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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長嫂如母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到了這地步,這事就算不進衙門也是一目了然,倆位官差心里有數(shù),走到了嚴(yán)子懷和鬧事婦人的跟前,很不客氣的一人給了一腳,兩三下就捆綁妥當(dāng),喝斥道?!袄蠈嶞c?!币蝗肆嘀粋€,路過季歌時,那官差道。“既然要上公堂,就隨我去衙門?!?/br>
    “官差大人我是冤枉的,全是這瘋女人想銀子想瘋了,想訛詐劉家糕點攤,不是我指使的,我完全是被冤枉的,官差大人,官差大人,嗷……”嚴(yán)子懷被重重的踢了一腳。

    “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真不是我,是嚴(yán)老板出的銀子讓我過來鬧事的,真不是我啊,真不是我啊,不要抓我,跟我沒關(guān)系……”鬧事的婦人見嚴(yán)子懷被踢了,她的臉狠狠的抽搐了下,嘴里話戛然而止。

    季母緊跟在季歌的身旁,眉峰擰的緊緊,小聲的嘀咕。“真要進衙門?。啃友具@衙門可不是那么好進的,都知道你進過衙門,往后誰還愿意來你攤位上買糕點,這買賣就做不成了。依我看,那婦人都承認(rèn)了,又有這么多人圍觀,咱們就在這里了了這事罷?!?/br>
    “對。大郎媳婦一旦進了衙門,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明個一早全縣都得知道,東市的小販道有個劉家糕點攤昨個上了公堂,被人當(dāng)成飯后說料,一時半會停歇不了,站到了風(fēng)口浪尖處,日子可就難過了?!庇嗍闲睦锾?fù)?dān)憂,見季母說了這番話,她連忙附和。

    季歌心里有成算?!皼]事。鬧到了這地步,照樣是別人飯后的說料。還不如索性鬧大些,總得讓一些人明白,我劉氏不是那么好惹的,鎮(zhèn)一鎮(zhèn)這些幺蛾子。再說,官差都過來了,想要私了也不成了。最重要的是,我吞不下這口氣,怎么著也得讓嚴(yán)老板脫一層皮?!闭Z氣森冷陰寒。

    聽著季歌的話,季母和余氏想想,也確實是這么個理。可這進衙門,唉!她們都是小老百姓,別說接觸,以往是連想都沒有想過,冷不丁的就要面對縣老爺,心里甚是怯懦敬畏。

    雖說進了衙門這戲就沒那么過癮熱鬧,可圍觀群眾還是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剛進小販道,街道兩旁的路人和鋪子里的店家顧客,見這陣勢都停了手里的事,瞧了會,便跟進了人群里,挑了個面善的問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到答案后,一臉的興致勃勃,直接跟著人群往縣衙走。等到衙門里時,后頭的尾巴足有幾百人,場面甚是壯觀。

    兩位官差把人帶進了后堂,稟明了縣老爺,緊接著就是開堂問話。

    縣老爺見衙前烏烏泱泱的站滿了人,嘰嘰喳喳很是吵鬧,一拍驚堂木,嚴(yán)厲的道“肅靜!”

    驚堂木甚是駭人,立即就把人群給震懾住了。

    縣老爺很是滿意,威嚴(yán)的道?!疤孟潞稳耍泻卧┣??!?/br>
    季歌雖是跪著,腰板卻挺的筆直,不卑不亢的接話。“回大人,民婦劉氏,要告這倆人聯(lián)合污陷民婦。”緊接著,她把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清清楚楚的說了遍。

    嚴(yán)子懷和鬧事婦人早在驚堂木響起時,都軟攤在了地上,瑟瑟抖動著,處失魂狀態(tài)中。

    等季歌快要說完時,倆人才堪堪回過神來,那婦人尖著嗓子,凄厲的道。“大人,我是冤枉的,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全是嚴(yán)子懷指使我干的,昨天下午他找到我,說讓我去劉家糕點攤買一份果脯蛋糕,第二日稱吃了果脯蛋糕后,我家的倆個兒子拉了一宿肚子,正在醫(yī)館里奄奄一息的躺著。都是嚴(yán)子懷,他讓我鬧的,他說,事成后給我一兩銀子,大人我知錯了,我不該貪這不義之財,我知錯了,全是嚴(yán)子懷指使我干的。”

