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那個、丁小姐,我以為師父……” “小逸,不若你去向大哥、二哥說吧!” “啥?” “那個,就說我和一枝梅情投意合,讓他們想辦法撮合!” “哈?!” “對,就這么辦!小逸,你明日就去和大哥、二哥暗示此事,大哥、二哥一直擔心我的婚事,你如此一說,他們定會全力助我!好事一成,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所以,這就是那個所謂的“好處”吧—— 小逸摩挲劍譜封面半晌,又轉身從床鋪上拿出自己的包袱,掏出一冊名為“梅落無影”的書冊,擺在劍譜旁邊,眼前又飄過得到這本“梅門”輕功秘籍時的情形。 那天,自己剛拜入一枝梅門下,當晚,一枝梅就命自己深夜去他房深談。想那時,自己還欣喜萬分,以為剛拜的師父要傳授自己什么絕世神功,豈料—— “乖徒兒啊,你覺得有個師娘怎么樣?” “哎?” “在下覺得丁家小姐不錯?!?/br> “哈?” “丁小姐對在下似乎也有那么點意思。” “啊……” “只是那丁家兄弟好似更中意展大人……” “師父……” “小逸!過幾日你就去向丁家兄弟暗示在下喜歡丁小姐之事,先探探那兄弟倆的口風,若是丁家兄弟不反對,在下就去提親!” “師父,這也太急了吧!” “?。刻绷藛??也對、也對!在下連聘禮都還未準備好……全部寫好的話,少說也要一個多月……” “師父!我是說,萬一丁小姐其實并不喜歡你,那豈不是……” “那、那在下、在下……在下堂堂江湖第一神偷,偷寶盜珍都不在話下,偷老婆也定然手到擒來!” “師父,這怕是不妥吧……” “不、不妥嗎?對,好像是不大合適……那、那……對了,金校尉,小逸,你去找金校尉,他一肚子鬼主意,定然有辦法撮合在下和丁小姐!” “啥?那個金虔?!” “沒錯!就這么辦!小逸,這本輕功秘籍你先拿去,這事若是成了,梅門的秘籍全都是你的!” “……” 小逸還清晰記得,那夜,自家?guī)煾傅亩蛹t得就好像……嗯……好吧,也和猴屁股差不多,鳳眼亮的驚人,用大哥的話說,那就叫……勢在必得。 “唉……這就是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 小逸搖頭,一臉無可奈何,將兩本書冊又放回包袱,不料卻在包袱最底發(fā)現(xiàn)一封書信,封皮上書:吾弟親啟。 “這是——哥的字?”小逸一臉驚訝拿起信封,拆開展閱,片刻之后,臉色微變,折起信紙,放回信封,慢慢坐回床鋪,長吸一口氣道:“哥,還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 “顏某不知。” 正在坐在回京馬車上的顏查散今天已是第五次回答這個問題。 奈何對面的好奇寶寶卻是不肯放過他。 “顏大哥,你真的不知道展大哥和小金之間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 顏查散嘆氣,第六次搖頭:“顏某不知。” 范小王爺鼓著腮幫子半晌,又掀起車簾探出腦袋看了看馬車前的兩馬三人,皺眉道:“我真的覺得展大哥和小金有點不對勁兒?!?/br> 在馬車前右方,白玉堂白衣飄飄,騎坐一匹雪色白馬,前左側,展昭與金虔一藍一灰,共騎一匹棕馬。 此時,貓鼠正在進行例行斗嘴項目。 “臭貓,你想把小金子累死?。俊卑子裉每v馬繞著展昭的馬匹轉圈,倒吊桃花眼嚷嚷道。 展昭瞄了一眼白玉堂,氣定神閑:“展某如何訓練下屬,不用白兄費心?!?/br> “什么訓練,你這就是折磨人!”白玉堂緊皺雙眉,在展昭身前的細瘦身形上一掃,喝道,“你愛怎么騎馬五爺我不管,可小金子那細腰板,就這么一路直著腰回汴京,定累折了不可!” 沒錯,此時的金虔正在展昭的親自指導下學習騎馬這項高深的技能。 但見金虔兩眼前望、腰桿筆直、渾身緊繃坐在馬背上,姿勢動作和身后的展昭有七分相似,硬是在兩人身體中間隔出兩寸距離,猛一看去,就好似兩根旗桿子插在馬背上。 展昭垂眼望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前的金虔,近在胸前的脖頸已經(jīng)滲出點點薄汗,嘴角勾出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若是累了,就歇一會兒。” “屬下可以堅持。”金虔目不斜視道。 開、開什么玩笑,馬背上就這么點地方,咱一放松,定然就靠在了貓兒懷里,那、那…… 金虔但覺環(huán)繞周身的青草淡香驟然又濃了三分,背后汗毛一顫,立即又打起精神挺起腰桿。 “金校尉果然有長進。”展昭點頭道。 一側的白玉堂氣鼓鼓望著二人半晌,桃花眼中精光流轉,突然一撩雪袍下擺,翹起一只腳斜斜坐在馬背上,啪一聲打開折扇,磁聲誘惑道:“小金子何必如此辛苦?