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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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他這么做也幾乎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做賭注了。 他到底是為什么那么害怕我繼續(xù)去查他老婆的事情呢? 他老婆是我親眼看見自己跳到井里去的,也就是說,這絕對可以排除他殺的可能。 并且從剛才汪斌說的話來看,他似乎也是那個罪魁禍首。當然,這只是我憑感覺的猜測,具體到底是怎么回事。還待調(diào)查考證。 不過我會這么想。也不是胡亂猜測的。 假設(shè),汪斌的老婆是被他逼自殺的,可她為什么會選擇郭家院子那個點? 汪斌以前給我簡單提起過他家的情況,他可是住在城里的一個小區(qū)里面的,家里只有一個女兒,三口之家一直過的很滋潤,因此,我覺得她老婆的死和汪斌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太大的直接關(guān)系。 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錢,思緒卻早已飄到了九霄云外。 而我這個表情看在汪斌眼里,他可能是誤會成我已經(jīng)撿錢眼看了,于是他趕緊趁熱打鐵:“兄弟,這里一共是三十五萬,我這也不是賄賂你,我知道你們一起查這個案子的人還有不少,我這只是給你,讓你去幫我打點一下的,你要是現(xiàn)在收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叫人直接把錢送到你家里去?!?/br> “汪隊,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把錢推開:“你快點把錢拿回去吧,這件事情我就當沒發(fā)生過?!?/br> “兄弟,是不是不夠,不夠我可以再去想想辦法?!蓖舯笠幌掠旨绷恕?/br> “我剛才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這件案子我是不會放手的,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我不想再和汪斌糾纏下去,他現(xiàn)在令我覺得很惡心。 有句俗話說的好,人活得久了真是什么樣的事情都看得到。 這幾個月我只是參與了幾個案子的調(diào)查,令我一下就長了很多見識,也看到了很多人性陰暗的一面。 我就納悶兒了,汪斌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他難道對自己老婆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不管他老婆是怎么死的,我覺得一個正常的人都不該是他現(xiàn)在這種表現(xiàn)。 說真的,如果不是我現(xiàn)在臥病在床,我直接就把他扣下來帶回去調(diào)查了。然而,現(xiàn)在明顯還沒到那個時候。扔頁私巴。 “謝謝,打擾了!”汪斌估計也是見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便轉(zhuǎn)身拎著公文包走了。 他走了之后阿瞞和陳葉馬上進來問我汪斌找我干嘛,我沒有對阿瞞和陳葉說實情。 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出來,阿瞞和陳葉也沒辦法幫我解決這個困難。而我最先想到的是找趙銘竹。 我叫陳葉幫我給趙銘竹打了一個電話,趙銘竹正在白曲縣公安局審訊那個開車撞我的人,他問我有什么事? 我說:“趙叔,有點事情要當面和你話說,你那邊忙完了來醫(yī)院一趟。對了,那小子招了沒有,他是什么身份查清楚了嗎?” “身份很簡單,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說是自己偷偷把他父親的車開出來玩的,看見你半夜站在路上,又正好就在郭家院子門口,他還以為你是鬼,就把你給撞了。這小子還說他是故意撞的,撞完之后,聽見你啊地叫了一聲,他才知道你是人,然后他以為自己殺人了,就開車跑了?!?/br> 聽見趙銘竹這么一說,我真的很無語,我硬是楞了半天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尼瑪,如果事實真像那小子說的那樣,那也真是日了狗了,我特么也太倒霉了。 不過每個行業(yè)都多多少少有點職業(yè)病,我們警察更甚。 