩,槍尖上的血沫子全部甩飛出去。 我斜握著天邪槍,站在冰涼的溪水里,一顆心卻是熾熱無比。 小果果拍了拍小手來到我身邊,對我比了個ok的手勢:“搞定了!”坑司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