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啊!對了,安樂侯龐昱那張制毒品的藥房上有個類似圖案! “這萬字有問題?”羅東陽驚道。 公孫先生露出一個無害微笑:“這萬字圖案背后確有蹊蹺,但揭示幕后人身份卻并非在此,而是——” 說著,指向那首不倫不類的小詩,環(huán)視一周,瞇起鳳眼,“這是一首藏頭詩?!?/br> “藏頭詩?!”除了包大人、公孫先生和顏查散,余下眾人紛紛上前瞪眼研究。 金虔也拿出高考備戰(zhàn)的精神,瞪著細(xì)眼細(xì)細(xì)研讀。 鄉(xiāng)間一壺酒,楊柳垂釣閑; 忘卻凡世憂,返心享逍遙。 藏頭的話,就是“鄉(xiāng)楊忘返”…… 嗯哈?啥意思?! 而旁側(cè)同在研究的展昭、白玉堂以及羅東陽卻皆是臉色大變,異口同聲讀聲道:“襄陽王反!” “誒?!襄陽王?!”金虔驚詫高呼,心思不過一個回轉(zhuǎn),就立即回想起這萬分耳熟的貶義詞匯來歷:靠!這不是包青天中最終反派大boss的名號嗎?! 再看孫懷仁,卻是一臉放松,搖頭輕笑,口中喃喃自語:“羅良生啊羅良生,果然還是你棋高一著……”慢慢閉眼,輕嘆一口氣,緩聲道:“沒錯,這幕后之人就是——襄陽王??!”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人猜最后的boss是誰,其實很簡單的,當(dāng)然是襄陽王啊親至于有人猜是顏家小哥…… 顏家小哥,我對不起你,你居然被我寫得像個壞銀,抹淚于是,有襄陽王,所以,自然也就有沖霄樓 那個,所以…… 我啥都沒說啊親 親,穩(wěn)住啊親 不要激動啊親 逃走 ** 話說墨心本來是打算在2012完結(jié)捉鬼的 結(jié)果…… 恩恩…… 爬走 ☆、第九回 巡按出行襄陽使 護使四杰赤膽心 天秋云氣畫,落葉涼汴城; 蔭松翹翠蓋,行穿野菊黃。 汴梁城北城玄武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商販街旗五彩林立,各色叫賣吆喝此起彼伏。 在玄武街東段,座落一座二層茶樓,名為芳泉齋,算是汴京城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茶樓,平日里自是客似云來,生意興隆,不過這幾日,更是人滿為患,從大清早一開門開始,便有會被眾多百姓紛擁而至,若是遲來一時半刻,莫說座位,怕是連個站腳的地都沒有。 這日,剛過辰時,芳泉齋里已擠滿了茶客,唯留了最中央的一張桌子空著,頗為突兀??善娴氖?,明明樓內(nèi)已經(jīng)有不少人擠坐一條板凳,卻無人去搶那張空桌,好似是為了什么特殊的大人物預(yù)留的一般。 樓內(nèi)人頭攢動,摩肩擦踵,眾人皆是一臉喜氣,品茗吃茶,交頭接耳,氣氛十分熱烈。只是間隙偶有人向門外張望,一副期盼模樣。 突然,只見在門口蹲守的店小二猛然跳起身,一溜煙沖出大門,口中還嚷嚷著歡迎詞:“金校尉、鄭捕快,里面請!里面請!” 茶樓內(nèi)眾人一聽,頓時雙目放光,直勾勾瞪著從門外一前一后進來的二人。 只見這先行之人,身瘦如竹竿,細(xì)眼似門縫,一進門就笑臉迎人,揮手示意;后行之人,一身捕快裝扮,身后背了一個大包袱,一雙豹子眼閃閃發(fā)亮。 正是開封府從六品校尉金虔和捕快鄭小柳。 “金校尉、鄭捕快早!” “今日天氣不錯啊!” “金校尉、鄭捕快,快快請坐!” 芳泉齋內(nèi)眾人紛紛起身向金虔抱拳施禮。 “早、早早!”金虔一路挺直搖桿,含笑向眾人打過招呼后,來到最中間那張空桌坐下。 鄭小柳解下背后包袱放在桌上,坐在金虔對面。 不知為何,眾人看著桌上那個其貌不揚的包袱的目光都有點發(fā)綠。 “金校尉,老規(guī)矩,兩壺碧螺春,十盤招牌點心,慢用!”店小二一陣風(fēng)似的在金虔桌上依次擺滿點心茶具,又迅速退了下去。 金虔一臉滿意點了點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品了起來。 茶樓內(nèi)眾人屏息凝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半晌,金虔喝的差不多了,才放下茶盞,慢慢起身。 眾人灼熱目光也隨著金虔動作緩緩移動,定定看著金虔慢吞吞從腰里抽出一個木頭塊,“啪”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嘹亮嗓音隨之響徹茶樓。 “上回書說到,金某隨展大人、白五爺夜半時分在汴京郊外探查鬧鬼一案,不料途遇惡鬼,白玉堂被女鬼美色所迷,失去神智;金某被惡鬼所擒,危在旦夕;百余名惡鬼襲向展大人,展大人寡不敵眾,巨闕脫手,眼看就要喪命當(dāng)場,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驟然間,從展大人腰間迸出一道耀目光華,竟將那一眾惡鬼定在原地?!?/br> 說到這,金虔停住話頭,環(huán)視眾人:“諸位不妨猜猜,定住鬼怪的是何等寶物?!” “是什么?!”