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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趙氏貴女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只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侍從過來回話,道了是六王爺欽點的名次,且留下了墨寶,顯是十分中意。惹得參與的三人都大為訝異,除了趙文宛,另兩人更生了其他心思。

    “可曉得是哪首?”歪嘴姑娘急急問了一句。

    侍從搖了搖頭說不知,只道請三位姑娘前頭走一遭,六王爺有賞。

    能入了六王爺?shù)难?,那可不得了,還留下墨寶要親見,這要是一對眼的以后……在座的人多是這么想的,看著三人也都帶了羨慕之色,隱著嫉妒。有人沖歪嘴姑娘擠了擠了眼,悄聲道了句恭喜姑娘了,顯然是認為她的幾率大些。

    “幼瑩jiejie好福氣啊,六王爺要是看中,抬了jiejie可是要當……”后面兩字,那人聰明的沒說,意思卻是分明?!拔铱窗。鯛斒窍霝樽詡€兒的府宅尋個管家的了。”

    何幼瑩也就是那位歪嘴姑娘,叫身旁的人捧得飄然欲仙,真真覺得自己是王妃準人選了,臉頰染上紅霞,嬌笑著推攘了下那姑娘,眉目間極是心動,殊不知她是何等人家?顧景行又是何等身份,就算做側(cè)妃都是不夠資格的,只不過是顧景行禮賢下士,不曾顯擺尊貴的身份架子。

    趙文熙瞧著美眸生火,那一句句的聽著極是刺耳,在和女子一道走出去時,便不著痕跡地踩了她的裙角,后者猝不及防,在走出來時摔了個狼狽,帽帷摔落,因著疼痛,嘴角的歪斜更明顯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趙文宛反倒好心地扶了一把,臨著走近時,故作關心地查看著她的手道,“幼瑩姑娘用筆作詩得了六王爺?shù)那嗖A,可得小心著這手?!?/br>
    何幼瑩叫趙文宛攙扶著,聞言有絲后怕,她不是對六王爺……心驚膽戰(zhàn)地生怕趙文宛當下就折了她的手腕。趙文宛似是察覺,仍未松手,反而惡劣地緊了緊手上力度,惹得后者更是顫意連連。

    “哪個得了六王爺?shù)那嗖A?”臺上的封于修詫異出聲道。

    “不是幼瑩姑娘么,剛還聽說六王爺府宅沒個女人管家,是屬意……”似是意識到后面的話不妥,趙文宛消了聲兒,只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兒看著。

    一直沉默的顧景行視線久久停留在趙文宛帽帷上,只覺得那東西十分礙眼,腦中亦是能描畫出帽帷下那狡黠雙眼此時是如何靈動。

    “本王何時說看中了。”

    “……”趙文宛沒想過顧景行這會兒出搭腔,語氣沉沉,聽不出情緒。

    但這一問的卻是把何幼瑩嚇得不輕,“民女沒有這么說過?!?/br>
    “那是我耳背了?”趙文宛補了一句。

    趙文熙咬了咬唇,亦是搭了腔,弱著聲音道,“我也聽見了。”

    “你,你們……”何幼瑩睜圓了眸子,察覺二人是聯(lián)起手來整蠱自個兒。

    顧景行徹底沉了面色,對于這不識相的女子蹙了眉頭,“本王后宅之事何時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單是議論已是大膽,來人,送這位小姐回府,看是哪家的好家教?”

    隨即便有一名藍衣公子慌忙跪在地上求情謝罪,稱是家妹年幼無知,一定多加管教。

    趙文宛沒有想到顧景行會如此合她心意的做法,難得有了幾分好臉色,只是掩在帽帷下,某人看不到罷了。

    何幼瑩是哭著求著叫顧景行的手下強行扭送走的,連個顧景行的余光都沒得到,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破碎,連著名聲也是敗壞,一臉慘白頹色,末了看到趙文宛站在那,心頭遍生寒意。

    哪個說趙文宛是草包的,那分明是成了精的狐貍。

    趙元禮面帶喜色地走到了趙文宛身旁,輕輕道了聲恭喜,惹得后者眨巴眼看,瞬間意會了過來,那詩句是盜用劇本臺詞。她沒什么別的本事,就是記臺詞的功力扎實,即便是演過的,也能記上許久,沒想到還能有用上的時候,這也是趙文宛當時接到玉石并不緊張的緣故。

