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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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一笑,笑自己像個少女腦殘米分,好執(zhí)著地喜歡這個人,歷久不變。 傅廷川不再探詢下去了,一時無言。 快到路口了,兩個人同步停下等,暮靄沉沉,遠方延綿的燈火,攤成地平線上的流金星河。 ——不知道你會不會懂,我真正想要回答你的,不止是過去,現(xiàn)在,還有以后,將來。永遠。 ** 徐徹很快將車開來,女士優(yōu)先,姜窕第一個上車,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傅廷川就在她身邊。 因為只有一排雙人座,后排和后背箱擠滿雜七雜八的行李,根本容納不下一個人口。 徐徹調(diào)檔桿,駛出燒烤街。 姜窕扭頭看外邊,橘色的燈火、明亮的小店往后游走,像每分每秒都在消逝的光陰和生命。 徐徹有一茬沒一茬地和她聊天,他講話特逗,姜窕不斷在笑。 傅廷川側(cè)視他們幾回后,闔上眼,似乎要閉目養(yǎng)息。 姜窕的余光一直駐扎在傅廷川身上,見他一副“我要休息了你們別逼逼”的態(tài)勢,她當(dāng)即噤聲,并用氣音提醒徐徹他主子睡了。 徐徹從后視鏡偷望一眼,呵,心機老boy。 姜窕有些無聊,拿出手機,想刷會微博。 一打開,白花花的屏幕驟然亮起,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顯得分外刺眼。 怕影響傅廷川睡眠,她又急促地按滅。 于是,就這樣呆呆坐著。慢慢,酒勁上來了,她開始瞌睡。 姜窕的腦袋一下下點著,眼前恍惚,精神混沌,她實在抗不住了。迷迷糊糊的意識里,她還記得白襯衣的傅廷川在她右側(cè),黑乎乎的車窗在左邊。 唔,窗戶…… 她不由往左面靠過去,就這樣,額角貼著玻璃,隨著腳下的顛簸,來回蹭動著。 黑暗里,傅廷川徐徐掀開眼簾,望向她。 她昏昏沉沉摸不著邊際的樣子,滑稽得可愛,讓他禁不住莞爾。 突然,車途徑一個深坑。 咚,姜窕的頭重重磕了下窗子。 哎呦……女人疼得直嘀咕,抬手揉了揉那里,就是瞌睡蟲還沒被趕走,揉著揉著,眼皮子重得不行,手又垂了回去。 得,又睡著了。 傅廷川轉(zhuǎn)眼瞧她那對小手,太白皙,在微弱的燈火里,玉瑩瑩的,似是明珠能發(fā)光。 有溫情在發(fā)酵,他的心成了面團,就被這樣一雙手,來回敲打,反復(fù)搓揉,越來越軟。 良久,男人重重嘆出一口氣,左臂抬高,隔空從姜窕腦后繞過,手掌攬住她耳側(cè),隔開玻璃,緩緩遠離。 她睡得正香,細長的脖子沒一點支撐力,就這么順著他的動作,自然而然地,靠上了他肩頭。 傅廷川小心翼翼的,極其擔(dān)心她會突然警覺睜眼。 還好,這睡豬,呼吸均勻,壓根沒醒來的意圖。 女人的頭發(fā)緊挨著他頸側(cè),有幾根被壓得翹起來,撩在他下顎,很癢。 可他的心卻愈發(fā)平和,仿佛這趟車正走在回家的路途。 眼皮子底下就是姜窕的小臉,傅廷川又瞄了幾眼,終究雙手交握,擱上腿面,如之前一般,正身靠回椅背,雙目微閉。 氛圍太/安寧,專心駕駛的徐徹,沒忍住睨了眼內(nèi)后視鏡。 他慢慢擰關(guān)輕音樂。 車內(nèi)逐漸靜音,唯有窗外的霓虹在閃爍。 人這一生,太多夙興夜寐,東奔西走。能有多少時光,能與喜愛之人,依偎不離,恰如此刻。 ☆、第十七章 去橫店的大巴上,姜窕一直在做夢。 夢見她的手……似乎被一個男人輕輕托著,他掌心溫厚,拇指在她手背、手指來回摩挲,仿佛把玩玉翡一般細膩珍愛……觸摸由來的存在感和熱量,幾乎能貫穿皮膚,流竄進每根血管……太真實了。 忍不住想要看看對方是誰…… 于是,慢慢掀起眼來…… 姜窕被嚇醒。 孫青正在她身邊玩奇跡暖暖,見她一驚一乍的,拈了個薯片問:“又做噩夢了?” 姜窕沉思,噩夢?算不上吧,春夢?好像也沒達到。 從那天跟傅廷川他們車回來后,她總會夢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那晚,她不小心睡過去了。到點后,是徐徹叫醒了她。 惺忪睜開眼,傅廷川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 下車后,她才看到男人站在車外,他面容冷峻,瞳孔映著遠處的人間燈火,白襯衣在風(fēng)中颯颯,他的情緒……似乎不大好。 