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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趙氏貴女在線閱讀 - 第85節(jié)

第85節(jié)

    “文萱,祖母怕是要答應(yīng)了,你要怎么辦?”

    “不,我不要嫁給他。”趙文熙惶恐抬頭,著實(shí)像極了受驚過度的鳥兒,哪還有先前那半點(diǎn)盛氣。

    趙文宛隱約一笑,“我倒是有個(gè)好方法,你也知眾人都誤會平南王愛慕我,倒不如……”

    隨著耳邊話落,趙文萱一驚,眼珠子咕嚕嚕的往趙文宛身上一轉(zhuǎn),聽著外頭世子的催促,再顧不了多少地忙跑出去跪在地上,“祖母,他根本不是愛慕孫女,他愛慕的是宛jiejie!”

    趙文萱一咬牙,“而且孫女是冤枉的,并非自愿去了房間,而是……是被人綁進(jìn)去的!”

    ☆、第117章

    平南王世子心中哼了一聲,睥睨著跪在地上的少女暗暗冷笑,這種貨色他怎么能看的上,可惜了……昨個(gè)一時(shí)興奮多喝了點(diǎn)酒,竟然把她恍惚間當(dāng)做了趙文宛“疼愛”。原本也不想這般做,只是眼見趙文宛與顧景行怕是要搓成一對兒了,心中想得到趙文宛的欲望越發(fā)膨脹,直到趙文熙悄悄的找上自己,道是萬無一失的計(jì)策自己才……

    事情敗露,沒有得到趙文宛,反而惹上趙文萱這個(gè)庶女,可謂晦氣。然而一早被請到王府的時(shí)候才算明白,他想算計(jì)別人,最后反被別人算計(jì)。當(dāng)然最蠢的那個(gè)還是屬趙文熙,若是知道她所謂的天衣無縫竟是別人營造的錯(cuò)覺,自己何至于淌這趟渾水。

    想到那人在自己身邊插了眼線,自己一舉一動都落了別人監(jiān)視還不自察,又是綁架又是媚藥,若真真碰到了趙文宛丁點(diǎn),自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思及此,平南王世子也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憶起那人掃過自己的冰冷眼神,好似自己是具尸體般,若非眼下還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難?!?/br>
    所以聽到趙文萱的指控,依著平南王世子以前的性子估計(jì)早就出聲呵責(zé),可此時(shí)只能一言不發(fā)的聽完。

    趙文宛聽到關(guān)于自個(gè)事情,順利成章的走出來,來到祖母身邊,烏眸里盛著委屈“,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趙老夫人深深的擰了眉頭,前傾身子,似乎是沒聽明白一般,又忍不住問了一遍,“你……你說什么綁架?何人要綁架你?”

    趙文萱抽抽搭搭地哭著,一腔怒氣地指控平南王世子,“他們原想綁架的人是宛jiejie呀,孫女只是當(dāng)了替罪羔羊,估摸是被當(dāng)時(shí)引路的侍女誤會成了宛jiejie,行到路上就被麻袋蒙了頭綁到房間的,否則,孫女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去去世子的房間,祖母您要替孫女做主,孫女這般怎么能嫁到世子府?!?/br>
    趙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一凜,“這是怎么回事,世子倒是來說一說?!?/br>
    平南王世子略一微沉吟,誠誠懇懇的道了一句,“三小姐所說不假?!?/br>
    趙文萱抹著淚偷偷的瞧了一眼世子,眸中隱著驚訝,她聽趙文宛的吩咐這般說的,沒想到世子卻是一點(diǎn)也不反駁,事情經(jīng)過根本不是她說的那般,她不知道平南王世子葫蘆里道到底賣的什么藥,但只要不嫁給這種怪癖之人,怎么樣都可以。

    “是小王一時(shí)糊涂,被家父斥責(zé)之后小王已經(jīng)有了深刻的反省,所以才親自登門來與三小姐認(rèn)錯(cuò),并提親?!?/br>
    趙文宛卻道,“糊涂?你糊涂能想出這種齷蹉之事,邀約我趙家姐妹,卻是想在府中綁架與我?”

    平南王徹底沒了言語,仔細(xì)思量一番,認(rèn)真道:“小王原想大事化小,這事可真與小王關(guān)系不大,小王是一時(shí)鬼迷心竅,受人蠱惑?!?/br>
    趙文宛冷笑,直逼問了道,“哪個(gè)蠱惑?”

