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這怕是專門針對那個人下的毒。 難道是精心策劃的謀殺案? “相公……那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得罪了什么人嗎?”白茵茵小聲的問,心里不安。 常飛流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別害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這里出事肯定有人報官,待會兒官府的人來了,我們再回去。” “咦,相公你要做什么?” “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案,我們是證人,一條人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要調(diào)查清楚事情真相。”常飛流說完,拉著白茵茵到一邊樹下石凳上坐著,“現(xiàn)在還好嗎?看你嚇得不輕。” 白茵茵坐著,拍拍胸脯對著常飛流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還好,就是剛才那尖叫聲嚇到我了,而且如果全部人的飯菜都有毒,我……” “現(xiàn)在沒事了,有我在?!背ow流說完,看向周圍的人,大多已經(jīng)逃竄離開,看來這個案子辦起來,比較麻煩了。 ☆、三十四、染上傷寒 官府的人來了,常飛流讓小杏看著白茵茵,自己過去和那邊來的捕頭說幾句話就回來。 小杏拉著白茵茵的胳膊道:“侯爺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小姐!” “恩?!?/br> 白茵茵擔心的看著常飛流離開,望著小杏道:“相公不會要辦這個案子吧?可是相公擅長帶兵打仗嗎?難道也會辦案?” “侯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說不定都會呢?!毙⌒右宰约旱娜烁癖WC她絕對不是在假意夸獎常飛流,而是真的這樣想的。 畢竟常飛流在什么事情上面都能做得很好,白茵茵把常飛流看成什么都會很厲害的人。 被兩人議論的常飛流走到過來這邊處理殺人案件的捕頭面前,兩人一見面,捕頭便立刻抱拳行禮道:“下官參見侯爺?!?/br> “不需要多禮,這件案子是你在辦?” “下官不才,大人把這個案子交給我來辦了,勢要緝拿住兇手?!边@里是佛門重地,竟然在廟會當日出了命案,自然會引起重視。 常飛流點頭道:“我剛才也在飯?zhí)弥?,不過只有死者一人中毒身亡,想必不是廚子所為,是有人可以報復,和他坐在一起的人是那邊那個綠色裙子的女子還有一個帶著棕色發(fā)巾的婦人,就是她們二人和他同桌。” “多謝侯爺給的線索,下官明白了。” “恩,若是還有需要可以到侯府來找我,這段時間我都在侯府內(nèi)。” “下官明白,恭送侯爺。” 常飛流對眼前這個捕頭有一些印象,辦案能力不弱,京內(nèi)的不少案子都是他破的,算是一個能人,如今是二把手,再過一兩年就能成為一把手,年輕有為。 朝著白茵茵走去,見白茵茵一直都看著他這邊,上前不由得笑道:“我不過是去交代幾句剛才記下的線索,你怎么一臉擔心?” “我以為相公要辦這件案子。” “我不是捕頭,插手這案子做什么,只是給一些線索罷了,既然廟會被打斷了,我們也回府,你剛才受驚,回去好好休息下?!?/br> “恩?!?/br> 發(fā)生命案,兩人也無心踏春,只想著回府。 回到侯府內(nèi),白茵茵打了一個哈欠,任由常飛流拉著自己往前走,眼睛都要睜不開,“相公,府內(nèi)倉庫清點的事情張叔已經(jīng)做完了,該采買的東西都買了?!?/br> “張叔早上告訴我了。” “咦?” “你在用早飯的時候?!?/br> “原來是這樣,不過張叔真厲害,這些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在做,不過相公好奇怪啊,張叔的妻兒呢?怎么從未見過?!?/br> 白茵茵只是隨口一問,有些好奇而已,卻沒想到常飛流忽然不說話了。 嚇得白茵茵睡意全無,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看著常飛流,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表情——她是不是說錯什么了? “張叔的妻兒在一次意外里喪生,日后不要在張叔面前提及這件事情,知道嗎?”常飛流臉色恢復正常,交代道:“這件事情娘和爹都不讓提,你也不要提起,張叔這些年好過些了,別讓他再想起傷心事?!?/br> “?。∥也恢朗沁@樣,我明白,絕對不會亂說話的?!?/br> “好了別這么擔心,張叔心里忘不掉這件事情,可是他面上裝作忘記了,我們也就當是他不記得了。”常飛流揉揉白茵茵的臉頰,“別一臉不高興?!?/br> 聞言白茵茵只能點頭。 原來張叔還有這樣的一段往事,她一直以為張叔的妻兒只是不在京內(nèi)而已,原來…… 常飛流和白茵茵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小杏讓人燒水沏茶,自己走到屋內(nèi)給火盆里添了炭:“侯爺小姐,熱水馬上就好,待會兒就能喝上熱茶了。” “不著急?!?