    “嚴(yán)子懷你可認(rèn)罪!”縣老爺一拍驚堂木大聲問道。

    嚴(yán)子懷打了個哆嗦,正欲狡辯時,卻抬頭撞進了縣老爺?shù)囊暰€里,他忽的心里一寒,只覺褲檔升起一股溫?zé)岬臐褚猓麄€人如攤爛泥倒在了地上,沒了聲音。

    縣老爺瞥了眼地上的痕跡,眼眸里的寒意重了兩分。“嚴(yán)子懷可知罪!”驚堂木拍的更加凌厲。

    “認(rèn),認(rèn),知罪,罪民錯了?!眹?yán)子懷使勁的吞著口水,舔著干枯的唇,哆哆嗦嗦的說著。

    “來人!”縣老爺一聲大喝。“罪民嚴(yán)子懷故意造謠陷害民婦劉氏,此等行徑極度惡劣,故判杖刑二十,罰錢二十兩補償劉氏?!庇质且惑@堂木?!靶行蹋 苯又值??!八偃?yán)子懷的家中,通知其家人帶錢過來領(lǐng)人。”

    一個官差接了這差事行了禮,匆匆忙忙的出了衙門。另有倆個官差,把嚴(yán)子懷拉到一旁,就地實杖刑。

    肅靜的公堂上,立即響起了嚴(yán)子懷殺豬般的凄厲叫喊。鬧事的婦人聽著這聲音,心里顫慌顫慌,忍不住往另一側(cè)挪了挪位置。

    縣老爺看著這婦人,道。“堂下罪婦可認(rèn)罪?”

    “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敢這么做,不該貪嚴(yán)子懷的錢財做這等喪盡天良的壞事,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眿D人一個勁的磕著頭,磕的特別用力,很快額頭就青紫了。

    “念你有心悔改只是從犯,罰銀五兩補償劉氏?!笨h老爺說完,對著右側(cè)瞟了眼。

    那官差機靈的行了個禮,領(lǐng)了差事大步出了衙門。

    嚴(yán)子懷的仗刑剛剛打完,官差領(lǐng)著嚴(yán)氏進了公堂。

    嚴(yán)氏看著出氣多進氣少的丈夫,哭著撲了過去?!跋喙喙?,相公,你沒事吧?你醒醒,相公。”

    “堂下嚴(yán)氏,將罰銀交給民婦劉氏,便可領(lǐng)著罪民嚴(yán)子懷歸家。”縣老爺提醒了句。

    “快……”嚴(yán)子懷忍痛擠出一個字。

    嚴(yán)氏慌慌張張的掏出一個錢袋子,朝著劉氏扔去。正好落在季歌的身旁,發(fā)出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響。季歌平靜的撿起錢袋子,對著前方的縣老爺,恭敬的磕了頭?!爸x大人為民婦主持公道償我清白?!?/br>
    很快,鬧事的婦人也拿了罰銀過來,季歌接過罰銀再一次對著縣老爺?shù)乐x。

    “退堂!”見事情解決了,縣老爺拍了驚堂木起身離開。

    季母和余氏立即沖到了公堂上,身后跟著季家父子仨人,以及阿桃三朵并著肚子微凸的一朵,把季歌圍成一團。

    季歌聽著他們的話,等他們說完了,才笑著道?!拔覜]事,很好,特別的舒暢。咱們先回家罷。”

    “回,今個不擺攤了。老伴你帶著大兒和二兒去把攤子收拾收拾?!奔灸高€記著這事呢,雖說被推倒了,修修補補還是可以用的。出了這檔子事,雖說得了二十五兩罰銀,還不知道往后的生意如何呢,能省著點就省著點,晚上得跟大女兒好好的嘮嘮,她這大女兒啊,手頭就沒個把門,日子才剛好點就拎著葷腥上門,都不知道為自個先打算打算。