    平南王世子頓了頓,看著眼前愛慕的人兒,毫無猶豫地說道?!笆歉卸〗??!?/br>
    趙老夫人聞言先是詫異,再聯(lián)系其中緣由,心中一揪痛,意識已清。

    趙文宛立刻反駁,“無憑無據(jù),你如何賴都行。”

    “不巧,小王今日帶了與趙文熙的書信?!逼侥贤跏雷訌纳砩厦鰩追鈺?,說來也巧,原是想毀了的,可臨到末了竟鬼使神差地想留下來做個(gè)紀(jì)念,大抵是凡跟趙文宛有關(guān)的東西都想保存下來的念頭作祟,也是因著這幾封信箋,那人才沒有下了死手,心里不免生了幾分慶幸,“我說的真假,一看便知,也大可叫來二小姐與我對峙?!?/br>
    趙老夫人讓人將信呈遞上去,信紙上一字一句無不透露著對趙文宛的嫉恨,詳詳細(xì)細(xì)地記錄了兩人如何合謀,若非當(dāng)中出了差錯(cuò),她的宛丫頭將會面臨怎樣境地……老夫人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去……去叫二小姐過來。”

    趙文熙不一會兒就被請來了,一入目的便是老夫人手里的信紙,帶著熟悉的幽幽香氣,倏然變了臉色,加上趙文宛那日信誓旦旦的說辭,她被軟禁在房間的時(shí)候就知自己敗了,狠狠得敗了。

    “趙文熙,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害我!”趙文萱聽了事情前后,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做了替死鬼,比起原先該受罪的趙文宛,她更是恨極了謀劃這一切的趙文熙,見人出現(xiàn),登時(shí)撲上去撕扯。

    猝不及防,趙文熙被趙文萱抓出了幾道血痕,只堪堪躲著,不敢和瘋了一般的趙文萱動手。在趙老夫人呵斥讓人拉開之際,忙是跪在了祖母面前懺悔,“祖母,文熙錯(cuò)了,文熙真的知道錯(cuò)了,我……我太喜歡六王爺,而在看到苦戀jiejie的世子時(shí)便覺得有些同病相憐,才……才一時(shí)糊涂,祖母,文熙早就后悔了,可是……可是沒來得及?!?/br>
    “喜歡就可以不擇手段地傷害他人么?”趙文宛冷冷地出了聲,眸底一片森冷。

    趙文萱讓婆子壓制著,一雙眼猩紅地瞪著跪在地上賣可憐,企圖脫罪的趙文熙,啐了一口,直戳破了道,“這般周密的害人計(jì)劃,你還有臉說自己良善么,宛jiejie得六王爺厚愛,而你求而不得,只怕不害死宛jiejie是不會甘心的罷?!?/br>
    老夫人聞言黯了黯眸子,當(dāng)初她有所察覺時(shí),便想著給文熙尋一門門當(dāng)戶對的親事,好了了她不該有的心思,只是沒想到她竟如此等不及……心中失望之極,“老婆子竟沒想到你會做出如此之事……你……可對得起趙家列祖列宗,你的父母!”

    想到之前種種終于是信了楊mama之前所說的,一氣之下只道讓趙文熙跪在這里反省,任憑后者如何苦求,都不再理會。

    趙文萱想張嘴問問自己的婚事,但瞧祖母精神不濟(jì)地被攙扶著離開,只得先歇了聲,自行站起來離開。

    趙文宛一步步的慢慢挨近跪在地上的趙文熙,嘴角輕勾,“該是你還債的時(shí)候了。”

    淚眼迷蒙的趙文熙隱約瞧著趙文宛離開的影兒,貝齒用力咬住下唇,直到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好似不覺得痛般,一抹了嘴邊,滿眼恨意。

    之后,趙文熙在廳堂跪了一夜,受不住暈倒在地上,趙老夫人聽聞讓人抬回了凈蓮苑,顧念是二房唯一的血脈,只讓其在苑內(nèi)好好反省,卻是再沒去瞧過,顯然已經(jīng)是心灰意冷。

    下元節(jié)過后,趙文萱的婚事還是定了下來,是長公主親自來府上提的親,道是姑娘家的被奪了清白定是要負(fù)責(zé)的,多半的緣由還是要堵了趙文萱的嘴,世子的癖好她瞞得嚴(yán)實(shí),若是傳開了,哪兒還有好姑娘肯嫁,于是不管世子愿不愿意的,這回長公主鐵了心的要讓他納了趙文萱為側(cè)妃,而正妃么,自然要選個(gè)她中意的。