眾人屏息問道。 金虔細(xì)眼一瞪:“諸位可還記得,在展大人臨行之時,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曾親手贈與展大人、白五爺和金某每人一柄——” “辟邪桃木劍!”眾人齊聲高呼。 “沒錯!就是那辟邪桃木劍!”金虔豎起一根手指道,“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這桃木劍突發(fā)神力,將這一眾鬼怪鎮(zhèn)住了元神……” “可是金校尉,那桃木劍你和白五爺都帶了,為何只有展大人的桃木劍有鎮(zhèn)鬼驅(qū)邪的功效?!”人群中有人提出異議。 “這位仁兄問得好!”金虔點頭贊道,“只因這桃木劍若想鎮(zhèn)邪驅(qū)鬼,必須有個先決條件!” “什么條件?!” 金虔瞇起細(xì)眼,一副神秘表情掃視眾人,壓低嗓音,“辟邪桃木劍辟必須在正氣俠義童子男身之側(cè)佩戴三個時辰,方能有此神效!” “誒?”眾人納悶,“那白五爺不也是正氣俠義之士?!” “咳,這位兄臺,白五爺自然是一身俠氣,無奈并非童子身??!”金虔搖頭道。 “噗——”人群中有人噴笑。 “啊呀,羞死人了!”另有女子滿臉羞紅輕呼。 “咳咳咳,那金校尉莫非你也不是童子之身——”有一個忍笑聲音冒了出來。 “誒誒,這位兄臺,話可不能亂說!咱年紀(jì)還小,自然還是童子身,只是……”金虔撓了撓頭,干笑道,“咱沒啥正氣護身??!” 人群中一陣哄笑。 “所以,只有展大人身上的辟邪桃木劍有此神力!”金虔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展大人趁此良機,挑起巨闕寶劍,握住辟邪桃木劍,雙劍合一,直刺鬼目,那百余名兇鬼,遇劍成灰,灰飛煙滅,無法再危害人間!” “好!太好了!” “展大人威武!” “汴梁城終于平安了!” 人群中一陣歡呼。 “諸位且慢,難道諸位就不好奇,向來平靜的汴梁城為何會有兇鬼作祟?!”金虔打斷眾人歡呼,提聲問道,“難道大家忘了兇鬼出現(xiàn)之時高呼的那句——國之將亡,鬼魅橫生?”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陣驚亂。 “金校尉,慎言??!” “金校尉,這話可不能亂說!” 金虔搖頭:“并非金某亂說,而是事后公孫先生卜卦問天,推得一記兇卦,算出汴京西南方向有惡煞之人作祟,惹得天怒人怨,兇鬼齊生,這才禍及汴京!” “惡煞之人?!”眾人驚詫。 “那、那可如何是好???!” “難道就放著不管嗎?!” 眾百姓急聲問道。 “這個……”金虔一副高深莫測模樣,“當(dāng)今圣上乃是仁明之君,自然有辦法收服此惡煞之人!” “誒?!”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莫名,倒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突然一臉恍然,提聲呼道:“難道是月初天子御批的特科制舉?!” 眾人聞言,頓時恍然大悟,熱絡(luò)討論起來。 “對啊,朝廷破例開制舉,允許朝中大臣舉薦高賢仕子入試,并由天子金殿親自出題考試,難道就是為了選出能收服惡煞的能人?!” “對了!特科昨日放榜,說本科狀元乃是包大人和王丞相聯(lián)名推舉的一位賢才?!?/br> “聽說此人才高八斗、博學(xué)多才,當(dāng)今圣上召此人金殿御試,更覺此人實乃國之棟梁的大賢之才,朝堂之上便加封此人為文淵閣大學(xué)士,官拜八府巡按,代天巡狩?!?/br> “對對對,我還聽說,此人姓顏名查散字春敏,乃是包大人的入門弟子!” “哎呦呦,這可真是一步登天,羨煞旁人,這點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是幾輩子修來的霉運吧! 金虔望著一眾討論的熱火朝天的百姓,心里卻是對昨天剛剛中了特科狀元的某人表示深切的同情。 半月前,包大人將汴京鬧鬼一案的來龍去脈上稟天子仁宗,結(jié)論就是襄陽王密謀造反,意圖改朝換代。天子仁宗龍威震怒,險些拍碎了龍案,當(dāng)下就要起兵去把襄陽王滅了。 幸是包大人、八王爺和王丞相及時制止,并對利害關(guān)系進行了分析,發(fā)覺如今襄陽王造反的證據(jù)多有漏洞,并未有直接證明襄陽王罪行的人證物證,如若貿(mào)然行動,不能將其一擊即中,反倒打草驚蛇,壞了大事。不若派人暗暗查訪,剪了襄陽王的羽翼,然后一鼓擒之,方保無虞。 所以,在三個老狐貍外加一個皇室小狐貍的數(shù)日謀劃后,做出了兩個決定。 第一、將紅月鎮(zhèn)的紅燈區(qū)嚴(yán)打取締。 第二、天子仁宗頒出諭旨,聲稱最近求賢若渴,開特科制舉招聘人才。 然后,不知何時拜了包大人為師的顏查散就被包大人和王丞相聯(lián)名推薦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