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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趙氏貴女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真這么無聊的顧景行干咳著避開了趙元禮探究的視線,面上微微發(fā)熱,只繃慣了神色,別人瞧不出來罷了。

    云起閣設(shè)有別致雅座,擺著暖爐,熏化了雪片,滲了水,伙計給二人遞了熱帕子擦拭,詢了二人要喝的茶水又匆匆下了樓。

    一冷一熱間,顧景行的臉上泛出一絲不正常的潮紅,身后隨著的侍從臉上滿是擔(dān)憂神色,被顧景行一掃,只得不甘愿地退了出去。

    趙元禮目睹這一幕,心下奇怪,卻沒有多話的習(xí)慣,“王爺找微臣不知有何事?”

    “本王前些時日不在京,回來才聽說發(fā)生了大事,融金令的推行解了難題,本王亦是得了靈感。大梁境內(nèi)國泰民安,可邊境也不乏有夜郎國覬覦,隔些年的試探來犯,而軍火軍糧雖說不短缺,卻總免不了有蛀蟲暗自虧空,導(dǎo)致兵力虛弱,本王想屆時能推行烽火票,套用融金令推行的法子,保邊境無虞?!鳖櫨靶袑⒆约核胍灰坏莱觯唧w亦是需要趙元禮一道補足。

    趙元禮聽完眉頭深蹙,半晌,凝著顧景行良久,感嘆道,“六王爺想得深遠,微臣定竭力相助?!?/br>
    青花瓷盞續(xù)上茶水,伙計架好了紅泥小爐,煮上一壺茶,留下空間給二人。

    這一打斷的,雅座里的氛圍又凝滯了下來,顧景行抿了口茶,從懷里掏出了一樣物件擱在了趙元禮面前,“這是永平托我?guī)Ыo你的?!?/br>
    趙元禮瞧著桌上精致的小匣子,取了開了蓋子,里頭盛著一枚剔透的玉佩,雕著兩三朵玉蘭燦爛綻放的紋路,觸感細膩,只在背后一角刻著七歪八扭的永平二字,必然是出自某人之手,還怕刻在前頭壞了玉佩。

    顧景行有意無意的補了一句,“這是永平最喜歡的白玉蘭花?!?/br>
    撫過那粗糙的蠅頭小字,趙元禮失笑,怕是聽了他身份玉牌的那事罷,但這小心思的卻十分可愛。

    對面坐著的顧景行瞥了一眼盒子里的東西,再看趙元禮嘴角那繃不住的笑意,覺得眼前有些刺眼,不由嘆息,若是娶了永平,駙馬是不許參與政事的,可惜了這人的一身才華。

    “咳……”

    “多謝六王爺,也替我謝過永平公主?!壁w元禮回神,淡笑道。

    “這聲謝,你留著自個兒跟她說罷?!鳖櫨靶袆e有深意地開口道。父皇把永平拘在月華宮,派了宮中畫師教其作畫,又招了趙元禮入宮,他就猜到幾分,便也在今日入宮復(fù)命,順道去永平那兒瞧了瞧,小丫頭倒扛得住,似乎是跟父皇杠上了,只是瞧著頗有分寸,他就沒打算干涉。

    更何況依著父皇精明得跟個老狐貍似的,定會做最有益的謀劃,松口是遲早的事兒,只是這事他一點都不想跟這兩人任何一個說,說了就會更刺眼,挽回前暗戀對象還路漫漫的顧景行心里不平衡地想道。

    兩人就政事時局,又到詩詞歌賦,聊了個暢快,直到時辰不早,趙元禮提出要告辭回府,顧景行起身相送。

    臨到門口,憋了一下午的顧景行終于問了出口,“令妹可還好?”

    趙元禮心中嘆了一聲果然如此,“有勞王爺掛心,只是受了驚嚇,養(yǎng)了幾日,這會兒生……估計在家中練習(xí)繡花?!绷锏阶爝叺摹吧埢罨ⅰ苯o咽了下去,米分飾表面道。

    顧景行唇角微動,勾了淡淡笑意,想到那人樣子,又聯(lián)想到那日同方子墨一道離開時的畫面,眸色轉(zhuǎn)黯。

    正說著話的,有人躲著雪急匆匆地往云起閣闖,走得急,一下撞到了顧景行,候在馬車邊上的隨從立刻拔劍,把那人嚇得不輕連連道歉,顧景行蹙著眉捂著被撞的那處,掃過隨從,示意收起來,說了無礙放了人走。