而我們警察的職業(yè)病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會先問自己幾個為什么,哪怕是一個很小的細節(jié),我們都習慣性的去加以推理。就好像我以前說的,一些老警察憑一個人買點東西,走幾步路,他就能看出這個人大概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現(xiàn)在也會下意識的去觀察周圍的每一個人。從他的一舉一動,去看這個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而此時聽趙銘竹那么一說,我的第一反應(yīng)其實并不是我運氣不好,真的被人當成鬼用車撞了一下。而是,我覺得那個小孩子很可能是在說謊,這應(yīng)該是個計劃很周密的謀殺。 故意叫一個未成年開車來撞我,不管我是死是活,這個未成年人都不會有什么太大的事情。 以前我聽葛老說過,有些喪心病狂的犯罪集團,故意培養(yǎng)一些未成年的小孩子犯罪,那樣就算被抓到了也判不了多久。甚至還有人專門培養(yǎng)一些不良少年幫他們殺人,就算殺了人,這些少年也不會判死刑。 之后我和趙銘竹又簡單聊了幾句,便就掛了電話。 趙銘竹是晚上八點鐘過來的。他來了之后,我就把阿瞞和陳葉支出去了,因為我打算把汪斌的事情給他說一下。雖然我對汪斌說他賄賂我的事情我會當做沒發(fā)生過,不過這可不代表我不給我信得過的人說。 當然,如果在他老婆這件案子上他真的沒有違法犯罪,我的確不打算追究他那些錢到底是哪兒來的?不過汪斌要和這件事情撇開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不可能了。 我沒想到的是,我把那是和趙銘竹一說,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說汪斌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一直在暗中給小李錢的人?” 聽見趙銘竹那么一說,我一下愣住了。 “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還真不是開玩笑的。之前我雖然已經(jīng)懷疑汪斌有問題了,可我卻一直沒想通到底哪里有問題,聽見趙銘竹那么一說,我一下就想起了一個很關(guān)鍵的事情。 以前我們一直認為劉志強就是那個在小李背后撐腰的人,現(xiàn)在看來汪斌的可能性似乎比劉志強更大一點。 郭家村以前死了人之后,每次小李都會給死者家屬送一筆錢去堵他們的嘴巴。也正是因為這樣,郭家院子那口井,在三年之內(nèi)死了十多個人上面一直不知道。 “趙叔,你這么一說,我感覺到這可能性還真的很大?!蔽矣行┘拥氐?。 “嗯,小李給郭家院子充當保護傘的事情,我一直都在懷疑不是劉志強做的。因為檢察院起訴劉志強的罪名里面沒有這一條,如果真是他做的話,不可能會把這條漏掉?!壁w銘竹一臉嚴肅地道。 “那汪斌難道會是秦政派在老陳身邊監(jiān)視老陳的?”我突然想到一個令我心悸的問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秦政也就太恐怖了。 “你還別說,以秦政為人處事的風格還真有這種可能?!壁w銘竹也有些激動:“媽的,難道我們漏掉了一條大魚?” “要不要馬上把汪斌抓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汪斌和她老婆的事情我們先緩緩再說,汪斌這小子應(yīng)該跑不掉,要跑他早就跑了?!壁w銘竹擺了擺手:“我們還是先分析一下鄭遠為什么叫孟潔他們買郭家院子的事情吧,鄭遠自殺的資料我已經(jīng)想辦法弄到手了。” 趙銘竹說完從他隨身帶來的一個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疊文件,我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就激動的雙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第238章 鄭遠之死 我爸當年死的時候,是在他住的房子里面和一個女學生死在一起的。 死的時候,房間是全封閉式的,門從里面打上了反鎖,窗戶也全都關(guān)的密不透風。 以上幾點和鄭遠死的案發(fā)現(xiàn)場幾乎一模一樣。 根據(jù)鄭遠死時的現(xiàn)場描述。他加的房門也是打了反鎖的,所有窗戶全都關(guān)緊了,估計是怕煤氣泄露出去,如果真是他自己關(guān)的,那么他死的決心也真是夠大的。 不僅這樣,窗簾也全都拉上了,似乎是不想讓小區(qū)內(nèi)的其他人看見他家里發(fā)生的事情一樣。 而恰恰也正是這一點,我覺得是最反常的。 