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哪里是不妥,怕是大大不妙吧。 金虔此時終于明白剛剛公孫先生與展昭為何臉色大變。 想皇帝老兒親娘生日,天子親臨,文武百官到賀,場面何等隆重風(fēng)光,而老包卻偏偏挑那日前去挑刺說:八王爺,皇上親娘已然找到,不是你老婆,而是另有其人,你也不是皇帝老兒的親爹,今日我是來找你老王爺做證的…… 嘖,整個一個去砸場子的…… 就聽包大人抱拳提聲道:“本府并非去請八王千歲為證,而是要將二十多年前冤案盡數(shù)告知圣上,請圣上下旨,徹查此案!” 金虔頓時身形一個不穩(wěn),險些撲倒在地。 撤回前言,撤回前言! 這根本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拼命的! 如此做法,若是一個不小心,惹惱了八王,惹怒圣上,莫說替李后翻案,怕是連這開封府上下外加你老包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一股腦搭了進去! 李后此時也是面色有些慘白,一雙盲目直勾勾瞪著包大人,許久才顫聲道:“包卿,此舉未免太過兇險……” 包大人搶前一步,凜然正聲道:“太后,劉后郭槐已施先招,此時已是兇險異常,我等若是不趁此機會行此險招,怕是以后再無良機。到時太后沉冤不得雪,圣上至親不得認(rèn),天下公道不得明,于親于善,于公于理,太后與微臣都是難辭其咎!” 李后定定盲目定定鎖住包大人,雙唇微抖道:“包卿果真要一賭?!” 包大人猛一抬眼,利目如電,朗聲道:“微臣不是賭,而是信!” “信?” “微臣信圣上是道明君、信大宋律法、信天下公理、信jian佞小人不得善終、信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一席話語,震懾胸懷,再看室內(nèi)眾人,自是不同剛才一眾驚疑之色。 四大校尉雙目爍然,面色凜然。 公孫先生儒面平靜,鳳眼閃光。 展昭身形如松,星眸粼波。 范瑢鏵水眸泛紅,一臉敬佩。 金虔滿目通紅,汗光滿額,油光锃亮,心中哀嚎道: 好你個郭槐、劉后,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這包黑子!如今可好,這包黑子被逼急了,黑臉蛋一沉,一發(fā)狠就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的“死”計…… 要命的是,這包黑子偏偏是咱的上司保險加飯票,如今這領(lǐng)導(dǎo)要去拼命,咱這做下屬的,如何還能幸免…… 哎呦呦,看來咱的精神分裂、夢游之癥有加重趨勢…… 李后盲目緩閉又啟,神色愈發(fā)鄭重,緩緩頷首道:“包卿所言甚是,哀家一切聽?wèi){包卿安排?!?/br> “微臣多謝太后!”包大人一抱拳,施禮道。 說罷轉(zhuǎn)身凝目,厲聲道:“展護衛(wèi)聽令,本府命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太后與小王爺安全,這七日之內(nèi)不得有任何閃失!” “屬下領(lǐng)命!”展昭上前抱拳道。 包大人點點頭,又緩下聲線道:“展護衛(wèi),這七日之內(nèi),恐會生變,萬事小心!” 展昭點點頭,正色道:“大人請放心,屬下定將竭盡全力!” 包大人點頭,又轉(zhuǎn)身對李后道:“太后,這七日之內(nèi),金丸還是放在小王爺身上,以防萬一?!?/br> 李后頷首道:“哀家明白?!?/br> 包大人緩下神色,想了想,又轉(zhuǎn)向公孫先生道:“公孫先生,這幾日先生為太后醫(yī)治眼疾,可有起色?” 公孫先生聽言,微蹙雙眉:“回大人,太后眼疾曠日時久,若想治愈,恐非易事,學(xué)生醫(yī)術(shù)不精,數(shù)日診治,仍是未有起色?!?/br> “這……“包大人望向李后,滿面愁色。 李后卻是微微一笑道:“包卿不必掛心,哀家這雙眼,瞎了已經(jīng)十余年了,哪里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 公孫先生想了想,突然轉(zhuǎn)向金虔道:“金捕快也略通醫(yī)術(shù),可有高見?” 金虔正在暗自尋思自己夢游之癥,突然聽見公孫先生聲音話,趕忙抬首,詫異道:“公孫先生抬舉屬下了,屬下哪有如此能耐?!?/br> “小金,原來你會醫(yī)術(shù)?!”范瑢鏵一臉驚喜,急急走了過來,纖手一把握住金虔手臂將金虔半拖半拽拉到李后身側(cè),喜道:“快給娘親看看!” “這……”金虔臉皮一抖,望向范瑢鏵,只見眼前少年水眸盈盈,朱唇含笑,不由心神一陣恍惚,趕忙掙脫手臂,退立一旁道:“屬下醫(yī)術(shù)淺薄,不敢、不敢!” “小金!”范瑢鏵眼眸一暗,“你尚未診脈,為何就下斷言?公孫先生都推薦與你,你何必謙虛?俗話說病急亂投醫(yī),你先看看,若是真是無法醫(yī)治,再想他法,若是小金你真有醫(yī)治之法,娘親豈不是復(fù)明有望!小金……” “小王爺,屬下這就為太后診脈!請小王爺稍安勿躁!” 金虔只覺耳膜生疼,嗖地一下竄上前,抱拳呼道。 再看屋內(nèi)眾人,皆是無奈搖頭。 李后抿嘴一笑:“有勞金捕快了?!?