    趙元禮看著他倏然發(fā)白的唇色,視線下滑落在了他沁出點點血跡的右肩胛骨處,瞇了瞇眼,恍惚間想起趙文宛回來當(dāng)日,曾跟他提及最兇險的一幕,是有人替她擋了一劍,鮮血噴濺,好似正是肩胛的位置,會不會是……

    顧景行沒察覺趙元禮探過來的深意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送別,趙元禮依從,心里卻是百轉(zhuǎn)千回。各懷心思的二人分別坐上馬車,各自歸家。

    ***

    馬車里為了照顧受傷的顧景行,左翎將車內(nèi)的矮凳全部去掉,鋪上了被褥,方便王爺在馬車里休息。靠著車內(nèi)壁面的顧景行未理會自己又開裂的傷口,反而目光沉沉地凝著手里攥著的荷包。

    憶起那二人相攜著在他眼前離開的畫面,心里一陣揪疼。

    車輪滾滾晃動,因著顛簸,血流得更多了,顧景行扶著不斷沁血的肩胛處,眸色轉(zhuǎn)暗,臨到王府門口,用車廂里備用的衣物換下了帶血的袍子,勾著金絲邊兒的墨色錦袍將傷口遮蓋的嚴嚴實實,即便一會兒有血浸在上面,遠看也不易瞧出。

    “王爺,到了?!?/br>
    顧景行兀的睜開眸子,黑眸瞬間恢復(fù)了清明的神采,與剛才閉目養(yǎng)神時偶爾掀開車簾探看外面情況的晦暗眸子完全不同,好似根本沒有受傷一般,他踏下馬車,身姿挺拔,只是瞧著臉色略微發(fā)白。

    左翎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卻叫六王爺冷淡一瞥定在了當(dāng)下,順著他的視線瞧去,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些鬼祟身影,暗暗攥緊了拳頭,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顧景行勾唇諷刺一笑,大步踏進了王府大門,直到入了自個兒屋子,才卸下偽裝,有些不支地扶住桌子才不至于倒下。

    未過多久,聞風(fēng)而來的封于修匆匆而入,二話不說就要動手去扒顧景行的衣物,外頭有小廝經(jīng)過,瞧著封于修的奔放作風(fēng)驚呆在原地,手里的銅盆兒叮當(dāng)?shù)舻?,聲兒回蕩久久?/br>
    “小的什么都沒看到!”那小廝察覺二人一同看過來的視線,登時捂住眼,扔了話就跑。

    顧景行黑著臉瞪著還扒在自個兒身上的爪子主人,“摸夠了沒?”

    “……我有種清白不保的感覺,你有嗎?”封于修心有戚戚地問道,想到近日被自己母上大人兇殘逼婚的畫面,有一大半的緣由便是因為眼前這人禍害的。

    “我的清白被你玷污了百來回,要清算?”顧景行冷著臉睨著他,加重了最后二字。

    封于修訕訕收回了爪子,的確,顧景行跟個冰塊似的,好友多年,有時候忍不住就想作弄,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最后就……坑了自己……也是蠻悲催的。

    此時,屋內(nèi)光線不算明亮,封于修見那人蹙起眉頭,唇色發(fā)白,想到了來這兒的正事,忙是取了床右側(cè)柜子里的匣子,拿了里頭的藥膏紗布,替他處理起傷口來,一邊嘴上念叨道,“你去青州我就猜著沒好事發(fā)生,難為你回來還記得讓人帶個口訊給我,我路上問了才知道你受了傷,又聽你連軸轉(zhuǎn)了幾天,跟個沒事人似的,真是不要命了么?”

    顧景行聽著封于修的碎碎念,很想叫人閉嘴,可看著好友臉上難掩關(guān)心的神色,想這人為自己苦學(xué)醫(yī)術(shù),終究沒開口,沉沉閉了眼,任由他折騰去了。

    “還有,你可聽說了,前些時候定國公府的大小姐遇刺,叫方子墨給救了,你說本來就是郎有才女有貌的,加上這出英雄救美,指不定生出什么感情來——”

    “救她的是王爺,不是方子墨?!眲傔M來的左翎陡然打斷道,替主子鳴不平。

    封于修愣了愣,再瞧了眼較之其他傷口顯得較新的那一道劍傷,啞然了半天,“……不是罷,那你豈不是做了回?zé)o名英雄?”想到坊間對于方子墨英雄救美的那一出,他可是聽了好多回了,沒成想背后還個更苦逼的。

    顧景行的臉更黑了,心底亦是不無擔(dān)憂,自己在趙文宛心里的印象用差字來形容都不為過,而方子墨……不經(jīng)意抬眸就對上封于修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心頭一哽,冷了聲兒道,“明日,我會拜訪封太傅,順道說說你的終身大事,畢竟總是纏著本王,本王也很困擾。”

    “……”封于修臉上的笑意霎時僵住,以一種你是在開玩笑罷的眼神看某人。

    某人回以認真臉。

    “王爺,求放過!”