    至于趙文萱的意愿,長公主哪里會在意,若是不聽話,她可有的是法子讓人老實(shí)。

    ***

    趙文萱因著嫡長姐未嫁,婚期暫推在了明年開春之后商議,趙文萱倒是盼著趙文宛能遲點(diǎn)嫁人,可終究沒能如愿,八月一過,梁帝就下了圣旨賜婚顧景行與定國公長女趙文宛。

    街頭巷尾的,都道定國公府好福氣,長子作了駙馬,仍是官運(yùn)亨通;而長女趙文宛讓六王爺顧景行不顧體制,一心求娶,甚至自愿發(fā)下毒誓永不納妃,叫京中多少世家姑娘捶胸頓足,暗暗羨慕趙文宛的好命。

    作為當(dāng)事人的趙文宛先前還在氣惱顧景行不問自己就請了圣旨賜婚一事,等這傳聞散開,當(dāng)下給滅了火兒,曉得那人是借著這種的方式跟自己賠罪,亦是保證,心里不無感動。這誓言的私下能說,然顧景行昭告天下的舉動,為的什么她再清楚不過,無法忍受與人平分感情,而顧景行的身份偏又……

    對著菱花鏡,趙文宛勾了勾嘴角,自己未言,那人已知曉,這種感覺從未有過的熨帖。閨房里堆了不少賀禮嫁妝,有顧景行送來的,也有老夫人讓人備的,光是首飾就堆滿了梳妝臺,教趙文宛挑花了眼。

    婚期將近,原是老夫人要親自主持的,可畢竟上了年紀(jì),cao勞不得,西平侯夫人聞訊而來,主動請了這活兒,道是給老夫人打下手,可大多的都承辦了去,不敢教老夫人累著。

    與闔府上下洋溢著的喜樂氛圍不同,凈蓮苑里,一片陰沉之氣,所有紅綢紅緞一律不準(zhǔn)著了眼,下人送來布置屋子的東西叫綠云收了起來,堆在不顯眼的角落,生怕刺激了自個(gè)兒主子。

    趙文熙自圣旨下了之后就閉門不出,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送進(jìn)去的吃食都原封不動的擺著,回回?fù)Q了回回未動,把綠云急得不行,最終沒了辦法,怕這樣下去小姐先垮了,便道要去稟報(bào)老夫人,趙文熙才有了些許反應(yīng)。

    嘴唇干涸,只一個(gè)字的就扯動了干燥嘴皮,崩了點(diǎn)點(diǎn)血色,綠云見狀忙是倒了茶水遞了過去,“小姐您這樣為難自個(gè)兒的,您想的那人完全不知,也完全不心疼,您就放過自己,別這么執(zhí)拗了?!?/br>
    茶水剛送到唇邊,就聽得綠云這一句,趙文熙心不可抑制地抽疼了下,是啊,她即便弄成這副鬼樣子,那人也不會過來瞧一眼,他滿心滿眼里都只有趙文宛一個(gè)人,馬上就要成親了啊……

    流了好幾天的眼淚,原以為已經(jīng)流干了,卻又濕潤了眼眶,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小姐,小姐別哭呀。”綠云著急忙慌地拿了帕子想替趙文熙抹淚,看著人如此也實(shí)在沒了辦法。

    “今兒初幾了?”

    “初……初五……。”

    趙文熙雙手捧上了茶盅,緊緊捂著,神色有些恍惚,喃喃道了一句,“還剩三天了啊。”

    綠云瞧著她失了魂的模樣,心底不由得嘆了一聲,是啊,八月初八,便是皇上欽定的日子,小姐一直想要的王妃之位卻是大小姐的了。事情已定,她能做的也就是寬慰小姐想開點(diǎn)。

    趙文熙擺了擺手,讓人出去,道是想自個(gè)兒一個(gè)人靜靜,不會再想不開了去,也無需稟報(bào)到老夫人那兒,讓祖母心煩。綠云應(yīng)下,退到了外頭,沒瞧見趙文熙一瞬陰沉下來的面孔。

    這幾日她如同入了魔障,沉浸在另一世間,在那里,趙文宛一直蠢得要命,在文萱和她的挑唆下,成了眾矢之的,而她愛慕的顧景行也對趙文宛厭惡至極,反而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像和這個(gè)世界顛倒了般,冥冥之中有個(gè)聲音在說錯(cuò)了,她才是六王妃,甚至最后貴為國母……