    “我是憑著字跡認出來的,就不曉得六王爺為何這么篤定那首詩是你作的了?!狈庥谛迒柕臅r候,趙元禮就在一側(cè),聽得分明,也抱了幾分好奇,這會兒順嘴說了出來。

    他最了解自個meimei,打小看書就犯困,彈琴走音,繡個鴛鴦都能成了鴨子,以前連字都寫不好,雖然插科打諢,可每次關鍵時刻總能大放溢彩,唬人的功夫倒是堪稱一流。也罷,這樣轉(zhuǎn)轉(zhuǎn)名聲,總不愁找個好人家的。

    正想夸對方有眼光的趙文宛,只一想到顧景行在劇本里做的糟心事兒,倏地悶了聲兒。

    這一愣神的功夫,視線不經(jīng)意地與看過來的顧景行對了個正著,隔著薄如蟬翼的薄紗,撞入一雙幽深不見底的漆黑眸子里,淺淺的光流漩渦在眼底,望得久了,埋藏在眸底深處的溫情絲絲散出,纏繞而上,似乎要糾葛在一起。

    趙文熙瞧著這一幕,暗暗咬碎了銀牙,僵著面上嬌笑,裝作天真的出聲詢問,借此打斷了二人之間的視線勾纏。

    趙文宛聞聲收了視線,顧景行恰逢這時候出了聲兒,招了趙文宛上前,頒了她一枚梅花形狀的圓潤玉佩。底下人只當是那詩作得了六王爺歡心,唯有挨得最近的封于修看到某人不要臉的伸了爪子摸了人家姑娘小手。

    “多謝六王爺。”趙文宛按耐下想要一巴掌呼在一本正經(jīng)吃她豆腐某人臉上的沖動,沉沉道了謝,后退了回去,被碰到的地方仍帶著那人余溫,久不散去。

    趙文熙盯著她手上的那枚玉佩,眼眸微斂,緊了垂下捏著袖子口的手,面上笑意盈盈,顯得對那玉佩十分有興趣道,“宛jiejie真是厲害,這玉佩瞧著光澤玉潤的,能讓我瞧瞧么?”

    趙文宛唇角笑意不減,看著她的目光也透著長姐的關愛,“怕是不能?!?/br>
    “……”趙文熙一愣,卻是沒想到趙文宛會如此直白地拒絕自己,咬了咬唇,見趙元禮還在旁邊,臉上帶上了一絲委屈。

    “我肯給的,即便再名貴也愿意舍了給meimei,但我不想給的,你最好連念頭都不要有?!壁w文宛涼薄的聲音從帽帷下傳出,看不出此時神情,盡管是含了笑意的語調(diào),卻讓有心人聽了生了寒意。

    趙元禮送二人走了幾步,聽見對話,嘴角亦是彎了彎,這霸道的性子啊……怎么就那么討人喜歡!

    趙文熙瞥見,那委屈神色也只逗留了一瞬,因著帽帷遮掩,倒瞧不出臉色變化似的,一會兒又挽上了趙文宛的胳膊,親親熱熱地回了席座。

    詩會仍是繼續(xù),已經(jīng)參加過的趙氏姐妹沒再輪到,觀了幾組,參差不齊,倒也鬧了個盡興。文人之中不乏有覺得飲茶寡淡的,封于修自然備下了好酒,其中就有一壇園子主人珍藏的雪梅酒。

    有人得了酒,卻不自飲,反而拿來借花獻佛,招來侍從讓其將酒盞送去了女眷席,席上有人瞧見,也有二三人效仿,互相對視,笑容里透著幾分了然。

    頭一杯酒被送到了趙文宛手上,聞著雪梅撲鼻的香氣,杯中酒液澄澈,酒味很淡,當是不要緊的罷,趙文宛想著就舉了杯子送到了嘴邊,正要喝著,手腕猛地被什么東西打中,一陣發(fā)麻,握不住酒盞掉了下去,弄濕了裙袂,最后叮當?shù)粼诘厣蠞L了兩圈。

    趙文宛捂著手腕,機警地環(huán)顧,只查不出異樣。倒是外頭的封于修聽著響動,讓身邊侍候的丫鬟去探看了情況。

    后者瞧見趙文宛的窘狀,回頭一番說明,再回去時便同趙文宛說道,“主人家女兒同姑娘身量差不多,公子命奴婢帶姑娘去換身衣裳,請隨我來罷。”