/br> “不敢……”金虔點頭施禮,上前搭住李后脈門,不過片刻,就收回手指,又瞪著細(xì)目細(xì)細(xì)察看李后雙目半晌,才退到一側(cè),垂眼不語,心中暗道:嘖,這公孫竹子果然厲害,李后這一雙瞎眼竟被他調(diào)理的血脈漸通,只是公孫竹子針灸之術(shù)不精,若是加之大師傅所傳的“三十六xue鎮(zhèn)針決”,這太后的雙目定是復(fù)明有望…… 只是…… 金虔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雙眉一挑,抱拳道:“屬下才疏學(xué)淺,無能為力?!毙闹袇s道:雖說治好太后雙目乃是大功一件,自有大把賞銀從天而降,但若是不小心暴露了咱是“醫(yī)仙”、“毒圣”入室弟子的身份,招來仇家,咱的小命恐是不保,到時即便是金山銀山也是無福消受…… 嘖嘖,反正咱現(xiàn)在衣食無憂,無需拿性命犯險,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妙! 眾人聽到金虔所言,皆是有些失望。 范瑢鏵最是明顯,長嘆一口氣,水眸凄然望了李后雙目一眼,垂下眼簾不再言語。 公孫先生皺眉半晌,捻須道:“金捕快也是無法……唉,學(xué)生自會再翻查醫(yī)術(shù),請?zhí)蟛槐剡^擔(dān)憂!” 李后緩緩搖頭道:“無妨,還是眼前事要緊?!?/br> 包大人點頭,振作精神,提聲朗然道:“不過七日,七日之后,天道公理,自會昭明天下!” 包大人此言說得慷慨,說得容易,可他卻萬萬未曾料到,這七日,卻是成了開封府有史以來最難熬的七日。 事后曾有人戲稱:那不堪回首的黑色七日——啊……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撒花…… 第一次下午更新,有些不適應(yīng)……厚厚…… 今天墨心是非常高興滴,因為新包青天終于可以從網(wǎng)上看到了…… 可是在看了兩集之后,墨心就處于了石化狀態(tài)中…… 一流的演員、二流的服裝、三流的攝影、四流的導(dǎo)演、五流的配音、六流的武打設(shè)計、以及干脆不入流的特效…… 抓狂…… 至于編劇,那是金超群老爺子,墨心不敢說…… 套用小金的一句口頭禪:嘖嘖…… 幸好,展昭還是何家勁…… 其實本來看到上了年紀(jì)的展昭在屏幕上跳騰,有些不大適應(yīng),但后來一見白玉堂出場…… 哇哇哇,嘖嘖嘖嘖…… 展大人還是相當(dāng)玉樹臨風(fēng)滴??! 果然紅花還要綠葉襯啊??! 不過小白的衣服相當(dāng)華麗,很漂亮,尤其是打斗的時候,雖說那武打設(shè)計……汗…… 相比之下,展大人的一身官服…… 服裝設(shè)計在哪,劈了他……55555……我們貓兒養(yǎng)眼的紅色官服啊啊啊啊…… 還好那身藍(lán)衣還是原來樣式……喘兩口氣…… 以上只是墨心無聊抱怨啦,其實片子還不錯啦,只要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情去看,倒也別有一番情調(diào)…… ps:不要和以前的包相比較,畢竟經(jīng)典難再現(xiàn)……保證大家看得開心…… 以上! ☆、第八回 開封府七日涉險 南清宮金丸現(xiàn)世 開封府尹包大人天生臉黑,此乃世人皆知之事。 但開封府上下一眾捕快衙役也變作黑臉,卻是近幾日之事。 若說以前汴梁百姓說起開封府的衙差,自是出不了“威風(fēng)、清廉”二詞,可這幾日,一提起開封府的捕快衙役,卻都只有一句話:“開封府是不是遭了大劫,咋個個臉都黑得跟黑鍋底似的?” 若問其中緣由,唉…… 一言難盡…… 要真想說個清楚明白,就不得不從六日前那晚開始。 話說這六日之前,包大人花廳下令,御前四品帶刀護衛(wèi)展昭自是不敢怠慢,當(dāng)晚還未入夜,就立即召集府衙上下捕快,下達(dá)嚴(yán)令,在七日之內(nèi),必須嚴(yán)加保護夫子院內(nèi)包大人二位遠(yuǎn)方表親,不得有失。 一眾捕快衙役向來訓(xùn)練有素,不用吩咐,也知此二人必定與大案牽連,恐有性命之憂。 果然,當(dāng)夜,便有幾名蒙面歹徒翻墻而入,想要殺此二人滅口。 結(jié)果自不必說。 不過幾名夜行刺客,開封府內(nèi)一個月不鬧上個三五七回反倒有些不正常。況且這幾名刺客武藝平平,未等展大人與四大校尉出手,就被開封府一眾衙役團團圍住,當(dāng)場抓獲。 只是這幾名刺客口風(fēng)甚緊,還未等包大人審問,便服毒自盡。 這也屬常事,見過大場面的開封府衙役,對此種小陣仗還未放在心上。 只是,眾人卻未料到,此事卻埋下了禍根…… 就說那日半夜,夜深人靜,眾人熟睡之際,就聽從展大人房里傳出一聲異聲長嘯,貫徹云霄,驚得全府之人上至包大人、公孫先生,下至雜役皂隸,盡數(shù)從床鋪上騰起,直奔夫子院展大人臥房。 待眾人趕到,只見展大人房之前,一個消瘦身形靠門而立,發(fā)髻散亂,雙目驚光,竟是奉命貼身保護范瑢鏵的金虔金捕快。 而在金虔身側(cè),正站著一身紅衣的展大人及四位滿面愕然的校尉大人。而更令人驚愕的是,向來冷靜自若的展大人,此時竟是俊臉面皮微抖。 眾人皆是納悶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