如果一個人真的想自殺,他的情緒一定很低落,思維也會變得很遲鈍,應(yīng)該想不到這么微小的細節(jié)。 因為自殺的都是那些很悲觀很絕望的人,他自殺前應(yīng)該滿腦子都是那些令自己不開心的事,令自己悲觀絕望的事,怎么可能還會想到其他人的感受。如果一個人能在自殺前好好設(shè)身處地地想想自己家人的感受,他一定不會自殺。 曾經(jīng)我見過一份對有自殺傾向和自殺未遂的人的調(diào)查報告。 報告顯示,這些人當中。大部分人在臨死前想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怎么說服自己自殺或者用什么辦法自殺?前者是還沒有下定決心自殺,后者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正在尋找一個他認為最合適的死法。 當我想到這里的時候,突然問了趙銘竹一個比較專業(yè)的問題:“趙叔,一般什么樣的人才會自殺?” “這個因素比較多,不過自殺的原因一般主要來源于外部因素的刺激。比較典型的是失戀、失業(yè),或者發(fā)生重大的喪失,如:親人亡故,破產(chǎn),負債。也有一些因為生活壓力和工作壓力大的人自殺的,原因其實很多……”趙銘竹皺眉道:“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每個人在自殺之前。都會有一些外在的表現(xiàn),自殺絕對不可能是突然臨時起意,突然毫無征兆自殺的。他在自殺前會經(jīng)歷一個從想自殺,到付諸于行動的過程,這個過程通常都是比較久的。” “也對,自殺可是大事,得經(jīng)過深思熟慮?!蔽易砸詾槭堑攸c了點頭。 趙銘竹橫了我一眼,繼續(xù)說道:“自殺的高危人群,一般都有以下幾個特點……” 趙銘竹說到這里的時候開始給我掰手指:“一,情緒低落、悲觀抑郁,對自己產(chǎn)生自責自罪,有強烈的罪惡感和缺陷感。二,孤僻內(nèi)向。與周圍人缺乏正常的情感交流;三,有嚴重不良的家庭成長環(huán)境;四。缺乏生活的目標和信心,易產(chǎn)生悲觀失望的情緒體驗;五,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在自殺前都有過以下兩種表現(xiàn),一是過去有過自殺企圖,二是在自殺前對自己好友或者在網(wǎng)上述說準備自殺的想法。 我剛當警察那會兒是在基層派出所上班。有次一個家長報案說他孩子想自殺。我們問他怎么知道的,他說他孩子在貼吧發(fā)帖問怎么死最安逸,說他想自殺,說是這個帖子被他同學看見了告訴他的。 當時我們所長是個賭鬼,不怎么作為,就叫我們別去管這種小事。那時我剛當警察,以為只是初中生小孩子鬧著玩的,結(jié)果沒過幾天。那孩子真的自殺了。并且事后經(jīng)過我們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他死的方法還真是按照其中一個吧友在他帖子里面回復的那種辦法死的。 由此可見,很多人在死之前,其實他們還有一件事情是很害怕的,那就是怎么死會令自己舒服一點。因為怕死是所有人的通病,大家都想死的安逸一點,能減少一些痛苦。 當然,鄭遠應(yīng)該不會有這種怕死的想法,不過他真要自殺的話,絕對不會選擇煤氣中毒而死。這是一種很痛苦的死法,死并不可怕,可眼睜睜的等死卻很可怕,選擇這種死法的人是需要很大勇氣的?!?/br> “你的意思是鄭遠絕對不是自殺的?”我聽了半天終于明白趙銘竹說了那么多是什么意思了。原來他最終的目的是在幫鄭遠找他不是自殺的證據(jù)。 “很明顯!”趙銘竹毫不猶豫地道:“他這種身份的人,精神力量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得多,又怎么可能那么輕易自殺呢。從他經(jīng)歷的事情告訴我們,他就算真的遇到什么重大變故,一時想不開要自殺,也絕對不會用開煤氣的方法自殺?!比訌V呆技。 “嗯,如果叫我選的話,我一定會吞槍自殺,那樣死的多痛快,一槍就掛了,還不會感覺到痛苦。”我很認真地說了一句。 趙銘竹聽見我那么一說,一臉認真的說道:“你有這種想法很危險。有這種想法的人也算是自殺高危人群里面的一份子了?!?/br> 艾瑪,我可沒想自殺啊…… 不過我知道趙銘竹不是真有那個意思,他也只是在和我開玩笑罷了,我便趕緊繼續(xù)說道:“趙叔,你說鄭的死遠有沒有可能是秦政叫人干的?” “有可能。這幾年鄭遠一直在咬著秦政不放,周融、李大逵和曉天他們都是鄭遠弄出來……”趙銘竹說到這里突然一頓,然后趕緊改口:“喔,我的意思是周融和李大逵全是鄭遠派下來的,這事秦政當然知道?!?/br> 雖然趙銘竹改口的比較快,可我還是意識到了趙曉天的身份肯定也不一般。不過這事我早就感覺到了,只是我問了很多次趙曉天他一直不肯說罷了。從趙銘竹剛才的態(tài)度來看,他也沒打算對我說實話,我也就很識相的假裝沒看出來。 