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我本想將你灰飛煙滅的,但是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我決定收留你為我效勞,你意下如何?”古枚笛冷冷問。 嵬名守全放下青鋒劍,雙手抱拳,朝著古枚笛拜了三拜,完全表示臣服。 “很好!我會好好栽培你的!”古枚笛舉起右手,她的右手小手指上戴著一枚銀戒。但見銀戒上泛起一抹詭異的光亮,嵬名守全的鬼魂化作一縷黑煙,被吸入了戒指里面,一切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死寂。 我之前也看見古枚笛的小手指上戴著這枚銀戒,不過我一直以為是小女生愛美的裝飾品,誰知道這枚看似毫不起眼的戒指,竟然是收鬼降妖的神戒??! 第一百零八章 鬼寵 古枚笛吁了口氣,眼中的血光慢慢消散,終于恢復(fù)了正常的清澈瞳孔,然后她舒展了一下四肢:“呼!累死老娘了!” 我早就看得傻了,直到古枚笛走到我面前,我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古枚笛張開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拓跋孤,你不會被鬼氣侵體了吧?” 我眨巴眨巴眼睛,向后彈開一米多遠(yuǎn):“怎么著?你想要收了我?” 古枚笛撇撇嘴巴:“你?!靈力太次!” “對了,你把嵬名守全收去做什么?他可是邪靈呀!”我回過神來,疑惑地問。 “干什么?”古枚笛嘿嘿笑了笑:“他長得這么英武威猛,拿來當(dāng)寵物也是蠻不錯的嘛!” “寵物?你把一個邪靈帶在身邊當(dāng)寵物?”要是換做普通人,估計得被古枚笛這話嚇瘋了。 “對啊!還是個英俊的男寵呢!”古枚笛沖我眨巴眼睛笑了笑,彎彎的柳眉就跟月牙似的。 “男寵?!”我驚得一蹦三尺高:“古枚笛,你什么時候這么重口味了?還……還養(yǎng)男寵?有我這么英俊的少年在你身邊還嫌不夠嗎?” 我有些急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有種被打入冷宮的感覺。 “哈哈!”古枚笛捂嘴笑了起來:“怎么著?我怎么聞到老大一股醋酸味呀?居然還有人跟鬼魂爭寵呢!” 我的臉頰沒來由一陣陣發(fā)燙,幸好這里的光線并不明亮,古枚笛應(yīng)該看不見我那張猴屁股一樣的臉。是呀,我在心里狠狠鄙視了一下自己,拓跋孤,你丫也太沒自信了吧,居然會吃一個鬼魂的醋?嵬名守全就算長得再帥再威猛,他也不過是個鬼魂嘛,古枚笛總不會移情別戀一個鬼魂吧。想到這里,我就不由得釋然了很多。 “說真的,你把他帶在身邊,不怕鬼氣反噬么?”我問。 “他已經(jīng)臣服于我,我是他的新主人,他傷不了我的!我是看他資質(zhì)還不錯,雖然嗜血,但是品行挺好,忠誠度高。假以時日,我可以把他培養(yǎng)成鬼神,成為我們的好幫手!”古枚笛說。 “對了,你剛剛放出的那個大招是什么?簡直亮瞎了我的狗眼!”我連比帶劃地說。 “那是龍魂!”古枚笛淡淡說道。 “龍魂?能不能給個詳細(xì)解釋?”我好奇地問。 古枚笛說:“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一個靈力較為高強的法術(shù)而已,能夠幫助我對付強大的鬼物!” 我一把拉住古枚笛的手,正色道:“你怎么會這么多高強的法術(shù)?告訴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古枚笛聳聳肩膀:“好吧,告訴你,我的祖上是陰陽師,專門捉鬼鎮(zhèn)妖,所以我從小就學(xué)習(xí)了一些法術(shù)!” “就這樣?”我疑惑地盯著古枚笛。 古枚笛點點頭:“就是這樣?。 ?/br> 古枚笛雖然給出了解釋,但我總覺得這個解釋好像太敷衍了一點,不過我又無法找到她的破綻,心中的疑慮更甚。雖然我知道古枚笛有所隱瞞,但既然她不說,我也不好繼續(xù)追問,只能將疑惑藏在心底。我相信紙永遠(yuǎn)都包不住火,有些秘密遲早總會浮出水面。 “走吧,這里待久了,感覺人都發(fā)霉了,出去透透氣!”我招呼著古枚笛離開這里。 “慢著!”古枚笛突然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疑惑地轉(zhuǎn)過身。 “你躺下!”古枚笛的口吻中帶著一絲命令的語氣。 躺下?! 我心中一驚,一顆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一股邪念沖上大腦,看著古枚笛那雙炯炯發(fā)光的美目,一時之間我竟然有些微微地慌亂。 “喂!傻了嗎?快躺下吧!我們速戰(zhàn)速決!”古枚笛說。 速戰(zhàn)速決?! 在這里? 在這個陰暗的樹干里面? 古枚笛的外表就像一個高貴的女神,沒想到內(nèi)心竟然如此的狂野。 我一直幻想著和古枚笛的第一次,哈哈,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奇怪的地方。 噢,寶貝,這必將是我人生中一次難忘且美好的回憶。 一想到接下來的激情碰撞,我的虎軀都因激動而微微發(fā)抖。 我屏著呼吸,原地躺了下來,身體的某個地方已經(jīng)豎起了旗桿。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不過我喜歡,來吧,盡情地蹂躪我吧! 我閉上眼睛,等待著人生最美妙的那一刻。 一陣芳香撲面,那是古枚笛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女人幽香。 不得不說,古枚笛身上的女人香,比其他女人更加好聞,更加勾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閉著眼睛躺了好一會兒,也沒覺著古枚笛有什么動靜。 我的心里焦急如焚:“寶貝!你還在磨蹭什么呢,快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工夫,古枚笛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好了,完事了,起來吧!” 啥?! 這都算個啥?! 完事了?! 我狠命掏了掏耳朵,就算我讀書少,也不能這么騙我吧。我以前好歹也是生理衛(wèi)生課代表,必要的生理常識我還是知道的。 我坐了起來,看見古枚笛正在整理衣服,拍打衣服上的塵土,憋紅了臉問:“真的……完事了?” “真的!我騙你干嘛!”古枚笛揚了揚那枚銀戒:“放心吧,我已經(jīng)用鬼王戒把你體內(nèi)的鬼氣給吸出來了!” “???我體內(nèi)的鬼氣?你剛剛是在做什么?”我撓了撓腦袋,意識到事情好像弄錯了。 古枚笛疑惑地看著我:“之前你不是被兩只鬼魂咬傷了嗎?我怕鬼氣侵蝕你的身體,所以用鬼王戒把體內(nèi)的鬼氣全都吸出來了,要不然你認(rèn)為我在做什么?” “我……”我漲紅了臉頰,羞愧的只想一頭撞死在樹干上。 這真是一個烏龍?。?/br> 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笑話! 要是古枚笛知道我剛剛的邪惡想法,估計會一箭射死我吧! “謝……謝謝……”我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人家古枚笛好心救我,我……我居然腦子里想著那么齷齪的事情,要是地上有個洞,我真恨不得一頭鉆進(jìn)去。 哎,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對某些方面的幻想越來越多了,看來我的身體已經(jīng)在對我發(fā)出警告,再不破處你丫就等著自爆吧! 我和古枚笛沿著樹干壁爬了出去,離開樹洞的時候,古枚笛回頭對我說:“記著,剛才在樹干里發(fā)生的事情,不要對其他人提起!” “我知道!”我點點頭。 有時候我感覺古枚笛離我那么的近,觸手可得。 有時候我又感覺她離我是那么的遠(yuǎn),充滿了秘密,我一點也看不透她。 從樹上爬下來,外面的煞氣已經(jīng)散去,漫山遍野的樹根正在迅速枯萎,在陽光下化成一縷縷的黑煙。