    趙文宛看了看被酒液浸濕的一片,的確有些不大合適,遂跟著丫鬟一道去了。趙文熙也想跟隨,叫丫鬟笑語晏晏地勸住了,只道有她侍候就夠了,很快就回來了,臨走前,還把腳邊的一粒豆子踢到了不顯眼的角落,一點都沒叫旁人察覺。

    送出酒的那人看著趙文宛并未飲酒,匆匆離席,顯是十分失落,不期然地撞上主座上六王爺黑沉沉的目光,心中莫名咯噔了一下,有種脖子以上被分割了的錯覺,僵在了當下。

    所幸,六王爺?shù)囊暰€注視未持續(xù)多久,也起身離了席,那人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就看到與六王爺交好的封于修執(zhí)著茶杯走了過來。

    “沒想到秦公子對雪梅酒的典故也如此熟知?!?/br>
    “偶然聽聞,偶然罷了?!?/br>
    “古有男子精通釀酒之術,以酒寄情,承載心意,贈與心上人,成就一段佳話。這個習俗言傳至今,秦公子效仿,可這酒卻是撒了,會是何意?”封于修親眼瞧見某人按耐不住地出手,這會兒裝著不明道。

    ”大抵……是無緣罷?!蹦侨藝@了一聲,是見趙文宛文采出眾,且容貌絕美,才動了心思,現(xiàn)在看來自己如何能入得了那位小姐的眼。

    封于修抿了嘴角,暗嘆顧景行滅情敵于無形,嘴上勸道,“我這兒還有的別的好酒,秦公子好好品品?!?/br>
    ……

    抄手廊檐布局透著主人家的巧思與玄妙,趙文宛欣賞走過,跟著丫鬟入了客房。丫鬟先給暖爐里加了炭火,等有了稍許暖意,便匆匆去取來了換的衣物,遞給了趙文宛。后者拿著,便入到了屏風后更換。

    說是客房,布置地卻也溫馨,像極了女兒家的閨房,趙文宛一邊換著,一邊想,被暖意熏得有些困頓,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就慢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一聲破鑼嗓子的“美人”,驚得她險些推到了屏風,所幸已經(jīng)穿到外袍,倒沒有走光的危險,定睛一瞧,原來是只綠毛鸚鵡胡亂嚼舌,才松下一口氣。

    “美人,里在哪里?”伴隨著翅膀撲閃,那聲音近在咫尺。

    緊跟著入門的人,入眼的是一扇云錦屏風,輕薄的屏風上勾勒出女子朦朧的倩影,纖濃有度,長發(fā)及腰,看上去頗有些官瓷美人的感覺,像是之前吞下的酒液反上喉嚨,帶起一腔燒灼。

    一只色彩艷麗的鸚哥停在屏風上頭,歪著腦袋,略顯蠢萌地打了個招呼,“哎呀,來晚啦?!蹦强跉膺€頗為惋惜。

    “……”正系著外袍帶子的趙文宛哽了聲。

    “……”離得不遠的顧景行想在今晚的菜譜上加一道烤鸚哥。

    “美人,有色狼,有色狼!”之后某只鸚哥還嫌死得不夠快的叫嚷了起來,一只翅膀撲閃著毫不猶豫地指向了門口杵著的人,賣主子道。

    趙文宛隨即步出了屏風,發(fā)現(xiàn)守著的丫鬟變成了顧景行,有些反應不及,露了一絲茫然。

    顧景行暗暗瞪了一眼興風作浪的某只,“我是為了找它才誤闖的,趙姑娘見諒。”

    鸚哥撲騰了兩下,落在了趙文宛的肩膀上,看了看顧景行,察覺他對眼前女子的不一樣,當下覺得找到了倚靠,歪著腦袋看著趙文宛聒噪著聲兒道,“你信么,反正我不信?!?/br>
    “……”養(yǎng)了只如此拆臺的蠢鸚鵡,六王爺表示無比心塞,分分鐘想要毀尸滅跡。

    趙文宛卻不禁逗地先笑了起來,又或者是顧景行此時臉上的表情太過精彩,實在叫她忍不住。

    顧景行從沒見過眼前這人在自己面前這般肆意過,那笑容明媚的叫周遭一切都失了色,滿心滿眼的都只有她一人,不自覺地走走近,站在了她面前,只一伸手就能將此人摟進懷里的距離。