還是過來和五爺共騎,五爺定讓你坐得舒舒服服,絕對比在臭貓那兒強百倍?!?/br> “誒?”金虔一愣,轉頭一望。 但見碧藍蒼穹下,俊美俠客一身白衣勝雪,飄逸黑發(fā)隨風灑飛,玉扇映云,鮮衣怒馬,綺麗無邊。 金虔頓被白玉堂一副風流倜儻的sao包模樣耀花了眼,恍遠了神,不自覺咽了咽了口水。 忽然,一股冷氣霎時包裹金虔全身,金虔一個哆嗦,立即表明立場:“多謝五爺好意,展大人如此訓練屬下都是為屬下著想,屬下定然謹遵展大人教誨!” 寒氣頓時變成春風悠悠。 白玉堂劍眉一動,桃花眼微瞇,腮幫子鼓氣,瞪了一眼展昭,突然調轉馬頭,噌的一下從右邊竄到了左邊。 展昭的馬頓時一驚,揚起前蹄,嘶聲長鳴,幸是展昭騎術尚佳,立即控住韁繩,安撫馬匹,不過金虔也順勢向后一倒,被迫滑入展昭懷中。 展昭只覺和著藥香的細瘦身形貼在胸口,溫軟呼吸拂縈耳畔,渾身肌rou霎時緊繃如鐵,不得不狠狠握住手中韁繩,才強自壓下突然冒出的某些不合時宜的念想。 “貓兒,你騎術這么差,還是讓五爺來載小金子吧?!卑子裉靡皇謭?zhí)韁,一手搖扇,瞅著展昭一臉調笑道。 金虔一驚之下,強撐的精神頓時消散,一路騎行累計疲憊噴涌而出,只覺后背又酸又痛,想再次挺直腰,卻是努力幾次都無法成功,唯一的成效就是在馬背上前蹭后蹭。 “別動!”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沉喝,金虔霎時僵硬。 怎、怎么貓兒聲音有點啞,周圍溫度好似還有點偏高??? 展昭耳根猶如火燒,渾身僵硬,捏著韁繩的手指指節(jié)泛出青白,深吸一口氣,強行將注意力扭轉,朝著白玉堂喝道:“白玉堂,你莫要胡鬧!” 白玉堂一挑眉,正想回嘴,卻在瞅見展昭隱隱飄紅的俊逸臉孔后,神思一恍,猛然撇開目光,嘴硬道:“若、若是不服,就下馬來和五爺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展某沒那個閑工夫?!?/br> “臭貓,你若怕了就明說。” 于是,又恢復為貓鼠嘴上功夫大比拼。 而在三人身后的馬車之上,范小王爺已經(jīng)放棄向顏查散詢問,改為向兩個駕車的下屬尋求支持。 “莫言、邵問,你說展大人和小金子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兒???” 莫言冷聲:“屬下沒看出來?!?/br> “屬下也沒什么發(fā)現(xiàn)。”邵問搖頭。 范小王爺撓撓臉皮,皺眉望著前方,疑色更重。 只是他未發(fā)現(xiàn),馬車中,透過范小王爺掀起的車簾看到外方的顏查散也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在展昭、金虔身上停了停,又在白玉堂身上打了個轉,抬手揉了揉額角,輕聲道:“這……唉……” 馬蹄踏花,車駕搖柳,前方又傳來金虔有氣無力的呼喊:“展大人,白五爺,要不咱還是去坐馬車吧……” “如此懈怠,金校尉何時能學會騎馬?!” “小金子若去坐馬車,五爺也去!” “白兄請隨意,金校尉要留下來學騎馬?!?/br> “小金子若不去,五爺也不去了?!?/br> “展大人……五爺……誒……” 三人聲線交織,冉冉擴散空中,纏綿成網(wǎng),細繞若麻,剪不斷,理還亂。 青蔚天空如洗,浮云朵朵如棉,習習秋風拂過路旁樹林,吹響葉面婆娑。 一行人遙遙身后的樹林中,一抹黑影無息顯身,輕輕飄落樹頂枝頭。 少年青澀身形,黑衣如煙似霧,鐵面扣住半顏,腦后長帶狂舞飛揚。 漆黑眸子透過鐵面定定望著漸漸遠去的一行人,唇形輕動,飄出兩字:“jiejie……” 勁風猝然旋起,少年黑影瞬閃無影消逝,再無蹤跡。 作者有話要說: 采花案終于完結了,不容易啊,抹淚貓兒更不容易啊,繼續(xù)抹淚 小白的女裝有了(美艷啊……) 小金的女裝也有了(雖然丑也是女裝!) 貓兒的女裝……咳咳,不用想了,不會有的 最最最重要的是,貓兒終于知道小金是女的了??! 偶終于寫到這里了,仰天長嘯 對了,這一回里最驚艷的人物,厚厚厚,jian笑,相信玩過仙劍和古劍的親們都似曾相識吧,那是墨心最喜歡的人物啊,扭扭扭相信大家看完這一回都猜到了吧,故事離結局不遠了(貌似這話好像很多年前就說過……撓頭……) 墨心爭取在一年……或者兩年……要不三年……咳,反正總有一天要寫完的……咳咳(不要臭雞蛋,抱頭) 下面來劇透吧!鏘鏘鏘 第一,當然是人物 采花案里,冰姬死了,冰meimei,為你默哀……(為啥會寫死了墨心也不明白啊啊?。。?/br> 不過,一個冰姬倒下去,千萬個美人站起來! 大家不用擔心,會有很多新“美人”出場滴!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