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文家的如意算盤
“你是在找唐楨胰嗎?” 聽到背后有人說話,文顥回過頭看向身后。 這個女人,他沒見過,穿著打扮也不像這里的老師。 元志的老師都是統(tǒng)一的職業(yè)裝,頭發(fā)一絲不茍的盤在腦后。而眼前這個女人,眉宇間有股子邪魅的氣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似乎能蠱惑人心,玲瓏有致的身材被一襲黑色長裙包裹,長及腰間的黑發(fā)正隨風(fēng)輕揚,像極了地獄里來的妖姬。 “你是誰?”文顥竟然看得有些呆了,這個女人,無疑是極美的。 “文家的人,從來都是表里不一的。要是讓唐楨胰知道,你這么護(hù)著她,并不為了她好,而是不想王宇暉出事,影響到你和他的關(guān)系,你說,唐楨胰該有多傷心?”舒樂黛眉微挑,朱唇輕啟,一語道破文顥心中所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唐楨胰在哪里?!蔽念椔犃怂脑捗碱^一皺,并沒有回答舒樂的問題,而是打量著周圍有沒有唐楨胰的身影。他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眼前這個女人,是羅家的人。她一定是想誘騙唐楨胰,讓唐楨胰覺得他也在利用她。如果唐楨胰真的這么想了,做了什么傻事,就壞事了。 “你是想借唐楨胰這件事籠絡(luò)人心,讓王家對你心存感激,放棄上官家來跟你文家合作嗎?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怎么,文家這么快就沉不住氣,打算殺雞取卵了?”舒樂看著東張西望尋找唐楨胰身影,一臉警惕的文顥輕笑道。 確定了唐楨胰不在周圍,文顥盯了舒樂片刻,思索了下她說的話,才開口道:“我倒是不知道,羅家還有你這么號人物。父親早就對羅家這些年的行事不滿了。不怕實話跟你講,我們已經(jīng)收集了大量足夠送羅樂父親蹲監(jiān)獄的把柄。一但他進(jìn)了監(jiān)獄,羅家沒人能主持大局,必倒。你這么聰明,不該就這么跟著羅家倒下而被埋沒,不如,考慮下來我文家怎么樣?” “哦?我還以為你們會拿著那些把柄,逼羅樂的父親將羅家的資產(chǎn)都轉(zhuǎn)移到你們名下呢。畢竟,羅家的資產(chǎn),也夠你文家買錦辰集團(tuán)2%的股份了?!?/br> 文顥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要怎么接話。 沒想到她居然能知道這么多消息,看來是羅樂父親的得力助手了,不然這么機密的事,她不可能知道。 “這就驚訝了?我知道的,遠(yuǎn)比你想的要多。今天,我心情好,不如再告訴你一個消息。羅家,早就識破了你們文家的伎倆,在兩個月前,就已經(jīng)找到上官伽越尋求庇護(hù),并且談妥了今后如何合作。你現(xiàn)在看到的王宇暉和羅樂產(chǎn)生的矛盾,都是在演戲給你們文家看而已?!?/br> 文顥愣住,以羅家和王家的立場,他們兩家是根本不可能合作的!不,這不可能!羅家怎么會有這么大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背叛了文家! “你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我馬上跟父親打電話告訴他嗎?你這么做,對羅家沒有好處,你圖什么?想用這些消息換取什么嗎?”文顥有些迷茫,她不是羅家的人嗎?告訴他這些消息,等于是背叛了羅家,對現(xiàn)在還在羅家的她有什么好處? “我既然告訴了你,自然是不怕你通知文家。不過,你就這么自信,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得到外面嗎?”舒樂的嘴角帶了抹不以為然的笑容,眼中嘲諷之意更甚。 周遭的風(fēng)越發(fā)的大了,刮得舒樂的裙擺獵獵作響,一頭長發(fā)更是飛舞得厲害,猶如即將脫困的猛獸。不知道什么時候,早晨剛出來的太陽躲進(jìn)了云層中看不見了,天氣也變得愈發(fā)的陰沉起來。 一絲不安游上文顥的心頭,他掏出手機一看,竟然顯示的無服務(wù)。 “你做了什么手腳?為什么會沒有信號了?”文顥看向舒樂,他實在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羅家的人。這只是你的猜測?!?/br> “那你到底是哪家的?想做什么?”文顥實在是沒有耐心再跟舒樂猜謎了,他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發(fā)生了。 “10年前,文家趁上官家家主喪子之痛發(fā)難,設(shè)計了上官家主,使他意外身亡。之后見上官伽越太年輕,竟然還想一口吃掉錦辰這塊大蛋糕。可惜了,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給文家家主,也就是你父親,下了生死咒。此咒每年端午、重陽發(fā)作,感覺如同活生生對他抽筋扒皮剔骨一般,讓他痛不欲生。當(dāng)年,那個女人說過,看在文家跟上官家百年交情的份上,如果文家這些年循規(guī)蹈矩,不再打上官家的主意,生死符10年后便會失效,上官家也既往不咎。這10年,你們文家尋遍了能人異士,依然無法解這生死咒,且后來發(fā)現(xiàn),每次叫過人來試圖解咒,生死咒發(fā)作的時間便會比上一次的發(fā)作時間長了整整兩倍!吃了幾次虧后,你們不敢再嘗試了,自然也就安分了10年。如今10年期限將滿,你們文家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是嫌自己命長了嗎?”舒樂看向文顥的眼神陰冷,聲音聽不出情緒。 文顥驚呆了,他難以置信的指著舒樂失聲道:“這是我文家秘事!你到底是誰?又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件事?” “你說,不如這次,將新的生死咒種在你身上如何?”舒樂偏頭看向他,微瞇的眼眸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你,你,你是十年前那個女人!你是上官家的人!”文顥驚恐的叫喊道,寒毛直豎,后頸一陣發(fā)涼,背上也是瞬間汗?jié)窳耍?/br> “不錯,難得聰明了一次?!笔鏄份p勾嘴角笑得妖冶,緩步向文顥走過來。 “你,你,你要做什么!我,我,我不會把剛剛聽到的告訴父親的!我立刻回去勸他!勸他不要再打上官家的主意!求你,求你不要對我種生死咒!”文顥見舒樂向他走來,嚇得腳一軟,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慌張的求饒。他看到過一次父親生死咒發(fā)作的樣子,非常的可怕,他才不要去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