    余氏聽著便道?!拔乙惨徊⑷ィ野盐业臄傋右彩樟?,今個咱們歇歇?!?/br>
    “大嫂你仔細(xì)的感覺一下,尤其是肚子,真沒什么事吧?也跪了小半個時辰呢,要不,咱們順路去醫(yī)館看看罷。”一朵是懷過孩子的,知道頭三個月比較脆弱,得注意些。十月的天,地上涼寒的緊,也沒個墊子就這么跪著,她心里著實擔(dān)心,這可是大哥的頭個孩子,聽說頭個孩子沒保住,后頭就有些難了。

    季歌自個覺的挺好,可想想還是點了頭。“好,一會順路去醫(yī)館看看?!眲e說,這膝蓋還挺冷挺疼。

    余氏和季家三父子返回小販道,季母一朵扶著季歌帶著三朵和阿桃,在回來的路上,進了一個頗有名聲的醫(yī)館,大夫仔細(xì)的把了脈,說脈相很好,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并沒有收錢。

    回到家后,火塘里燒著壺?zé)崴?,季歌想敷敷膝蓋,一朵忙進廚房拎了半桶熱水回屋?!跋胫阋笙ドw,水有點燙手,我來給你敷?!?/br>
    “大嫂,我來罷。”阿桃在旁邊說著。

    一朵頓了頓,抿著嘴看了眼季歌,垂眼緩緩的說?!白屛襾砹T。”從前做的那些事,她都沒臉面對阿杏,這回是聽著糕點攤出了事,她才不管不顧的跟了過去。

    “我來我來,你也懷著娃,老實點坐著吧你。”季母進了屋,見氣氛有些古怪,挑著眉一把拿過一朵手里的布巾。心想,這姑嫂間也得扒拉扒拉,換親的姻親,比一般的娶妻嫁人要復(fù)雜多了,牽扯甚深,這關(guān)系不理妥了,別別扭扭的,往后有個啥事都張羅不開,白白少了個臂膀。

    “一朵姐有幾個月了?”季歌笑著看向坐在一旁的一朵,主動開口說話。

    劉一朵聽著,笑著道?!叭齻€月了,前幾天還不顯,一個沒留神,就長的飛快?!闭f著,又道?!澳阄缚谌绾??愛吃些什么?睡的好不好?我吃的可多了,天天得吃三碗飯?!?/br>
    “我還好,比較愛喝些湯湯水水,一頓一碗飯一碗湯,有時會嚼些零嘴?!闭f著,看向阿桃?!鞍⑻胰ヌ梦莅褦€盒拿過來,進來后,把這事給忘了。”

    阿桃脆聲聲了應(yīng)了句好,三朵也跟著顛顛兒的出了屋,自堂屋端了攢盒過來。

    就著孩子的話題,娘仨有說有聊,倆個小孩偶爾天真無邪的插一嘴,室內(nèi)氣氛較為溫馨。

    沒多久,余氏回來了,后面季家父子仨人,幫著推小攤車。余氏泡了幾杯茶進屋,季家父子三個呆在屋前修補著劉家的攤子。

    花大娘和花伯聽到消息,前腳剛進院落,后腳花瑩帶著楊婆子抱著亮亮也過來了,不大的屋子,很快就顯的有些擁擠。

    季歌汗滴滴的想起還沒有買中午的菜呢,還是余氏和她處久了,頗有了些默契,隱約猜到了些,跟她嘀咕了句,拿了錢出了貓兒胡同。

    “嚴(yán)家的糕點鋪我知道在哪里,就在槐花路那條街道上,那嚴(yán)氏看著是個面善和氣的人,沒想到,背里這么惡心?!被ì撘荒槡鈶嵉牧R著?!鞍⑿幼龅暮茫@種人,就該送進衙門,好好的吃頓苦頭?!?/br>
    “說話沒個把門?!被ù竽锬隁q大些,見的多顧及頗多,看著季歌,溫聲道。“出了這事,你心里可有章程?”