    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連蠢鸚鵡都識趣地閉上了嘴,趙文宛笑著笑著便覺得這氣氛有些過于曖昧,抬眸對上,那原本有些冷冽的目光,突然在此時悄然的變得柔和下來,深藏的情緒毫不遮掩地攤開讓她瞧,帶著不容拒絕的狂妄。

    趙文宛感覺那一下的心跳停了許久,忽然撲通一下,之后便克制不住的心跳如鼓。從第一眼見到錯認成‘封于修’便興起的好感,并不是毫無來源,這人的氣度風華,冰山下暗涌的柔情,她并非看不見,只是掛在顧景行的名頭下,刻意忽視著。

    她不想重蹈覆轍,卻不得承認這人對于自己的影響力。趙文宛晃神了多久,顧景行就等了多久,像是給她足夠的時間看清楚似的,過了良久,察覺她又閃過一絲閃躲之意,才徑直開了口,“本王亦可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趙姑娘可愿奉陪?”

    “!”趙文宛叫他突如其來的一出驚著,心底卻有另個聲音嘲諷著,這不是自己預料到的,參雜著對于男主及白蓮花的復雜感情,趙文宛頭一回感受到了心慌意亂,分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顧景行不容她退后地禁錮住她入懷里,像是有些無可奈何地抵著她的發(fā)旋道,“我知道以前許是做了讓你傷心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你對我完全無信任可言,如若可以,我愿意剖開心來讓你看?!?/br>
    趙文宛被他語氣里難得透出的一絲卑微止住了掙扎,在外人面前速來強大的人,此刻像抱著一個隨時會失去的心愛玩偶般,不敢過緊,怕勒疼了,卻也不肯松手,怕沒了,趙文宛的心沒來由地顫了顫,貼著那咚咚的心跳響聲,心里早就動搖了。

    鼻尖鉆入絲絲縷縷的香氣,聞著有一絲熟悉,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趙文宛猛地伸手抵了一下,從他懷里退了出來,不意外地瞥見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受傷神色,只是來不及顧了,反而伸出手觸碰他右肩胛骨的地方。

    顧景行的面上只有一瞬的抽動,卻證實了趙文宛心中猜想。

    趙文宛睜著圓眸,里頭盛著復雜情緒,定定看著?!澳翘焓悄??!”

    ☆、第78章

    從玉青山回來的當晚,趙文宛就感覺身體有些沉乏,雪雁瞧了只怕是染上風寒的前兆,特意囑咐百靈煮了姜茶,見她裹著被子捧著放了蜂蜜姜條的茶水,喝得滿頭是汗,見了底兒,才放心的端著托盤準備離開。趙文宛在她走前出聲吩咐送姜茶去清風居,交代完就疲憊的歪著身子睡下了。

    夜里寒風纏倦,風兒呼嘯的聲音愈發(fā)刮的作響,趙文宛緊閉著眸子額頭冒汗,她零零散散的夢到了很多,卻又是回到了那日街角被幾名窮兇惡徒追殺的場面,她驚恐的躲在馬車里抱住墊子,掀開窗簾的一角,這回卻是將外面情景瞧的清清楚楚,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人。

    護衛(wèi)她的幾名侍衛(wèi)已經(jīng)身負重傷,體力不支,眼見兇徒提著明晃晃的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過來,鮮血正順著刀尖滴血,刀鋒一側(cè),晃的她眼睛生疼,趙文宛不由的驚呼一聲,就瞥見一身墨黑錦袍的顧景行沖了過來,想也不想的擋在前面生生在肩胛處挨了一刀。

    鮮血頓時噴涌,顧景行蹙著眉頭立刻一腳踢開那大刀,手上吃力的一抬,一劍將那兇徒封喉,臉上緊繃的神色瞬間微微松懈,深邃黑眸朝馬車瞧了一眼,蘊著絲絲安心。

    趙文宛驚的連連喘息,鼻尖混雜著淡淡的迦南香和血腥味,胃里不由一陣痙攣干嘔,猝不及防地對上顧景行的眸子,心尖微顫,想要下車去幫顧景行捂著涌血的傷口,可奈何就是渾身動彈不得,好似被固定在了馬車上,她顫抖著聲音叫了一聲王爺,可顧景行仿佛未聽到一般,在有人出現(xiàn)時不甘心地隱了去。