于是我故意轉(zhuǎn)移了話題:“趙叔,鄭遠這件案子上面在查嗎?” “這事輪不到你來管,你就別cao心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叫人幫我拷貝這么一份資料出來,這已經(jīng)是極限了。你知道鄭遠是怎么死的就行,我弄這些資料,只是想分析一下鄭遠的死會不會和他叫孟潔兩姐妹收購郭家院子有關(guān)?!壁w銘竹一臉凝重地道:“現(xiàn)在看來,兩者之前的確好像是有密切聯(lián)系?!?/br> “你的意思是,對方知道是鄭遠暗中收購了郭家院子,然后他們才叫人謀殺鄭遠,鄭遠死了之后,他們才派沈玉來收購郭家院子?”聽見趙銘竹那么一說,我終于理清了一點頭緒。 “應(yīng)該是這樣?!壁w銘竹點了點頭。 “這么看來的話,如果沈玉收購不成,孟潔兩姐妹豈不是也危險了?” “嗯,很有可能。”趙銘竹道:“你得把這事和孟潔她們說說,叫她們小心點。秦政這老王八早就已經(jīng)喪心病狂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br> “趙叔,有件事情我一直有些想不通。我總覺得秦政的目的好像始終還是郭家院子,你說郭家院子的地下會不會有什么寶藏之類的?”我終于決定說出自己心中壓抑已久的想法。 以前我們還以為秦政想要郭家院子,目的只是為了那口井里埋藏的zv2病毒,可當我得知鄭遠叫孟潔收購了郭家院子,然后沈玉又在什么人的驅(qū)使下去買那個院子之后,我心里又生出了別的想法。 “寶藏應(yīng)該不可能,如果那里真有什么寶藏的話,秦政絕對不會等到兩三年前才下手?!壁w銘竹一下否掉了我的想法。 “如果他兩三年前才發(fā)現(xiàn)那里的寶藏呢,這不是就能解釋的通了嗎?”我反駁道。 “秦政那種人要是確定一個地方有寶藏,你覺得別人能等那么多年嗎?世上有幾個人能有那么好的耐心?”趙銘竹沒好氣地道:“別瞎猜了,我看你是冒險電影看多了,現(xiàn)實中哪有那么多寶藏?” “嘿嘿……”我知道自己那個想法確實挺扯淡的:“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感覺好像一旦事情牽扯到秦政了,總是變得會很復雜似的。” “秦政這老王八太難對付了,現(xiàn)在很多證據(jù)都表明他一直躲在國外,要想抓他估計只能靠國安那些特工了,他不回來我們肯定是沒機會抓他的?!壁w銘竹也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你暫時還是先養(yǎng)好傷吧,等傷好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叫朱明智和你那邊的薛副廳長通過電話了,這次我們決定兩邊懸案組一起合作。我是這邊的懸案組的代表,你是那邊的懸案組的代表,我們好好合作吧!呵呵……” 趙銘竹說完這番話的時候樣子挺高興的。我當然知道他在高興什么,因為我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我現(xiàn)在能在別的省廳組建一個懸案組,他的臉上也有光。 之后我和趙銘竹又聊了一些事情,然后他就回縣局繼續(xù)審訊那個開車撞我的小孩兒了。 他走了之后,我趕緊給阿瞞分配了幾個任務(wù)。 第一個任務(wù)是,我叫他馬上聯(lián)系薛副廳長,讓那邊傳一份謝老板的詳細審訊材料過來。我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說沈玉和郭大海、白金水之間的事情的。 第二個任務(wù)是,我想從寶山市調(diào)兩個人去h省。這兩個人當然是余旭和杜輝。我從趙銘竹口中了解到,他們兩個因為跟我走得比較近,因此在刑警大隊一直升不上去。理由很簡單,因為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就是沈玉的父親,也就是當初我跟著老陳在白曲縣破案時,重案組下來的那個組長。 重案組可不像我們懸案組,他們是重案組一般遇到什么大案才會臨時組建,而我們懸案組是固定單位。 因為我進精神病院的事,沈玉因為我被張怡寒打了,這事他們父女倆當然會耿耿于懷。而余旭和杜輝和我走那么近,他們當然會被穿小鞋。 除了以上兩個任務(wù),我還給阿瞞交代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安排完了之后,阿瞞就出去打電話去了。 而后我又叫陳葉馬上去一趟郭家院子,叫她和孟潔兩姐妹說一下叫她們注意安全。 本來我還并不是很擔心孟潔兩姐妹,可當陳葉從醫(yī)院走了沒多久,馬上就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