    季歌想了想,道?!拔覇栃臒o愧,明天一早照常擺攤?!毕襁@樣的事,越是躲著避著,反倒增加了別人的談資,不如像個沒事人似的,照常過日子。

    “事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這么做也最恰當(dāng)?shù)摹!被ù竽锴跋冗€沒想到這法子呢,大郎媳婦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周全些。

    正說著話呢,又聽見了急急的啪門聲,伴著二朵和焦急嗓子?!伴_門,快開門?!?/br>
    這丫頭怎么跑回來了,季歌琢磨著。這邊,坐門口的阿桃快快起身,三并步兩步開了大門,二朵忽的沖進了進來,阿桃忙道?!岸荚跂|廂的屋里。”

    “阿桃。”后面的余秀秀要穩(wěn)重些,對著阿桃笑著打招呼。

    阿桃也笑著回了句。倆人進了屋,聽見二朵在慌慌急急的說話,季歌拉著她的手,溫和溫語的安撫著。

    好一會,二朵仔細(xì)看了遍,見大嫂真沒事,這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回肚里,這時,才注意到屋里有一堆人,紅著臉逐個喊人。

    “你們聽到消息就跑回來了?”季歌問道。

    余秀秀道?!班牛牭较⒑?,我們特意跟師傅說了聲,才跑回來的,師傅允了一天休息?!?/br>
    ☆、85|085

    午飯過后,一屋子的人移坐到了堂屋,堂屋還算敞亮,恰是深秋,稍擠些反倒要更熱鬧,要暖和些。

    嘮了會家常,花伯老倆口以及花瑩母子并著楊婆子起身告辭。主要是,見季歌沒事,他們也就放心了,暫且先回家,留些空間讓她和家人相處相處。

    季母還說得尋了空親自上天青巷和花氏道謝,這會見花氏過來了,拉著她倆人親親熱熱,說了好一會的話,儼然成了對感情深厚的老姐妹。走時,眾人送著他們到大門口,站在家門口,又細(xì)細(xì)的說了幾句窩心話,才笑著出了大門,慢悠悠的離開貓兒胡同,待人都走沒影了,立在門口的眾人才重回堂屋里。

    “我啊,去小楊胡同把屋子拾掇拾掇?!庇嗍蠘泛呛堑恼f著,又對著兒女道。“秀秀啊,難得你倆能歇一天,領(lǐng)著三朵和阿桃好好耍著,教她倆識識字走走針。”

    關(guān)于大姐和大嫂倆人間的間隙,二朵回家住時,曾聽大哥跟她略略提過。她在錦繡閣呆了大半年,早已脫胎換骨,心里自是有桿清晰的稱。這會聽著余嬸的話,立即就猜測出她話里的潛意,麻利的接了話?!半y得休息一日,要不,咱們到街上逛逛罷。”

    “好啊好啊?!甭牭焦浣郑溲劬︻D時就亮了。街道人來人往,很是繁華好看,她最喜歡逛街了,就是大嫂沒什么時間,她和阿桃還小,只能偶爾在周邊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季歌看著余氏道?!斑@會時辰還早,不緊著拾掇屋子,幾個孩子都想逛街的話,余嬸就帶著她們逛逛罷,也高興高興?!?/br>
    “我看行?!庇嗍宵c著頭,對著四個孩子調(diào)侃道?!巴鏆w玩,回頭得幫我拾掇屋子啊?!?/br>
    四個孩子二話沒說就應(yīng)了這事,別提有多興奮激動。

    季母和季父嘀咕了兩句私話,走出屋遇見余氏領(lǐng)著四個喜氣洋洋的孩子,笑著問?!坝鍪裁春檬铝耍恳粋€個笑的跟朵花似的?!?/br>
    “說是難得歇一天,正好領(lǐng)著她們逛逛街?!庇嗍厦奸_眼笑的應(yīng)。

    “逛街好,把錢袋看牢了?!奔灸付谥?/br>
    二朵認(rèn)真的答。“大娘我們會看牢錢袋的?!?/br>
    送著五人出了院落,季母關(guān)上大門,進了堂屋?!靶友灸阋灰匚萏蓵??”

    “還不困呢?!奔靖钁醒笱蟮目恐??!暗麄円渤鲩T了?”