/br> 白茵茵笑著伸出手烤火,想了半晌看向常飛流道:“怎么還是這么冷啊?!?/br> “恩?” “剛才還覺得很熱,忽然就覺得很冷?!卑滓鹨鹱谀抢铮橆a發(fā)紅,眼神像是醉了一樣,常飛流詫異的盯著白茵茵看了一會兒,看向小杏,小杏連忙伸手去摸白茵茵的額頭。 小杏的手剛碰到白茵茵的額頭驚呼出聲:“天吶,小姐你一直發(fā)熱你不知道嗎?這么燙!” 剛才聽白茵茵說冷她就覺得有一些奇怪了,明明都開春了,屋內(nèi)放一個火盆只是擔心白茵茵懷著孩子,著涼了才會點一個,誰想到白茵茵竟然說冷。 常飛流連忙走到白茵茵身邊,把白茵茵抱起來往床那邊走,“快去把大夫叫來,讓她們多燒幾壺熱水。” “相公……好難受啊。” 白茵茵呻/吟一聲,軟軟的靠在常飛流懷里,被放到床上時,整個人都迷糊了,半睜著眼睛看著常飛流:“一會冷一會熱的……” “這么不會照顧自己,平日里我不在你是怎么過的?” 意識都變得模糊,白茵茵閉上眼睛靠著枕頭,控制不住眼淚,“相公我都這樣了你還兇我,不是說生病了都會順著我嗎?” 聞言常飛流本來還在生氣,生自己沒留意到白茵茵忽然發(fā)熱的氣,誰知道白茵茵竟然這么可愛的抱怨撒嬌,忍不住笑著探身替她拉好被子:“待會兒大夫就來了,一會兒就不難受了,把被子蓋好。” “要吃藥嗎?” “恩?” “懷有孩子不能胡亂吃藥的?!卑滓鹨鹫J真的說,“我不想吃藥?!?/br> 白茵茵的話讓常飛流也意識到白茵茵還有身孕這件事情,對白茵茵燒糊涂了還記得哭笑不得,拍拍她的頭道:“待會兒大夫來給你看病,大夫知道的?!?/br> “恩?!?/br> 伸手摸了摸白茵茵的額頭,常飛流皺起眉——這溫度這么高,白茵茵怎么會忽然發(fā)熱呢?剛才在府門口拉著白茵茵的手也沒察覺到溫度很高。 心里隱隱不安,可又不是大夫什么也看不出來,只能伸手進被子里面握著白茵茵的手:“茵茵還是很難受嗎?” “恩……” 有氣無力的聲音讓常飛流意識到白茵茵可能不光是發(fā)熱那么簡單。 正在著急的時候,小杏帶著大夫進來,常飛流起身道:“有勞大夫了?!?/br> “侯爺客氣了?!?/br> 老大夫坐下,替白茵茵診脈,常飛流站在一邊,盯著大夫的表情看,就怕看到大夫皺眉。 過了有小半柱香的時間,大夫站起來道:“侯爺,夫人的病可是忽然來的?” “正是。” “這怕是傷寒,我給開一些不傷身體不會影響胎兒的藥將熱毒壓下,這段時間會有嘔吐食欲不振等現(xiàn)象,待退熱后會就能吃一些清淡的東西,不能再受寒,侯爺最好是十二個時辰都留意夫人的情況?!?/br> “多謝大夫。” 常飛流看一眼蔫蔫的白茵茵,讓小杏跟大夫去取藥,把藥煎了再送來。 “大夫這邊請,我送您出去。”小杏瞧常飛流一心都在白茵茵身上,連忙送大夫出去,又問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 “茵茵,大夫說過一陣兒就好了?!币娦⌒铀痛蠓虺鋈?,常飛流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替白茵茵把頭上的發(fā)飾取下來,“是我粗心了,這段時間天氣變化多,還帶你出門?!?/br> “相公這又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要去的,不過現(xiàn)在覺得……眼眶都覺得熱熱的?!卑滓鹨痣y受得躺在被子里面,身上跟火燒一樣還蓋著被子,恨不得把手腳都伸出來吹吹風。 常飛流見她不安分的動了動,連忙壓緊被子道:“不能再受寒,我讓他們把水端來了,你喝些水。” “恩。”聞言白茵茵點頭。 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白茵茵被半抱著坐起來,靠在床頭剛喝了半杯水,忽然覺得難受,撲在床邊干嘔了一陣,然后吐得自己都暈了。 一旁的常飛流把白茵茵扶著,拍拍她的背,送上水杯給她漱口,接著連被子一塊把白茵茵給抱起來,“把這里收拾干凈?!?/br> “是,侯爺?!币恢痹谝贿叴难诀哌B忙應(yīng)聲。 抱著白茵茵換到另外一個房間里,命人把火盆拿到床邊,常飛流把白茵茵放在床上,拉好被子,又多蓋了一床在上面,望著白茵茵問道:“好一些了嗎?” “恩……” “臉色這么難看,待會兒的藥必須得吃,不吃藥,病就沒辦法好。” “相公放心,就是傷寒,吃藥了就沒事?!卑滓鹨鸲计婀肿约涸趺淳秃鋈簧×?,不過剛才吐出來,出了沒力氣和沒精神外,倒是清醒了一些。 臉頰燒著燙,靠著枕頭,白茵茵打了一個哈欠。 “困了?” “有一點點?!卑滓鹨饛姄沃€擠出一個笑容。 “你睡一會兒,我在這里看著,不走。” “恩。”白茵茵應(yīng)了一聲,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過去。 常飛流心疼的伸手去摸白茵茵的臉頰,替她拉好被子就一直坐在床邊,動都不動——他應(yīng)該早一點發(fā)現(xiàn)白茵茵不對勁的。 現(xiàn)在這樣,怕是得拖上一個月才能完全好利索。 坐了一會兒,小杏端著藥推開門,輕聲道:“侯爺,藥煎好了?!?/br> “先放在一邊一直熱著,等她醒了再送進來?!背ow流輕聲說,小杏聞言點頭退了出去。 ☆、三十五、病情好轉(zhuǎn) 傷寒這病,來得快,卻走得慢。 折騰了一宿,白茵茵喝了藥,過了沒多久全給吐了出來,常飛流在一邊看著心疼,白茵茵臉色都蒼白的不像話。 “先吃一點,有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