    似夢非夢間,趙文熙嘴角上揚(yáng)成一個(gè)詭異弧度,錯(cuò)了,那就掰正回來。

    大婚前夕,西平侯夫人又仔細(xì)檢查了一遍婚嫁所用,以及零碎該打點(diǎn)的,同管事又再確認(rèn)了個(gè)遍,最后去了湘竹苑,想這孩子從小沒了娘,后來家里又出了這么多雜七八的事兒,到了如今婚事得由她這個(gè)姑姑出面,忍不住多疼愛了些。

    “小姐,您還是早點(diǎn)歇了罷,明兒個(gè)可是您的大日子?!睂毾s打了個(gè)呵欠,忍不住道。

    趙文宛這會兒卻是精神奕奕,拉著寶蟬下五子棋,趙文熙這幾日沒什么動靜,總讓她覺得有些不安穩(wěn),尤其離正日子越近,她就越防?!拔宜恢!?/br>
    撩了簾子進(jìn)來的西平侯夫人恰好聽到這句,嘴角彎了彎,忍不住打趣道,“是一想到明兒個(gè)就睡不著罷,姑姑也是這么過來的,不過確是要早些睡,不要像我第二天臉上腫了,讓嬤嬤碎碎念著上的妝?!?/br>
    “姑姑,這陣兒辛苦您了。”趙文宛忙讓雪雁看了茶,作了真心實(shí)意的感謝,要不是西平侯夫人來得及時(shí),又處處打點(diǎn)的妥當(dāng),她哪能這樣清閑。

    “一家人用不得這么見外?!蔽髌胶罘蛉藴睾偷匦χ?,瞧了一眼棋譜,“這是什么新玩法,我從沒見過?!?/br>
    趙文宛簡單說了下規(guī)則,西平侯夫人頗有興致地玩了一局,最后道是個(gè)能消磨時(shí)光的玩意兒,囑咐趙文宛別貪玩,還是要早些休息。

    見她受教,伸手替她捋了垂在額前的發(fā)絲,這姑娘家的她也是中意,可終究是遠(yuǎn)兒沒福分,想到他臨走前時(shí)說的,更是對趙文宛覺得虧欠,幸好沒釀了錯(cuò)。

    “宛丫頭,你表哥年輕糊涂險(xiǎn)些闖禍,你可還怪他?”

    趙文宛聽她驟然提及賀靖遠(yuǎn),有些錯(cuò)愕,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對上西平侯夫人歉疚的眸子,抿了嘴角,頓了片刻后說道,“表哥性子耿直,沒有壞心,會沖動行事也是受了挑唆,不過最終都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來,因?yàn)椤砀缡莻€(gè)正人君子?!?/br>
    從頭到尾,趙文宛都覺得賀靖遠(yuǎn)是,只是太過耿直不知變通,去祁地磨練,回來該是像西平侯那樣的人物罷。

    西平侯夫人因著趙文宛的話不掩感動,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想他離開時(shí)那頹喪樣子,終究還是心疼的,卻不想趙文宛會如此體貼諒解,恨不得馬上傳了話給靖遠(yuǎn),省得那孩子懲罰似地折騰自個(gè)兒。

    “表哥有寄書信回家么,在祁地可好?”

    “好,一切都好,雖說條件艱苦,你姑父明著說要?dú)v練,實(shí)際暗里找人看著的,苦歸苦,不會讓他亂來了去?!蔽髌胶罘蛉讼氲角皟扇帐盏降男偶懒速R靖遠(yuǎn)所提的一事,“靖遠(yuǎn)軍營那兒還有位女將軍,據(jù)聞曾是方子墨的副將,雖是女兒身,卻有大抱負(fù),且英勇能戰(zhàn),把初入軍營的一些刺頭兒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聽著意思的還蠻是厲害?!?/br>
    “那可不就是花木蘭般的人物?”趙文宛挑了挑眉道。

    “是啊,說得我都想見一見了?!蔽髌胶罘蛉藘H有幾次跟著西平侯遠(yuǎn)征,卻也未上過前線,對于女將軍那樣的奇女子,好奇之下更是抱著幾分欣賞。

    兩人正說著話兒,楊mama端著盤兒走了進(jìn)來,臉上掛著滿滿笑意,開口道,“老夫人那兒聽聞大小姐睡不著,讓廚子做了點(diǎn)宵夜,安神補(bǔ)氣的,明兒個(gè)別壞了精神。”