估計是等了有一陣了,姜窕趕快和他道歉:“傅先生,不好意思,太累太困了,你等了有一會了吧。” 傅廷川望向她:“我剛下來。” 姜窕:“……喔。” 接著,男人隨意說道:“以后少喝點酒?!?/br> 姜窕替自己辯解:“我的酒量酒品還可以的?!?/br> “那也不代表能不節(jié)制地喝酒?!备低⒋⒓捶瘩g,愛管米分絲的秉性彰顯無遺。 姜窕只好連連應(yīng)下:“好好好。” 傅廷川這才不再說什么。 …… 總之,她覺得,她可能給自己的偶像留下她是個老酒鬼的印象了。 思及此,姜窕撐額,問孫青:“男人很討厭女人喝酒么?” 孫青像倉鼠那樣咬著薯片,含糊回:“還好吧,我們不是經(jīng)常喝酒擼串,也沒見師父討厭過我們啊?!?/br> 姜窕放低分貝:“師父不算純粹的男人啊?!?/br> “誰不是男人!”姜窕的后頸立馬被敲了一下,被袁樣用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敲的…… 睡得懵逼了,她都忘記師父就坐后排。 孫青捂嘴嗤嗤笑。 袁樣啪一下重新打開鏡子,打理著自己被發(fā)膠固牢的深亞麻劉海,一邊說:“只想玩你的男人,巴不得你喝死了能給他jian.尸才好,真正在乎關(guān)心你的男人,才會打心眼里反感你接觸酒精,” “哎呦,”師父八卦起來:“哪個臭男的不讓你喝酒了?” “我就問問。”姜窕望窗外。 師父呵呵笑著揶揄:“誰會無緣無故問這種問題?!?/br> 姜窕轉(zhuǎn)頭看他,一臉“’tuand”。 袁樣詭異地勾唇:“我大概知道是誰了?!?/br> 姜窕警惕地吐出一個字:“誰?” 袁樣:“我說著玩的,瞧你那緊張樣兒?!?/br> 姜窕:“……” 姜窕不敢再說下去了,她被袁樣的態(tài)度搞得緊張兮兮,上回口紅那事就夠丟臉了,她很害怕他再看出些什么端倪。 雖然,作為一名中國女性,喜歡傅廷川這事太尋常了。但她面皮還是薄,依舊有許多擔(dān)憂。 那個晚上,她對傅廷川的“示愛”也只是米分絲角度和態(tài)度,他才愿意和自己多說兩句;倘若,她對他的情愫變了質(zhì),成了女人想對男人的勾引……那他們倆之間,應(yīng)該會非常尷尬連朋友都沒法做了吧…… 袁樣盯著徒弟那千變?nèi)f化的表情,心里不禁發(fā)笑。 到底是師父,鑒貌辨色的本事再厲害,也不愛把話挑太明,點到為止。有些事,有些人,他比諸多旁觀者看得還清。 ** 兩日后,《太平》劇組在橫店的工作很快進展開來。 橫店這邊有許多“橫漂”,也就是那種喜愛表演,對演藝事業(yè)充滿向往,長期在橫店亂晃,暢想著能跟到劇組接點小角色演演、指不定哪天能入了某導(dǎo)的法眼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男男女女們。 所以,在這里,佟導(dǎo)不費事就找到了許多群演,還都是顏值偏高的。 橫店的第一場戲,是太平和薛紹的婚禮儀式和洞房。 唐,不同于往朝后代,注重“紅事”必須“紅衣”,反倒提倡著新娘著綠衣,新郎穿緋衣。比如,前不久剛舉辦過婚禮的一對土豪明星夫婦,有套唐裝結(jié)婚照,便尊崇著“男紅女綠,天生一對”的搭配。 《太平》服裝組尊重歷史,又考慮到全綠太俗,特意定制了一款青綠色調(diào)的釵鈿禮服給“小太平”童靜年,大袖衫紋滿鳳羽,從袖緣連貫到裙擺,襦裙層層疊疊,從內(nèi)向外,色調(diào)逐次變深,最后用一條鵝黃披帛提亮……整體效果竟意外綺麗,且不失富麗華貴。 至于薛紹,便是中規(guī)中矩的絳公服。 那些為現(xiàn)代人所熟知的“鳳冠霞帔”,也是明之后的事情了。 成親當(dāng)日,太平與薛紹行完三拜之禮后,一位米分面桃腮的小男孩就屁顛顛蹦出來,在他們跟前撒下五谷雜糧,意味著早生貴子。 除此以外,還有剪去對方一縷頭發(fā)同收入錦囊中的“合鬢”之禮,新郎的“三箭”之禮等…… 劇組全都給拍出來了。 佟導(dǎo)說,最終剪輯用不用是一回事,老祖宗的禮儀,不能忘卻,哪怕只是給在場的年輕人溫習(xí),燃燒經(jīng)費,他也愿意。 所以,這場看似費不了多少時間和精力的“拉燈版”成親洞房戲,也硬是折騰了一整天。 早晨七點開拍,到下午四點才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