    耍了會兒嘴皮子的封于修看著顧景行眉間疲憊之色,斂了嬉鬧之意,詢起正事來,“青州之行如何?”

    “杜丞相引我去崇州,想米分飾太平,卻沒想到我會半道殺去青州,打了個措手不及,查到官鹽私運一事,揪出了一串兒,為首的是他親信,狗急跳墻臨死作了一把,才被傷的。趁著青州的消息沒傳回京,我趕回來加緊查辦,只是沒想到那老謀深算的東西棄車保帥,將私運官鹽的罪責(zé)撇的一干二凈,不過元氣大傷倒是真的?!?/br>
    封于修聽著他簡單交代,想到里頭兇險,就不滿地看了一眼,“你這么個不要命的拼法,就不怕……”

    顧景行眼眸微垂,無意識地牽動了嘴角,半晌像是喃喃自語道,“原先是不怕的,現(xiàn)在怕了?!笔且驗樾睦铮辛藸繏?。

    封于修看著他,聽出他話里的未盡之意,頗有一絲心酸,一同長大,自然知道這人往自己身上套了多少枷鎖,過得如何辛苦,然世間,最苦的還是情之一字,求而不得。

    “對了,我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顧景行忽然出聲,讓封于修一怔,腦子轉(zhuǎn)了一圈兒后才搖頭回道,“找了那么多年還是一無所獲,岐山那個我親自去看了,根本不是她。”

    顧景行聽完陷入沉思,斜靠在枕上再次陷入了沉默。封于修見狀也不擾著他休息,囑咐左翎定時換藥,就回去了。

    屋子里燭火明明滅滅,顧景行憶起受傷這幾日夜里反復(fù)做的同個夢,夢境如碎片,拼湊不全,幼年的光景為起始,是他和被趙老夫人帶進宮的倆小孩玩的場景,其中大的一個生了病,只能在屋子里,他就帶著小的那個玩耍。

    畫面轉(zhuǎn)成陌生的場景,小女娃長大,他經(jīng)歷變故性子陰沉,而她依然如小時候那般,溫和美好,豁出性命相救,更是讓他決定要好好守護,為著幼年那份溫情,也為她對自己的付出與不離不棄,顧景行便寵了她一世,護了一世,可心里卻像是始終缺了一塊兒。

    臨到末了,顧景行猛地發(fā)現(xiàn)那女子的臉竟是與趙文熙一模一樣,而自己憎惡至極的卻是趙文宛?而最后那面容陰鷙,手段毒辣的自己,得了王座,卻也失去許多,余下一生過得猶如行尸走rou。

    顧景行按住了自己的傷口,直到再度沁出血來,靠著痛意才從那股可怕漩渦里脫離,自嘲地扯動了下嘴角,這夢也著實古怪了。

    ……

    這邊,趙元禮剛一回了清風(fēng)居,就見趙文宛披著他的絨毛毯子依偎在火爐旁捧著一本書在讀,微微覺得吃驚,待到走進一瞧,果然這才是他的meimei宛宛,竟呼呼睡著了。趙元禮怕她這般受涼,遂輕輕將其喚醒。

    趙文宛睜著惺忪睡眼,呵呵一笑,“屋子里太暖和了,不自覺就睡著了,大哥怎么這般晚才回來?”

    “我與六王爺去云起閣小敘了一番。”

    “哦。”趙文宛淡淡嗯了一聲,聽到顧景行回來微微舒了一口氣,想到先前封于修說六王爺?shù)奈kU境地,此刻果然如她所料“禍害遺千年”怎么可能那么快掛掉,要死也是她先死。

    “我瞧六王爺好似受傷了?”趙元禮說完就細細觀察趙文宛的神色,瞧她依舊平淡的哦一聲,也不知道宛宛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連他都看出來了顧景行對其的與眾不同,以前都說宛宛愛慕六王爺癡狂,為何他卻感覺不出?

    宛宛若是喜歡,他這個做大哥的自然會幫襯著,可……瞧現(xiàn)在這般態(tài)度,怕是早就將感情耗盡了,也罷,方子墨似乎更適合他的宛宛,便沒有再細說下去。

    趙文宛想到今日尋大哥的正事,轉(zhuǎn)了話題道:“大哥,你對當(dāng)年身子突然壞了可還有印象?”