    等那湯湯水水?dāng)R到了桌上,西平侯夫人亦是起了身,道了一句不打擾休息就同楊mama一塊兒出去了。

    到這會兒的確是有些餓了,趙文宛走到了桌旁,盛了一碗紅棗小米粥,里頭似乎摻了幾味中藥,能聞出些許,有些卻是辨不出,大抵是藥膳類的。顧景行送來的兩名丫鬟侍候趙文宛洗漱后,端了少了一半兒的碗出了屋子回了下人苑兒。

    今兒個(gè)留在耳室當(dāng)值的是名新來的丫鬟,見主子歇下,自個(gè)兒靠著門柱的點(diǎn)著腦袋打起了瞌睡。

    夜至三更,漆黑夜空如幕簾深沉籠罩著,蛙鳴聲回蕩,顯了寂靜,一點(diǎn)星火就在此時(shí)突兀燃起,定國公府一角的湘竹苑突然亮了火光,不多時(shí),就傳出下人倉皇叫聲,大喊著走水了,腳步聲紛沓而來。

    ☆、第118章

    湘竹苑滾滾濃煙起,火光大作,突然一陣尖銳的哭聲傳來,“快救大小姐,大小姐還在里面!快救火——”趙文宛身邊的貼身丫鬟寶蟬急急就要往里面沖,旁邊的下人攔著,道是火勢太大進(jìn)不去。

    不遠(yuǎn)地兒李管事跟前站著一名小丫鬟,這會兒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打著哭嗝道是自己上個(gè)茅房的功夫,不知怎的就燒起來了,無措地杵著只會哭了。

    下一刻,便是‘噼里啪啦’的巨響,從被撞開的木門往里看,火舌肆虐,頃刻之間便卷了大半屋子,滾滾的濃煙飄滿了整個(gè)院落,門外丫鬟仆從端著盆兒提著桶奮力滅火,卻是效果甚微。

    這動靜最先驚動了趙宏盛,披著外衣和沈姨娘一塊奔到湘竹苑,瞅著火勢,厲聲喚著人滅火,最后自己擼了袖子搶了身旁路過小廝的桶,不顧阻攔地?fù)浠?。眼里火光倒映,坍塌之聲時(shí)不時(shí)響起,敲在心上,讓一個(gè)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浪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紅了眼眶。

    “文宛……”

    “老爺……”沈姨娘上前虛扶了一把人,憂心地看了一眼燃著大火的屋子,哽咽了聲兒道。

    隨后而來的趙文熙趙文萱等,一看陣仗,都同趙宏盛此刻心里所想的一樣,覺著里面的趙文宛是兇多吉少了。

    趙文萱有些愣地瞧著大火,“這火怎么會燒得這么大?”才一會兒的,都快燒禿嚕了,人在里頭還不得燒成灰了。

    趙文熙裝著不可置信地上前了兩步,有丫鬟下人攔著,趙文熙亦是不顧地挨近了門板,像是往里面探看,顫抖著音兒喊了聲宛jiejie??擅娉鸷5拿婵讌s不見一絲的緊張擔(dān)憂,反而眸中透著詭異的欣喜,火兒是從里屋點(diǎn)起來的,摻了金礬助燃火勢,兇猛得難以控制,人被困了里頭插翅難逃,最后……只會化成一堆灰燼罷。

    “趙文宛,這才是你應(yīng)有的結(jié)局。”火光跳耀,趙文熙呢喃著道。

    “meimei在說什么結(jié)局?”一道清冽的聲音突兀在趙文熙身后響起,卻是極為熟悉,讓一眾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人兒都不可置信地凝向了一處。

    “趙趙趙……文宛?”趙文萱離得算近,看著戴著薄斗篷,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的人詫異喊了出來。

    女子取了斗篷帽子,恰是趙文宛,好整以暇地凝著趙文熙,眸子里帶著洞悉一切的清明。

    趙文熙在看清來人時(shí)就踉蹌退了一步,滿是震驚,她明明——

    “看到我出現(xiàn)很驚訝罷,明明是被藥暈了在床上該葬身火海的,怎的會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趙文宛勾了嘴角,一字一句地道出了她心中所想。

    趙文熙隨著她的話語眸子漸漸染上了一絲瘋狂,火舌的熱度蔓延,只在門口就能感受到灼熱,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趙文宛在火海里掙扎的畫面,木梁落下,壓住了她大半的身子,撕心裂肺地慘叫,該是這樣的……

    只這么想著,趙文熙便動了身子,眸中凝聚出實(shí)質(zhì)的暴虐,倏地伸手抓向趙文宛,就要把人往火海里推去。“趙文宛,你去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