    臨走前那一瞥,趙文宛清晰的看到眼前的男人眸子里蘊著的復雜情緒和受傷滴血的手指,孤寂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視線里,隨即就是方子墨緊張的聲音響起,挑開馬車簾子,一切人影變的模模糊糊起來,趙文宛置若罔聞,只呆呆的看著那已經(jīng)消失的主仆二人離去的方向,竟感覺哪里揪痛了一下……

    “嘶……”,她輕呼了一聲,耳邊的聲音驀地又漸漸清晰起來,好像是元大夫的聲音,“小徒兒,給小姐針灸好了么?”

    女徒弟往盒子里收著細長的銀針,答話,“好了,大小姐像是也醒了?!?/br>
    趙文宛緩緩睜開眸子,腦袋還有些沉重,隔著紗幔就瞧見屋外站了一堆人,還沒來得及細看,瑞哥兒嗚嗚地就纏上來抱著趙文宛的胳膊眨巴眼小心翼翼地詢問,“jiejie沒事了?”

    趙老夫人也是松了一口氣,楊mama攙扶著走到床邊,“你個小丫頭,可把祖母嚇壞了……”

    不用別人說,瞧這陣勢,趙文宛也知道自己估摸著是從山上回來風寒沉了。祖母好一番心疼,繼而趙文熙,趙文萱,趙文雪就來床邊噓寒問暖,元大夫勸說小姐高燒剛退,需要靜養(yǎng),趙夫人聽了元大夫說就吩咐留下兩個丫鬟伺候就可,其余的還是回了各苑,等好些再來瞧一瞧罷。

    一屋子的人紛紛離開,瑞哥兒原是死活不走的,讓楊mama想著法子的哄了出去,最后只留下趙老夫人,趙文宛歉疚的道了一句,“讓祖母您擔憂了?!?/br>
    趙老夫人摸了摸趙文宛額前濕漉漉的碎發(fā),“醒來就好?!崩戏蛉四秋柦?jīng)滄桑的眸子卻突然一黯,眸底牽著絲絲心疼。趙文宛怕祖母擔憂過度,露出一抹無事的笑容來,她現(xiàn)在真的感覺好很多,一身輕松,只差趕快洗個熱水澡,將身上潮濕的汗液洗干凈,誰知老夫人接下來張口一段話卻讓趙文宛再次冷汗直下。

    “祖母原以為你是放下了,想明白了,哪知你心中竟是這般藏著相思之苦,祖母也是過來人,知曉那心中藏情的苦楚。當初我跟你太公亦是經(jīng)歷過家族的阻撓,你曾祖父曾想把我許給性情溫厚的歷王爺,而我心中卻只有你太公,也幸而當初我未聽從家族安排,最后毅然決然的下嫁,這一生才未有的遺憾,除了你太公比我早走有些,祖母這一生算是圓滿?!?/br>
    趙文宛瞧著祖母臉上浮現(xiàn)出悠遠的幸福神色,沒想到太公與祖母年輕時原來也曾受過阻難,只照著日后的恩愛,更顯得二人當初的抉擇沒錯,亦是佩服祖母的勇氣。

    “太公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br>
    老夫人笑了笑繼續(xù)道:“所以啊,祖母也不想做什么棒打鴛鴦的事,當初你三叔說要求娶徐家小姐,祖母打聽后得知那徐家小姐性子嬌慣,原是不喜這媳婦的,但是祖母知道感情是兩人的事,最后還是隨了你三叔的意思,去徐家求親。”

    趙文宛若有所思點點頭,心道怪不得三嬸娘那種脾性,三叔都能忍得十幾年,原來是當初他瞧中的三嬸娘。

    “老婆子我近來聽聞六王爺對你有些改觀,若是你還想著他,過了這年,老婆子貼著臉面也要去太后老jiejie那替你定了這門親事。”

    趙文宛陡然一哽,這是哪出?“祖母……我……”

    “哎,別說了,祖母都知道,雪雁你可要好好伺候小姐。”趙老夫人卻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念著她這會兒還病著,怕加重了思慮,只帶著明了神色轉(zhuǎn)而吩咐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