    “宛宛這么問,可是聽到了什么?”趙元禮反應(yīng)極快地反問了一句。

    趙文宛點點頭,“那個女人說她并不是害你的始作俑者?大哥覺得葉氏是不是在為自己開脫?”

    趙元禮想了想,眸光幽幽,漸又歸為平淡,“那時候的事情,我大概也記不得了。時間過的這般久,我現(xiàn)在也好好的就讓它過去罷?!?/br>
    趙文宛沒有應(yīng)聲,一雙嬌艷如日光的眸子灼燒著火焰般的心思,這事過不去,事關(guān)大哥,她就一定會查個底朝天,誰想害他們兄妹倆,她都會一一揪出來。

    ☆、第74章

    葉氏強撐著病體送趙元晉,又是一頓嚎哭,寒風(fēng)一吹,當(dāng)場暈了過去,連著灌了幾天湯藥不見一點起色,面色青白,像是魂兒跟著趙元晉走了似的。趙mama看得焦急,讓乖巧懂事的趙文雪擱床頭守著,一遍遍地勸慰開解,才使得葉氏有絲絲好轉(zhuǎn)。

    這天天兒一早,趙mama先去了趟雜事房領(lǐng)韶年苑的用度份額,雜事房的管事瞧著人來,推了一包出來,趙mama拿過,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第二包,微愣了下,當(dāng)下有些不滿地皺了眉,“黃管事是不是忘了什么?”

    “這不都在了嘛?!贝蟾贡惚愕闹心昴凶勇勓韵屏讼蒲燮?,瞥了趙mama一眼,語氣涼涼道。

    趙mama瞧著他這一態(tài)度,心里有些底,無非是勢利眼的東西,曉得前些時日發(fā)生的,不想給她好處費了,只是她來打秋風(fēng)慣了,不甘心空手回去,遂貼了幾分笑意道,“黃管事是貴人多忘事罷,半月前同婆子打聽的事兒有信兒了,過陣兒帶你那小侄女來瞧瞧,要是夫人滿意就收了?!?/br>
    “多謝趙mama好意,不過我怕成了那第二個趙生,我那小侄女另外給找了活計,就不勞趙mamacao心了。”黃管事咧了一口黃牙,皮笑rou不笑道,對這平日里仗勢欺人的老婆子早就不滿,落井下石起來自然特別痛快。

    “你……”趙mama一聽他提及趙生,就跟戳了痛腳似的齜牙裂目瞪著人,卻也拿人沒辦法,半晌鼻腔里哼了重聲兒,拎著份額臨到門口低罵了句勢利眼的東西,氣呼呼走了。

    人剛踏進韶年苑,就看著丫鬟暮春急急跑過來,當(dāng)下就訓(xùn)斥了聲,“慌慌張張,走路都沒個規(guī)矩的?!?/br>
    暮春奉了李管事的命來找人的,本想提個醒兒,挨了罵就不愿多說了,悶著聲音只說李管事請mama過去趟。

    趙mama聞言心里莫名打了個突,想不出能有什么事兒,把手里的東西交給暮春,自個兒則朝著下人院兒去了。有些地位的婆子住的自然比丫鬟小廝的要好些,臨近垂花門的小偏院兒,格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

    甫一走近,就瞧著外頭圍了不少人探頭探腦的,趙mama擰著眉頭上前,有人眼尖瞧見,讓了條路出來,臉上帶著毫不掩飾地看好戲神色。

    “你個挨千刀的臭婆娘,你還我生兒?。 闭诶罟苁赂暗膵D人陡然沖了出來,一把拽住走進來的趙mama跟要拼了命似的一頓搖晃。

    趙mama被抓了個措手不及,眼冒金星,聽著熟悉聲兒半晌才找回自個兒的聲音道,“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還被你蒙在鼓里,生兒孝順,隔幾月就回來看我們,這月到了日子還沒見著人我就覺著不對勁,你讓人帶話說是受了四老爺賞識帶著去了外地,什么時候回來不定,好啊,趙生被發(fā)配去汴州充了軍這么大的事你都敢瞞著啊,那可是趙家單傳一脈,你怎么那么狠心??!”農(nóng)婦眼眶通紅,手指一下一下狠力地戳著趙mama的肩胛骨罵,要不是后來又有人來知會一聲,她怎么都想不到這惡毒婆娘竟敢這么瞞騙她!