    “對。頭一回來縣城,沒錢也能到處看看嘛。”季母坐到了墊了毯子的竹榻上?!斑@岔事過了,我們準(zhǔn)備明天回家,你三弟四弟還在你嬸子家呢?!?/br>
    季歌想著娘家人大清早的特意趕來縣城給她撐腰,雖說感覺有些微妙,到底還是挺開心,胸膛暖暖的。“農(nóng)閑的時候,手里頭沒什么事,娘也帶著三弟四弟過來玩玩?!?/br>
    “不成?!奔灸笓u著頭。“那倆小子比潑猴還要調(diào)皮好動,真來了縣城,不知道得折騰出什么幺蛾子,就讓他們在村里呆著,反正那一畝三分地,也出不了什么亂子?!?/br>
    聽著這話音,感情娘自個也知道,把倆兒子給寵過頭了?季歌暗暗想著,忍不住說?!叭芩牡苣隁q說小也不算小,娘就不打算好好管管?”

    “管什么?”季母抬頭看了眼大女兒。“用不著管,大面上懂就成了,旁的隨著去,男娃管多了,推一步他就動一步,像你爹,就跟個木頭樁子似的,你大哥跟他十成十的樣,你二哥多少要靈活點。”

    還有這說法?對女兒是賤養(yǎng),對兒子是放養(yǎng)?娘這母親當(dāng)?shù)倪€挺輕松的,季歌腹誹著,眼里的笑意加深了兩分。

    “笑啥?”季母瞅著她問道,擰了擰眉?!澳阏f你吧,說你隨你爹,也不像,隨了我就更不像了,也不知道隨了誰,神神叨叨的?!?/br>
    季歌哭笑不得?!澳睦锷裆襁哆读??”

    “看哪那都像?!奔灸富亓艘蛔欤聊藭?,忽的換了語氣?!澳惆?,真隨了我倆,也就沒如今這出息了。”頓了頓,又說?!澳愀欢溟g的事,總不能揪一輩子吧,別別扭扭的處著,也不是個事兒?!?/br>
    “沒啊?!奔靖璐寡蹟苛诵σ狻?/br>
    季母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還說沒,老娘可不是這么好忽悠的?!备煽攘藘缮?,繼續(xù)說?!氨鹿苄睦镌趺聪氲?,面上得過的去,平日里沒事各過各的,逢年過節(jié)紅白喜事走動走動,哪天真出了事兒,該幫的還是得幫一把,總得全了這份親情。你這點做的不錯,就是有些倔了些,裝個和氣有多難,莫讓外人看了笑話,俗話說家丑不外揚?!?/br>
    “噯,我知道了娘?!奔靖韫怨缘膽?yīng)著。

    季母看著她,眉頭擰的緊緊?!澳氵@性子真要命,你和一朵的關(guān)系,從開始你就弄錯了,熱乎的跟親姐妹似的,我就知道會出事。”

    “……”早就猜到了,也沒見提醒一二。季歌幽怨的瞄了眼季母。

    “別這么看著我?!奔灸刚f話特直白。“在我眼里,女兒都是賠錢貨,養(yǎng)大了好給兒子換親,我才懶的費神管這些?!?/br>
    季歌默默的被噎了口?!澳?,我攤子出事了,你怎么就管上了?”

    “說你聰明轉(zhuǎn)眼你就變蠢了?!奔灸负掼F不成綱?!拔覄倓傇趺凑f的,你嘴里應(yīng)的好好,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出了?!闭f著,深吸了口氣,平了平情緒?!澳愫鸵欢溟g是你們的私事,你攤子出了事,是屬于劉家出了事,懂了沒?劉季倆家是姻親,倘若擱著不管,是會被戳脊梁骨的!你和一朵鬧翻了,性質(zhì)就變了,會影響到劉季倆家的情分,你啊,該拎清的不拎清,不該拎清的拎的倒是清清楚楚。”

    看著郁氣滿滿的季母,季歌真是不知道要怎么來形容她此時的情緒。“說來,倘若娘當(dāng)時就提醒我,或許就不會有后面的事了。”嗯,她就是故意想氣氣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