很快地,面前的這棵九頭蛇桑也在迅速枯萎,那一樹郁郁蔥蔥的綠葉在眨眼間變黃凋零,然后隨風(fēng)飄落,很快就變成光禿禿的枝椏。再然后,那些枝椏也在陽光下灰飛煙滅了。 我們終于又看見了藍(lán)藍(lán)的天,白白的云,陽光落在身上,淡淡的溫暖。 劉漢浩從地上爬起來,心有余悸地捂著脖子:“奇怪!這棵妖樹怎么突然間枯萎了?差點就要了老子的命!” “大家沒事吧?”葉教授也朝我們走了過來,令我暗暗稱奇的是,在這么危險的環(huán)境下,葉教授竟然毫發(fā)無損,身手頗為了得。 萬峻成那個老王八蛋也沒有大礙,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發(fā)現(xiàn)死了四名黑衣手下,氣得暴跳如雷。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fù)了平靜,能夠存活下來,估計他也感到非常的慶幸和暗喜。 人們都在疑惑妖樹為什么會突然之間枯萎,如果不是妖樹枯萎的話,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這里。 當(dāng)然,這其中的緣由,除了蒼天大地,只有我和古枚笛兩人的心中最清楚了。 我們也沒有說,也裝作滿臉困惑的樣子,演技也是挺好的,我都懷疑自己當(dāng)初選擇讀考古專業(yè)是不是屈才了,要是我去讀影視學(xué)院,現(xiàn)在也是當(dāng)紅小生了吧。 一行人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喝了點清水,吃了點干糧,補充了一下體力這才繼續(xù)上路。 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走出神將谷,然后又用了一天多的時間進(jìn)入高寒冰川地帶。 大自然就是這樣的鬼斧神工,令人驚嘆。 前兩天我們還在草絮紛飛的草海里,百花爭艷、萬獸奔跑。此時我們卻進(jìn)入寒風(fēng)瑟瑟,萬籟俱靜的冰川地帶。前后不過幾天的時間,我們卻像是進(jìn)入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祁連山屬于大陸性高寒半濕潤山地氣候,隨著山區(qū)海拔的升高,各氣候要素發(fā)生有規(guī)律自下而上的變化,呈明顯的山地垂直氣候帶。經(jīng)過幾天的長途跋涉,我們的海拔高度已經(jīng)達(dá)到4000多米,進(jìn)入了高山冰雪植被氣候帶。 萬峻成考慮的還算周全,提前準(zhǔn)備了皮毛皮靴。 從進(jìn)入冰川地帶開始,我們就穿上了厚厚的皮大衣和皮靴,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小眼睛,在冰天雪地里面艱難行走。 第一百零九章 雪崩 白色。 天上地下,一片蒼茫的白色。 這里的山峰終年積雪,有些積雪已經(jīng)變成了堅冰,亮晶晶的,反射著陽光。 我們在雪地里面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身后留下一串串凌亂的腳印。 這幾日的天氣不錯,沒有降雪,雪地很干燥,就像踩在松花糕上面一樣。 風(fēng)呼呼地吹,天氣是那種干冷,不是那種下雪天的濕冷,那種濕冷能直接冷到人的骨頭里面。 這群人的身體素質(zhì)都還不錯,只是劉漢浩有些高原反應(yīng),呼吸有點困難,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看上去有些嚇人。 我們找了一處避風(fēng)的巖壁下面歇腳,用固體燃料生起一堆火。包里的罐頭干糧在天冷的環(huán)境下不擔(dān)心變質(zhì),但是卻被凍得硬邦邦的,咬都咬不動,只能丟到鍋里用水煮開,然后囫圇吃了填飽肚子。 簡單吃過東西之后,我們一人接到了一顆淡綠色的藥丸,就像小時候吃的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