    “我這不是怕你們知道傷心……”趙mama亦是變了臉色,沒想到這倆夫妻會上京找上門來,瞥了一眼旁邊李管事沉沉的眸子,不曉得來之前還說道了什么。

    “傷心?!我生兒分明是替你背了黑鍋,孩子我托你照顧,你也沒少拿我們家東西,可你就是這么照顧的!生兒沒主意,都是照你說的做,這回這么大的事兒,肯定也是你出的主意,為什么要讓生兒去充軍!”農(nóng)婦緊緊揪著趙mama的領(lǐng)子不肯松手,唾沫星子噴了她一臉,本來在鄉(xiāng)下就是撒潑?;斓哪苁?,對上懶著干活兒的趙mama,那是分分鐘撕爛的節(jié)奏。

    趙mama聽著她的鬧聲兒腦瓜子一陣一陣的抽疼,這個趙生自己也是看好,本家的孩子有出息,多少也是顧著的,要保也保了,可實在是沒辦法,老爺老夫人的鐵了心,她要多嘴連自個兒都搭進去,于是也硬了嘴道,“什么都是我的主意,你可莫要含血噴人,明明是他自個兒做的事,可別什么都賴我頭上!”

    在一旁悶蹲著的粗漢子猛站起來走到趙mama面前,撩起手就扇了過去,氣得聲音顫著道,“是,趙生貼著你的面兒進了國公府做事,咱家承了你的情,這些年的什么好的上趕著送,為的也是生兒好,你現(xiàn)在弄得他去了汴州,那地方是人待的么,回不回得來還難說,你這是斷了我們趙家的命根子!”

    趙mama被扇得耳朵嗡嗡作響,里頭牙齒有松動的痕跡,吮了吮嘴角,呸地吐出一口血水,登時紅了眼,作勢要跟那男的拼命?!捌圬撐乙粋€老婆子來了,趙老三你還是不是男人!”

    農(nóng)婦自然也不肯歇,一把擄住趙mama,手頭用勁地對掐著,嘴里還念著讓你打我男人,一時場面陷入了混亂。李管事瞧得頭疼,最后還是叫來了護院把人拉開,趙mama身上穿著的襖子被撓掉了扣子,臉上也叫指甲刮出了幾道血痕,向來梳的一絲不茍的發(fā)髻凌亂散著,活像個瘋婆子似的,好不狼狽,一對二的根本沒占到什么便宜。

    反倒是農(nóng)婦本來就是鄉(xiāng)下出身,不顧面兒往地上一坐,愣是要定國公府給個說法,還她兒子,連哭帶罵的又折騰開了。

    趙mama冷眼瞧著,心道是不知死活的東西,這么個鬧法等下就會被趕出府去,拿袖子揩了嘴角血跡,露了一絲冷笑。

    只這笑意叫地上賴著的趙生娘瞧見,立馬跳了起來,又要去打趙mama,護院還在,自然不會讓她得逞,從中阻了一下,趙生娘站得不穩(wěn)往后倒了好幾步,要不是有個丫鬟幫扶了一把就摔了。

    趙生娘瞥了一眼那丫鬟瞧著有些面熟,跟那天來她家里的人有那么幾分相似,不過那姑娘只是沖她笑笑,像是懼怕趙mama那吃人的眼神似的,往后躲了躲,趙生娘陡然靈光一現(xiàn),轉(zhuǎn)了身子正正對上趙mama,捋了捋鬢角的發(fā)絲兒,從懷里掏出“那人”給的簿子,“你說我冤枉你,哼,定沒想到我手里還有證據(jù)罷。你讓趙生替你消贓兒,又信不過,生兒就都一筆筆記下了,還有日子,這簿子現(xiàn)就在我手上,怎的,要不要一筆筆比對???”

    “什么……贓兒?”趙mama臉色霎時一變,憋了個通紅地犟嘴道。

    “國公夫人跟前的大紅人吶,有人孝敬還不夠,爪子伸得長,到處抓東西要,就該料到會有今天罷!”趙生娘說著,視線在人群里頭搜尋了圈兒,找到了一直繃著面色的李管事,拍了拍簿子上虛無的灰塵恭敬遞上,“您是管事的罷,您給瞧瞧?!?/br>
    趙mama站得不遠,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拿,叫李管事一瞪,護院當(dāng)下給攔住了。李管事的視線重新落回了簿子上,一頁頁翻著,眉頭越蹙越緊,這么翻著頁數(shù)還不少,待翻到最后一頁沉著面色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